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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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两个男人，一个叫静，一个叫臣。
静有着一头漂亮的红头发，不过本人从来懒得打理，长到肩膀了就自己顺手割了，也是奇怪，从来没有保养过的头发手感是意外的柔软，一点都不像静的性格。
静从小就是一个坏孩子，是一个经常逃课的不良，但是出乎意料地被全班同学敬畏着。绝大部分人都很喜欢这个老师眼中无可救药的坏孩子。也许是静说出了很多人不敢说的事情吧，做了其他人眼里超级厉害的事情。
当时的他们学校的风纪委员非常头疼，因为这个向来不服管教的不良少年带坏了不少原本的乖巧学生。老师早已经放弃了静，只要不惹事到他们面前他们就不管了。
只有这个风纪委员还在试图改变这个静，风纪委员经常去堵截静，静也不觉得烦，相反，他还挺喜欢这个一直讲着大道理，一直和他作对的还能和他打成平手的家伙。
“喂，你叫什么。”静说，两人认识了一段时间了，静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一直忘记了问对方的名字。
“臣，我是臣。”风纪委员，也就是臣，他如此说到。
两人就这么顺其自然的成为了朋友，臣发现，他改变不了静，因为静从来不觉得他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对，静尊从的从来都是他自己的内心。臣很无奈，却又无法向一开始那样在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按照自己的心情想法试图改变静了，但同时他也不会轻易改变自己内心的坚持。
他开始慢慢了解静，静不喜欢麻烦，哪怕有着极好的脑子也不常去使用，“既然能打过去，干嘛要动脑子啊。”静这么说。
臣对此无话可说，他的那些所认为的秩序和规则，从来都不适用于静。他只能在背后为自己的好友处理后续的麻烦。
静是一个有着超凡魅力的领导者，他吸引了不少的人，自发的变成了一个小有规模的组织，而里面没有臣。静不觉得臣会变成他的下手，哪怕是仅次于他的副手。
“臣，你应该是与我并肩的。”
“当然。”
两人一个是暴力，一个是冷静，互相默契的保持着一定平衡，虽然静依旧是按着自己的想法和心情做事情，若是有人不满，打过去就是了。
臣从来放心不下这个友人，他总觉得在如此下去，静绝对会惹出大事。
后来，臣出了点事，等他处理好时，静已经开始往着毁灭的方向，毫不犹豫的前行着了。臣只得继续的为好友处理，虽然麻烦，但又何尝不乐于其中。
静有了一个孩子，不是亲身的，是他手下一对因意外殉身的夫妻的孩子。静不会照顾小孩，只能找臣帮忙，两位高身价的男人为了这个孩子绞尽脑汁。
孩子慢慢长大，却出了一些意外。孩子的父母临终前不放心孩子，请求静照顾好孩子，他们仇家太多，哪怕是把孩子交于普通人家，迟早有一天也会被找出来的。他们不愿意孩子因此受苦，恳求静应下，让孩子归于静。
静是不愿意的，对孩子太过于不公平，在非自愿的情况下，向来任性的静刚要拒绝，看到夫妻的双眼又沉默了，最终被磨的还是同意了。夫妻二人放心了，他们都知道，既然静答应了也便一定是会护着孩子了。
孩子身上有着奇怪的力量，被静称为“空想”。静看着孩子手中凭空出现的奶瓶，还乐呵呵地觉得不愧是他们教出的孩子。
臣觉得有些不妙，孩子还太小，却有着这种力量，他偷偷地试验了几次，发现孩子是可以用他的力量创造出他想要的任何东西。
是的，任何东西。
哪怕是他把话本上的简易动物给孩子看，孩子来了兴趣的话，也能创造出一个不成形的奇异二维的东西，还因为孩子的思维过于放空，变得极大，甚至毁坏了他们当时所居住的房子。
静笑呵呵的不在意，“反正这孩子我们护着了，怕什么？”
臣怕的当然不是别人对孩子不利，他害怕的不过是孩子误入歧途，这个力量太过于强大了，甚至孩子的能力像是无底洞，仿佛完全没有力乏的迹象。
觉得孩子的能力来的过于不可思议，一查下才发现孩子的母亲在怀孕时一次意外下，过于接近了那力量的源泉。
臣为孩子准备了抑制力量的东西。静也不管孩子，一切该来就会来，而且他也就觉得，“男人嘛，都是这么长大的。”
臣是一个温柔的人，静也是一个温柔的人。两人一个表现在外面，会温柔的照料着，另一个需要用心去感受才能明白那隐藏在暴力下的温柔。
孩子很喜欢静和臣，臣总是觉得静照顾不好孩子，但孩子却死死抓住静不愿放手。
静时常用这来调侃臣和孩子，夸孩子看人不错。孩子不管不顾地玩了五年，静开始变得越来越暴躁，臣也越来越冷静。
孩子向来是敏感的，他不知所措，他以为静和臣吵架了，还拉着静要静和臣道歉，但是静只是笑了笑。
“小鬼，你以为我是谁？”
孩子委屈极了，却又不知道怎么办。
静对孩子力量的称呼也是形象极了，这力量可不就是一空想？孩子饿了，就想象出他想要的食物点心，无聊了，就想象出一个机器人偶陪他玩。静也就是看着，直到有一天……孩子想父母了，他看着照片想象出了一个温柔的母亲，一个和蔼的父亲。
静冷眼看着这两个与他记忆中模样相仿的手下。真是碍眼啊，明明已经是死人了。
静直接烧了让他不爽的两个“人”，孩子哭得太惨，甚至混乱了思维，觉得静害死了他的父母，静也懒得说什么，冷笑一声就走了。
最后还是臣接走了孩子。
“孩子，你要学会控制力量。”臣这么说。
“为什么？我只是想要爸爸妈妈……静是笨蛋……大笨蛋！”
臣摸了摸孩子的头，没有说话，孩子还太小，什么都不懂。孩子生生与静赌气赌了两年，他在臣的身边学着控制力量，他没有在试着想象父母了，因为孩子的力量越是长大越是强劲，到那时，哪怕只是一闪而过的思绪也会变成实物了。
让孩子听话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孩子看到了一部恐怖片，血腥灵异，孩子的脑洞太大，甚至把房间里所有地方都想象出了他最怕的所谓的鬼魂。最后臣哄着孩子，问他“要学吗？控制力量。”
孩子就此开始了控制之路。孩子发现，只要他什么都不想就好了，可是有怎么能什么都不想？孩子也是茫然，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孩子三年没见过静了，孩子心里一直记得那一幕，他不能否认，就是那时起，孩子开始惧怕起了静。
再后来，静和臣，死亡了，孩子哭，孩子闹，可是不会再有人陪着孩子，哄着孩子了。
孩子陷入了自己给自己设下的迷宫，他不愿意任何人来照顾他。有一天，孩子在房间里醒来，他闻到了熟悉的香味，是臣在做饭，孩子想，他是在做梦吧。
可是从小到大，孩子从来没有做过梦，因为他的能力。孩子抱住臣，看着沙发上躺着的静，开心的笑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孩子喊静吃饭，看着熟悉的动作，习惯，模样。孩子笑得很开心，然后想象出了匕/首插进静的胸膛的画面，孩子抱住背后走过来的臣，他终于明白当时为什么静要毁掉他的“爸爸妈妈”了。
这种行为根本是在侮辱亡者啊……
他说着抱歉，静，对不起，臣，对不起。
“臣”也死在了他的手中。
孩子的力量的确是空想，孩子甚至可以让想象化为现实，他想着刀插入别人胸膛，那现实中在别人的胸膛处也就会有那把刀了。
孩子把臣给他准备好的抑制器带上了，他不愿意被抓走，孩子用着静给他的力量混淆了视线，不看就好了；孩子开始嗜睡，不清醒就好了；孩子开始不在思考，不想就好了。
孩子长大了，他开始理解静的做法了。
孩子不想长大，他想静和臣了。
孩子又睡着了，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这样子就不会伤害到别人，这样，也就没人会来伤害他了。
孩子饿了，储备粮也没了，孩子不愿想，不愿用能力，他走出来狭小的房间，他准备再去买点泡面。
“你听说了吗？”
“什么什么？”
“就是那个！赤色怪物！”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那个……什么魔神之力的王，加入就有力量的那个。”
赤色怪物……？孩子想，五年来未曾运作过的大脑开始活跃起来，他突然好像知道他想要什么了。
成为赤色怪物的氏族吧。
“然后，孩子有些明白了父母曾经的做法，王，真是温柔的一群笨蛋啊。”
安娜在故事的一半时就睡了过去，上川的声音向来懒散温和，他总不愿花力气，这种安静的气氛下就如同催眠一样。
十束柔和了表情，“我抱安娜上楼吧。”
“哦。”
上川把睡着的安娜轻轻地放入十束的怀里，十束站起身子便直接离去，一声浅淡的话语消散在空气中，上川难得呆愣地转头望向他们的背影，哪怕他什么都看不见，上川歪着脑袋，嘴角慢慢上扬，再次躺下去。
夜深了，该睡觉了。
“王，本来就是笨蛋啊……”
“啊……”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