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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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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蒋璐约的是六点在聚餐的会所门口集合。
陈沐阳逛完商场,时间还很早,索性去了中介那里一趟,把礼物给中介,顺便拿钥匙。
中介王经理拿了礼物,很高兴,提出开车帮沐阳搬家,陈沐阳不好拒绝,索性答应下来。
陈沐阳租的是老小区,没有电梯,多亏王经理帮她把行李搬到楼上。
“陈小姐,你就两个行李箱?”王经理在门口擦着汗问。
“对。”陈沐阳笑笑,正打算拿钥匙开门的时候,隔壁的门忽然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姑娘,看着不大,约莫二十三四岁的样子。
那姑娘一身睡衣,头上还戴了个兔耳朵的发箍,看到外面的情况,先是一愣。
陈沐阳看自己的行李挡了人家的道,有些不好意思,刚准备道歉,王经理倒是先开口了。
“哎哟,小关,没出去玩啊?”
“咦,王经理,生意兴隆啊。”
王经理呵呵一笑。
“不说了,我赶着去拿快递啊。”说完,那姑娘像兔子一样飞奔下楼。
“这孩子……”王经理摇摇头。
陈沐阳开门,王经理帮她把行李搬进了屋子。
“陈小姐,有事给我打电话。”走之前,王经理又客气了一句。
陈沐阳点点头,看着王经理下楼后才关上了门,发了会儿呆,慢慢整理起自己的行李,洗衣服,洗新买的床单……
四点,闹钟响起,陈沐阳把衣服匆匆晒好以后,洗了个澡,换身衣服,去参加晚上的聚会。
***
陈沐阳打了车,到会所门口,不早不晚,六点差十五分钟。
她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忽然接到蒋璐的电话。
“沐阳,老板临时给我安排了个任务,我可能晚点到。要不,我让陆勤出来接你?”电话里,蒋璐有些抱歉,有些着急。
“不要紧,我等你。”陈沐阳不急不躁。说实话,她有些紧张,多年不见的同学,她不知道见了面,要跟大家聊什么。
蒋璐大概是猜出陈沐阳的心思,体贴沐阳,也没有再让人过来接。
陈沐阳一个人在周围转了转,百无聊赖,想起自己洗面奶用完了,于是,去附近的便利店看看,等她买了东西回来,蒋璐正好来了。
两人寒暄几句后,蒋璐带着陈沐阳上楼,一推开包间的门,里面乱哄哄的,有男有女,嘻嘻哈哈地聊着天。
蒋璐一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门口聚集。
“哟,蒋大美女来了。”有人笑着调侃一句。
“去你的!”蒋璐笑骂,“来,今天给你们带了个老同学过来。”
蒋璐这么一说,大家这才发现蒋璐身后还跟了个人。
陈沐阳走到光线亮一点的地方,朝大家笑笑:“你们好。”
大家先是没认出陈沐阳,过了好一会儿,以前的班长才先叫了一声。
“陈沐阳?”
陈沐阳笑笑:“班长。”
“真是稀客啊。”班长果然是左右逢源的人,已经站了起来,走到陈沐阳身边,“高考以后就没有你的消息了。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呢。”
陈沐阳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确实,高考以后,她就没有和高中班里的同学联系过。
蒋璐在一边笑着说:“知道是稀客就好好招呼着。”
“那必须啊。”班长让人给陈沐阳让了个位置,“陈沐阳,坐。”
“陆勤呢?”蒋璐看了一圈没看到陆勤,顺口问。
“厕所。”
蒋璐翻了个白眼,走过来,拉着陈沐阳坐下。
都是许久没见面的同学,大家对陈沐阳很好奇,一直在跟陈沐阳聊天,一直到陆勤回来。
班长喊了一句:“你怎么才来?蒋大美女找你呢。”
陆勤喝了口水,神神秘秘地说:“你们猜,我刚才碰到谁了?”
“谁啊?”班长接话。
“徐忱。”
“谁?”
“徐忱。”
听到大家谈论着徐忱,陈沐阳微愣,尽管再三抑制,心里还是禁不住颤了一下,她端坐着,默默听着。
“靠。徐忱现在忙得不见人影。难得碰上,你怎么不把他叫来?”
“我哪敢啊?也不看看他身边今天都是些什么人。”
徐忱一直没什么架子,跟这帮人关系不错,前两年还会跟大家偶尔聚聚,只是这几年忙了,大家也没什么机会见面,聚的少了。
陆勤也不是傻子,今天徐忱显然是跟生意上的人来的这里,把徐忱叫来,不合适。
“也对,改天吧。来来来,今天我们来了一位老同学,大家举个杯?”
班长这么一说,陆勤才看到角落里的陈沐阳。
陆勤定睛看了许久,才惊叫了一声:“陈沐阳?”
陈沐阳笑笑:“好久不见。”
陈沐阳以前在班里很低调,但学习成绩不错,和陆勤曾经做过学习对子,陆勤高考英语考得不错,还有陈沐阳的功劳呢。
“哎哎哎,总算见到你了。高考后我就想谢谢你,结果,你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陆勤看到陈沐阳,立马想起高中时候的事,“来来来,我先敬你一个。”
陆勤说着倒了两杯酒:“我干杯,你随意。”
陈沐阳也不推辞,跟陆勤喝了一杯。
有了这个开场,渐渐,大家都热络起来。陈沐阳这才发现,原来要再次面对以前的同学,似乎比想象中的简单一些。
大家闲聊一阵后,蒋璐把陆勤单独约到了一个角落里,让他和陈沐阳两个人聊。
陈沐阳告诉了陆勤自己的事,陆勤说没什么印象,但是可以帮陈沐阳打听一下。
两人简单地聊了几句后,又回到包间,只是,等他们到包间时,里面的气氛更加热烈。
陆勤推开门,看到懒懒靠在沙发上的徐忱。
“哟,这不是徐总吗?”
徐忱闻声转过头来,看见门口的人,本来还带着笑意的嘴角,微微僵硬了几秒。
陆勤没有发现徐忱的异样,继续插科打诨:“稀客啊。”
徐忱没有回应,目光停留在陈沐阳的身上。
陆勤倒了酒,见徐忱看着陈沐阳,语气夸张地多说了两句:“这是陈沐阳,她可是以前我们班的第一名。”
陆勤不知道徐忱和陈沐阳高一是一个班的,而且还是同桌,只当他们不认识,所以多嘴了一句。
面对陆勤的介绍,陈沐阳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她以为……他们应该不会有交集的,至少,短期内不会,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徐忱。
这时,不知是谁,跳出来说:“要你多嘴。你不知道吗,他俩以前是同桌。”
这事儿,还真没几个知道,毕竟,除了要好的同学,有谁会记得,谁和谁是同桌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沐阳似乎该跟人打个招呼。
可是她知道徐忱不会想见到她。
要以什么态度面对他?陈沐阳十分为难。
倒是徐忱,片刻惊诧之后,若无其事地转回头,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大家见徐忱似乎不热络,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毕竟徐忱现在是什么身份?不是什么人都能跟他搭上话的。
成年人的规则,大家都懂。大家只当是徐忱不愿意和陈沐阳搭话,并不在意。
陈沐阳自己坐到原先的位置上,和徐忱隔着很远的距离。
包厢里,灯光昏暗,但她知道他坐在哪里。
一整晚,徐忱都在跟人聊天,有时候是听人说话,不过,始终没有再看陈沐阳一眼。
陈沐阳也没有像刚进来时那么轻松了,她感受到一阵莫名的压抑。
不知过了多久,陈沐阳再也坐不住了,去了趟外面的洗手间,顺便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想透透气。
她站了没几分钟,就有人上来搭讪。
“美女,一个人?”
陈沐阳吓了一跳,再看眼前的人,满身酒气,胳膊上还有纹身,陈沐阳想也没想,转身就跑。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紧张的原因,总觉得那人也跟了上来,脚步也跟着慌乱起来。
她低着头跑出来,一个没注意,在拐角处撞到了一个人。
“对不起。”
“没关系。”
一道厚重的男低音。
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不用抬头,陈沐阳都知道来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