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攻略游戏》天天都不高兴

17、第 17 章

　　周五的时候，织田作之助和樱井白约好在银座碰面。
　　樱井白手里提了个袋子，见面就交给了织田作之助，里面是些给孩子的文具。
　　樱井白本来就想接触那个留在织田作之助家里的攻略者，想弄明白对方究竟是怎么想的，织田作之助提出来让他去跟孩子们讲一讲学习的乐趣…虽说并不擅长和孩子相处，也不擅长做正能量的演讲，但樱井白还是去了。甚至为此备好了一份讲稿。
　　他被邀请到楼上和孩子们相处，织田作之助在把他介绍给孩子们之后，看他们相处友好，就去下面准备晚饭。樱井白深呼吸一口气，就准备按照讲稿说的先跟孩子们阐述学习的快乐。
　　结果其中一个叫幸助的孩子就率先发问，“小白哥哥，你是不是不良啊？”
　　“……”曾经的确是不良的少年沉默了，“你怎么知道？”
　　“嘿嘿，我之前见过你和别人打架，你好厉害，保护着女生还一个人打了一群啊！”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还会有小孩子在旁边看着……一点印象没有啊。
　　“我当时就觉得小白哥哥好帅，我以后就想变成身手非常帅气的黑手党！”
　　“……”樱井白一时语塞。
　　这时候，被叫做小千的女孩子开口，故作成熟地样子很是可爱，“幸助又在说这种话了，明明除了作之助以外的黑手党，都是满嘴粗话的肌肉大叔，还欺软怕硬，我觉得黑手党一点都不帅！”
　　嘛……樱井白不合时宜的想到了同为黑手党的太宰治。虽然这孩子的话好像也不太对，但是还是先让他们这么认为吧。
　　“那我就去当和作之助一样的黑手党。”
　　“嗯，重点是要变成像作之助一样的人吧，不当黑手党也可以啊。”樱井白插话，不过根本没有小孩子听他的。
　　“做作之助那样的黑手党的确不错啊。”
　　“的确，到时候还可以帮作之助干活！”
　　“……”只有小千憋着嘴不说话，最后只是喊出一声，“反正我讨厌□□！□□什么的最讨厌了！”
　　然后她就眼含泪花的跑掉了。
　　“小千！”孩子们也想跟着跑出去，被樱井白拦住，“幸助，你们待在这吧，不要让织田先生担心，我去找小千。”
　　幸助被拜托了之后，有一种责任感，他点了点头，对其他孩子说，“小白哥哥很厉害的，一定能很快找到小千，我们还是待在这里吧。”
　　厨房在后面，大概是油烟机声音太大，织田作之助并没有看到跑出去的小女孩。樱井白有种莫名的愧疚感，他让系统帮忙定位了对方，就往那边跑去。大概一两分钟，就把跑累的小女孩拉住了。
　　“小千…不要让织田先生担心。”樱井白拉着小女孩的手腕，认真道，“你来到他身边，不是为了让他为你操心的吧？”
　　小女孩此刻已经哭的脸都花了，听见这话泪流的更快，但还是乖巧的停了下来，默不作声的用手擦着眼泪。
　　“这么擦眼睛会细菌感染的，你的系统没教过你吗？”其实已经悄然观察她很久的樱井白，已经确定了对方的确是真真正正的小孩子，他蹲下来，拿出柔软的湿巾为小孩子擦掉了眼泪。
　　“你…你也有吗？系统？”对方听见这句话，也没有什么危机意识，反而拉住了樱井白的袖子，好像在和其他人寻找共同点。
　　“是的，我也有。我和小千是一样的。”他这样回答，看向小孩子的眼神很认真，“小千那么讨厌黑手党，是因为现实世界吗？”
　　“……”小女孩沉默了。
　　“嘛，先回去吧，在外面待太久了织田先生会担心，其他孩子也会担心吧。”
　　小千点了点头。

　　晚饭樱井白有幸品尝了特辣咖喱料理，被辣到眼眶都红了，本来因为饭前的闹剧还有点别扭的孩子们看到他这样子反而笑作一团，气氛又融洽了，小千跟他挨得很近，笑得东倒西歪，看不出之前沉默的样子。
　　但是她还是很乖的递给樱井白一盒牛奶，“作之助很能吃辣的，小白哥哥喝奶，喝奶就不那么辣了。”
　　“谢谢…”他红着眼眶喝奶，织田作之助看着他，突然有种奇妙的既视感。
　　“感觉我养了七个孩子，哈哈。”他这么感叹道，“樱井君和孩子们相处的很好呢。”
　　是这样吗？是啊，在一年前还是被小孩子害怕的存在，现在却已经可以很好的和他们相处了。樱井白的视线停驻在自己拿着勺子的手上，片刻后笑了笑，“因为，我遇到了很多温柔的人吧。”

　　“小千好像不太喜欢黑手党，织田先生知道是为什么吗？”饭后，孩子们去玩了，樱井白在厨房帮忙洗碗。
　　阻止但是也没有用的织田作之助也在一边整理厨具，闻言摇了摇头，“小千…我其实没有找到她父母的资料，一开始以为她是走丢的孩子，但托人在户籍科查过也没什么消息。我猜她可能是被拐卖过来的，之前说要登报，但是那孩子很抗拒，所以……”
　　“嗯，织田先生觉得她父母对她不好吧。”
　　“不，这倒不会。小千看起来就是上过学的，还会说英语，她父母肯定对她很好。”
　　后面的话没有再说，只是两人都心知肚明——小千的父母，很可能不在了。
　　再联系小千对□□的厌恶，她的父母很可能是与□□成员起了冲突被报复了。
　　“那孩子，其实防备心很重。今天和你很亲近的样子，她应该很喜欢你。”
　　“没有的事，织田先生，她最喜欢的是你。”樱井白下意识说出这句话。
　　“啊…”织田作之助一愣，扭头看樱井白。
　　樱井白都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什么表情，“不，请别在意我刚刚的话。”
　　“哈哈，我是想说，希望你可以多陪陪她。”织田作之助叹了口气，“我毕竟也是黑手党，她一直不愿意跟我谈相关的话题。”
　　“我会的。”樱井白答应下来。

　　所以连着两个周末，樱井白都来织田作之助家里，请假那天酒吧那边店长也很支持。“樱井君早该有点除了工作和上学之外的娱乐了，交几个小朋友也是好的嘛。”
　　当时太宰治就坐在一边，趴在桌上用手指弹着玻璃杯。淡黄酒液里白色的冰块碰撞杯壁，叮当作响。吧台正上方的光线暗淡，看不见对方的神色，只能听到他低声抱怨，“为什么你还会受小孩子欢迎啊，真是难以置信。”
　　“我也没想到，跟织田先生养的孩子相处其实很快乐。他们都是好孩子。”樱井白笑，“真奇怪，明明你们两个都经常来这里，却没碰上过。”
　　“织田先生是很好的人，我想介绍你们认识，太宰。”
　　“才！不！要！我不稀罕认识你的朋友。”对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起身时黑色风衣扫过凳面，带的凳子在原地转了转。“走了，别想着让我们两个人凑巧碰上，不然我就讨厌你。”

　　“他这算是把我当成朋友了，还是讨厌我呢？”樱井白把太宰治的杯子收起来。
　　店长笑着，“你心里不应该清楚了吗？”
　　“我看他是把我当冤大头…”他也笑了。
　　说话不再拐弯抹角，有时候看起来，也很放松，给人轻快的感觉。
　　应该是……朋友吧？

　　在和小千以心换心的相处中，小孩子将所有事情都抱怨似的——或者说，想要倾诉，寻找安慰——和樱井白一一说明了。与樱井白料想的差不多。这孩子的父母死于□□斗争。
　　“爸爸妈妈从来没有接触过□□，却因为他们打架死掉了。我不喜欢□□，他们会让爸爸妈妈和大家，无缘无故的死掉…他们也不在乎。”小千抱着兔子玩偶。她的系统已经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被樱井白屏蔽掉了——不然只凭她每次的泄露游戏系统的事，就能让她被那个游戏系统惩罚或者强制遣返了。
　　小千的亲戚对她也不好，得到这个游戏系统，就是因为她很想要一个家，这种强烈的渴望让系统找到了她。她这种小孩，很适合一些难以得到恋爱好感，走亲情路线却很容易被攻略的角色。不过一向觉得小孩很难沟通，系统也是初次尝试。
　　这让樱井白推翻了一部分他的情报——不是所有攻略者都是怀着恶意来到这个世界的。
　　小千不想回到原先的世界，在这里即使被黑手党收养，她仍然感觉到织田作之助是个好人，而且给了她关爱。
　　樱井白问她，想不想摆脱系统。
　　但是这孩子仍旧有些没有安全感，“系统可以换积分…有时候可以帮上忙。”
　　这孩子用进入游戏世界赠送的初始积分兑换了一个移动安全屋，才得以在满是危险的横滨活到遇见织田作之助的那天。不过攻略织田作之助得到的好感积分，她就没有动过了。
　　“我不想那样做……我觉得那样不好。”她扭着手指这么说道。
　　樱井白觉得她真是又坚强又聪明，还很正能量。
　　于是他打白工帮她改造了一下这个系统，变成了一个单向系统（可以看成切断外网的电脑），保留了可以原地进入安全屋，可以呼叫樱井白等基础功能，但不会限制她，也不会弹出任务了。
　　“不要告诉其他人，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樱井白与她拉钩。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