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归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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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清脱口而出：“什么话？”
她一直都很有良心的好不好，只是对陈塘这种没良心的，不同流合污说不过去。
“收了你陪着我妈演戏，你良心不会受到谴责，这是你多演一份戏应得的。”陈塘语速不急不缓。
“那不能够，被动配合跟主动行骗是有区别的。”蒋清义正言辞。
陈塘稀疏笑了两声，声音像是没睡醒一样，倦怠又低沉：“如果你真过意不去，可以假戏真做，真做她儿媳妇，不就顺理成章的了？”
蒋清握着手机，有种手机漏电，手被电了下的感觉。
很奇怪的感觉，更奇怪的是她竟然有认真地去想这个可能，想到陈塘那张脸，挺好看的，又很有钱，她似乎不亏啊。但回过神，才觉得自己刚才一闪而过的念头，有多丧心病狂。
怎么可能啊。
“神经！”
蒋清握着手机，直接挂断电话。
钱没收，她头皮发麻地装乖地拉开话题，说很多有的没的，成功让陈母忘记转账的事情，她说了晚安，关掉手机，随意地丢到了床边，整个人仰躺下去，手脚摊开，累得像是念书时长跑测试。
救命。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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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接到陈塘的电话，也是晚上。
但对话口音陌生，彬彬有礼解释：“是这样的，陈先生在这里喝醉酒了，我们这边没办法处理，他让我们打给您。”
“给我？”
不是，陈塘是不是有点毛病，她是女的，再怎么拿自己当兄弟，她也扛不动他一米八的大高个啊。
“是的呢，您看您要不要来接一下。”
蒋清想了下：“你把电话能给他一下吗？”
“好的。”
“嗯？”是陈塘的声音。
对方是陈塘，蒋清就没那么好脾气了，直接输出：“你打给我干什么，我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我过来跟你干瞪眼吗？陈塘你就是个大傻逼，你把自己喝成这样干什么，你身边狐朋狗友呢？还有，你干嘛不打给胖子，不打给许今野啊？！”
那边没说话。
蒋清抿了下唇，开始在想是不是自己话说得太过了。
可下一秒，电话里传来啊啊呜呜口齿不清的声音，明显醉得不轻。
蒋清呼出口气，眉头打结。
“行吧，那你乖乖在那等着我，我也就是看在你平时对我特别大方的份上。”
电话又回到陌生人手里，蒋清嘱托对方看好他，问清楚地址，查了下，她大概需要四十来分钟过去，对方好好应答，她挂掉电话，换鞋拿包出门。
人到车上，车窗外夜色深沉，她才后知后觉，不是，她怎么突然同情心泛滥了？
蒋清到酒吧，进去，看见卡座上的陈塘。
时间不算晚，里面人还有很多，音乐动感，气氛热烈。
“蒋小姐你来了，那陈先生就交给你了。”听声音，是跟她打电话的人。
“谢谢。”蒋清点头。
她走到了陈塘的身边，他整个人仰躺在沙发里，四仰八叉，看起来很不美观，但好在那张脸拯救了他，闭眼抿嘴时格外安分，端正的模样，脸上泛红，乍一看像是失足的男大学生。
蒋清踢了踢陈塘的脚：“还活着没？”
眼睫忽然动了下，陈塘睁开双倦怠的眼，她第一次注意到他原来是狐狸眼型，酒醉泛红，将醒未醒的，还蛮勾人。
“来了？”
嗓子是被酒液浸泡过的哑，他神态自然，好像挣扎着要招呼蒋清坐下来。
蒋清没理会他，问：“自己能不能走？不能走我叫俩壮汉扛你走，你别这样看着我，你就是加钱我也扛不动你，术业有专攻，这钱我赚不着。”
“你好吵。”陈塘看着她，一直听到她说完，微皱着眉头评价道。
蒋清气笑：“你要是嫌我吵，你让人给我打电话干嘛？”
又想到他平日里也是这么略带刻薄的调调，眯着眼，警惕性地问：“你不会是没喝，骗我吧。”
陈塘扯唇，抬起手臂：“拉我起来。”
“祖宗！”
蒋清还是伸手去拽他，但他真的太沉，拉到一半儿脱力，她反而被带动往下拉，他回座，她扑到他身上。
第一反应，酒味很重。
蒋清评价：“你确实喝酒了。”
陈塘靠着卡座里，神情还有些骄傲，展了展眉，说：“喝了，怎么样？你管我？”
“……”
蒋清撑着手臂要从他身上起来：“陈塘我发现你最近发神经的次数特别多，谁愿意管你啊？”
手臂被握住，她钉在远处。
蒋清睁眼，不明所以。
陈塘那张脸靠得特别近，他道：“蒋清，你喜欢钱吗？”
“喜欢啊。”她答得特别坦荡，神经，谁不喜欢钱啊。
陈塘笑了，说：“我有钱，要不然你喜欢我吧，随便你花，虽然我也挺希望你在喜欢钱之余，还能喜欢下我，但做不到，也没关系。”
蒋清如遭雷击。
她看着陈塘的脸，想要从他脸上看出开玩笑的神色，但是没有，他虽然笑着，但神情很认真。
那真话，是什么意思？
“陈塘，你这是……在跟我告白吗？”蒋清不确定地问。
“不够明显吗？”
陈塘喜欢她？
“很早就喜欢上了，所以假公济私，想的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但，好像不明说，你就永远都想不到这层上来。你一个接一个相亲过去，要真让你相中一个还不错的怎么办？”
工作也是？
蒋清频繁眨眼，在回想各种细节，渐渐地，好像品出是那么回事，只是她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
“蒋清。”
陈塘叫她，她回过神，听他道：“所以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试试？”
“我……我，我没这方面的经验，你等我一下，我要给棠棠打电话。”蒋清支支吾吾，口齿不清。
“还要打电话？”
“……对。”
“打完电话还能接受我吗？”
“……”
这怎么回答啊。
蒋清几乎是逃离现场，逃离了，但是没完全逃离，她只是出了酒吧，外面很安静，隔绝掉里面的喧嚣，像是一脚踏入现实世界，她握着手机，杂乱的思绪在不断地清理，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静默几分钟。
蒋清播出电话。
那边隔了好一会才接听，还没说话，就有低沉的笑声，递到耳边，有微弱的电流感。
“你说，你以后的钱随便给我花是真的吗？”
“嗯呢，全给你。”
蒋清握着手机，声音顿了下：“陈塘，你知道吗，你这个人挺神经的。”
“还有什么毛病？”
“毛病很多！”
“好，你可以慢慢说。”
蒋清吸了口气：“但你也有优点。”
“真的？”陈塘故作意外。
“你长得好挺帅的。”蒋清声音小了点。
那边又传来低笑声。
蒋清道：“我也是今天发现，我除了贪财，好像更贪色。”
“所以，陈塘，我同意你以后担任我男朋友的职位。”
“感激不尽，蒋总。”
——（完）————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归野》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