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126 涩谷之战(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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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0，涉谷地铁车站内。
一路上跟参观游览一样闲逛的五条悟越过一众被围困在地铁站内的普通民众，五条悟走到了堂堂正正的站在铁轨中间的五个咒灵面前：“唔……就是你们几个啊？除了两个见过，剩下的几个都是生面孔呢。”
说着，五条悟还特意转向结城郁惠：“还有，你这时候不应该和我站在一边的吗？之前你身体不好很少出任务也就算了，现在怎么反而开始给我增加任务了。”
被点名的结城郁惠面无表情的点头示意一下：“这是为了更长远的利益，五条学长。”
“……还在叫五条学长，你现在的自我认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结城郁惠被受肉之后的自我认知在之前见过她的一年级生和五条悟心里是个迷，虽然他们最后猜测是因为‘天眼’的缘故，所以保留了结城郁惠的一部分意识，但是很难说属于她的意识到底占比多少。
如果是结城郁惠占比更多，她现在的自我认知是结城郁惠，那不应该会帮诅咒的忙；但如果是诅咒占比比较多，自我认知是诅咒，又为什么还会用‘五条学长’这种称呼？
“我记得你之前蛮喜欢来涩谷这边闲逛的吧，你可是已经在跟着咒灵过来打砸涩谷了啊。”
五条悟吐槽，“还有什么‘为了更长远的利益’，你都站在咒灵一方了，就算有什么长远的利益也和咒术师还有普通人没什么关系了吧。”
而且听起来还有抄袭哈利波特的嫌疑。
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结城郁惠看起来卡顿了一下，微微皱眉似在思考，但是还没等她想出个回答来，梦声就把扇子搭在结城的肩膀上，微微把她往后拽了一点，自己走到了最前面代为回答：“我们说的当然是咒灵和普通人共同的长远利益，五条先生。”
梦声笑得很假，像是个根本不想卖出东西的销售：“人类却又恐惧着诅咒的存在，但是恐惧又会催生出诅咒，那么为什么不转变一下思路，干脆接纳诅咒呢？诅咒需要人类，自然不可能会灭绝人类的存在，我们现在想做的不过是争夺属于诅咒的权益而已。”
这种假模假样的话自然骗不到五条悟，他摸了摸下巴“如果不是我知道诅咒的本性是什么我都要信了，你就是用这套说辞糊弄结城的？看来她的脑子是不太好使了，这种话都能信。”
虽然五条悟这么吐槽着，但是他一直注意着结城郁惠的表情，只见从梦声说话开始，她脸上那种停顿的思考就暂停了，等梦声说完，更是直接恢复了原本的面无表情，甚至还略显赞同的点了点头。
……她之前没这么傻吧，这是不是中什么术式了。
对被这种连谎话都算不上的睁眼说瞎话骗过去的结城郁惠震惊了一瞬间之后五条悟恢复了状态，转而说起了正事：“算了，结城的问题之后再说，你们搞这么大阵仗把我叫到这里肯定不是为了给我演示一下奸诈小人是怎么洗脑笨蛋的吧？”
被称作奸诈小人的梦声：“……之前只是想要解决你，我现在是真心实意的想揍你了呢。”
被叫做笨蛋的结城郁惠：“……”
这个人说话好听的程度真的是和他的脸成反比。
唯独在得罪人方面非常粗神经的五条悟很自然的忽视了梦声‘想揍你’的发言，环顾了一下四周的被困的人群：“靠这些人质吗？果然啊，我刚进来时候看见这些人的时候就差不多明白你们在搞什么把戏了，要拿他们做肉盾是吧？”
五条悟的强大在咒术师之中是断崖式，几乎不存在可以和他配合的其他咒术师，其他的咒术师对他而言不是碍手碍脚就是需要他去救，因此，对于五条悟来说带着任何一个咒术师和他一起行动都是对他实力的一种削弱。
所以才会有一种说话：最强的五条悟，就是独自一人时的五条悟。
所以一看到这一地铁站的平民五条悟就懂了，对他而言，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是数量更多、比一般咒术师要更碍事，并且不得不保护的存在，那些诅咒明显是想要靠这一点限制他的战力。
如果在在这么多平民之间开战的话，确实没办法使用领域和绝大部分强力招式了，但是问题也不大，就算只用体术他也有能解决这几个诅咒的自信……
“肉盾？当然不是了。”
梦声又用扇子挡住了笑脸，露出的悲伤的那半张脸看起来情绪比笑着的那一半真挚不少。
“我们只是迫不得已之下才会用他们把你引出来而已，又怎么会把这些可怜的无辜者当做肉盾呢？”
这话说完，别说五条悟脸上满脸写着不信，就是她身后的哲人和亡岛花都是一脸‘有点演的太过火了’的表情，而没反应的弘和结城也不是不这么觉得，只是他俩一个板着脸一个面无表情，看不出来而已。
加戏加的很开心的梦声抹了一下不存在的眼泪：“虽然你这么说很伤我的心，但是为了证明我真的是这么想的，我决定现在就把他们全部放出去。”
五条悟眯着眼，感觉自己明白了这群诅咒的计划：“然后你们就会去杀他们？”
虽然看起来不是肉盾，但是原理也差不多，都是靠普通人牵扯五条悟的精力。
区别可能是，把人都留在这里牵制五条悟的时间会更长，五条悟也的更多精力可能也会放在拔除诅咒上，其他的都是次要的，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这些人都是被困住的，只有解决了诅咒才能救出他们；
而如果放任人们往外跑，五条悟的精力自然也会更多的被救人所牵制到，因为这时候普通人其实已经得救一半了，五条悟可能会更倾向于先把普通人都救出去，清场之后再慢慢的拔除诅咒。
五条悟是个标准意义上的好人，所以他必然会被救到更多人的那一个选项所牵制住。
梦声摇摇头：“我本心当然是不会杀他们的，但是如果这么多人突然跑起来，我身后的这几个诅咒如果突然受惊而暴起伤人……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
白月在通讯里惊叹：【哇，这种标准的缺德反派梦声前辈你也演的好像啊。】
“……白月，你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这种极小声的交谈并没有被对面的五条悟注意到，他只是在用六眼扫视着对面的几个诅咒，似乎是在思考有没有突破点。
可惜，就算是六眼也不可能一眼看出来对手的具体能力和术式的效果，只能看出来咒力的量、或者是有没有什么术式正在悄无声息的发动之中——结论是没有。
到是可以看得出来，对面的五个咒灵身上蕴含的咒力量都远远超过正常的特级诅咒身上该有的量，尤其是那个脸上长枪的家伙，身上的咒力更是正常特级的几倍有余。
以及结城郁惠……她身上的咒力总量和之前的她比起来也是只多不少，身体更是不知道在受肉过程中出现了什么变化，看起来似乎连结城郁惠那天生的、经过了大量后天锻炼都无法改善的身体素质这一个缺点都被克服了。
虽然不能说是出类拔萃，但是也是正常的咒术师该有的强（猩）壮（猩）体质了。
至于最中间的观月梦声，她……是最奇怪的一个。
明明只是一个咒灵，咒力乍看之下也没有问题，但是六眼能够分辨的出来——五条悟能感觉到，她身上有极为大量并且完全不同的咒力混杂在一起，这些不同咒力的数量五条悟没有细数，但是估计有至少数百个不同的来源。
这些截然不同的大量咒力混杂在一起按理说会让她的咒力整体变得杂乱不堪，如果是咒灵的话，个位数的咒灵被强制混合都会导致互相失去形体，变成一个纯粹的怪物，但是观月梦声看起来不是这样的。
明明看上去已经融合了至少几百个咒灵，但是观月梦声不但没有失去形体，反而形象清晰、逻辑严明，还拥有正常咒灵不应该有的智慧。
数百个咒力混杂在她身上，却奇异的糅合成了一体，这些咒力就像是被放在同一台机器之中的各异零件，以一个共同的频运行着，让这繁杂的数百咒力都体现出了一个特征——属于观月梦声的咒力特征。
这种同频运行进行的实在是太好了，以至于除了五条悟的六眼之外，其他人都没有看出来梦声身上的特殊之处。
看到这里，五条悟不由得歪了一下头：“心好脏啊，你的心不会也是从一大堆废品里面捡来的零件拼出来的吧？”
敏锐的从五条悟那‘拼出来’的描述里反应过来他看出了什么，梦声眯了眯眼：“你能看出来？也是，毕竟是那双六眼。”
“您的问题很有趣，不过五条先生，你确定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地方上？”
虽然五条悟很想最贱一句‘是的’，但是在这种大事上他还是知道轻重缓急的。
现在更重要的还是那些被困在这里的普通人的问题。
梦声拍拍手：“谢谢您的配合，那么接下来，我会同时解开这里和外面的帐，让现在在这里的普通人全部都冲出去逃命。”
梦声转而露出另半张脸，友善的笑了笑：“在这期间，我身后的几个诅咒可能会控制不住去袭击他们，再加上可能发生的踩踏事故……五条悟，你能救下多少人？”
五条悟那轻浮的笑容现在看起来简直像是画在脸上一样，显得格外虚假：“诶，要靠这种小手段来威胁我吗？”
“我不认为这算是威胁，我认为这应该是一场……比赛。”梦声的笑脸愈发灿烂，“这是一场，关于救人与杀人的比赛，我们是杀人的一方，你是救人的一方。”
说着，梦声转身面对着围在不可见的帐周围情绪激动的众人，打了一个响指，地铁站内的帐也在顷刻间消失。
第一个发现这点的是被拥挤的人群挤得只能靠在无形墙壁上的人，帐突然的消失让他一个踉跄，但随即他就发现了原本阻挡着他的帐消失，瞬间兴奋的大喊了一声：“可以走了！”
这一声大喊让好不容易安静了点的人群骚动了起来，而随着最开始发现这点的人胡乱的爬起往外冲去，这个骚动很快演变成了一场混乱。
所有人都在推搡、拥挤、奔跑，所有人都在争着向外冲去，想要第一时间远离这个地方，完全没有意识到可能有人已经摔倒，可能会倒在他们的脚下。
背后靠着这拥挤推搡的人群，观月梦声扭回头来，露出一个甜美的笑。
“现在，游戏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6章 126 涩谷之战(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