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是中华小当家哒！》虫二永远是1

28、扑火

　　乔鲁诺最近没怎么露面，圣诞节的刺杀还有阿帕基任务的受伤，许多事情需要年轻的教父去处理，作为副手的布加拉提还有枪手米斯达也很少露面

　　只有我一个闲人能天天守着阿帕基

　　安静的病房里只有两个人呼吸的声音，阿帕基在睡，他有点发烧，看着他，我感觉到一点幸福，好像有蝴蝶要从胸口飞出来

　　不知不觉天就黑了，阿帕基依旧睡着，他的体温有些高，但医生说没有大碍，我坐在沙发上想事情
　　罗马
　　我殚精竭虑地想着各种可能性以及应对方法，不知不觉间，我就睡着了

　　醒来时，窗外的月亮挂的很高，已经凌晨两点，阿帕基居然还在睡！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麻木的肢体走到阿帕基床边，借着月光，他的表情很安稳，呼吸也清浅，我用手摸摸阿帕基的额头，但手太凉反而觉得阿帕基很烫

　　我弯下腰慢慢靠近阿帕基，两个人的额头贴在一起，是差不多的温度，但是我们离得好近，近到我能看清他的睫毛，颤抖着，就像振翅欲飞的蝴蝶

　　他醒着

　　我有点尴尬，就像逃学出去打电玩，结果发现游戏厅的收费员是班主任一样

　　过了几分钟阿帕基睁开眼睛，眼神不自然地乱瞟
　　“啊，那个、要吃点东西吗？”
　　他看起来没什么胃口，兴致缺缺“不了”
　　“喝点水吧”我倒好温水放在柜子上，伸手准备把他扶起来

　　阿帕基依然没有穿上衣，刚刚发过烧的身体热烘烘的，专属于他的味道扑了我一脸，我又脸红起来

　　“给你水”
　　他挑挑眉毛，看起来很享受这种昔日死对头脸红的感觉：“你发烧了吗？”
　　我捂住眼睛羞愤欲死，但还是实话实说：“……你这身材实在太超过了，我、我还是个孩子啊！”

　　阿帕基轻哼一声倒是没有再说什么，我打开床头的台灯，借着光给他念书，这些书都是我带来的，他很喜欢听西游记

　　果然世界上没有人能拒绝孙悟空

　　正讲到女儿国，鸳鸯罗帐温香软玉，郎才女貌佳偶天成，阿帕基突然要我回家
　　“为什么？”我不理解“居然能在这里喊暂停，佛祖该找你取经”
　　“回去休息吧”他说着准备自己躺下

　　其实我理解阿帕基这种心情，没有人喜欢拖累别人，即使别人没有这么想

　　“别赶我走，这是为数不多的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
　　“我没有替身，也不会打架，只会给你们添麻烦”
　　“能帮得上你们我很开心，一点都不觉得累”

　　“所以别赶我走”我笑眯眯地看他：“我喜欢阿帕基，所以阿帕基要快点好起来”
　　他耳朵红红的扭过头去不看我，嘴里嘟囔着幼稚

　　“再睡一会吧，等他们来了我就回去”我站起来抻了抻腰，脑袋晕晕的，这几天或许是休息的不太好，每天早上起来都晕晕的
　　“那天，纳兰伽说你会唱歌”他看着泛起鱼肚白的天空，“能不能…给我唱首歌”

　　阿帕基眼睛的颜色很漂亮，像一场盛大的落日全部收在方寸之间

　　“……只会唱中文歌”我觉得脸上有些热“别嘲笑我”
　　我唱着，心脏如同擂鼓，我觉得自己真是疯了，一面庆幸自己的幸运一面唾弃自己的贪婪

　　可是控制不住，我就是想要靠近他们，就是想要的更多
　　我就是想发了疯一样的去索取爱
　　像扑火的飞蛾

　　人为什么会创造出飞蛾扑火这个词？

　　明明人和飞蛾一样，贪恋光明温暖，就像寒冬之中的人看到火会不顾一切的靠上去，哪怕会被灼伤也在所不惜

　　“唱的不错”他夸我
　　我却说出牛马不相及的四个字：“飞蛾扑火”
　　“中国的词？”他皱着眉问我
　　“对，飞蛾扑火，而且还有下一句——”

　　“——自取灭亡”我重重的说出这四个字，像是给谁判了死刑

　　“在古代，人们用蜡烛照明，夜晚会有飞蛾赶也赶不走地扑到火焰里”
　　“后来人们就用飞蛾扑火来比喻一个人贪婪的追求什么东西，直到自寻死路、自取灭亡”

　　我看着他的眼睛：“阿帕基，你说飞蛾是不是太贪心了？”

　　一时间没人说话

　　过了半晌他才说话：“听不懂你文邹邹的在说什么”
　　“哪有那么多事，飞蛾喜欢火，想扑过去就扑过去”

　　“照着自己的想法去活”阿帕基扭过头看我

　　“扑火也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