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是中华小当家哒！》虫二永远是1

34、流逝

　　我们坐在一起吃饭，这顿饭吃的人如芒在背、如坐针毡、如鲠在喉
　　尤其是乔鲁诺还很不老实，面上平静端庄的吃饭，腿却在桌子下蹭我，来来回回，像猫尾巴

　　我踹回去，但是这条腿……好硬，不像青少年腿的质感

　　果然，阿帕基面色不善地抬起头：“有事吗？”
　　“抽筋了”我恨不得把头埋到盘子里“最近在长个子”
　　话音刚落，乔鲁诺和布加拉提笑出声，阿帕基冷笑一声，说我可能没睡醒

　　嗨呀，气死了

　　“提娅，别忘了去医院取你的血检结果”布加拉提出声提醒
　　“……知道”

　　上次医生给的药，吃了许久也不见好转，我猜这个症状也许不会好了，但是却也没有再变坏，只是怕冷，有的时候头晕，我暗自思量以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然真的会活不长

　　“您的血红蛋白浓度太低了，之前的补血剂还在吃吗？”
　　“吃两周再来复查”
　　“我会给您开一些新的药”
　　“调整好作息，如果一直这样您必须接受输血治疗”

　　我从医院出来，手上拿着新的药，好贵……真的好贵啊，他明明可以抢钱却还是给了我药，这些药有的很苦，有的一股血腥味，其实到不是怕这些，主要是我的身体，它好不了

　　回到家翻翻剩下的积蓄，又坐在床上长吁短叹，不管在哪个世界，没钱都不行，所以我决定把餐馆的营业时间增加，必须得好好攒一些钱了。

　　之后的时间我忙着赚钱，日子过得快起来，日历一页一页地撕下来，春节越来越近

　　晚上，纳兰伽和福葛坐在餐厅的椅子上，边吃水果边看我忙来忙去
　　纳兰伽吃着草莓，百忙之中抬起头：“最近很忙？”

　　我刚刚习惯新的营业时间，这一段时间白天忙着赚钱，晚上准备一些过年吃的小玩意儿

　　“快过年了”我手上洗着山楂和别的水果“…想好好准备”
　　“新年不是过去了吗？”
　　“春节还没过”我扔给纳兰伽一个橘子，“中国人不过春节就像意大利人不吃意面”
　　“那你这是在干什么？”福葛走到我身边，手搭在我的腰上，我看了他一眼，但是他动作自然的就像是在摸自己的
　　“糖葫芦”我手上动作不停“冰糖葫芦，过年的时候我妈会给我买一个”

　　山楂洗干净去核，这是一个大工程，我从六点钟打烊一直忙到现在

　　“今天就能吃到吗”纳兰伽拿一个山楂扔进嘴里，“呸，好酸！”他的脸皱成一团，明明已经不是小孩了，却还是有很难得的孩子气，他这份难得的稚气非常宝贵
　　“今天不可以”我把山楂摊平晾干，沾冰糖葫芦的水果不能有水“得过几天啦”

　　我吃了一个山楂，确实是酸，福葛被我皱巴的脸丑到，一脸无语地远离，我把山楂咽下去，颤颤巍巍地说：“到时候…你们一起…来吃啊”
　　纳兰伽难为情地答应了，但是估计对糖葫芦的印象不怎么好

　　送走福葛和纳兰伽之后，我吃过药洗完澡钻进被子里
　　“咚咚”意料之中的敲门声

　　乔鲁诺探进来一个毛茸茸的金色脑袋：“提娅，我的胸针丢在你这里了”
　　“乔鲁诺，你能不能把丢在我这的东西都拿走！”我捂上脑袋，自从上次乔鲁诺在我家睡，他隔三岔五地就来找东西

　　他明明就是故意的，可是最让我觉得为难的是我自己的态度：明明觉得他还是的孩子，但面对他带着感情的撒娇和示弱却还是接受，事情不该这样，是我想要的太多了

　　想着今晚一定把他撵走，我面无表情：“而且你穿着睡衣是怎么回事？”
　　“我想在这里睡”乔鲁诺坐在床边补充说明“我洗漱过了”

　　像只想上床睡觉的猫

　　“不行”我摆出拒绝的态度“绝对不行”
　　乔鲁诺眨眨眼，声音软下来：“最后一次”
　　“…怎么还夹起来了”我口是心非抱住他，“好好说话”

　　虽然但是……我是个卑劣的人，不得不承认，我挺喜欢他这样的

　　乔鲁诺眯着眼睛看了看我，无情地把这层薄弱的窗户纸捅破：“明明你很喜欢”
　　我脸一红推开他：“不喜欢！赶紧睡觉”

　　旁边睡着一个人很暖和，我闭上眼睛

　　听到旁边的人呼吸平稳下来，乔鲁诺睁开眼睛，他悄悄把手放在女孩手上，天气已经回暖，身上的被子也厚厚的，可她的手是凉的，体温也低于这个常人，乔鲁诺尝试用能力治好她，可是那种感觉像是所有的能量石沉大海

　　……好温暖，不得不说，两个人一起睡真的很暖和，乔鲁诺就像一个恒温暖宝宝

　　我睁开眼睛，翻身慢慢爬起来，乔鲁诺走过来扶我，这几天我们形成了诡异的默契

　　“你真的不要紧吗”乔鲁诺拽着我的胳膊，“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能瞒什么？我去赌博欠了三千万可以吗？开心了吧臭小鬼”

　　乔鲁诺离开后，忙碌的一天开始了，最近来了很多新的食客，意餐卖的反而比中餐好很多

　　就这么过了两天他们谁都没有来过，乔鲁诺也没有来找他丢的东西，孩子长大了，我很欣慰

　　“两份意面”是里苏特和霍尔马吉欧
　　“哇！好久不见！”我欢快的跟他俩打招呼“要吃甜品吗？”
　　“随你”霍尔马吉欧揉揉我的脑袋

　　用黄油把培根炒一下，放蘑菇，倒入牛奶和淡奶油，等牛奶吐泡泡了放黑胡椒和盐，把煮好的意面放进去搅拌搅拌就好，再拿两份试做的迷你糖葫芦

　　霍尔马吉欧拿起糖葫芦问：“这个是什么？”
　　“糖葫芦”
　　“有点酸”里苏特默默吃完“味道不错”
　　“这里还有好多！我打包好了，你带回去给大家吃！”

　　美是被认可，我有些激动，刚刚准备回后厨，里苏特突然捏住我的手指

　　他捏了一下，我的手指就流血了：“……里苏特你干嘛？”
　　“你的血液里铁含量很少”他抬头看我，眼睛有点吓人“我尝试帮你补充，可是…”他有点疑惑“可是我感觉不到补充进去的铁质”

　　万磁王直呼内行

　　“最近是有点贫血”我把手抽回来“没想到你还会这一招”
　　霍尔马吉欧吃着糖葫芦，听到我这话他笑起来，露出尖利的牙齿：“有了事情藏着掖着可不是好习惯噢”
　　“没有！”我捂着手指狡辩“这、这是因为我的替身能力比较特殊嘛”

　　里苏特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霍尔马吉欧也开始看热闹，我像一只被架在火上烤的鸭子

　　“咳咳，我、我接下来说的事，你们千万别害怕”
　　“我们是暗杀者，我们不会怕”
　　“我的替身叫——”“叫——”

　　啊好羞耻

　　“叫中华小当家……”

　　没人接话

　　霍尔马吉欧看起来很想揍我，里苏特也是
　　“不想说就算了，别骗哥哥们”霍尔马吉欧笑道，他挠了挠我的下巴，“我们要走了，装点那个…额葫芦？”

　　我把糖葫芦装好给他们带上，有点犹豫要不要说那句话

　　“你想说什么？”不愧是里苏特！！一下就看穿了我的欲言又止
　　“没付钱呢”我笑的很诚恳，“6000里拉，折后价”

　　下午客人很少，意大利人都会午休，很多店在下午就会打烊，我昏昏沉沉地看着书，眼睛马上就闭上，可是门开了

　　“我遇见了里苏特”福葛走了进来拿起一个草莓，“你猜他跟我说了什么？”
　　“他告状我跟他要午饭钱了”我有点不理解“朋友吃饭也得付钱啊！！都已经是折后价了！！”

　　福葛看着我，目光像一根直刺入心底的针：“你知道说了什么”
　　好吧，好吧，我像泄了气皮球

　　“他说以他的能力也没办法在你的血里多存贮些铁元素”福葛手里拿着我的几张血检单“中度贫血，吃了这么久的药，竟然一点效果都没有，反而变坏了”
　　我急了，踮着脚抢他手里的纸，边抢边骂，“你怎么弄到的？这家医院也太没医德了吧！暴露患者隐私！”
　　“你怎么了？告诉我”他的手举得高高的，草莓耳坠晃来晃去
　　“我？我好得很！”

　　福葛抓住我的肩膀，强迫我将目光转移向他那双紫色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像是在燃烧蓝色的火焰

　　他平静地说：“提娅，纳兰伽和乔鲁诺去了罗马”

　　罗马
　　我想起那个铁门，那些缠绕着的白色小花

　　“……他们回来了吗？”
　　“没有”

　　罗马，我开始复盘纳兰伽的事

　　“当时纳兰伽和乔鲁诺灵魂互换，所以是乔鲁诺的身体受伤，纳兰伽的灵魂消散，地点是罗马斗兽场附近的一个铁门”我抬起头看着福葛“只有这些了”

　　福葛出去打电话，应该是把这些情报告诉了乔鲁诺，说完这些话之后，我很明显的感觉到冷

　　过了一会福葛终于进来，身上带着淡淡的烟味，屋子里谁都不说话，这个空间里的时间仿佛停滞，我们枯坐到凌晨三点，很奇怪，放到以前我一定是又冷又困，但是今天一点感觉都没有

　　“嗡”福葛的电话响了，他接起电话“结束了吗？在哪？好我明白了”

　　我知道，没事了，绷紧的弦一下子就松下来

　　“纳兰伽受了伤，但是很轻，在医院上药，你要去吗？”
　　“……不去了不去了”我感觉自己在猝死的边缘
　　“你的脸色看起来像死人”福葛扶着我，犹豫了一下又说道：“所以和命运有关是吗？”
　　“嘴真甜啊”我慢慢上楼“你跟纳兰伽说，我明天去看他”

　　对于福葛，我一般事事都回应，但那个问题我像逃避似的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