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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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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鸣星因为施展法术,牺牲了。
这个法术是禁术。夏鸣星透支了所有力量甚至生命,现在他的脸庞有一道裂缝,嘴角渗着血,而五脏六腑因为法术的反噬破裂了。
我脑海里是他一脸认真地说:“我会让你活到最后。”
我曾经告诉他:“我心中愿意的也是让你活到最后。你以为我舍得你一个人去面对这些?”
但是他还是离开了我。
夏鸣星永远离开了我。
“咔嚓。”
裂纹逐渐爬上我的五官面庞,四肢也是碎裂中。
没错,我学会了,夏家的……不,这一切都是我教给他们的。
源源不断的气息从裂纹涌入我的身体。
我的灵魂被气息撕裂又重组,逐渐融合互相吞噬。
青色的烟是孽,黑色雾气是恶,靛蓝色粉末是邪。
我想起来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是一个庙里的一樽白瓷人像。那里风调雨顺数千年,我在那里接受大家的尊崇与爱,逐渐凝结了魂与魄。一魂、两魂……一魄、两魄……最终我拥有了三魂七魄以及灵力。于是我依照自己的心意与百姓的意志,维护百姓生活稳定。
后来,纷争不断,大家不再信神,不再信我。我陷入沉睡,神力微弱,以普通身份轮回六道。
这一世,我原本可以与夏鸣星白头偕老。
现在,我只能继承夏鸣星的意志,实现他的愿望,使用仅有微薄的力量将这个世界污秽之气净化。
失去神力灵气的我,只是一个残破的瓷像,柔软的四肢逐渐变成碎裂的瓷片,显现原型。我被定在那里,头发和四肢都像被石化了一般,变成一樽瓷像。
然而源源不断的孽、恶、邪,从裂缝侵入瓷像中。
古有女魃神气尽失,邪气入体。今天我也被邪气改造成女魃。
邪气供给我一点行动的力量。恢复部分力量的我动了动僵硬的手腕,把夏鸣星抱起来,一步一步缓缓走去。
走吧,夏鸣星,我们一起去无人的地方,相守一生。
任何我经过的地方都会有源源不断的邪气进入我的瓷像里。
任何我经过的地方,都会留下一个黑色的痕迹。
大家恐惧我,大家认可我,但是我确实是把邪气带走了。
我低头摸了摸夏鸣星同样有着裂缝的脸,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只有夏鸣星是在乎我的。
所有人,都是在恐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