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赛博觉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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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垒：意识之内，女主名字化名：多莉
意识之外，女主名字叫圆姐
夏鸣星觉得大脑里有很多种声音。
就像一些灵魂和一些话语被困在钢铁和电流里。
“夏鸣星！”
“夏鸣星！”
“夏鸣星！”
是很好听的女声。
夏鸣星四顾，想找到声音的方向。
“夏鸣星！hey！兄弟！醒醒！”
忽然，一股力推醒了夏鸣星，夏鸣星感觉神魂都漂浮在空中，脚下踩空了一瞬，又瞬间踩到实地上。
“目标终于出门了。你帮忙看看周围的情况。”余阳坐在驾驶位上，一双眼紧紧盯着路况和目标所在的车辆。
夏鸣星瞬间清醒过来，立即施法放出圆溜溜的探测灵（主线第一篇章15-11）。
夏鸣星忽然想起来了。他们正在追踪一个可疑的血族。晚上血族进屋子熄灯休息。一路跟踪的他们轮流值守，轮到夏鸣星睡觉的时候，目标忽然出门了。
这个梦，是怎么回事呢？让人怪牵挂的。
原本计划是收集证据，抓捕血族。但是夏鸣星发现事情的不对劲。这个血族好像在执行任务。于是夏鸣星和余阳打算放长线钓大鱼，隐匿行踪。在不惊扰血族的情况下，他们先观察血族的行动。
只见这个血族开车进入一个人迹罕至的山野里，夏鸣星和余阳只能放下汽车，徒步跟踪。在断头路，一个庞大的卡车停在那里。血族毫不犹豫把汽车扔在路边，换成这辆卡车。
像搬家公司一样庞大的卡车。
血族偷偷摸摸用卡车运输一个家具？
夏鸣星猜测着。
但是这么庞大的卡车，一旦进入市区道路，再抢夺卡车控制权就难了。夏鸣星和余阳商量决定这一次放长线钓大鱼就到这，不想再看这个血族的下线是谁了，先把卡车劫走再说。
夏鸣星用隐身符出其不意地靠近血族，再把血族拽出驾驶位，接连贴上困符捆住这个血族。
夏鸣星让余阳看住血族，独自一人到卡车车厢查看情况。
一个巨大的水族缸？
水体混浊，不知道是不是有毒液体或者是腐蚀性强的液体。
夏鸣星忽然发现里面好像有一团粉色在漂浮，并且逐渐朝夏鸣星飘过来。
最终，那个漂浮的物体是一个人！粉橘色长发！穿着白色连衣裙！
她似乎失去意识了，不会挣扎也不会游动。
这液体应该是营养液或者是麻醉她的液体，一直维持着这个女人出于昏迷不醒的状态。
夏鸣星和余阳马不停蹄地开着这个卡车押送这个血族和营养舱回连山会。
夏鸣星和余阳轮值看守这个营养舱。审讯专科的同事去审讯血族。化验科取样化验。
半夜，余阳接到电话，急匆匆地离开了。余阳说他奶奶不舒服，需要他送奶奶去医院。夏鸣星理解就决定一个人值班了。
不过是一杯咖啡就能解决的问题。夏鸣星甩了甩速溶咖啡包装，牙齿咬上包装一角，撕开包装，单手把咖速溶倒入热水中。（演员杨志刚演jc的片段就是可以单手泡咖啡，单手泡泡面。B站视频：【杨志刚】涩涩谁不爱??(区十四, 明迪,谢霖,陈斌)）
忽然，存放营养舱的房间灯光明明灭灭。最终“滋啦”一声，灯泡闪了闪，整个房间陷入黑暗。
夏鸣星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心跳声大得可怕。
情况不对，他不应该一个人值班的。要是今天晚上有两个人值班，那就可以一个人值班看守，另一个人去喊工程部同事来维修。夏鸣星心里砰砰直跳，眉毛也乱跳，像是预兆什么？
不对。
太凑巧了。
头好痛，好像许多线索和问题直直往大脑里钻。夏鸣星闭上眼，皱着眉，冷汗从额角上流淌下来。
为什么余阳刚刚好不在，为什么自己要一个人值班，为什么不跟同事或者是领导说明情况再要几个同事一起值班看守。这不符合工作规范，也不是夏鸣星做得出来的事情……
意识逐渐模糊，夏鸣星闭上眼思考。（开始进入现实世界）
一个欣喜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考：“夏鸣星！夏鸣星！”
夏鸣星睁开眼，看见液体混浊，发出幽暗莹光的营养舱。
隔着混浊的营养液，夏鸣星看见粉色头发的人在说：“夏鸣星！你终于醒了！”（注：此时夏鸣星的意识回到现实。）
忽然，感觉脚下一空，失重的感觉再一次出现。
夏鸣星，睁开眼，看见余阳正在揉着眼睛说：“夏鸣星！夏鸣星！该醒了！轮到你值了！我歇息两个小时啊，到点了就叫我。”
好像，从余阳接到电话离开连山会开始就进入一场光怪陆离的幻境……
夏鸣星拿起一个便签，记录这场幻境。
夏鸣星把便签贴在自己钱包里，继续值班。
而钱包里的便签逐渐变得透明，变小，最终消失无踪。
经过一天一夜审讯，这个血族终于开口了！
夏鸣星看了一眼笔录，皱眉。
“他们想找一个不是灵族又不是血族的“异能者”？”
“没错。那个血族口供是这么写的。这个人是唯一一个能破除幻境而且非灵族非血族的人。”
夏鸣星想了想，玩笑地指了指自己：“我也可以破除。要不要抓我？”
余阳想了也觉得好笑：“抓吧。我们给你安装一个定位。等血族把你抓进研究室，我们直捣黄龙。”
夏鸣星：“我把我师傅叫过来当卧底算了，我师傅比我强。”
余阳彻底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
夏鸣星也觉得这很天马行空，也笑了起来。
化验科取了部分样品化验——女孩的血液毛发和玻璃缸中的不明液体。结果是女孩子是普通人，液体是营养液，不是麻醉液。因为营养液技术不成熟，让女孩处于营养不良和贫血低血糖等状态，所以女孩昏迷不醒。
夏鸣星想了想有一点不放心她，又看护了几天，直到她睡醒。
女孩睁开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夏鸣星也看着她，感觉她眼里充满了悲伤，再定睛一看，又觉得她眼里什么都没有。
“你好？请登记一下身份。”夏鸣星拿出工作证，请她登记一下。
我无法言语，也无法做出什么表情唤醒夏鸣星。这里的一切都被“意识世界”控制了。我无法写真名，只能写下假名：多莉，三岁。
“多莉？你真搞笑。严肃点！请用真实的身份信息登记！”夏鸣星笑着敲敲登记表。
没有办法哟，我被控制了，写不出真名，也说不了话，就像被毒哑了的小美人鱼，什么都做不了。我吃力地说：“你可以在查，绝对真名。”
后来夏鸣星真的去查了，确实是真名。（注：是“意识世界”补充缺漏）
夏鸣星一边查一边说：“我们打算联系你的家人把你接走的。但是……你是孤女？你还记得家在哪里嘛？”（注：夏鸣星的“意识世界”正在随着夏鸣星的心意补充夏鸣星想要的信息。）
我什么真话都不能说，只能摇摇头：“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夏鸣星笑了笑，说：“要不要暂时住在我家里？”
这完全不符合正常工作规范。
但是夏鸣星说了，“意识世界”就会把这句话变成真的。所有人一致同意这个做法，认为这个做法是合理的。
我想：也许这个“意识世界”只能夏鸣星自己破解了。
夜晚，夏鸣星家里充满了古怪和不可名状。我环视一周，心里叹叹气。
我抓住夏鸣星的衣服，轻轻依偎进去：“好可怕。”
“嗯？”夏鸣星抓住我的手。
“那个是什么？”
“口衔钱币的三足金蟾，我师傅开过光的。”
“啊，这些又是什么？”
“绑了红绳的麒麟、泰山石、葫芦、桃木剑……”
“夏鸣星，这些都是活的吗？”
“也不全是。尽量都选活的比较镇宅。”
“……”
夏鸣星门口放着活的迷你的金蟾、麒麟、龙龟等动物。他们眼珠子咕噜噜转，还会哈哈大笑，还会叹气，有时候还会动动脚慢悠悠地在桌面上散步。
夏鸣星看见这些稀奇物品一点也不会醒来，还很沉浸体验！
唉！这就是！夏鸣星的意识世界！
夏鸣星家里，就像人喝醉了做梦一样，地板软乎乎的，站也站不稳。我走得晕乎乎的。
我再看了一下夏鸣星，夏鸣星在扭曲的地板上走得四平八稳，心情很好地扬起嘴角。
所以这个房间会随着夏鸣星的情绪变化而变化是吗？
有一种写实的“进入夏鸣星心里”的感觉，这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走廊上有许多夏鸣星的肖像画。不过画上的“夏鸣星”都闭着眼睛。夏鸣星说这是他自己画的。他画了许多幅都没有找到感觉，所以一直没有画眼睛。
当我关上门，画上的人眼眸睁开了，翠绿色的眼眸看着浴室门口。
洗漱之后，我看着夏鸣星光滑的下巴。
“夏鸣星，你在这里不会长胡子吗？”
夏鸣星愣了愣，“长的。我都二十一岁了？怎么可能不会长。”
“你的剃须刀呢？你浴室怎么没有？”
“额。嗯，过一会我会买的。”
我心里忽然有一点叹息，为什么我都点出意识世界的不寻常，夏鸣星还是没有醒过来。我只能说：“好哦，你记得买刮胡膏和须后水。”我记得，我记得你说你小时候不知道要买刮胡膏刮胡子，直接刮下去就划一道血痕。未尽的话语被意识世界禁锢在喉咙里。但是我想到意识世界里夏鸣星第一次刮胡子是我教的就觉得好开心。
为了更好地认识意识世界，我打算看电视，夏鸣星在旁边陪着。
电视机响起主持人的声音。
“接下来！是我们光启之光！Glitter Bullet 冠军队的荣耀！萧逸！”
我看着电视里熟悉的人，笑着说：“挺帅的。”
这个电视频道忽然失去信号，屏幕花了，我只能换下一个频道。
“有请我们光启市青年企业家！山海工作室主理人齐司礼先生！Novaten集团董事长查理苏先生与万甄集团CEO陆沉先生上台演讲！”
我张开嘴准备说词儿。
“我生气了！不许再看了！”夏鸣星说。
电视信号又不好了。我看着屏幕再一次花白。
旁边气呼呼的夏鸣星说：“我做连山会督察、做光启剧院音乐剧演员，也能挣很多钱，也能上台演讲！”
我看了看夏鸣星，嗯了一声，又换下一个频道。
夏鸣星把电视机关了，把我扭过头来。我看着夏鸣星靠近的脸庞，还以为夏鸣星是想起来了什么。
但是夏鸣星说的是：“你别忘了。你现在是一个孤女。在这里，没有家人会管你，没有人会在意你，我怎么样对你都可以。”夏鸣星祖母绿色眼眸生气地盯着我，好像要把我看得烧出一个洞来。
我不太明白，傻乎乎地看着他。
夏鸣星磨了磨后槽牙，咬牙切齿地说出最终目的：“……你别喜欢其他男人。”
“wow”夏鸣星生气的样子好可爱。
“……”这个女人哇哦什么，一脸吃瓜的意思？难道她没有喜欢其他人？刚刚是我理解错了，是我发错火了？夏鸣星皱着眉，后悔像巨浪一样把他淹没，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子对姐姐呢？他忽然好想逃出这个世界。
忽然世界摇晃动荡，地面裂开大缝，我感觉这个意识世界不稳固了，心里欢快了一下。
但是，下一秒，世界又恢复原状了。
夜晚，我看见床头柜放着一个闭上眼虔诚祈祷状的娃娃，橘色发色，拿着太极剑，穿着八卦服，像夏鸣星。
我看着娃娃心情很好地闭上眼睛睡觉。
小娃娃睁开眼看见姐姐熟睡了，换了一件柔软的嫩黄色睡衣，换成趴趴娃的姿势，笑眯眯地看着姐姐睡觉。
第二天，夏鸣星上班了，为了更好地唤醒夏鸣星，我想寸步不离地看着夏鸣星。于是我说：“我也有特异功能，可以靠接触读心。能不能让我也跟着你处理特异事件？”
夏鸣星居然点点头说：“好。”
我疑惑地看着他。这个不符合规范吧？
“我巴不得你每分每秒跟着我，别去看其他……”夏鸣星咬住嘴唇，又补充一句：“因为你特异功能很不稳定！所以你需要我每时每刻盯着！”
我和夏鸣星一起出任务了。我看着夏鸣星追捕疑犯时，交通一路绿灯通过，车速早就超越了正常时间的限定车速。下车后，我看着夏鸣星用超乎常人的速度奔跑和追捕在逃疑犯。我忍不住想问夏鸣星，这正常吗？夏鸣星，这是意识世界啊，你当然可以在意识世界里无所不能，可以无视所有时间所有速度的限制，你就是这个世界跑步最快的人，突破世界纪录的人……
但是我什么都不能说，我只能看着夏鸣星沉浸在意识里，看着夏鸣星反复地做着夏鸣星最喜欢的事情——和姐姐一起上班，成功完成任务，圆满回家。
夏鸣星的意识世界一切都很完美，又孤立，像与世隔绝的乌托邦。
因为夏鸣星父亲在追踪血族的时候被害。夏鸣星特别执着这一件事。
夏鸣星的意识世界里反复重演这一幕。
夏鸣星又一次成功地审讯拷问血族，知道了害死父亲的人。
我忍不住说：“你停下来吧。为什么审讯拷问那么快？你不觉得很不对劲吗？因为你……”因为你已经审讯这个血族数十次了！
夏鸣星却接受了我的建议，再一次审讯血族，得到疑犯另有其人的结果。（意识世界的自动补充）
夏鸣星拿着审讯笔录，笑着对我说：“谢谢你啦。”
“《列子·说符》：“周谚有言：‘察见渊鱼者不祥，智料隐匿者有殃。’夏鸣星，你看得到那么多东西，你一点也不害怕吗？你清醒一点，真实世界不可能是这样的。”
夏鸣星拿着笔录，说：“我不怕。我知道的越多，我越对未来有把握。”
夏鸣星完全沉浸在意识世界里了。意识世界是梦幻的，甜的，无忧无虑的，理想化的，是理想中的国度。
我，我怎么可能打得过这样庞大的甜蜜陷阱。
我想多了解这个世界，于是去附近的图书馆找书读一读。
一排排书架鳞次栉比，我们两个人看得目不暇接。我和夏鸣星像是变成两个渺小的生物，瞬间被浩瀚书海淹没。我们像逛街一样，慢悠悠地看着书架上有什么有意思的书。
我翻开一本星座书籍，轻车熟路地翻到双子座那一章节。
我念着：“双子座的爱情是潇洒的。如果喜欢，那么双子座就会一直在她身边。如果不喜欢，那么双子座不会再和她说话，也不会再陪在她身边了。”
夏鸣星耳朵缓缓变红了。
我问：“夏鸣星，你是双子座的吗？”
“嗯。”
我点点头：“双子座性格蛮好的。”
夏鸣星摇摇头：“姐姐。双子座可不是什么好星座。风象星座又被称为风象三癫。他们说，双子座有一出是一出，天马行空。”
我低头看着书，想喝水，夏鸣星殷勤地推一杯香喷喷的茶到我手边。
“我专门为你买的茶。枸杞清肝明目，对你读书好。”
我点点头，喝了，又读了几页书，又抬头看了看夏鸣星。
意识世界里的夏鸣星真的好真诚。也对，夏鸣星是意识世界的主人，自然不会藏着掖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随心所欲。
夏鸣星趴在桌子上，一双眼看着我，眼神软软的，像软乎乎的太妃糖，很甜，很香，瞬间融化在舌尖。
我读书的心都散了，也趴在夏鸣星对面，鼻尖对着鼻尖，眼睛互相凝视对方。
夏鸣星看着姐姐的眼睛，心跳加速，浮想联翩。等夏鸣星意识回笼，对面的姐姐已经瞪人瞪累了，闭上眼睛睡觉了。
夏鸣星：她……好独特……喜欢……（风象星座就是女方越是不粘人，风象男越粘人。只要女方一直做加分项，风象星座男会一直加滤镜。）
不知道为什么，夏鸣星就是想看着她睡着的样子，也想等她睡醒。
夏鸣星就这样目不转睛地一秒都舍不得眨眼地盯着。
她睁开了眼的时候，夏鸣星看进她的眼眸里。他好像看见了一个花骨朵，刚刚好在沐浴第一缕阳光的时候“啪”的一下绽开花朵。等花骨朵完全盛开舒展花瓣，夏鸣星发现那朵花就是橙花。
我睡醒了。我发现我附近长了一圈花，香香的，橙色的，我拨开花丛，发现这个花直接从书桌上长出来。拨开几朵花之后，我看见夏鸣星在傻乎乎地笑。
夏鸣星像趴在花朵上的微笑小狗，是漂亮的小狗。
意识世界也挺好的。怪不得夏鸣星不愿意醒过来。
图书馆很安静，夏鸣星想说话又捂住嘴，可怜兮兮地对我眨眼。
夏鸣星意图好明显，我把空白本子和笔推过去。
夏鸣星笑着写：“你喜欢我吗？”
我接过本子，写：“喜欢。喜欢生命力强大的夏鸣星，喜欢灵魂强大的夏鸣星。”
夏鸣星接过来写：“原来在你心里，我那么好。姐姐，原来你那么喜欢我吗？”
夏鸣星很开心，咧开嘴傻笑，眼睛亮晶晶的。
我扁扁嘴，对夏鸣星摇摇头，写：“不喜欢你。”
夏鸣星看着我写的每一个字，反反复复看了好多遍，变得垂头丧气的，抬头看着我，神情破碎又绝望地看着我。
在那一瞬，这个世界进入极夜。
伸手不见五指。
我在原地，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速，也感觉不到地点的变化。
极夜就像音乐剧一幕结束，落下帘幕一样。
下一幕，开始了。
意识世界亮起来了。
我盛装，站在宴会舞池里，对面的夏鸣星穿着熟悉的红色戏服戴着假面，优雅又浪漫地邀请我：“不知道能不能邀请美丽动人的姐姐与我共舞？”
我想让夏鸣星清醒过来，后退一步，说：“夏鸣星，你应该知道的。我不是这里的人。我只能在这里呆一个季度，三个月，九十一晨昏……”
“我可以留住你，我可以让时间暂停。”远处的夏鸣星眼眸深沉，一双祖母绿眼眸在暗处亮的惊人。
我摇摇头，绝望地说：“夏鸣星，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没有时间了！你不要再做梦了。夏鸣星，你真的还没有醒过来，你觉得时间暂停这是真实的吗？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夏鸣星打了一个响指：“……暂停了。”
舞会的音乐停了，宴会的所有人都停止动作。
这只是意识世界暂停了！外面真实的世界时间还在流逝！
曲终人散，我也妥协了。“好吧。夏鸣星，我和你再过几天吧。”
时限一到，我只能从现实世界醒过来。我看着营养舱中昏迷不醒的夏鸣星，浓重的无力感包裹住我的心，包裹住我的呼吸，让我痛苦不已。
“好了。你刚刚醒过来，好好歇歇。”安安扶着我离开了存放夏鸣星营养舱的房间。
You can run free
You can find other fish in the sea
——MAROOM5《animals》
姐姐，我爱你。
所以，我什么都知道。
姐姐，你可以跑，你可以回到你的世界。
我什么都知道。
我曾经想过，我不去戳穿你，陪着你演戏，哄着你，哄着你爱我，骗着你爱我，你会不会为我留下来。
你不会。
所以，你完蛋了。
坏女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夏鸣星以生命起咒，获得姐姐的下落。
却面容有缺。
一条裂缝横在脸颊上。
（第十四章：车厢缓慢地驶离站台，广告灯箱被抛在身后，窗外一片漆黑，倒映出夏鸣星的脸。一块原本完好的皮肤，竟然像是年久的墙皮一样裂开、脱落，里面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如同被诅咒一般。）
咒像一道流星，飞到意识世界的穹顶。
意识世界再一次动摇。
就像落入甜蜜陷阱里的蝴蝶忽然从甜蜜中觉醒。蝴蝶奋力扇动翅膀，挣脱陷阱。
一幕幕在夏鸣星重演。
“夏鸣星，我叫多莉。”
“你知道的，多莉羊，活不久的……”
“我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不一样的，外面的时间和你的时间不一样的……”
“夏鸣星，你好好想想：此时此刻你见到的是什么？”
“物质决定意识。夏鸣星，我会在你的意识之外等你。”
一束炽热的光照进来。
意识世界的一切像泡沫一样消融。
最后，夏鸣星再一次睁开眼，发现自己浸泡在熟悉的营养液里。
营养舱和营养液……
夏鸣星拍了拍玻璃，忽然一个粉色头发的人站在营养舱前按下按钮，营养液退去，玻璃舱门打开。
“夏鸣星，你终于醒来了。你这个笨蛋。”
新元46年夏季，一颗逃生舱掉落在一个不知名的小行星上。
新元46年，我通过速度与时间计算出夏鸣星的逃生舱可能掉落的范围与范围之内的星体。也许我有主角光环，我很快就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夏鸣星。
新元47年新春，冰雪消融，万物复苏。
营养舱中的夏鸣星终于醒了过来。
夏鸣星说，他好像在梦里梦到平行世界的另一个他。
我说：“笨蛋！是你是意识世界啦！笨蛋笨蛋笨蛋！我在里面陪你熬了三个月！笨蛋笨蛋笨蛋！”
作者有话说
第363章 赛博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