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猪》大耷

114、一个女人算什么

　　（做传统的严肃的真正的文学，反对胡编乱造的无脑网文）沉默还是沉默。

　　“子恒妈妈，”我终于平静了下来问道，

　　“我有几个疑问，你能够帮我解答一下吗？”

　　子恒妈妈给我加了水，让我喝了几口。

　　“陈老师，你说。”

　　“第一个问题，我在开除姚老师前，和于老师谈了一次话，我说姚老师为了自保准备把他们的机密告诉我，那就是说姓姚的会出卖她们，于老师为什么还要把这个人拉进来，一起办学？”

　　“很简单呀，于老师头脑不清醒，没有看到这种关系的危险性呀。”子恒妈妈想都没有想就说道，“这是最大的原因，其次，于老师她可能真的习惯了有这个备胎，或者是舔狗在身边的感觉。没有了这个人，她可能觉得好像掉了什么东西似的，也许在她心中已经把这个人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她信任这个男人，她一直把这个男人当自己人。第三，你说这个男人会告密，会背叛她，这毕竟没有成为现实。在眼下的情形下，于老师对你有抱怨，有不满，你让她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你还让她特别没有面子，相当于你羞辱了她，你说这个时候，她更信你，还是更信她自以为的多年‘跟班’？实际上，陈老师，我告诉，于老师可能还很内疚——她没有保护好自己人呀——她根本不可能从陈氏，从你的角度考虑问题了——这样的内疚会让她在自己的学校——成立起来了的话，会给姚老师一个副校长职位，非常可能。”

　　我几乎是充满惊骇地看着子恒妈妈，这女人她把人看得多么深透呀。

　　“陈老师还有什么问题？”

　　“这个花花公子，他知道于老师和姚老师……”

　　“陈老师，你不会以为这个女人堆里的老手还会吃醋吧？”

　　我没有说话。

　　“陈老师，你那么长时间没有看出于老师和姚老师的关系，确实说明是你太不如这个花花公子了，这个家伙他其实一眼就看出了他们的这种关系，但他，一，根本就不会当回事情，他对于老师只有利用哄骗，他并无真情，他哪会在意呢？二，他不仅不在意，实际上他还会笼络姓姚的，这样可以更好顺着于老师的心意呀——这个阶段一切顺着于老师的心意才可能得到于老师更多好感呀。他才可能更好骗成功呀。三，他怎么会把姚老师放在眼里？这个男人好几年赤胆忠心，屁颠屁颠守候的女人，好几年连手都牵不到一下的女神，他却短短时间让这个女人对他魂牵梦绕，有姓姚的在旁边看着，他只会更得意呀，更有胜利的自豪呀，他怎么会被姓姚的困扰呢？只有你才会被困扰呀。”

　　子恒妈妈最后一句话让我脸红，让我都不敢和她对视。

　　“陈老师还要问什么？”

　　我垂下头，真的有些痛苦得说不出话。几次张口，竟把声音吃了回去。

　　“陈老师，你是不是想说，于老师明明知道那局长……她为什么还要在这个区申办？为什么不躲开这个人精？这不是愚蠢吗？她就是要单飞，她也应该避开这个区呀？你是不是想问这个！？”

　　我已经说不出话，一种极大的悲伤完全压倒了我，我只是强忍着才没有掉下泪来。

　　“我是这样看的。”子恒妈妈慢慢分析到：

　　“第一，单飞，不是于老师的本意，她只想和这个男人好好恋爱，尽情享受彼此的身心，她根本就没有要自己单独办学的想法，尽管她也常常抱怨自己在学校没有什么地位。但是她知道你对她非常好，你总是很大方，才一年多，你就让她买了房子，而且是全款，还有钱装修。这在以前她根本就不敢想，她自己不怎么费心不怎么费力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她已经很满足，她想的下一步就是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好好组成一个家庭，她本人没有这个单飞的想法。而且她也明白，你们曾经一起带了同一批学生，你带出了一个班，但她没有，这就说明，不是每个人拿到了许可证就能招到学生开班的，于老师很清楚这点，她应该没有想过要离开你，自己单飞。

　　第二，这个单飞的想法，和陈氏分道扬镳的想法是这个男人强加给她的。

　　这个男人采取了三个行动。1，内外勾结逼你们突然停课。2，在你们学校内部制造混乱，想尽办法让于老师取代你，3，拉你的专业老师，前两个行动已经失败，这让他感觉到想不露声色夺取你的学校，可能没有那么容易，他必须有另外一个准备——就是鼓动对他言听计从的于老师自己办学。”子恒妈妈继续道，

　　“而自己办学，最可能成功的，风险最小，代价最小的就是在本区申办。”

　　“为什么呀？”我很不解，

　　“陈老师，当初你办学的时候，是不是花了750万？”

　　这个女人什么都知道呀，我点头。子恒妈妈说于老师现在把自己的房子车子都拿去抵押，把自己的所有存款都拿出来——假如还有的话，可能能凑出来的钱就是400万——450万，那差的两三百万呢？谁出？这个花花公子吗？他真愿意出的话，他也可以把自己的房子车子拿去抵押，贷款两三百万，应该没有问题。问题是他会这样做吗？子恒妈妈望着我。

　　“他本身就是在欺骗于老师，他对于老师并无真情，他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骗到，却来不来把自己给赔进去，他怎么会冒这样的风险？他傻呀？”

　　子恒妈妈说当这个骗子不愿意抵押贷款来支持于老师办学的时候，于老师就是再傻，再怎么鬼迷心窍，此时也不能不想一下，当初你办学的时候，你们还没有任何关系，可她就能贷款200万来支持你办学，而今口口声声说爱她这个男人，却不愿意贷款支持她，这两相比较，于老师再傻，也会对这个男人产生一定的怀疑呀。当一个骗子被人怀疑的时候，他的骗术还能成功吗？这个骗子他不会去冒这样被揭穿的风险。他不会选择到别的区去申办。这是一，在本区申办不会被揭穿。

　　二，在你们区申办不用花钱。1，不用租场地，不用装修，一切都可以是现成的，并且完全达标的——t校什么条件都是最好的。最主要的是可以不花一分钱就可以办到这些——你一直以来都很尊重t校校长和他老婆刘医生，每年都给了几十万，而且一直以来都是于老师代表你和他们打交道，现在于老师要个租房协议，刘医生和她老公哪里会不积极‘合作’的？尽管他们有怀疑，但一定会很配合。这样他们分钱不花，场地装修这些就解决了。2，剩下的就是广告和搞定局长拿许可证的事情。广告，他们也可以分钱不花，那几个专业老师就是他们的活广告呀。拉到了那几个专业老师，就拉到了学生呀，他们没有必要做广告，3，而剩下的最关键的就是如何过局长那一关——拿许可证了。而这局长，他好色呀，这个弱点可以充分利用呀，投其所好不就成了吗？”

　　子恒妈妈下结论道：“在这个花花公子眼里，完全可能是一本万利的生意——他会想办法说服这个对他言听计从的女人。陈老师，可能在你眼里，把礼义廉耻，把做人的原则，把人的节操看得比命还重，可在这个花花公子眼里，这些东西分钱不值，他为了达到目的，出卖一个女人算什么。”

　　我早已经瘫倒在椅子上，欲哭无泪。一切的疑惑都解开了，子恒妈妈说得明白而透彻。上帝呀，这杂种就是彻底的人渣呀！可是于老师却看不透这一点！我说不出话，只知道自己处在完全的黑暗中。

　　子恒妈妈满怀同情地看着我，默默地陪了我很久，很久。

　　“陈老师，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是，你还是要冷静下来，想想怎么面对眼下的难题——他们给你的时间没有几天了。”

作者有话说

　　欢迎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