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猪》大耷

175、贵人相助

　　早上，去食堂吃饭，竟然一个师傅都没有了，早餐——还是杨老师带着人从街上买回来的。

　　杨老师告诉我，老师留下来的就16人，清北班中戏北电班的的老师，新任部长副部长都留下了。职员就会计一人，门卫一人。其他全离开了。

　　我说很好，饭后，我说我们就开给个短会，我说我以后会找时间给大家解释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开门见山：

　　“大家知道，田老师昨天已经辞职离开，我不瞒大家，田老师对我很重要，她的离开对我打击很大。不过，我永远不会强人所难，田老师有她的想法，我理解并尊重，如果在座的老师有自己的想法，要离开，我理解，没有关系，大家还是朋友，感谢你对陈氏的贡献，工资我结到2月15日，等于多结半个月工资，多结一个月呢，我眼下实在有些困难。就请理解。”

　　我停了下来，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看我。杨老师站了起来，

　　“陈老师，我说两句，我只代表我个人表个态，除非陈老师当众宣布陈氏学校解散，否则我不走。”

　　杨老师转向我，

　　“陈老师，我来陈氏，是你信任了我重用了我，我没有别的想法，我知道你需要用钱，我抵押了房子，给你凑了200万。你先用。”

　　杨老师把卡给我，说密码就是陈氏的拼音。我还没有表示感谢，新高复部新部长就站起来说：“陈老师，钱我拿不出，我还在还房贷，不过我和杨老师的想法一样，除非你当众宣布陈氏解散，否则我不会走，因为在陈氏我第一次不用听当官的瞎指挥。”

　　紧接着几个清北班的老师也发言，这些发言真的让我感动落泪。

　　等会场平静下来后，我说：

　　“谢谢杨老师，谢谢你们几个老师，谢谢所有留下来支持陈氏的人。谢谢支持。不过我知道可能当众有些老师不好说，没有关系，你不用说，如果想走，等会儿你直接去财务室结账走人就是。愿意留下来的老师请在杨老师的安排下做好网课。其他老师协助杨老师和教务主任和会计做好高复班和一对一的退费工作。学校的全面工作暂时由杨老师负责。”

　　会后，我留下杨老师，我说清北班的孩子健康报告传来没有，杨老师说以后每天早上放在我办公室里，我说好，我说还有一个事情，问一下医院，可不可以安排人上门跟我们做hs，这样我们的老师们都可以不出校门，这样可以减少gr的危险。杨老师说她马上联系。

　　我说还有一个事情，告诉所有来退费的高复班的家长，无论他们去哪里，一定要签协议，要保证成绩，没有达到目标要退费，双倍。另外，每天两次一对一，免费，一定要写进协议里面去。

　　杨老师点头，杨老师去忙了.

　　我一个人坐在空空如也的食堂——这个食堂足以容两千人同时进餐，此刻却冷清得可怕。我坐了好一会儿，这冷清就象冬天的寒潮——让我身心都在发颤，

　　我坐不住了，回到了办公室。

　　我翻开田老师留给我的小本子，打了一个电话，那是子恒妈妈派在于氏的保洁员。我问她还愿不愿意为陈氏工作，她说愿意，我说那今天就回来管理食堂和学生寝室——我总需要一两个人煮饭吧。我只有一个要求，饭菜里那怕就是飞进一只蚊子都要给我找出来，明白吗？明白，我想子恒妈妈选的人还是可以用来试试。她问，那于氏这边的工作呢？我说不必了。

　　是啊，田老师都过去了，还监视个屁呀，有用吗？

　　中午点的样子，门卫进来报告，说有个姓马的老师和他的爱人要来见陈老师，他们有24小时hs阴性报告。我说让他们进来吧。一见面，马老师就说：

　　“老陈，我听说了，你这里很多人都离开了，如果你不嫌弃，我和我老婆来帮你干杂事，教学之外一切你都可以指使我们，你不要客气。”

　　马老师说，他已经不适合教学，但是学校的一切杂事都还可以做。马老师说工资的事情这半年内都不要说，有饭吃就行。

　　“是杨老师告诉老马的吗？”

　　马老师点头，看着马老师和他爱人，我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老马，你知道我在大规模退费，你就不担心我拖欠工资？”

　　“老陈，你说这个话就是没有把我当人。”

　　我什么也不说了，心里真是感动不已。下午点，杨老师说医院派人来给我们做hs，三个人，每次我们支付一千元就是，我说好。初七，侄女娟子的三百万到账，初八中介公司的八千万到账，初九刘楚楚妈妈的1.5亿到账，我可以大规模地退费了。

　　初十我去了省委大院——我现在要去做的就是关系到学校生死的大事。晚上11点，我回了寝室，当然是什么结果都没有的。没有想到蓝诗一竟然坐在我寝室里。

　　“诗一，你？”

　　我非常吃惊，我有些结巴了。

　　“你……怎么来了？”我紧接着问，

　　“你是不是偷跑出来的？”

　　“不是。”

　　诗一扶我坐下，

　　“我跟我妈说了，她不想失去我，不想我自杀，就不要阻拦我。”

　　诗一挨着我坐下，“田老师跟我说了，她说她没有在陈氏了，我知道你这个时候肯定很需要人，所以我来了，不走了。”

　　我还是怔怔的，没有怎么反应过来。诗一竟然要睡在我房间里，更是让我惶恐不安。

　　“诗一，这个不行，你……”

　　我的寝室也是四人间的学生寝室，有四张高低床，诗一不管三七二十一，选了一张爬上去就睡了，不理我。

　　“诗一……”

　　没有人理我，我没有办法，也确实疲倦，睡了.

　　第二天，我拿上师生们的健康报告，也去szf门口蹲守——守株待兔吧，期间当然也人驱赶过，说领导很忙，不可能见你，我不管这个，我见不到s领导，我的学校肯定就完了，我管不了那么多。

　　“老师，这个办法行吗？”

　　诗一陪我去蹲守，

　　“诗一呀，没有别的办法，必须行，如果这个办法不行，老师就必须回去宣布陈氏马上解散。”我们一般是早上七点到晚上十点，都守在s大院门口。

　　正月十四，杨老师告诉我，有一个好消息——她们都感动得哭了。杨老师说，万一的爸妈来了，她们知道我们在大规模退费，知道陈氏有困难，她们来把奖金退还了。

　　杨老师还说起码有几百个家长和学生打电话来慰问学校，说她们愿意提供帮助，杨老师带着哭音说：

　　“陈老师，你这些年的真心付出见到回报了。”

　　我告诉杨老师我下来后会一一打电话感谢家长，杨老师说家长都说了，陈老师不要为这些小节分心，你处理好你的大事就是。这让我再次感动。

　　杨老师说可能让人最失望的是许可欣爸妈，一个电话都没有，就是装成什么也不知道，

　　“陈老师，你本人和学校为她付出最多，她们得到的照顾也最多，哪怕就是出于礼貌也该打电话关心一下吧？”

　　我愣了一下，随即就笑了，我说算了，没有必要计较。

　　杨老师叹气说好吧，我也就是抱怨一下。

　　杨老师最后说：

　　“陈老师，诗一是在你身边，对吗？”

　　我说是。

　　“陈老师，诗一借了学校三千万。”

　　我说不出话，看向诗一，她装成什么也没有听到的样子。

　　“诗一……”

　　我想说什么，但所有的话都梗在咽喉。

　　那天，杨老师还告诉我：状元班，清北班都还稳定，46人一个没走。中戏北电班的还稳定，31人一个没走。不过家长们都在催问我们何时开课，再不能够开课不好办呀。

　　我真是心急如焚。

　　正月十八，大概十点，

　　我终于守株待兔成功了，我见到了米老师老公的未来丈人。

　　秘书告诉我：“书记说他知道了，他会过问。”

　　“谢谢书记。”那一刻我的眼泪下来了，如果可以，我绝对下跪。

　　我瘫倒在了地上，诗一过来搀扶我。

　　“诗一马上给杨老师他们说，通知上课，另外送我去医院。”

　　那天在医院住下来不久，米老师电话打了进来：

　　“陈老师你们可以上课了。”

　　米老师说sw副书记过问了这个事情，开会前，他问有没有人知道这个陈氏学校，我说我是从杭2中出来的，我知道这个学校，我说这个学校以退费出名，连续两年考出了高考状元，考进清北的也有几十人。

　　当时副局长也站出来说，这个学校不错，我女儿就是在他们哪里补习才考进中戏的。

　　副书记说那说明这个学校不错嘛，那为什么允许那么多学校上课，不允许人家上课呢？他们只有几十个学生，所有老师学生的连续13天健康报告都是阴性的，应该安全吧，

　　当时刘医生也站出来说，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

　　当时市教育局的也在，很尴尬，说我们马上查，马上查，如果有错马上纠正。

　　米老师说她是办公室主任，现在每天都要参加s上情况通报会，有机会天天见到副书记。米老师说陈老师你们可以上课了。

　　我真的泣不成声了：

　　“米老师……谢谢你，谢谢局长，谢谢刘医生……”

　　米老师说陈老师你太不容易了，你们退费的事情，大街小巷都在议论，你太不容易，太难了。我知道，但也确实帮不上忙。

　　我说你这个忙帮得很大呀。我说我会安排人去看她。

　　“陈老师，千万不要！”米老师喊道，

　　“我把你当朋友，我敬重你，你千万不要。”

　　我相信米老师是真诚的，我说我不表示一下心里过意不去。

　　“陈老师，你表示了，会让我心里过意不去。”

　　我说那就以后再说吧。

　　下午晚些时候，杨老师打电话来哽咽着告诉我：

　　“陈老师，xx通知我们可以复课了，我们的清北班的学生晚上就到。不过中戏北电班的还在北京考试，还要一段时间才回来。”

　　我说好，说着说着，我说不下去了，诗一在一旁，看着我，她也跟着落泪。

　　电话那端，我听到了哭声，应该是杨老师和几个老师的。

　　我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我得安慰大家，现在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们了，我们能够复课我们就有了一线生机，我们一定要牢牢抓住。我对杨老师说让大家赶快平静下来，赶快抓紧下一步的各项工作。

　　杨老师说：

　　“陈老师，我知道，我马上安排，跟你汇报一下：工商大学要我们马上搬走给于氏腾地方。”

　　我说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没有关系你们搬过去就是，我说你在我办公桌上留张‘于老师好’的字条吧。”

　　我想我离开干部学校的时候是这样，那现在离开工商大学也这样好了。杨老师说好。

　　我在医院呆了三天，不是什么病发作了，而是这段时间心力憔悴，我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极限，如果再没有找到sw副书记，s上领导不干预，我肯定倒下。回到一对一中心——我们又回这里办学了。我又静养了两天，终于有精力和大家开会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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