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牺牲一人，幸福全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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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儿子的电话很快就来了。
“爸，先给你发几张照片。”
儿子一开口就很兴奋，他立即给我发了几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子比一些明星还漂亮。
“爸，她漂亮吗？”
“很漂亮。”
“她，174cm，比我还高2cm，她是土生土长的成都人，她家是原来420厂的。她祖父是党委书记，她爸是成都市政协委员，妈妈是省教育厅的干部，她们家比我们家有身份。她是我们川外的校花，追她的人很多，她都没有答应，没有想到……”
儿子竟然哭了，
“她竟然主动联系了我，说大家是校友，又都在成都，想和我认识一下，爸，我真的做梦都没敢想……”
儿子很激动，感觉得出来，他很兴奋很快乐很幸福，儿子说他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就让姑姑她们给你说吧。很快大姐她们的电话来了。
弟呀，子瑜有女朋友了，你知道吗？他给你看了照片，对吗？人确实漂亮呀，听说是她们川外的校花呀，又在成都，真的是太好了。弟呀，你知道吗？那孩子，子瑜带回来我们看了，那孩子很有礼貌，很懂事呀，嘴巴很甜，叫姑姑，那声音让我们心都是酥软的，真的，她还给我们每个人送了礼物，那礼物也不轻呀，值几百吧，来了家里，一点不嫌弃我们家狭小拥挤，不敞亮，还争着干活，弟呀，这样的媳妇现在怕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了呀。
子瑜很满意，我们所有人都很满意呀。还听子瑜说，他们出去看电影什么的，那孩子还争着花钱买电影票，如果肚子饿了，要吃饭什么的，她还阻止子瑜带她去高档酒楼，说随便吃点街边小吃就是了，她会为子瑜省钱，她也不要子瑜给她买这样包包，那样衣服什么的，她还说虽然你爸有钱，可那是你爸爸辛苦挣来的，不是你的，如果你要给我买礼物什么的，那最好就是你自己打工挣的钱。
弟呀，你知道吗？子瑜竟然听她的话，都去找工作干了。
这可真的把我高兴坏了。
“等一下，你说子瑜去打工挣钱了？”
“对呀，是一家互联网公司，做客服，好像叫快手。”
大姐说，工资好像不高，听白雪说只有2200，但这总比他一分钱不挣，天天上网打游戏强呀。我说这当然，子瑜能够这样慢慢学会自立，绝对值得高兴呀。
大姐说，这个孩子真不错呀，她对子瑜有这样好的影响，弟呀，这个机会你要帮子瑜争取呀。
我说我能做什么？这还不是要靠他自己。
大姐说你帮子瑜做好后勤呀，大姐直说，弟呀，你该考虑给子瑜买别墅和豪车了，你看看，这次子瑜带回见我们，坐的还是人家女孩子家的车，这让子瑜觉得很丢脸呀，人家女孩子什么也不说，但是外人要说呀。
话说到这儿，我刚有的兴奋愉快一下就变成了郁闷沉重，一个字：钱！
可是我眼下已经拿不出一分钱了。诗一冒着危险为我招生，我很清楚她需要钱，可我也一分钱都给不了她，此刻，我哪里去筹钱呀？我不可能找刘楚楚妈妈再借几千万吧。
我沉默了，良久。
大姐说，弟呀，这事关系到子瑜的幸福，也关系到陈氏家族的香火，我们听说了你可能有些困难，你也借了钱，正因为这样，子瑜这孩子都不好给你提，我们作为长辈，看到子瑜那么为难，只好就帮他提一下，弟，你不要乱猜，这个事情与白雪和子瑜无关，就是我和你二姐三姐的主意。你反正都在借钱，不如就再借几千万，当今社会能借到钱，就是有本事。你管它那么多，债多不愁虱多不痒。
我闷了半天问道：
“如果我还不出来，人家起诉，追究我的法律责任，我可能坐牢？”
我万万没有想到，大姐竟说：
“弟呀，牺牲你一人，幸福全陈家，你进去了也值得呀，你想你进去了，陈氏家族的儿子儿孙都幸福了，有什么不好的？”
大姐竟然理直气壮地说，现在有些贪官，一个人拼命贪，贪够了就把儿女老婆送到国外，就算自己进去了，可他的后代全在国外享福，他这样也值呀。将来他出狱了，也一并移民海外，不照样享福吗？
“大姐，这是你们的真实想法吗？”
“这个想法不好吗？”
大姐说如果我能够这样做，子瑜绝对感激我一生，你们的父子关系会比现在好得多，说不好听点，你就是没有了，将来子瑜一定会花重金把你的坟墓修得气派奢华，逢年过节，你的香火一定是陈家最旺的。
大姐说弟呀，如果现在你不帮一下子瑜——你自己的儿子，子瑜一定会恨你，你在世，他不会认你，你不在了，他更不会来给你烧一张纸，点一炷香，你在世是孤家寡人，你离世后更是孤魂野鬼，无限凄凉。
我追问了一句：
“大姐，这是你们的真实想法？”
大姐闷了一会儿说：
“弟，我们觉得你该这样想。”
我挂了电话，我的好心情早就消失得无隐无踪了。
我在想我还有必要接姐姐们的电话吗？
放下电话不久，儿子的电话进来了，我连换个心情的时间都没有。
“爸。大姑给你说了吧？爸，我真的喜欢她，我觉得我这一辈子不可能找到比她更漂亮的女孩子，爸你得帮帮我。”
我长出了几口气，我告诉自己要平静下来，不然我的肝区会痛，我的血压会飙升。我说：
“子瑜，爸当然会帮你，不过有些具体情况你能给我说一说吗？子瑜，你们交往多长时间了？”
“半个月吧。”
我一惊，才半个月，你就觉得她是你需要的那个女人？
“子瑜，爸不是要怀疑什么，爸想问一下，你了解她吗？”
“爸，你要说什么？你不要总是带着怀疑的眼光来看人。”
我沉默了。
“子瑜，你觉得只要爸给你买了别墅，豪车，这事就能成？”
“绝对。”
我叹气。
“子瑜，爸不是不帮你，如果你真喜欢她，她又真心喜欢你，爸一定帮你，可眼下爸有困难。”
“我知道，娟子姐姐说你退费几个亿，现在还借了两个亿。我知道。”儿子说，
“姑姑她们说为了陈家，爸可以想法再多借几千万吧，反正多借少借，都是借。这种事情就是牺牲一人，幸福全家的事情。”
儿子的说法和姐姐们的如出一辙，我心里黯然一笑。
我尽量平静道：
“子瑜，你是真心这样想的，对吗？爸就该牺牲自己，成就你的幸福，如果不这样做是不是就真心对不起你？”
“爸，那你说怎么办？你是我爸，我只能找你想办法呀。”
“子瑜，我听你姑姑说，你已经找了工作，爸爸很高兴，爸的办法是你挣多少，我补贴你多少。”
儿子在啪地挂掉电话前吼道：
“爸，我需要的是别墅和豪车！不是一个月几千零花钱！我不是要饭的。”
我的手机也差点掉地上了。儿子不是在请求我，也不是要跟我商量，在儿子看来，我是父亲，他提出了要求，我当父亲的就该无条件地帮他解决，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儿子不会在乎我眼下有多困难。
唉，我心里不能不难受。
上课铃声响了，我想起身去教室听课，去看看上课情况，可我竟然站不起身，身子真的很软，如果有子恒妈妈在，有诗一在就好了。一想到这个心里就更加难受。子恒妈妈在监狱里，她到底要呆多少年还不知道，多少年后，才可能见到她，谁知道呀。
至于诗一，她现在天天在外面跑，如果她惹上了爱匹，那真是要命呀！
我站不起来，这些人和事，让我心里难受，我闭上眼，干脆就躺下来休息一会儿好了。果然我迷迷糊糊地睡了，竟然梦到儿子对我大叫：爸，你为什么不给我买别墅豪车？你害得我没有女朋友了，我恨你。
我醒来，出了一身汗，挣扎着起身，去寝室换了内衣——不换肯定感冒，我已经有这方面的经验了，换好后，终于还是进教室听课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3章 牺牲一人，幸福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