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老子弄死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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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传统的严肃的真正的文学，反对胡编乱造的无脑网文）我的体检报告出来了。
有三高，有乙肝，还有胆结石，还有前列腺问题，还有白内障，还有肩周炎和腰间盘突出。我整个就是一个病人。
医院方面当然是希望我住院好好治治的，但我坚持要在我们的广告出来前出院。
我对于老师和田老师说不守在现场我不放心。我说我也不可能让她们天天来医院给我汇报，医院也不是工作场所呀。
于老师就哭，就要我无论如何答应她，等学校走上正轨后，没有什么事后，一定要重新到医院来，好好治疗一段时间。我答应了。
于老师和田老师帮我办了出院手续。
医生给我开了一大堆药，蓝诗一说：“你们两位老师好好忙学校的事情，我来盯着老师吃药。”我夹着拐杖，守在办公室，看着大家忙忙碌碌，心里稍微安心一点。
高考成绩出来后，接到了万一的电话：“老师，我要到你那里复读。”
“你没有考好吗？”
她说考了693分，但这个分数要进北大难，她说那个白痴，下三滥在北大，我不能比她差，我要读北大。我说你想好了，想好了，老师你怎么收费，我说全年5.8万，你来就收一半吧，她是我收的第一个高复学生。
7月1号，工作人员，老师们全都到岗了，马老师是第一个敲我办公室门的人。
“老陈，祝贺你建立了陈氏学校，全杭州只有陈氏学校敢公开承诺退费，足够自信，足够霸气。”马老师由衷赞道，“真心敬佩呀！”
“老马客气了。”我说，“暑假班，高复班还要辛苦老马。”
“老陈，说辛苦就见外了，我应该感谢你信任，感谢你给机会。”
我笑了，马老师也笑，我说大家都不要只说客气话。
“老陈，我知道你忙，不能占你太多时间，我就给你讲三点。”
马老师静静地望着我，我点头，
“老马，请说。”
“老陈，说真心话，上次给你谈的时候，我还是有些替你担心，也信心不足，不过，看了你的广告，还有一年多来的跟你的交往，我打消了所有顾虑，我决定关掉自己的机构，全身心来投奔你。”
我站了起来，向马老师伸出手来，“老马谢谢你支持。”我握住马老师的手，紧紧地。
“老陈，我给你当班主任，我吃住都在学校，随时都跟学生在一起，守住学生，这是出成绩的关键！”
“老马，你能这样就太好了。”
我有些激动，我说我就有这样的打算，所有高复老师都吃住在学校，随时和学生在一起，一日三餐学校全包了。
“老陈，你这样当然老师们会很感激，工作也会很努力。只是你的投入太大了，你的成本会增加一两百万呀，你不考虑一下？”
“没有什么需要考虑的，只要出成绩就行。”
“老陈你看到了问题的实质，陈氏真正要立足，要创立品牌，成名校，最说明问题的一定是高考成绩。”
马老师说这是他要给我讲的第一点。
“老陈我要讲的第二点是，我为我老婆求份工作，你所有打杂的事，卫生，打印复印，跑腿，食堂，你都可以放心交给我老婆，她一定会干好的，她的薪水一个月你开三千吧，多了不值，少了不干。”
“老马！”
我大为感动，做这么多事竟只要三千！这两口子是在真心帮我呀。我说只开三千我心里过意不去。马老师挥了一下手，意思就是不要争论了，马老师说以后等我赚钱了，他会提出高薪要求的，别指望这点钱就打发人。我笑。
“第三，老陈，我要跟你推荐一个人。”我说老马，你请说。马老师说他一直在暗中调查树人学校的一举一动，最近她们哪里死了一个女学生，高二的。可能你也教过她。
“老马？”我惊得要站起来了。
马老师说情况他也不怎么了解，所以没有办法跟我说多少。马老师说正因为在调查吧，所以跟那边的不少人有联系。
“老陈，我跟你推荐英语杨老师，你也认识她，她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还去英国留学过两年，拥有硕士学位。”
我暗暗吃惊，这杨老师竟然是海龟！
“我推荐她是有两个原因，一，她有水平，她可以全职，她本人也想换个地方证明自己。二，她班上学生没有一个上本科，如果老陈你能够承诺上本科，估计她能够做工作让这些孩子回来复读。”
我想了一下，跟马老师讲了两点，一，他爱人马上上岗。直接受诗一妈妈调遣。二，请杨老师来面谈。
“不过，老马，有个话一定要给杨老师说清楚，我用不用她只看两点，一是她的态度，二是她的水平。跟她能不能带学生来没有丝毫关系，”我说，“陈氏学校也不需要老师带学生来，我们暑假班不需要，高复班也不需要，也就是我们不会花钱买学生。”
“老陈，你有信心？”马老师声音小了不少，
“高复生多半是花钱买到的，这是行业公开的秘密，老陈有信心？”
我点头，我说我们一靠广告，二靠教学，三靠服务，比如每天安排一次一对一，比如食堂不赚钱等。马老师犹豫了一下，说那行，话一定带给杨老师。我起身送马老师出门，
“老马，感谢你和你爱人的全力支持，我准备把整个高复班都交给你，用你担任高复部部长，工资每个月增加两千，我相信老马能够干出成绩来。”
“老陈，谢谢信任。”马老师声音有些哽咽。
当天马老师爱人就来了，她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安排，她会一刻不停地干活，她会自己找活干，常常把你没有想到的活都找来干了——这是后来我们大家的一直评价。
在通知杨老师来前，我先打电话给万一，我说让她马上来学校，我从现在开始给她安排一对一的小课，不另外收费。
“老师，你给我安排一对一？马上？”
“是的。”
万一大叫一声：“老师我太开心了，”那孩子大笑起来，她的笑声真是灿烂！
杨老师来了。我说杨老师你给万一上节课吧，杨老师讲课的时候，我和于老师田老师都在听，下来后我问万一，万一说杨老师不错，比她们学校的老师强很多。我心里有底了。我便和杨老师面谈。
“陈老师，马老师鼓动我来见你，他说陈老师办学不骗人，敢公开承诺，敢退费，是在真正办学，他让我来试试。其实我自己很忐忑。我知道可能你对我的印象不大好，觉得我工作一般，整天就是跑王校长办公室。确实是如此，我跑王校长办公室，一是讨好他，二是要工资，我跟他说的就是每个月10号工资不到卡上，我走人，在那种学校没有办法，整天都提心吊胆，在那种学校我也没有必要怎么认真，怎么钻研教学什么的。这个不值得，这是实话。当然如果到陈老师这里就不一样了，你这里是承诺了成绩的，干出成绩是第一位的，如果陈老师给我机会，我可以保证你会看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我。”
杨老师先开了口。她的话说得很好，打动了我。
“杨老师你就不担心我不给工资或者拖欠工资？”
杨老师笑了，
“陈老师不是那样的人，一眼就看得出来。”
杨老师静了一下又说：“陈老师，其实学生和我都看到过你落泪，当时心里很难受，一个老教师竟被逼到那种程度，心里真不好受，但是当时为了自保，又不能够给你说实话。”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杨老师我这里要的是全职的，有可能让你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你知道吗？”
杨老师说知道，你这里要出成绩，不这样不行。我说我这里准备上午半天上大课，下午到晚上十点都安排一对一，一对一是不会另外计费的。
“陈老师，这些都不是问题，我希望你给我个机会让我证明自己，如果可能的话，就把孩子们喊回来复读一年，让我对她们有个交代——骗了她们这么多年，我自己心里有愧。”
静默了一会儿，我说：“杨老师，我让马老师带给你的话，带到了吗？你完全明白我们的意思，对吗？”
“陈老师，我完全明白，陈氏敢承诺退费，肯定就义无反顾，肯定就不会通过回扣来买学生。”杨老师说，
“陈老师放心，我只是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对孩子们有个交代。”杨老师打动了我。
“杨老师，你和树人还有联系吗？”
“没有了，自从发生那事后，我就告诉自己，这个学校不能够呆了，我走了，就不想和他们有丝毫联系。”
“他们威胁过你吗？”
“他们威胁所有人。”
“死学生的事情能说说吗？”杨老师神情黯然，很显然还心有余悸。
“陈老师不是我不说，也不是怕他们威胁什么的。是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觉得恐惧。”杨老师声音还有些发抖，我感觉到了她的害怕。
“杨老师为什么不去考有编制的学校呢？那样更有保障。”
“我就是从有编制的学校出来的。”
我不再问了。
“杨老师我非常感谢你的信任，你让我想想，我会尽快联系你，好吗？”
我送走了杨老师，我回头对于老师田老师说，
“我们用杨老师吗？”
我把杨老师的情况说了一下，我说我在树人学校的时候，看到她就是不怎么管学生，她随时去的是王校长办公室。
“那她会不会是来卧底的？”于老师担心地问，“如果是这样，我们肯定不能用呀。”
我没有回答。我望向田老师。田老师想了一下说：“这个倒不必担心，那鱼老板哪有陈老师这样的魄力？老师一个月几千的工资他都要赖着不给，他还能够出几十万来让杨老师卧底？”
我点头，我说我也不担心她来卧底，我是担心的她的态度，
田老师说：“陈老师，如果你满意她的教学，可以用她试试。如果她不敬业，开除就是。”
我想了想点点头，我说：“那好明天就让她过来，于老师跟她签份合同。”
“行。”于老师说，
“另外你们两找个时间跟她聊一聊。你们女人之间说话要好些。”
第二天，杨老师来签合同前，我竟然接到了王校长的电话，
“老陈，你看来是下了决心要和树人为敌了，不好意思，我是给人打工的，我受命给你传一句话：不许你从我们这里挖老师挖学生，给老子赶快收手，否则老子弄死你。”
王校长没有给我留回话的机会，话一完就挂了。
我闷坐了一会儿，我大半年没有关心过树人学校了，我以为没有给她们什么机会，她们可能也就这样了。没有想到现在又来了，我还真躲不开他们了。那好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既然你怕我从你哪里挖人，我就偏偏要这样干！我的倔强劲来了。
我跟于老师说让杨老师马上上岗，负责招生，开学后，当高复班班主任。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老子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