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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不情之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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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就这么巧就是宁有涛的别院。狗血而俗套的剧情。
顾清林沉默片刻,还是抬头对冯道远说道,“大人,小子有个不情之请。。。。。。。”
冯道远却是料知他要说什么一般的,先是摆了摆手,又对他说道,“你想见谁,让忠义安排即可,我会同他们吩咐下去的。”
顾清林起身冲着冯道远深深一揖,这种被人无条件信任的感觉让顾清林原本有些踌躇的心里一下子就变得踏实了下来。
刘忠义见了顾清林很是高兴,朗声笑道,“昨日里大人还在说,怎的也不见你过来。这不今日你就过来了。”
顾清林见了刘忠义自是也不自觉面露笑容,“这两日一直在看卷宗,没办法,你们的动作太快了!”
刘忠义先时并未注意到顾清林身后一身侍卫装扮的云烁,大咧咧的一伸胳膊揽住了顾清林的肩膀,“说吧,想先去见谁,哥给你安排。”
顾清林还不待回话,便听身后响起了云烁十分明显又刻意的剧烈的咳嗽声。
顾清林不满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别捣乱,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就找个地方歇着去。”
云烁不满道,“我哪儿捣乱了?说好了要贴身保护你的。”
云烁一出声,才引起了刘忠义的注意,定睛一看差点惊掉下巴,“云。。。。。。云。。。。。。”好歹是知晓周围人多,没把那个大将军几个字说出来。当然也不自觉的收回了胳膊,人也略显拘谨了起来。
云烁见他收了胳膊,满意的终于不咳嗽了。顾清林白了他一眼,拉着刘忠义就往大牢走去,云烁跟在后面寸步不离,并且还有意无意的走在这二人的中间,将二人隔了开来。
及至进了大牢,刘忠义便引着二人往南区的大牢走去。宁有涛一案的相关案犯绝大部分都关押在南区。
正路过一处监牢的门口,顾清林忽的被一只伸出来的手给吓了一跳,紧接着便听到了一个男人哭喊的声音,“大人,大人,我是冤枉的大人,我是冤枉的啊。。。。。。”
云烁快走一步上前,一拔佩刀,“铮”的一声,那人便吓的把手又缩了回去,只是嘴里哭喊不停,“我也是受人所迫,我真的是无辜的啊。。。。。。”
刘忠义回过身来,冲那人道,“老实点,喊什么喊,你是不是无辜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说罢便引着顾云二人继续往前走,有了这人做榜样,牢房里很快便哭喊声一片。
顾清林随口问道,“这人谁啊?”
刘忠义头也没回,说道,“原礼部侍郎周堇,这人可了不得,跟着着他那个在户部什么表弟偷换户部的赈灾粮草。。。。。。”
刘忠义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周堇的事情,顾清林却是在听到周堇这个名字的时候便心念一动。先时查出正是这周堇向陈子键确认了那名并不存在的三皇子府的门客,这人不是一直被内卫司监察着吗?这是被宁有涛一案牵连一起抓进来了?
管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先时内卫司监察他这些日子似乎也没听到什么动静,今天既然碰巧遇见了,这么好的机会少不得要多问上一句了。
前面刘忠义还在絮叨,这边顾清林已经一转身又回到了周堇的牢房门口。此时的周堇一身的囚服,蓬头垢面,身上还隐约可见受过刑罚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昔日朝廷四品大员的样子。
那周堇见顾清林去而复返,如同抓住了一跟救命的稻草,忙抓着顾清林的衣角再一次痛哭流涕,“大人,大人我真的是被逼的,我真的是被逼的啊。。。。。。。”
顾清林蹲下了身子,尽量同周堇保持着水平的视线,并未理会他的痛哭,轻声说道,“你不是被逼的我不清楚,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周堇连忙点头,“你问,你问,我知道的我什么都说!”
顾清林便问道,“当日你同陈子健书信,替他确认了一位三皇子府的问客的身份,你可还记得?”
周堇闻听此言脸色大变,慌忙松开了顾清林的衣角后爬了两部,惊恐的盯着顾清林。
这样大的反应,傻子都能晓得有问题了。也怨不得周堇大惊失色,原本牵扯进宁有涛一件案子里就已经是凶多吉少,若再同陈子健的案子扯上关联,结果可想而知。
顾清林并不惊讶,也不恼,只轻笑一声抬头看着周堇摇了摇头,面色慈祥语气温和的说道,“看来你更喜欢去同内卫司的人聊聊这个问题。”
言罢便作势起身要走,而周堇被内卫司几个字实在是惊得浑身冰冷透心的凉,想到内卫司的各种手段,终究是在二者之间选择了顾清林,慌忙又爬到了门边,“我说,我说,确有这样一件事情。”
顾清林这才重新蹲下来,复又问道,“可是,据说三皇子府上并无这样一位门客啊!”
周堇一听面色大惊,“不可能!我同人确认过,是确有此人才给子键回的信啊!”
顾清林看他面上惊讶表情不过瞬间,然后便又转换为了恐惧,心知他多半不是在说慌,于是又问道,“你是同何人确认的此事?”
周堇忙道,“是宁府的大管家,周全!我同他确认过!”说罢情绪激动的抓住了牢门口的栅栏,“身高,样貌,年龄,甚至是穿衣习惯,都同子健信中和我说的人一样,怎么会没有这样一个人?”
顾清林眉心微皱,“三皇子府的人,你同宁府的管家打探有什么用处?”
周堇见顾清林有所怀疑,忙又道,“我同三皇子府上的人不熟,可是宁府同三皇子府往来密切,那周全也时常出入三皇子府,对三皇子府上事情也十分了解。。。。。。”
说到这里,他垂下了眼神,不可置信的低声喃喃道,“他不会骗我的,他为什么要骗我?”
顾清林的心中同样充满了不解,但此时并不是深纠的时候,于是他不再理会周堇,起身看见刘忠义不知合时已经折身回来了,便同他说道,“我们走吧!”
刘忠义也不多话,一行人便来到了古三的牢房里。
古三身上的伤明显比周堇多出了数倍,然而他却并没有像大多数鬼哭狼嚎的犯人一样,不是喊冤就是大哭大叫,而是静静靠墙坐在角落里,便是几人打开牢门的声音依然没有影响到他,仍是如一尊雕像一般的只枯坐在那里。
顾清林冲身后的两人摆了摆手,自己走到古三的前面两步的位置蹲了下来,轻轻唤道,“古三爷。”
古三只微微侧头看了一眼顾清林,淡淡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顾清林没有自报家门,而是说道,“你想杀却没有杀死的人。”
古三闻言这才有了情绪反应,转头盯着顾清林,目光中带着审视,“你是顾清林?”然后又冷笑一声,“你倒是命大!”
顾清林心下这才最终确认前番指使人刺杀自己的果真是这位传闻中的“八面佛”古三爷。不过此时这位佛爷也已沦为阶下囚,再也不复往日八面玲珑黑白通杀的威风。
顾清林笑了笑,蹲着的姿势不太好受,于是他撩起了衣摆,也一屁股坐了下来。
古三见顾清林毫不顾忌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倒是微微有些诧异,然而也只是一瞬间。见他似是有想要长聊的意思,便先开口说道,“我知道的我已经都说了,你再问,我也是同样的回答。”
顾清林点了点头,说道,“我看过卷宗,你犯的事情确实不少,不过那些自有刑部的人查处。我来其实最主要还是想要问问你,为什么要指使人刺杀我?”
说罢,顾清林看向古三,怂了怂肩膀一摊手,“我实在想不明白我一个连正经官身都没有的小人物,如何要劳动您如此看得重,想要置我于死地呢?”
古三自知自己的下场,他常与三教九流打交道,性子虽阴狠毒辣,身上却也带着那么些匪性,此时倒也痛快,嗤笑一声,“谁让你是太子的人呢?”
云烁见状这曝脾气一上来就要拔刀,还好被刘忠义给拦了下来。虽如此却也还是惊动了牢里的古三,他抬头朝二人看过来,见到一身侍卫打扮的云烁不由也愣了一下,而后却是了然的笑了笑,“都说云大将军同顾大人交好,果然。。。。。。”
说罢意味深长的看了顾清林一眼,便再闭口不言。
顾清林万分恼怒的回头瞪了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然则心里再气恼回头过来仍是要想办法让古三再次开口。
顾清林想了想,又对古三道,“太子身边的人何止千万,三爷为何独想要杀我呢?”见古三不再搭理自己,于是继续说道,“我心中有所猜测,想要向三爷证实。不若我同三爷交换一些信息,也好让咱们双方都死的明白,三爷您看呢?”
古三听他话中有话,果然回过头再一次问道,“你什么意思?”
顾清林笑了笑,也不多啰嗦,直接道,“我猜三爷想杀我,是因为担心我会调查幽兰山庄一事,是吗?”
古三嗤笑一声,也很是干脆,“是。”
顾清林接着又问道,“不知三爷是从何处得知我要调查幽兰山庄之事?”
这一次古三没有回答,只盯着顾清林看了半晌。
顾清林点点头,“明白。那不若这样,既然是交换信息,那我先说我知道的。”说罢,顾清林抬手从袖子里面摸出一张纸条递给古三。
古三将信将疑的接过纸条一看,面色大变,抬头看顾清林,“这是什么?”
顾清林皱了皱鼻子,有些无辜道,“有人悄悄塞给我的小纸条。”然后又补充道,“收到纸条没两天,就遇到三爷派来的人。”
古三闻言眉头拧在了一起,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停了一会待他目光重新看向自己,顾清林才又继续问道,“所以三爷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人通知您的,我要查幽兰山庄之事?”
古三仍是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看向刘忠义所在方向片刻,而是答非所问的同顾清林道,“这纸条上的字迹我曾见过。”
顾清林一愣,然后习惯性的问道,“三爷认得这个字迹?”
古三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顾清林有些疑惑,“三爷这是何意?”
古三道,“我的确曾经见过这个字迹,然而写这字的人却是已经死了。或许是字迹相近也说不准。”
顾清林问道,“谁?”
古三又看了一眼那字条,才开口说道,“黄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