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Winn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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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在这里住多久？”
姜舟在前头引路回眸瞥向身后的人，原先在外头瞧着他的模样就不像是来这长期居留的，问清个时间也方便安排宿舍。
“我们这有短期房、长期房、精装房，当然前面两个价格较为便宜，精装房就贵得多，不过内在装修好倒是可以谈谈。”
“为什么要分成三种房形，按照节约人力资源成本，分明只需要全部设计成一种房形，便可以满足大部分人的需求，还能减少嫉妒心理产生的混乱。”
宋洵慢步跟着打心底不认可这种设计，想来设计之初就是用来满足上层人区分阶层的特殊癖好。
“你就前没来过吗？看你那愚蠢的样子就知道白问，我们这里属于轻工业产区，人们日常的生活得以自行完善，当身体得到了满足，自然要上升到精神层面。”
他故意将话回吞转头恐吓宋洵，怎料那人却一幅看乐子似地看他——真是无趣……
“我不这么设计，那群人会疯的，有了嫉妒心理他们才会有目标向上爬。”
俩人拐过路口径直走进一栋楼房。
宋洵踏入一楼端详着附近沉闷的人群，直到走进电梯见他摁下三楼按键。
电梯门刚关闭，封闭环境中便响起一道冰冷的机械语音。
“It's my pleasure to serve you. Our mission is to fight for peace and progress for hope.”①
“Crossing the class of life and entering a better future is the only way.”②
“不要介意，这里每天都播放这些无聊的洗脑曲，就当是废铜烂铁敲击出声。”
姜舟调侃完领着人走出电梯，要是记得不错的话，何济那“电炮小子”的实验室就在右手拐角处。
“别怪我没提醒你，待会别理那人，不然有的你受的。”
宋洵来到这里见他这么个神经质过高的人，就已经感到够呛那还在乎其他人。
只是目前长期消耗异能用在提冷藏箱，使他感到有些不划算，并且清晰地感受到体能在迅速流失。
跟着人走，直到他推开一扇门侧身闪躲才明白刚才的意思。
淡黄色果冻状流体均匀的裹上脸，随后滴落在衣服上渗入纤维中……这明显示实验的失败品，甚至还留了一段时间流体都已经发臭，散发着一股烂鱼的味道。
“啊……你们这群入侵者，谁允许你们出现在我的地盘！全部都给我滚出去！”
闻言姜舟不由得感慨近期病发率真高，分明在几分钟前还能平静地语音交流，如今看着那还有研究员的模样，明摆着就是一个疯子。
“We give up, you are the winner.”
宋洵听着那人嘴中念的句子，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我们认输，你才是赢家。
“Winner？”
他疑惑地念出口，不知这个单词到底在这里表意任何，难不成是什么扮演类型，里头的人扮演国王一角守护领地，而来人便成为入侵者。
……赢家，代表着的就是投降。
何济摘下脸上的护目镜，侧身翻过实验台踱步走来，他顶着一头扎眼绿发胡乱打卷成团，右眼瞳孔呈现死鱼白色，眼眶周边蔓延开腐蚀性灼伤的痕迹。
“阶下囚们贡献出宝物，我便放你们一条生路。”
“……”
看着他这疯癫的模样，宋洵打死都不相信他竟是检验员。
忽地响起清脆巴掌声，他看着眼前人左脸上显出的红印，罪魁祸首还停留在半空仿佛下一刻又要扬上去。
“演够了就收敛一些，别真让人以为你就是个疯子，本来就快下岗了还在这里装疯卖傻。”
姜舟可没那功夫在惯着他，按照时间算来等接他待完这外头来的“蠢才”，刚好可以赶上虚拟模型构建馆开门，泡馆子经久不息。
“东西给我你这个愚蠢的‘书虫’，还有你……无趣的旁白候选人。”
他说着伸手要夺过宋洵手头的东西，随后将两人一同赶出去，怎料冷藏箱过沉仅瞬间便砸在地上，保温的外壳险些裂开。
“不……这个很重的。”
宋洵无奈地出声，心头却在吐槽:辛区这是没有正常人了吗？难不成不正常的都被自己撞见了，那还真是比八朝股还要难炒。
他将冷藏箱放到实验台便面如死灰地转身离去，按照网格系统指令，既然送到了任务也算完成。
想着反正刚来资料报告都没有完善，倒不如四处走走——总比待在这两人身边的好，最起码不会疯掉。
“哎……你去哪。”
姜舟见人离去只能加快安排何济完成检验，随后拿着报告申请“地核”质保。
安排妥当后，他追上宋洵伸手将人拽停交代接下来的流程。
“你走这么快干嘛？我们的交接还没对完，待会我带你申请临时居住证，随后去看房，再带你去BF区与AG区逛个一圈。”
说着他举起两根手指:“按照我精心规划好的时间，我们一整趟下来只需要两个小时，只要跟着我走，既不耽误你也不耽误我。”
如果只需要两个小时就可以逛完整个辛区，那他不需要导游也可以乱走绕回原点。
“我来这里不是度假的，待会直接带我去粮食储备区，等系统完善好数据，我做完数据统计就走，不用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闻言姜舟脸上露出难堪的神态，粮食储备区长期以来就交由高层管理，像他这样的中层人员得需要提供申请材料，经过层层审核批准才能进入储备区。
“你有通行证吗？”
闻言宋洵这才想起总部只是派遣了任务，并没有为他提供相应的证明，更别说通行证、临时居住证。
他反问那人:“如果没有难不成就不能申请去吗？”
见他摇头心里才多了分底气，出差前总部也没说多少时间，大不了再留几天就当作升级报酬——吃穿用度扣除的积分赏金全部由总部代理报销。
“先去办理临时居住证，否则你在这里能呆的时间只有五个小时。”
说着姜舟带人走出楼房找到最近的一座竖井，结果却发现竖井行道与登记处并不相通。
按照指示牌行线分布，目前唯一通向登记处竖井离这至少有三公里，早些时候他刷得多了，如今通行证中所剩的积分只够刷五次。
如果来回转站到达登记处，最后在处理完看房等杂事他大概率就没办法去虚拟模型构建馆。
恍惚间他想起外人头次申请临时居住证，会额外获得三次刷行机会，外加充积分办理证明的两次，共计五次刷行。
宋洵对这里完全陌生，他现如今只能跟着接头人穿行在竖井中——这个交通设施让他感到很奇怪，分明如同电梯却是全透明管道，有那么几个瞬间他甚至可以看清过路的行人，或者另外管道中穿行的人。
……像鼹鼠在地底爬行，不需要视力只需要敏锐的触觉。
大约过了三十分钟，快速通行的离心力让他也不记得穿行了多少个管道，只知道当踏上平整的地面是多么安心的存在。
“去前面领号机刷身份领号，今天人少估计很快就到你。”
说完姜舟转身从兜里掏出用锡纸盒装着的烟，进入旁边专用抽烟房休息片刻。
辛区大部分建筑旁都设有抽烟房，只因当初在设计时采用的建筑大多不防火，一旦发生火灾整个轻工业厂就会出现滞产的危机。
宋洵对此也没多理会，只身前往登记处。
登记处除了门前挂着的牌匾能够证明身份外，整体的轮廓仿佛就像一个公厕，朝里头看去貌似还堆积着垃圾。
“您好，很高兴为您服务，请出示身份信息或输入相关编号。”
登记员是最新一批出产使用的仿真人，只不过面前这个貌似出了些问题，它只能动用机械指敲击虚拟屏幕，一切的语音都来自半空投射的虚拟频像。
频上映出系统合成的短发AI女子，她按照大众审美填充代码数据显示违和的标准职业微笑。
“2724。”
随着话音刚落，宋洵想起这组编号已经很久没有念过了，反正大伙都习惯性称他为医者，编号的徽章也不记得放哪……或者是丢了也说不准。
“正在为您查询，请稍等……片刻。”
虚拟投频仿佛受到某种磁场影响，卡顿着连带机械语音消失。
“搞什么！见过游戏机吞币，没见过这玩意吞指令的。”
吐槽完他无奈地前去旁边抽烟房中找人，谁知刚推开房门一口浓烈的烟气就覆盖上来。
宋洵躲闪不及几乎将烟气全部吸入肺中，霎时间呛得他一连咳嗽停不下来，整张脸被憋的通红眼眶升气泪水几近溢出。
“啧……”
姜舟蹙眉将还未燃尽的烟丢入一旁的水浅坛，伸手拽着他的衣领走出吸烟房。
“你是真的蠢还是假的？就一口烟瞧把你呛得……深呼吸几下就好了。”
说着他伸手讨要临时通行证用来刷行，他给自己留了两次，打算将他的五次机会用光，反正零点又会刷新，除非他是证卡消磁了。
“你大爷的！要不是你朝我吐一口烟，我至于这么狼狈吗！还有你的眼睛是瞎了吗？没见到那一边的登记处熄灯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Winner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