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教师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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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节到了，学校举行了盛大的隆重的庆祝会。其实就是领导的训话会。县上领导要来，要表彰一批教师，要给他们戴红花，学生老师都有节目表演。进会场的时候，老师们走的是红毯，两边是学生夹道欢迎，她们的笑脸和手上的鲜花，让老师们第一次有了一定的职业崇高感。丹丹她们教育局的也分批下到了各学校去慰问老师，丹丹自然跟着我来了一中。我们进场不久，会议就开始了。贾校长讲了很久，然后外面突然出现了一阵骚动，贾校长被喊出去了，不一会儿，贾校长带头引进了六七个领导模样的人。“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感谢县领导的莅临。”掌声经久不息。等领导一一就坐后，贾校长就上台介绍了各位领导，第一个就是田书记——一个穿中山装的，长着国字脸的中年人，他不苟言笑，正襟危坐，是个领导样。贾校长介绍完后就请领导做指示。来的领导都发言了，时间一拖就到了差不多十一点，中间还没有人敢离开上厕所。等开始文艺表演的时候，快12点了。大概下午不上课，大家也不着急。新老师的节目比较靠前，我跟丹丹说，我表演完了我们就悄悄溜了。丹丹说好。我上了台，坐到话筒前，真想不通，县上领导竟然没有走。
“这个位置是领导的位置!”我说，有人轻笑，“我坐在这里很惶恐，我怕自己又出丑。我来这个学校的时间不长，已经出了两次丑。一次是开校前开会见到美女老师流口水了。”有人笑，不大声，压抑着的样子。“一次是领导要我发言，我上了一躺厕所，撒了一泡尿把想说的话全忘了，一个字说不出来。”有人笑得很大声，知道情况的几人很大声地笑。“我还怕今天表演的节目出丑。我们新老师哪里会表演什么节目嘛？有老师说，我顶多会狗叫，我跟大家学一学，汪汪汪！”我学得非常像，“这是一只疯狗。”大家爆笑，没有人再压抑自己。
“有个姓罗的老师说，我会学猪叫，呜呜呜，这是发情的母猪。”没有人忍得住，叫声太像了。会场上所有的正人君子们都笑了。
“另外一个老师，好像就是主持节目的那个帅哥说，我顶多会鸡叫。”我顿住了，正当大家以为我会学鸡叫的时候。我说：“大爷来玩呀！”大家愣了一下，就爆笑起来，掌声有了，跺脚声也有了。还有口哨声。
“今天是教师节，今下午放假，今下午三缺一，祝大家多□□几把，哦，不好意思，是自摸几把。”会场上简直炸了锅，过了好一阵才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我跟大家弹唱了一首《teke me to you heart》。
“好听，再来一个！”我又弹唱了晚会上的那首mj的歌，吉他独凑的部分，全场轰动。其实不是大家不能够放松，而是很久不能够在这样的场合彻底放松自己了。
“谢谢大家。”
我要下场，下面齐声吼叫，
“再来一个！”
这时，一大群学生拥挤进来。台上一男一女主持人走出来拦我。男主持人可能没有留心脚下，他被一段电线给绊了一脚，人直接向我冲来。眼看要摔倒，台下一声惊呼，我忙上前一把扶住了他。
“爱妃，平身！”
笑声，掌声，尖叫声不断。大家一下联想到刚才我说的鸡叫，笑得就更厉害了。那男主持被笑得红了脸。他自己当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大家就觉得更好笑了。“请帅哥美女原谅，今天纯粹搞笑，不要放在心上。”
我要下台，下面的人大叫再来一个！我又被拦回去了。
“老师们，我想大家现在最想干的事不是听唱歌看表演，而是嘘嘘……”这是嘘尿的声音，大家爆笑。
我下台后，却没有办法走出去，门被堵住了。这时县领导怕也坐不住了，鱼贯而去，还有几个节目也就草草结束了。有人喊去财务室领慰问金，这个随时都可以，没有必要去排队领钱。我带着丹丹叫了个三轮就回去了，上厕所是第一的事。放松出来，躺在沙发上，很惬意，丹丹在学狗叫的声音，学着学着就笑。
“你好烦呀还学鸡叫！”丹丹整个人缩进我怀里，我们就互相搂着听彼此的心跳。
过了一会儿，丹丹用手抠住我的两个耳朵，说：“亮亮，你给我听好，你是我的，你不能够去招惹别的女老师，我看她们当中有些人很漂亮。”我没有说话，只吻住丹丹没有松开。
“亮亮，你太受欢迎了，我真怕失去你，今下午我们去民政局把证扯了吧。”
“好的。”
我们已经说了几次去领证，但一直忙，没有时间，今天下午我们两都有空，刚好可以了。
我搂紧了丹丹，
“丹丹，我其实很惶恐不安，我更怕失去你。”“亮亮，怎么会呢？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担心呢？”丹丹一脸茫然和困惑。
我没有说话，只把头埋进丹丹的双峰之间，那一刻丹丹柔情似水，让我眼泪都出来了。
“丹丹，我说过你能够满足我对异性对生活对这个世界全部的幻想，我这话不是随便说的。”我凑近丹丹的耳朵说，“我是用整个生命在跟你说这个话。”
丹丹一下紧紧地抱住我，仿佛要将我揉进她自己的血液里。
“我要去换内裤。”
过了一会儿，丹丹声音很小，她的脸像一个鲜艳欲滴的水蜜桃。丹丹上楼去了。
我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慢慢平复下来。
丹丹妈妈回来了。说：“你爸开会，不回来吃了。”
姨婆早把饭菜端上了桌子。
“姨婆，坐上来一起吃吧。”我说，“都是一家人，不要太见外了。”姨婆很惶恐的样子，我碰了一下丹丹，丹丹便过去把姨婆拉来坐下。丹丹妈妈说：“你姨婆是很讲理，姨婆以后你就别老躲在厨房吃了，这个桌子大，再坐几个人都可以。”这张桌子是十人的大圆桌，这张桌子值好几万。
姨婆还是有些不安，丹丹便跟姨婆夹菜。吃了一会儿。丹丹妈妈说：“儿呀，你今天是不是在学校很受欢迎呀？”“妈，亮亮就是很受欢迎。那些女老师看他都流口水了。”丹丹妈妈笑，“我刚刚回来前，你爸跟我打电话，高兴得很。说你们贾校长跟他打电话了，县上五大班子的人都跟他打电话，你田爸也打了电话，说你幽默得很，吉他弹得好，歌唱得好。你田爸说干脆让你去宣传部好了，你在一中是屈才。”
“妈，不至于吧？”我忙说，我有些不安，“我只是将就相声的段子做了点加工，让大家笑了几声而已。”我紧接着说，“妈，你可要提醒爸，不要只顾高兴。如果涉及到学校的事情千万不要答应，就说我们跟学校没有半点关系，就说学校不仅不赚钱，还赔钱，我们都准备去把内裤卖了来赔钱。”丹丹和丹丹妈妈一起笑，连一直不吭声的姨婆也笑。
“你呀有时就是烦！”饭后，我们正准备出门去民政局的时候，家里电话响了，丹丹妈妈接了电话，说是一中的几个同事想来看看我们家，打打麻将。
“她们怎么有我们家的电话？”我问，谁也答不了。后来我知道一中的很多老师跟县上的各级领导关系密切，有些人本来就是领导的夫人或者小姨子什么的。县城很小，要打听一些情况是很容易的。当然人家都问上门了，也不好拒绝。看来去扯证的事情也只好推后了。电话刚放下，又进来了一个，是丹丹的班主任，说想来学校上上课，发挥一下余热。丹丹妈妈说：“儿呀，这个班主任一直还很照顾丹丹的。你上次求婚的时候她也来了，还积极地组织了一帮同学。”丹丹妈妈望着我，我想了一下说：“妈，这样，你找个时间约她打麻将，到时候故意输点钱给她，走的时候再送点礼物。上课的事情就不要提。”
“为什么？”丹丹问，“她课上得挺好的。”我说：“她体力跟不上。我们这里需要年轻的充满活力的老师。”丹丹和妈妈都不再说什么。刚处理完，电话又进来了，是李师傅的。我得接，丹丹妈妈说她要上班去了。我和丹丹干脆窝在沙发上接电话。李师傅说做了老师的私下测评，回访了家长和孩子，对其中十个老师反映很大。
我说：“是我考核的失误。”
“小亮，你又不是神仙，一看就准，这个正常。”我说：“立即换人。”“不过，有些是你一中的同事。”
“丝毫不要考虑这个因素。”
“好。”
“有人选吗？”
“李老师说她有。”
“那好，告诉她，什么都不要考虑，只考虑一条：受不受学生欢迎。”“好。”
“另外黄晓明老师考核没有？”
“我让李老师跟你说。”李倩接过了电话。
“东方老师，黄老师我考核了，我觉得可用，而且重用。”
“好。我支持你。”我说，“你想怎么重用？”“当教研组长。当教务主任。”
“行，你可以物色提拔一批学科带头人，教研组长，年级组长，备课组长，你要让更多的人觉得受尊重得到了重视，实现了价值。具体人选，你找李师傅商量确定。”“东方老师谢谢你信任。”我说：“李老师我用你，就是希望你不受任何拘束，大展拳脚。目的只有一个让学生快乐，让家长满意，让你我赚钱。”丹丹笑，李老师也笑。
李师傅接过电话说：“小亮，还有个事情，来了不少人，说是你爸妈介绍的。”
“李师傅你是全权负责的校长，你说了算。”“好，我明白了。”
“另外有十几个老师的课，家长要求加课，特别是李老师，周一到周六晚上恐怕要全部占完。”我心里暗自惊喜，看来我没有用错人。
“行，跟这些老师都签一类协议，增加的学生五五分账，你代表学校签就可以。”
“好。”刚准备放下电话，我又想到一个事，“李师傅，等一下。”我说，“有个重要的事。估计我这里能赚点钱，这样，下来我就跟我妈说，喊她先预支一万，捐给中心校。所有学生学费全免，失学的孩子请回来上学。教材，纸笔，都免费。剩下的钱，就拿来给老师和学生改善生活吧，争取一个月买一头猪吧。李师傅可以把这个钱交给李老师郑老师林老师，由他们具体负责。”
“小亮……”李师傅哽咽了。
我说我们在中心校做的几件事，都得到了学生和家长的大力支持。我说就让我们多少为孩子们为家长做点事吧。李师傅很感动。放下电话不一会儿，姨婆进来说，一中同事来了。来了五个美女三个帅哥，我和丹丹只能够陪着，参观，聊天，打麻将。打麻将的时候，丹丹给每个老师发了四十元钱——寓意是四季发财的意思。这让大家很感动。我则很惊异，丹丹也懂得人情世故了。
有丹丹做女主人，我就没有怎么说话。“咦，东方老师，你那么搞笑的，怎么一句话都没有呢？不欢迎我们呀？”我笑，我说：“大家摸一下耳朵就明白了。”大家愣了一下，有人叫道：“哇，你是耙耳朵！”大家笑，兴奋得很。
“东方老师听说你还教英语？”有老师问，我说是，我说中心校缺英语教师，就赶鸭子上轿了。提问的老师就用英语和我对话，讲了一会儿，那老师就笑着钻到了桌子下面，其他老师都莫名其妙。
“有什么好笑的？”
那老师过了好一会儿，平静点后跟大家解释：“我喊东方老师讲个英语笑话，他说，一个美国人跟苏联人吹牛，说自己敢走进白宫去，拍着桌子说：里根总统，我不喜欢你的治国方式。苏联人说：这有啥，我也敢走进克里姆林宫去，拍着桌子说：总书记同志，我非常不喜欢里根总统的治国方式。”这话引起了一阵爆笑。
那天晚上，还请大家吃饭，我在草坪上架上烤箱，铺上垫子，一群人就在花园里，树荫下野炊，大家兴奋得来阵阵尖叫，后来丹丹爸妈的几个朋友来了，丹丹的几个高中同学也来了，大家开心得不得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9章 教师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