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木萧萧》大耷

56、果园

　　我给李师傅说，需要建一个厕所，建一个澡堂。李师傅说旱厕今天就可以建起来，澡堂要麻烦一些，必须要有一些建筑材料，再简易，木头，篱笆墙，还有必要的石块等。不过最后李师傅要我放心：“小亮，你放心，交给我就是，我一定给你建个漂漂亮亮的澡堂。”
　　“李师傅谢谢你了，没有你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小亮，你我之间不必客气。”
　　我也就没有多说了，后来我说：“李师傅，我发觉果园好像没有人管理。”
　　“是啊，承包人早就出去打工了，果园荒废三年了，没有人管，也没有人接手。”
　　“李师傅要不我们接过来干？”我跟李师傅说，“果园有可能成为孩子们的乐园，也可以成为她们劳动技能的试验场地。松土，浇水，施肥，修枝，都可以让孩子们自己来做。果树下也可以栽种点菜，你看孩子们中午吃饭的时候，很多孩子碗里就一根泡萝卜。如果做好了，就可能让她们每天有点青菜吃，咱们等于给孩子们做了点好事呀。”我很兴奋地说道。
　　“如果村上乡上镇上要来收承包费之类的，咱们不做了就是，也没有什么损失。李师傅你看呢？”
　　李师傅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一拍大腿，“小亮你的主意太好了，没有啥说的，这是好事，我去找几个懂果树的栽培管理的人，原来生产队的技术员。”李师傅也有些兴奋，“不过，也有麻烦事，可能最麻烦的是施肥，得挑尿桶施肥。”
　　李师傅说这是个重体力活，壮劳力都不容易。这个我是知道的，我很小就看到过队上的人挑粪，很费力，关键还臭——身上不可能不沾上粪水。所以就是纯粹的农民都是不大愿意干这个活的。我想了想说：“李师傅你找尿桶来，我去挑粪。”
　　“小亮，这个活很累人的，我这年纪都干不了。”
　　“李师傅没有问题。”
　　当天下午，我就把学生带进了果园，每个班分了几十棵果树，我说：“按人头来，每个人分一棵果树，大家可以在树上刻上自己的名字，只要不把果树整死就可以。记住这就是你的果树，你要全程负责它的养护，浇水，施肥，剪枝，甚至还有打药等等。以后这棵树结的果子也是你的，你想怎么处理都行。”就这么一句话，让学生就兴奋得不行，立即大呼小叫地忙碌起来，几百学生好像要把果园掀翻一样。
　　“大家明天带锄头来，松土。然后回去告诉各班老师，欢迎大家一起参加劳动。”
　　我下来也跟老师们说了，“愿意的就来挑粪。”
　　丹丹说：“那会很臭的。”
　　我说：“不要紧的。”
　　我当天挑了五个来回，李老师等几个老师也跟着挑了几桶，劳动强度很大。但当我泡进河里洗澡的时候，特别当一群学生在岸上跑，要我在河里追的时候，河的两岸嬉笑声，加油声此起彼伏的时候。心里真是痛快，真的痛快！在我之后，刚才挑粪的李老师等人也跳进了河里，学生们更兴奋喊叫，十里外都怕能够听到。我上岸的时候，天都要黑了，丹丹抱着我的衣服在等我，
　　“还有臭味吗？”她也跟着学生在追，也在跟着笑，有时我游到了前面，更多时候是学生跑到了前面。但没有关系，只要高兴就行。
　　“好像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吗？”丹丹靠在我身上，又闻了闻。
　　“没有了。”
　　“为什么没有了？”
　　“你不是洗了澡吗？”
　　“不对，是你的体香把一切臭味都驱散了。”
　　我要背丹丹回去，丹丹不让，丹丹要我抱，抱累了就下来走几步，没有走多远又抱，不长的路，我们走了很久。

作者有话说

　　完全原创，反对胡编乱造的无脑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