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木萧萧》大耷

96、妈妈同意了

　　晚上一起去医院接丹丹爸爸，丹丹让爸妈挽起手，我们四人手挽手向前走。
　　“爸妈，走，我们去炸街。”
　　丹丹爸妈的脸一下子都红了，但明显很兴奋。我估计他们两口子怕有十年二十年没有炸街了。没走多远，有人就过来打招呼：“单局长！”来人还敬烟。
　　“是你女儿跟女婿呀？大家都听说你女婿送了一套别墅给你女儿，是吗？你们一家可真幸福呀。”县城真的好小，一丁点事，很快就传遍了全城。
　　没有走完一条街，停下来闲聊就有几次。走到东方广场的时候，看见整个广场堆满了人，中心的喷泉池更是热闹，那里有许多的孩子在戏水。
　　“哇，那么多人。”我说，看样子是全城出动了。我们走到夜市摊点，零零星星地有些人在吃饭喝酒。突然想到那次带丹丹一家来吃饭的事，那把吉还在吗？那残疾朋友还在吗？我的眼睛在搜索，丹丹大概是看了出来，她也帮我看。“爸妈，记不记得那天晚上是在这里的哪家吃的饭？”一家人都在看，“我们要不要去坐坐？”丹丹爸妈点点头。我们找到了那家夜市摊，老板没有认出我们，不过那残疾人一眼就认出了我。
　　“你……你……就是哪个……吉他，吉他。”残疾人竟然有些说不清话了。
　　“怎么样朋友？调回城来工作没有？”
　　我点头，残疾人冲老板喊：“吉他，吉他！”老板赶忙拿出吉他，又赶忙请我们坐下。
　　“朋友，我一直都在盼着你来呀。”
　　残疾人把吉他塞给我，老板拿来两瓶啤酒，
　　“免费免费的，随便点，随便点。”
　　我碰了一下丹丹，丹丹说：“爸，酒你不能再喝了，来碗粥，来碗豆腐脑。”丹丹妈妈说：“老单，听他们年轻人的，吃点清谈的就行了。”丹丹爸说行行，不喝就不喝。丹丹爸也是笑呵呵地。
　　残疾人给我拿来了话筒，说自己买了个新的，效果应该更好。
　　“朋友多唱几首，多唱几首，我知道你能够吸引食客。”
　　“朋友，我真的能够帮到你吗？”
　　我看着残疾人问。
　　“绝对能够，你看那么多人散步，他们要听你唱歌就一定会坐下来吃点东西。”
　　我试了试音，未成曲调先有情。清脆的吉他声音已经引起了广场上人们的注意，我首先弹唱了《yesterday once more》，兴致所至，又边弹边吹起了口哨，我连弹唱了两遍。一抬头，才发现身边站满了孩子，起码有二三十个。
　　“好听，再来一个！”有人喊，有人就鼓掌。短短时间，夜市摊前就聚集了一两百人。老板就在人群中喊，
　　“找位置坐下来听，坐下来听。”
　　我发现我们被围在了中心。
　　“老板，喊孩子们不要围着，看不到人了。”有人喊，老板便过来，对孩子们喊道：
　　“找你们的大人去，别围着，不然就找座位坐下来。”
　　孩子们散开了。我们才从包围中解放出来。我弹唱了《翻身农奴把歌唱》，这首歌用口哨演绎效果非常好。然后弹唱了《微山湖》。这两首歌都让大家有熟悉感。“可以点歌不？”
　　有人跑上来问。
　　“你想听什么歌？”“《手拉手》”
　　“行。”
　　我弹唱了全英文版的汉城奥运主题曲，我只是降了八度，我怕自己高不上去，在副歌部分就口哨加哼唱，没有想这样的效果更好。掌声响了好久。
　　“你收学生不？我们把孩子送来。”
　　好几人冲进来问，
　　“孩子她不走了，要跟你学。”
　　我们的桌子都被挤偏了，老板赶快过来维持秩序。我无法回答，广场上的人基本上都往这边集中起来。
　　“朋友们，大家注意安全，千万注意安全。”我赶快帮老板维持秩序。“单局长，喊你女婿开班招学生吧，我送孩子来。”
　　有人认出了丹丹爸爸，在人群中高喊，
　　“再来一首。”
　　我说：“谢谢大家，那就跟大家弹唱一首《big big world》。”弹唱完后，在热烈的掌声中，我起了身。残疾人过来，显然想让我再弹唱两首，我低头跟他说，这里我会天天来。他表情先是惊讶，后来就绽开了满脸的笑容。我们走出不远，有人追上把丹丹爸妈拉到了一边，显然是丹丹爸妈的熟人。我们在旁边站了好一会儿，等了半天，还没有结束的意思。一辆三轮过来，“帅哥美女走吗？”
　　丹丹妈妈过来说：“小亮，你带丹丹先回去吧。”“妈，我们等等无所谓的。”
　　“算了，你们先回吧。”我估计他们一时半会儿还结束不了，便上三轮走了。那晚上丹丹爸妈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半夜的时候，丹丹竟然进到我房间来，她在哭，把我弄醒了。
　　“丹丹，出了什么事？怎么了？”
　　我一下坐起来，很紧张。丹丹扑进我怀里，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丹丹，没有呀，为什么这样说？”
　　“那你为什么不进我房间？非要我主动吗？”我愣了半天说：“丹丹，我答应过爸妈的。我不能够在结婚前破了你的贞节，我不可以食言。”“可是……”
　　丹丹抱紧了我，
　　“我受不了，我跟妈妈说了，我要你每天晚上抱着我睡。”
　　我说：“丹丹，我可以抱着你睡的，没有问题。”
　　“那抱我过去。”
　　我把丹丹抱了过去。房间的落地窗是拉开的，透过窗玻璃可以看到外面宁静的湖水。还可以看到天上的星星。这个屋子隔音效果相当好，外面的青蛙叫声，草丛里的各种虫子的叫声都听不到。我躺下，丹丹伏在我胸口上。
　　镜头一：皎洁的月色，宁静的湖水。
　　“我要时刻听你的心跳。”丹丹说，我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丹丹对着我耳朵吹气，很痒。
　　“丹丹别……”
　　这个有点像挠痒痒。
　　“我就想整你。”
　　我想躲开，丹丹吻了上来，丹丹把热度通过嘴唇传到了我的身心。
　　“丹丹，我得离开你了。”我说，
　　“我不要你走。”丹丹抱紧我，
　　“我跟妈妈说了，妈妈说亮亮是真心爱你，随你自己了，亮亮，妈妈同意了。”丹丹起身，打开灯，然后当着我面要脱衣服。
　　“丹丹……”丹丹竟然一点不害羞，她的每一个动作，露出的每一寸肌肤都让我发狂。
　　“丹丹……”丹丹已经□□了。
　　丹丹伏下身来，“亮亮，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我感动得哭了。“丹丹！”
　　我紧紧抱住丹丹。
　　“丹丹，有个事我要跟你说。”
　　“说吧，我听着的。”丹丹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那么痴痴望着我，我该跟她讲我和乔军妈妈的事吗？我们之间会不会因为这事产生裂痕？“你怎么会那么下贱自己和一个农村妇女有染？”这是丹丹说过的话，丹丹她能够理解吗？丹丹连郑老师的醋都要吃，如果知道我和乔军妈妈有肌肤之亲，如果知道我的第一次竟然是给了乔军妈妈那样的一个农村妇女，丹丹能够接受吗？丹丹知道我对乔军妈妈还充满敬意，丹丹能够接受吗？我没有十足的自信。
　　我犹豫了，我临时改了说词：“丹丹，再怎么说就一个月了，我就不信我们熬不过去，我爱你，我想让我们的新婚夜非常完美。”
　　丹丹睡了。我则纠结了整个后半夜。
　　我知道，我很恐惧因为任何原因失去丹丹，但我绝对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丹丹，我爱她，我不会隐瞒。我要找个机会。

作者有话说

　　完全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