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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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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前边吩咐爷的晚膳摆到露华院并不让人感到意外,但是他是先去了李庶福晋的院子再过来的,好吧,也情有可原,毕竟一个是之前生病的儿子,一个是最近得宠的女人,如此安排也无可厚非,但宝珠情愿不要这个宠妾的名头,太招仇恨了。不过要是换做其他后院女人的话,那尾巴可能要翘个几天。
来到露华院,胤禛看着熟悉位置的一道熟悉的八宝鸭,又看见对面依旧让人熟悉的人,不由摇头失笑,之前的几次,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让两个人之间充满了阴差阳错,直到今日,胤禛已经将所有不利因素排除才提心吊胆的来吃这一顿饭,途中,胤禛为宝珠夹了几次菜,两人之间难得的泛起默默温情。
饭毕,胤禛难得有些艰难的开口,“本来这次我是想为你请封侧福晋的,但是……“
“没关系啦,这样就很好了,一份功劳,换三个好处不是挺好的嘛。“
“你就真的不在意?你可知庶福晋侧福晋一字之差,可确是天壤之别。”这种回答是胤禛没想到的,放在宝珠身上又合乎情理。
“侧福晋庶福晋又有什么区别,是代表郡王府进宫磕头,还是稀罕宫宴上的冷菜冷饭,是各府之间数不尽的应酬,还是和福晋似的盘算府里哪而少了几斤灯油,哪又需要多添些炭火。侧福晋待遇里我唯一倾慕已久的就是一个自己的小厨房,爷还会不答应吗?”
“当然不会,这是你应得的。”“
“那爷答应的让我出府还算数吗?”
“当然算数,那是你凭自己挣来的。”
“那就没事了,升位分最高兴的一件事就是不用叫乌雅氏那个小屁孩姐姐了,反正侧福晋庶福晋我都是福晋底下第一人,又有何区别。“
看着面前女人皎洁的笑颜,胤禛的心彻底放松了下来,调笑到:“你不是一直有很多要求吗?今天怎么这么容易满足,想想还想要什么赏赐,这次爷都答应你,算是爷欠你的。“
“爷要真这么想的话,就把自己赔给我吧,爷几次过门不入,要是这次再走了,那我这份位可就白升了。”
听了宝珠的话,胤禛再次确定,这个女人是真的不在乎那些名誉、权势,至始至终她在乎的都是他这个人。
在这感性的时刻,他们终于达到了生命的大和谐,那是不可能的。
只听到胤禛含情脉脉的喊了一句:“苏培盛,更衣!“
满脑子都是色欲熏心的宝珠已经完全无法get到现在这个更衣有可能是沐浴什么的意思了,她的耳边只飘着一句歌词,两个人的电影出现第三个身影。
一声“出去!”成功的让苏培盛顿住脚步,宝珠将胤禛强拉进里屋,说道,“既然是爷给我的补偿,那我今天就要自己拆礼物。”
和谐的一夜过去了,宝珠本来是个老司机,奈何身体不给力,早起撑着眼皮,要了出府的令牌,便又睡过去了。
等宝珠起来,已经日上三杆了,本来不应该出去的,但已经与世隔绝半年多的宝珠实在按捺不住自己对外面世界的渴望,义无反顾的冲出了牢笼。后院禁足,全靠自觉,有点画地为牢的感觉,门口连个看门的都没有,宝珠理所当然的忘记了自己还在禁足的事实。
回府见了许久未见的额娘,与额娘约定晚上回来一起吃饭,上街到自己的豪华商场逛了一圈,到自己的百货超市视察一番,又到自己的饭庄吃了顿饭,看着满街标着或相同或不同暗纹的店铺,宝珠心中一阵暗爽。
晚上陪阿玛额娘亲亲热热的吃了一顿饭的宝珠,回到府上,便感觉身体像是散架了似的,也没想想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考虑到的事儿,就早早睡下了。
等到胤禛带着苏培盛兴冲冲的赶到露华院时,看到的就是上了铁将军的大门,胤禛又一次青筋暴跳。
苏培盛在这位爷盛怒的威压下,心颤不止,心中忍不住默默嘀咕,哎呦我的张主子诶,您怎么就能关这个门呢,您可把奴才害惨了。“要不……我上去敲敲门?”苏培盛陪着小心的问。
看着面前黑灯瞎火的院落。胤禛简直憋闷异常,一甩袖子,咬牙吐出两个字:“回去!”就转身走了。
回到前院,胤禛是越想越憋气,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且不论新人初宠连续三天的规矩,就说整个后院又有哪个女人不是每天等自己睡了才睡的。每个人都巴望着自己能改道去她们那里,可这个女人呢,居然敢早早睡下,把自己锁在门外。昨天出于愧疚与补偿,都已经由着她将自己用衣服绑在床头为所欲为了,要不是结合那一瞬间她疼软了身子,他都以为她是个中老手。
后来虽然他翻身占了上风,可也是百般柔情,即使后来不够节制,也是因为被她勾的欲罢不能,那女人手段清奇,花样繁多,甚至中途都来不及叫水。昨天的情事,对胤禛来说是一场难得的酣畅淋漓,他以为对宝珠也应如是,而且怜惜她初初承宠,今天也没打算做些什么,怎么就能被扔在门外了呢?
等到苏培盛问完话回来禀报:“庶福晋上午就拿着您的牌子出了门,直到傍晚才回来,之后院子就落了锁。
胤禛突然有种得到了便不珍惜,用过了就抛到一旁的恍惚感,昨天还把自己当礼物,今天就给院门上锁头,早晨缠着自己拿信物,晚上便连门也不给留。有精力出门逛一天,没精力应付自己,这感觉怎得酸爽。
真真是上杆子的不是买卖,胤禛心中梗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不愿再送上门去,他倒要看看,这该死的女人什么时候才会想起来像他低头。
虽然晚上为那女人生了一肚子气,但第二天被福晋质问宝珠昨天出门的事情还是爷们儿的承认了。
“那她要开小厨房的事也是爷应的?“
“怎么,这不本就是侧福晋份例里的事儿吗?。”胤禛有些纳闷福晋的质问,想了想说:“以后她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他永远也不知道,他的这一句话,成了摧毁福晋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福晋问宝珠出府的事情,既是想了解谁给了对方这个权利,也是想知道一夜之间被禁足的宝珠怎么就能自由出入了,胤禛不知这第二个缘由,一力承担的后果就是狠狠的打了福晋的脸,让福晋在后院威信尽失。第二条开小厨房,她问的也并不是那个资格,而是后院女子所有的事情都是由福晋安排,现在胤禛的一句话,就让宝珠游离于整个郡王府之外,变得比之前无名无宠时更加危险。
次日,宝珠应召到正院请安,整个上午,福晋都如泥塑的菩萨般坐在上首,一言不发,底下的机锋听的宝珠昏昏欲睡,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话。
比如尹格格一句:“最近张姐姐可是荣光焕发啊。“
宝珠回答:“是啊。夸的很好,再夸几句。”
再比如乌雅格格一句:“姐姐好手段,这爷一回来,居然连您的禁足也给解了。”
宝珠答一句:“是啊,我还成侧福晋了,妹妹!”
李庶福晋一句:“姐姐最近有时间可以去看看二阿哥,他可想您了。”
宝珠无奈的说:“看了喜欢你又不给我,看个寂寞啊。”
后院的女人战斗力真弱,第一天还能有几个来回,第二天就只是酸上几句了,到了第三天宝珠便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只能无聊的看天看地。
天啊,这一天天的上午就这么无所事事的过去了,我这个季度没核完的账目啊,我从各地赶来述职的管事啊,我各地庄子的产出啊,我出海回来的船队啊,我新编正待校对的教材啊,我研究院的新品啊,我新开的钱庄啊,我的商业蓝图啊,我实在是对不起你们,我堕落了。宝珠双眼无神的望天,发出无声的呐喊。
本来就对请安越来越不满的宝珠,在一天锻炼体术中身上析出恶臭难闻的汗液时,到达了顶峰。这毒可要比上次身体排出的寒毒要厉害的多,如果不是有致死的风险,身体不会出现这种应激反应,看来宝珠还是大意了啊,以为张嬷嬷把不出问题,就是没有问题,以为后院女人顶多是把控把控子嗣,是宝珠小嘘了这些女人的手段,也低估了这些女人的心里,不愧是封建社会,人命还真是不值钱,想到这里,宝珠开始分析起扳倒福晋的利弊来。
福晋在她自己的地盘动手,是不是有什么依仗,难道她真的能确保这种毒不会被查出来?如果现在暴露福晋的意图,杯中的毒素查出来还好,如果查不出来,那我身体上的毒已经解了,会不会就死无对证了。现在这个毒已经达到最低致死量了,那如果我再去喝几天茶才能在身体里累计足够的毒素?那万一福晋察觉不对给我来个很的,我值不值得冒着个险?
还有就是搬倒福晋的必要性,如今我不动府中份例,不用府中食材,不经府中膳房,不领府中月例,旁边就是角门,出入不受限制,只要不用请安,那我便与整个郡王府完全割裂出来,这之后,只要笼络住这位雍正帝,那福晋死不死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至于这位伟大的雍正帝,想想孝敬宪皇后可是驾崩于雍正九年,享年51岁,算了,男人眼瞎,没办法。
那现在最要紧的便是割断我与这王府最后一根纽带。想通后,宝珠抬头问身边的香芸,爷有多久没有来咱们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