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雍正后院宠爱四爷》千日之寒

28、第 28 章

　　既是在天子脚下做鬼，那便在大面上让人看不出来，可看文章内容，已经不是可以用舞弊一词能够概括得了，这简直可以被誉为买官卖官了，本来如此言语只要重新再考一次即可，可如今年节将至，不可急着处理，但拖下去，又恐生变，此次胤禛二人便是要走访周边州县，查清此事牵扯，及涉及官员，考生，和背后家族。
　　因的是秘密查访，二人带些许侍卫低调进入县城，还是说康熙眼光好，毕竟三阿哥因该是所有皇阿哥里边文采最为不错的了，他所结交的人中，文人墨客居多，所以对许多文人的特性还是比较了解的，这不刚到一个地方，就将胤禛带到了一家青楼。
　　猝不及防被带到这种地方，是胤禛所不能接受的，现在的他，虽也办差几年，却因为一张黑脸，没能结交几个相熟的能约着下职一起喝酒的同僚，即使有也不敢请人到这种腌臜之地，可胤祉就不同了，他喜好诗文，喜好交友，要是哪里有个办的不错的诗会文会什么的，还哪管环境如何，闻着味儿就去了，而自诩文人骚客的，又不是清心寡欲的和尚，自是喜欢红袖添香的调调，所以他没少跟着人来这种地方，虽然没有沾染上这些个不好的东西，但对这些场所确实轻车熟路。
　　进到这里，三爷适应的很好，手下带着的几个官员也行，就是跟在身后保护的侍卫们，也因为都是八旗子弟，对这些也是稀疏平常。
　　只有胤禛一人全程黑着脸，而且有越来越黑的形式。把个胤祉吓得不敢像平时一般听到好诗好词附和一番，倒是保证了他们没有暴露行踪，几个官员也吓的不敢东张希望，赶紧的听听周围到底是查到了什么才让四爷脸黑成这样，即使分辨不出，也早些办完差事，离开这个让人压抑的地方，至于分散开的侍卫，也都表现的老老实实，在这种地方装起证人君子来。
　　胤禛听到了什么？还真不是众人想的是被这里的环境吓到或被这些所谓读书人气到，而是因为……因为……呃，怎么说呢？
　　就比如说西南角上的那两位，嫖客解下自己腰间的玉佩递到对面的女人手里，然后笑嘻嘻的说，东西已经给你了，还不让爷亲相亲相，然后就着身子压了上去，那女人娇声说了些什么，便半裸着身子被报着上楼了。
　　再比如，东北角上的那对，那两人刚开始还好声好色的聊着，然后不知怎的，突然听男人声音放大：“爷可是花了钱的，轮到你个不入眼的玩意挑三拣四，爷可不是来风花雪月的。”说着便栖身压了了上去。”
　　你品，你细品，这场景有没有些似曾相识，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这种联想，胤禛是把自己带入进去了，可他带入的却不是那些个恶霸，这就有些让人意难平了，怪不得说离了露华院那女人一次都没有找过他呢。
　　可着这么长时间他是一点关于案情的事情也没关注啊。只是要看一些底层书生对此事的反应，他们还真就得进这种低俗的地方，所以其他人快速的收集信息，然后快速的将气压低的要爆炸的人带离了这里。
　　这之后几天，他们为了观察那些榜上有名的学子的情况，也去过一些别的地方，高雅清幽的园子，那花魁被一书生搂在怀中，送了不知多少银票，但肯定没有他得到的多；一个书生外室的院子里，外室女央着书生将她接近府去，得到应允，便眼带傲慢，仿佛飞上了枝头，还把那书生勾的眼神迷离，呵，她要求可真低；一个官员的后院里，那小妾央着官员给她这次考上举人的弟弟讨个师爷当当，得到应允，含羞带怯的把那肚满肠肥的老男人迎进了房间，真是自私自利又自甘下贱；直到一个宠妾灭妻的大员，带着心爱的小妾，到自己的库房尽情的挑选自己的藏品，并许诺可以送她几件的时候，胤禛不屑的撇撇嘴，想着这小气吧啦的货色，当时自己可是差点搬空了整个库房，到现在钥匙还在他手里呢。
　　不对，这时候的胤禛好像自己想通了些什么。这些天离京越来越远，自己的情况也无甚改变，而且随着最近看过的一些事情，自己想到那女人的次数甚至越来越多，可仔细想想，根本不是自己有什么问题，而是那个死女人好像，不对，是就是把自己当女人哄了，不论她的称呼，还是话语，动作甚至相处方式都是证据。和那些爷们身边得宠的女人待遇一个样，甚至连个嫡妻福晋都不如。可见这女人是如何可恶，想自己堂堂七尺男儿，不过那女人好像这一年又长高了些许，回去以后不许她私下穿花盆底的鞋了。
　　自己堂堂七尺男儿，怎会被她当作女子，还是那些个不正经的女子，难道是因为那一哭？虽然丢人的不愿意回想，但那女人好像在之前就没个正经女人样，哪家正经女人会把爷压在榻上这样那样的。想着想着，胤禛又想人了。
　　不过不论如何，这次回去都要让那个女人认清自己的地位，首先便是不能要那女人的东西了，不过已经送来的，自己都付了报仇，好像不用白不用。不过，还是能不问那女人要东西就不问要了，自己库里也有些嫡额娘带过的好东西，想着什么能赏她一些，只是少见那女人往头上弄个什么东西，她库里的放的都比她身上的值钱许多。
　　众人看着旁边又一次陷入自己沉思的雍郡王，别说底下的人了，就是胤祉都不敢将想趁此次机会发泄发泄自己降爵的郁气的想法付之行动了。几人忍受着身边这位一时黑脸一时沉思的情况，在不知具体情形下，卯足了劲的查案，毕竟看这位爷的脸，这次应该是一件大事情。不然经过那么多大风大浪的雍郡王脸也不会黑成这样。
　　还别说，这次的事情看着有些离谱，但还真不是小事儿。为了自己此次选试的情况不被暴露，所有入试之人无一普通学子，即使榜末，也都多少交了些银子，说是为了不从内部走漏消息，将大家都绑在一条船上，也不像其他地方不敢做的太绝，将确实真才实学的一些考生放在前列充当门面或平息民愤。毕竟虽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有些人的才华是大家公认的，这样的人都不上榜，堵不住悠悠众口，可他们在天子脚下，背后各路王府宗室八旗子弟，背景足够，便直接断了所有不在他们船上人的后路，要不是此次文章被人看见，那还真不知是否就被糊弄过去了。
　　几人拿着这些消息，不由感慨，怪不得自从查案开始，这位爷的脸越是思索就越是黑沉，想必早已料到这其中猫腻，不然怎会对他们的上报没什么反应，想当初三爷看到了也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的。
　　在胤禛黑脸的压迫下，众人前所未有的迅速、高效、完美的处理完此次差事，赶在年节前上书朝廷。惹得康熙大为震怒，人家挑选人才是浪里淘沙，他们倒好，这是浪里淘金啊，感情好，都不用调查，这次上榜的人员，没一个是干净的，可其中王公贵族子弟众多，又不能直接处置，旋即下令，康熙三十九年正月二十八日，顺天科场复试，由皇帝亲阅。
　　他对大学士说：“这次科考的确不公允，考官等人也太懦弱。朕认为，什么事都应合情合理。即使是宗室大臣的孩子，也不应徇情。你们把这些试卷取走，可传九卿科道齐集详阅，再把情况上奏。”
　　二月初一日，顺天科场经过复试，康熙帝再次传谕大学士等：“朕起初认为必有答不完卷的人，等到翻阅考卷，才发现都能写出文章，也是值得高兴的事。至于落第的人在外怨谤，也是在所难免，不能杜绝。于是，试卷就在九卿面前启封，照所定等第，缮写进呈，三等以上的仍令会试，四等中确实不行的，即令黜革。”
　　胤禛差事办完回府，心态并不如自己走之前那样防备，却也不能回到之前相处的方式，总感觉两人乾纲倒置，有违伦常，不愿自己变得那般，年前就没有再上露华院去，一边调整着自己的情绪，一边也希望那女人能反省一下自己的态度。倒是宝珠赠与的东西，用的心态平和，没有一丝不好意思，甚至再自己郡王府扩建图纸上，又添了些东西。
　　当然这里边也包括宝珠给他的小太监小桌子。只在户部没几天，胤禛便撇下这人出门了，如今回来，本以为这些天他不在，这小太监应该受到不少排挤，甚至已经回后院去了，可不曾想，到了户部，此人居然已经和同僚打成一片，不，因该说是被同僚们单方面的打成一片。不是字面意思哦，就是我们常说的那个意思。只见之前还卑微的伺候在他身边的小太监，如今在户部都有了一张自己独享的桌子，然后，时不时看着有人拿着手中的账册，一口一个卓哥卓哥的讨好着，过来问些问题，然后不多久就恍然大悟的离开，而且就是这么忙碌的间隙，他手头一本本过的账册也没有停顿多少，快速的过着手，旁边配着五个小吏用毛笔对账册进行誊抄，然后身边还有几人应该是对账册中找到的问题进行核检的。里里外外忙成一片。
　　胤禛没有打扰忙碌的人群，从侧面直接到户部上书处，问明情况。
　　“自从万岁爷得到这套账法，就让咱么户部好好分析出如何运用到实际国库账目之中，明年便要实行新法，如今我们正用着之前几年的账目进行研究，如何出一套行之有效的办法，这位卓小哥，却是对这套方法知之甚详，每每都能在我们遇到瓶颈时解惑一二，现方法已定，大家又准备重启三年之内的账目，既是为了验证此法的可行性，也是为了各个吏员熟悉记账流程，为明年的推广做准备。”
　　“而这位小哥改写账本简直是神了，不仅速度是别人的几倍，甚至一眼便可看出账目中的猫腻，现在只要是他看过改写的账目，其他人只要将铅笔改完的用毛笔清晰的誊抄到新纸上便可，以如今速度下去，年底封笔时，定能完成任务。”
　　胤禛没想到此人竟然得到如此高的评价，更是好奇宝珠身边怎会有如此人才，也欣慰她将之贡献出来，这样的人才，虽是残破之身，却可在户部成就一番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