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雍正后院宠爱四爷》千日之寒

31、第 31 章

　　时间顺顺利利来到康熙三十八年除夕，胤禛协同福晋一同到皇宫赴宴，本来守岁后家在宫外的皇子福晋是需要离宫回府的，但到最后只有福晋一人回来，之后还显得神思不属的，直到第二天宝珠过去请安，坐着没走也没能引起福晋的几分注意，只几个格格叽叽喳喳的和宝珠讨论那些化妆品的用法。
　　直到第三天胤禛回府，带回来了十四阿哥，两人都是满脸胡茬，面容憔悴，看着就是许久都没有休息好了，看的福晋是即心疼又担忧，连忙叫人在前院收拾屋子，备水，然后让两人休息。
　　而在皇宫的康熙现在也不好受，怎么回事呢，自从上次胤禛看见十四红着眼睛离开永和宫，就再也没有回去过，这大年夜的守岁时分，好容易看见小儿子的德妃，就想着询问上次到底怎么了，可没多久，十四撕心裂肺的哭诉就惊动了在里边陪着太后的康熙，出来就看到十四和德妃吵的不可开交，等众人到了，面对暴怒的德妃，十四噌的一下躲在了他四哥身后。然后德妃、四阿哥、十四阿哥三人，就被生气的康熙叫到了乾清宫。之后就听到十四说他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德妃的亲生孩子，自己的亲生额娘已经被德妃去母留子的话。
　　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言论，要不是看这个儿子已经快要憋的崩溃了，康熙绝对要撬开他的脑子看看里边装了什么。可看着底下两个震惊到懵逼，一个崩溃到要死要活的人，康熙无法，只能压下脾气仔细问询。还在心中暗想宫中传出这样的留言，自己一直都没有听到过，不知道这次到底是针对谁来的。
　　可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之前胤祯碰到一个疯癫的老妇，见到他就上来摸索，口称小主子，小主子，然后还和他说他的生母是被人害了，为的就是养一个只跟自己亲的孩子，然后还叫他不要认贼做母。再然后，那个老妇人就被永和宫的人发现，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踪迹了。
　　康熙简直要被气笑了，“感情自己汗阿玛解释半天你就是不听，连玉蝶也说作假，如今一个疯妇的话你倒是记得牢。”
　　“可她知道我左边屁股上有颗黑痣。”胤祯也不是盲目的谁的话都听的，“而且她说了那样的话后被永和宫的人带走就再也找不到了，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面对儿子的指责，德妃简直是满脑门的官司，可这件事情她是真的不知道啊，叫来当天的那个宫女，宫女说看那老妇好似要伤害阿哥爷，便上前制止，然后报到了德妃身边大宫女处，大宫女也不知道这人从哪来的，有些疯疯癫癫的，然后她上报了内务府管事，管事将人领走了，看来这件事情还挺复杂的。
　　因着明天还要祭祖，胤禛让康熙先去睡觉，保证自己会将此事继续查下去，然后真相就是，那个嬷嬷是太妃宫里边跑出来的，因为陪着太妃很多年，所以近些时候有时会有些疯癫不认人也没有被赶出宫去，而她讲述的也是上一辈人的宫闱秘史，如今被十四带入到自己身上，真不知道事不是十四自己蠢，好在他还做了些后续的调查，然后发现额娘后院确实有过一个庶妃居住，承宠后没一年就去了，身边宫女嬷嬷都因伺候不利被发配了，唯一找到的在外院伺候的小宫女也说了，当时那庶妃是缝过一些小衣服的，可后来情况她也不知道了，但是当时她唯一一次进屋服侍的时候，还看见过其中一件，还能说出那衣服的大体样子，而胤禛也在自己曾经的东西里，看见了那一件小小的红色衣服。
　　此刻德妃简直冤枉极了，那庶妃确实住过她那里，也确实是给胤祯缝了衣服，这也是要讨好主位娘娘而已，可后来那庶妃病死了，德妃便觉得晦气，将那人缝的衣服不是烧了便是收起来了，如今就是让德妃自己都分辨不出哪一件是那女人缝的。而且红色的衣服宫里的小孩哪个没有几件，谁的不是绣着吉祥如意的图文，可如今竟成了要命的罪证。
　　后来胤祯又说自己问了身边跟自己最久的奶嬷嬷，是生恩大还是养恩大，那奶嬷嬷可是德妃的亲信，听着十四爷这话里头好似对德妃和四阿哥的关系产生疑问了啊，于是敲边鼓的说当然是养恩大了，你看四爷被佟佳皇后养的就不跟咱么亲，而您是德主子亲自养大的，您看现在主子对您和四阿哥能一样吗？
　　这可真是自己人坑自己人啊，本来就信念动摇的十四，这下是真的信了这里边的话了，至于后来奶嬷嬷又小心不小心的透露的那些德妃对十四如何好，对四阿哥如何不好的话，只佐证了德妃确实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这就是之前十四红着眼睛从德妃那里出来的那次，他跑去质问德妃为何不对四哥上心，难道生养差别就这么大吗？
　　查完这些，胤禛也是很无语的，这里边到底多少阴差阳错，然后听在不对的人的耳朵里，又产生了多大的偏差误会，如今事情是查清了，可十四也想清楚了，基于这一个多月自己不是德妃儿子的假设之下，在听身边宫女嬷嬷絮叨德妃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十四终于体会到胤禛当年那种彷徨无错与痛苦了，还记得宝珠说过的那句话吗？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现在的十四，已经完完全全的体会到了这些，自己如今这么大了，纠结痛苦了近两个月都想要崩溃，当时四哥才十二岁，那他是如何度过这些年的呢？
　　所以当康熙知道这里边的缘由之后，即使哭笑不得，也将十四狠狠的罚了一番，但是可隔阂有了便是有了，何况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十四完全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额娘，没去管自己逃开后宫中会有怎样的风暴，跟着他四哥就回府了。
　　两人醒来后，就之前所有的事情，十四剖心掏肺的和他四哥好好的谈了一次，并慎重的表达了对自己四哥的歉意，不求之后四哥能够原谅，但自己以后会好好补偿四哥的。然后像是突然长大了般回了宫。
　　可他的道歉来的有些迟了，要是一年前，甚至是半年之前，胤禛都会对此感触良多，但现在在他面前的是已经被治愈，放下曾经伤害的胤禛，这时的他只想向他炫耀自己的快乐。
　　等到后来胤禛对宝珠说起此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吐槽这其中的阴差阳错，弄的汗阿玛想罚都找不到罪魁祸首，每一个人所说所做的都没有问题，怪就怪十四正好处于那样一个状态，才将事情弄的那么复杂。可是没有抬头的他并没有看见宝珠眼底的深意，只听到她问：“那现在开心了吗？”
　　然后有些得意，有些无奈的说：“要是他不老缠着我，我会更开心。”
　　接下来的时间，过的飞快，今年康熙九皇女也就是续齿为五的公主茉雅奇受封为和硕温宪公主，将在九月下嫁国舅之家、佟国维之孙舜安颜。这是胤禛同父同母的妹妹，自小养在太后膝下，如今成婚，当哥哥的自然要帮忙，不仅从自己的私库，还从宝珠这里搜罗了不少好东西添进妹妹的嫁妆里，现在胤禛拿宝珠的东西是越来越不客气了，宝珠也没想着他客气，要是自己男人拿些东西都会拿穷的话，那自己就该洗洗睡了。
　　关于牛痘的研究，历时两年，在康熙派去的人接手太子的烂摊子后，终于在万寿之前完成，如非重病，先天体弱或对此过敏者，正常接种基本存活率百分之百，其中儿童抗性尤其高，此事由太子上折子，牛痘研究成功，举国欢庆，看着折子上的数据，太子终于知道之前汗阿玛所不满意的地方了，其实他也是不满意的，因为之前并不知道牛痘如此厉害，只以为能将致死率降低到百分之三四便是奇迹，才会乐呵呵的邀功，如今才真的理解自己底下人的草菅人命，他也第一次审视自己到底适不适合这太子之位。
　　为了取信百姓，也为了牛痘尽快普及，皇亲宗室轰轰烈烈的种痘行动开始了，凡三岁以上，五十岁以下，未出过痘的男女老少，主子奴才都需种痘，一批批的人送出去，又一批批的人换回来，然后是各家主子，一个个种完痘，基本没有死亡的情况，这给了百姓很大的信心。
　　可要普及种痘之法，还有两点欠缺，一是大夫，二是银钱，大夫可以将各地原本负责接种人痘的人全部聚集起来学习牛痘的接种之术，可银钱情况，这泱泱大国，近两千万的人口，要全部免费接种疫苗可不是一时意气，国库因连年战争，最近才因抄家有些起色，要是支撑如此庞大的开支，一旦有个灾变什么的，就无法支应。这时候的康熙也是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