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雍正后院宠爱四爷》千日之寒

41、第 41 章

　　康熙三十九年就这样过去了，宝珠对此并没有什么感觉，也是直到正月过后人员走动起来，宝珠才知道今年冬天格外的冷。不说远的地方，盛京就因此遭了灾，甚至京城都多有百姓冻死，而他们这些有钱人，每天出入有轿撵，怀中有手炉，车中有炭盆，所以忙碌了几个月的宝珠竟然对此一无所知。
　　以前不知道胤禛最近因为什么焦心，也没关注过，现在知道却已经晚了，只不过取暖是一个常态化的问题，还是值得研究一下的。
　　说道这里，就不得不提到宝珠另一个产业了，之前经过宝珠大致的叙述，底下工匠已经将珍妮纺纱机提前国外很多年做了出来，却因为原材料的情况不能大量投入使用，更别说能力更大的水利纺纱机了。
　　之前的宝珠一味的将目光聚焦在棉花上，在各大平原和新疆等适合棉花种植的地方购买土地，试种从其他地方带回来的长绒棉种子，并大力收购百姓手上的棉花，但植物都有一个生长周期，让百姓投入心力去种植经济作物也要将之后顾之忧打消，所以直到现在，这个计划还只是开了个头，倒是美洲那边的圈地运动更有利于这种工业化的发展，可那里的人又太少，教化土著也是个费时费事的问题，时间太短，根基太浅，距离也太远了，好在离其他国家的工业革命还有些时间，宝珠以为自己等得起，可如今竟然听到有百姓冻死，却又觉得自己应该改改思路了。
　　取暖如果不考虑棉花，在这落后的时代，就应该想到另一种东西——羊毛，即使后世人接触的大多羊毛制品都是机器生产，但不可否认的是所有人都可以从历史纪录片中看到那个年代妇女们用着简单的工具将羊毛纺成线，再用简单的几根棒针制成毛衣的画面，而清洗羊毛上的油脂和梳毛，又不属于宝珠的技术盲区，那么羊毛也可以利用起来了。
　　本来宝珠想到羊毛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蒙古的，这个地方养羊简直是太合适了，不过宝珠又想起来不知从哪本书里看过这样的事情，因为现在人生产力的低下，牧民们游牧就是因为草场的缺失，如果这些人养的羊多了，那别的牲畜自然减少，要宝珠看来这是个好消息，兵不血刃的收复蒙古，可想着那本书中蒙古在清廷地位相当于与外界的一条防线，如今动的动不得还两说，所以如果加上这种政治方面的考量，还是要实地去考察一番的。
　　有时候人不得不信命，这不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今年康熙又一次打算巡视塞外，并由胤礽等皇子九人随行。宝珠赫然在列，当然不是占着皇子的名额，但已宝珠的性格，又如何会乖乖的呆在马车里，她已经将近三年时间没有到处跑了，如今一但放开，还不撒欢。
　　反正自己上面有人，就是穿了男装出去浪，只要胤禛不说，别人都没什么立场指责，所以宝珠都高兴疯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策马扬鞭，自由奔放，这才是宝珠向往的生活。
　　从五月三十日出发开始，在即将到达塞外蒙古的时候，宝珠看着这美丽的风景，再也忍不了跟在繁复的帝王仪仗旁慢吞吞的磨洋工了，于是请旨到：“汗阿玛，眼看着就快到地方，儿臣实在是按捺不住了，求汗阿玛放半天假，儿臣到前面给您开路去。”
　　看着这个孩子脸上那坦然的神色，其中没有一丝对自己的畏惧，真的就如同小儿女一般对自己提着要求，这让康熙十分受用，看她满脸的跃跃欲试，就不忍让人拒绝，而且康熙也早就被这些仪仗和后面的后妃辎重拖累烦了，毕竟在车里批改奏章什么的哪有策马奔驰来的快活，看着天黑之前所有队伍都能到达，便下了个决定，不仅答应了宝珠的请求，更是带着一众皇阿哥和一部分侍卫队伍快走一步，提前享受一下策马奔腾的快乐。
　　宝珠和康熙是快乐了，可其他人就不高兴了，毕竟康熙并几位皇子先行一步，那安保就得一分为二，万一路途中出现什么问题，那可是要被一网打尽的啊，底下人能开心才怪，但还是分出一半京郊大营士兵迅速跟上，随皇帝策马前进。好在康熙也知其中厉害关系，没有像孩子们一般撒丫子跑的飞快，而是叫了皇子阿哥们的伴读，与一些年轻马术好的兵丁，追随而去，而自己还是和大队人马走在一起。
　　这是宝珠这些年来第一次放开如此跑马，一时间竟然有些得意忘形，很快众皇子就发现他们即使使出全力，也不一定能胜过宝珠，这一下不由得激起了众皇子的好胜心，于是几人速度又加快了几分，宝珠因着此时的情形和气氛，不由放声高歌，“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啊 啊 啊 啊 啊 啊 啊 啊 啊 啊 啊 啊……”
　　听的后面跟着的一众年轻人不由激情澎湃，这几句词不算多难，音调更是朗朗上口，很快大家便一起唱了起来，如此快意潇洒，不一会儿就将这些年轻人的感情拉进了，撒欢过后，一帮半大少年就围着几位皇子及宝珠叽叽喳喳，停下马等着康熙一行人的到来。
　　等大部队跟上，康熙看着大家气氛热烈的样子，不由地心情大好，高声问到，“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啊，老远就听到你们的声音了。”
　　几个少年阅历滴，没憋住话，嚷嚷到，“刚才阿姊唱了一首歌，可好听了，特别应我们今天的景儿。”
　　“对啊，对啊，我们都特别喜欢。”等到说完才看见问话的是谁，连忙收了声音躲到了后面。
　　阿姊这个称呼是刚才那帮小子给自己起的，他们使出了全力都没有超过宝珠，后来再听到这首由宝珠唱出的歌曲，更是敬佩宝珠的胸襟，等招呼起来，就感觉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叫出张庶福晋好像是对宝珠的一种羞辱一般，尤其是看到过了很久才陆陆续续赶上的人中的胤禛之后，于是一些比宝珠小的便开始叫宝珠阿姊，而那些比宝珠大的，有些有幸参观过宝珠主持的玻璃厂的，仗着不清楚宝珠的年岁，也跟着阿姊阿姊的叫起来，弄的其他不明就理的也一块儿开始喊，宝珠都不知道自己有如此大的魅力。
　　康熙笑着摆手让大家不用拘束，然后表示了对这首歌的好奇，十四便迫不及待的扯着嗓子唱起来，可能是他天生的五音不全把，几嗓子嚎下来，差点没把人送走，之前是大家合唱，并没有觉出他的特别，所以没等听完，其他人就忍不住了，用自认为更高的声音将这盖住，最后甚至成了多少人的大合唱，那种豪情壮志引得大家声音直穿云霄。
　　到最后，康熙也被其中壮志激的哈哈大笑，“策马奔腾，青春年少，未来是这些孩子们的啊。”
　　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原来是乌尔锦噶喇普郡王，马到进前，看见来人是康熙一行，立刻下马行礼，康熙不愿耽误行程，叫起后两边人马汇合一处。蒙古的小伙子们好奇询问歌声的出处，一些会蒙语的人便将手指向宝珠。
　　可惜的是，宝珠不会蒙语，听不懂大家说的什么，抬手示意胤禛帮她翻译一下，没想到胤禛因着这些人夸张的谈论和崇拜，已经有些吃醋了，哪还愿意将这些告诉宝珠，于是转移话题：“听着这首歌好像不止这一点，你为什么没有把它唱全啊？”
　　宝珠听到这话差点没有笑喷出来，要是别人这样问也就罢了，可这话从胤禛嘴里吐出来，就让宝珠有一种他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错觉，“这可是首情歌，你确定要听吗？确定要我在这儿唱出来？”想想某位格格，还能算是胤禛的孙女，好像荼毒一下她的老祖宗也不是不可以。
　　两人对话的时候，并没有关注周围，不知道周围的目光早已都定在她俩的身上了，现在听到了胤禛的话，本还等着后续，就看见宝珠动了动嘴，然后他们冷面阎王般的四爷居然红了耳朵，简直好奇的抓耳挠腮，不过他们不够格询问一下，这不是还有够格的人吗，十四嗷对一嗓子就喊出来，“小四嫂，你就给我们唱唱呗。”
　　周围也有人不理会胤禛的黑脸，一个劲的起哄，“是啊是啊，唱唱呗唱唱呗。”
　　眼见十四要被镇压，直郡王直接发话，“就是，四弟，大哥也想听，你就让弟妹唱唱吧。”
　　然后还有太子笑意盈盈的接话到：“是啊，孤也想听。”
　　眼见自家宝贝被起哄的狼狈不已，宝珠只得自己出场圆话，“这首可是首情歌，如今场合不对，大家就哼那几句就行了啊。”
　　“为什么场合不对？”这时从蒙古那边传过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情歌怎么就不能唱了，我们敖包相会的时候，也会唱情歌啊？姐姐的情人不就在身边吗？为什么现在不能唱？”
　　这是蒙古那边的格格，是乌尔锦噶喇普郡王之女，这次带来也是想着能在这次盛事上结个缘分，现在正瞪着布灵布灵的大眼睛扫视着胤禛和宝珠这对。从称呼上她已经可以听出宝珠是个女子，但还是感到神奇。
　　宝珠一肚子心眼学出来卖萌的样子哪是这种天然纯净的姑娘的杀伤力可比的，现在她就一种信念，小姑娘想听个歌怎么了，给她唱。
　　可自己身边这个才是自己的宝贝，怎么的也得考虑一下心情吧，正当宝珠陷入两难的时候，有人帮她拿主意了。
　　“丫头，你就唱一个吧，朕也很好奇，如此豪迈的歌曲，怎么是首情歌呢？”康熙三两下就将自己儿子卖了，别说他没注意自己儿子的情况，就是注意了也不会打消这个念头，甚至做出更过分的事情也不一定。
　　现在歌是必须唱了，宝珠笑意盈盈的看着胤禛，突然想起自己送过那么多的东西，居然还没给人写上个情书什么的，如今也算补上了。
　　既然这歌必须唱了，那何不让更多人听到，见证她们的浪漫，宝珠向一个小将要了手里的牛角号，得到允许后，将吹口处直接削掉，做成一个简易版的扩音器，调整声音唱了起来：“啊……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当河水不再流，当时间停住日夜不分，当天地万物化为虚有，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手，不能和你分手，你的温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
　　当歌声在草原上想起的时候，这一刻的风好像也停了，云也驻足了，胤禛从刚才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在里边，到现在只能用一种深沉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女人，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时候的感受，也不知到现场有多少人羡慕着他，只知道许许多多年后，想起这一幕，还是心中澎湃，也因该是从这一刻起，胤禛将自己的心交了出去。
　　等唱到最后，所有听到的没听到的人又开始大合唱了起来，高亢的啊音，震颤了整个草原。胤禛眼中也永远都印下了那个举着长号，冲自己笑的风华绝代的女子。
　　康熙看着眼前的一对小儿女，感叹于两人区别于他认知中的一往情深，又感叹自己没有遇到这样一个女人，只是他身为帝王的胸襟，这其中的祝福大过感慨。但有些人却没有这样的定力了，就比如知道最近几年几件大事都有宝珠影子的太子，那眼下的幽深，好似还压抑着疯狂，预示着这些之后总要爆发出来。
　　之后的时间里不管宝珠如何解释这首歌是自己听来的而不是原创，可雍郡王与侧福晋的爱情故事还是随着这首歌的传唱留在了蒙古，好在四福晋没有跟来，不然宝珠肯定要尴尬死，看来这种风头可不能再出了，妥妥的黑历史啊，不过也不是没有一点好处，因为自此以后胤禛成了唯一一个来到蒙古却不被这里女孩骚扰的皇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