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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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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传闻是否属实，但在这节骨眼上，黑虎头颅找不见了，明日呈送圣上面前，如何说都逃不过龙颜大怒。
偏巧蒋宗平此时又不在帐中。
宁芫一边安顿七宝继续四处搜寻，并让七宝着人继续拷问看守，看是否有错漏之处。
一边自己静坐着细想，却毫无头绪。
不多时，宁芫起身，向帐外走去。
目前，最重要的问题是，解决问题，只是如今，她要从何处再去寻一直，同样的黑虎头颅呢。
宁芫想起自己之前跟在高凤成身后之时，他手中总有一些黑色产业需要详查，隐约记得高凤成有几次提起黑市之事。
想了想，宁芫决定到黑市去看看，万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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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芫骑马独行，凭借自己模糊不清的记忆，终是摸到了黑市入口。
这是一片杂乱无比的地界。
门口灯火通明，四散摆着摊子。
好些的，还用木桌支着架子，上面铺着一层红丝绒的布。更多的是直接将打包来的货物，平铺到地上，又在一旁立着一把寒意闪闪的大刀。
黑市中拥挤不堪，挤着形形色色的人们。
在此之前，宁芫从未来过此处，只是偶尔听高凤成聊过几句，说黑市中人员混杂，黑白两道都有，极为复杂。
宁芫从马背上跳下来，牵着马，往黑市深处走去。
有很多人，看她一个姑娘独身前来，故意用奇怪的目光扫视她，有些还凑到她身边，故意用胳膊蹭一蹭。
宁芫看过去，他便是一副：“怎么了么？”的眼神，盯向宁芫。
宁芫不愿多生事端，只冷着脸，继续往前走。
她记得高凤成曾经说过，“黑市买卖货物复杂，多数奇货可居，在一般商铺中见不到，也无人敢在明面售卖。有人在黑市中买卖奇珍异兽，甚或有买卖奴隶之人……”
奇珍异兽……
宁芫一路前行，绕过买卖迷情药、买卖罂粟花等地，终于在一处快要靠近黑市尽头之处，发现了好些巨大的铁笼子，铁笼外面用白布笼罩起来，里面似是关着猛兽，即使隔着铁栅栏，也能听到里面发出砰砰声响。
就像是……
就像是，妄图冲破铁笼，径直从里面横窜出来。
围着铁笼之人众多，宁芫混在其中，也不显奇怪。
等待半晌，不见老板出面，只能听见笼中动物敲击铁笼声响。
宁芫侧过脸，小声问声旁之人：“大哥，你可知晓这里头装的何物？”
一旁大哥满脸刀疤，转过头发现是一个小姑娘，他冷脸道：“多日前，陈老板便说今日在此处拍卖黑熊，你未听闻么？”
黑熊……
宁芫想，黑虎虽难得一见，但若拍得此只黑熊回去……
也无不可。
只是听刀疤脸大哥说，黑熊需要拍卖……
“敢问大哥，这拍卖，是如何个拍卖法？价高者得么？”
刀疤脸大哥看她一眼，“你是第一次来此地罢？”
宁芫点点头。
刀疤脸大哥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却还是认真同宁芫解释，“陈老板可不同那些俗物，喜爱一些黄白之物。”
宁芫挑眉，“那陈老板喜欢什么？”
刀疤脸大哥一脸“你有所不知”的样子，“陈老板此人，最喜貌美男子。”
“啊？”宁芫嘴长得老大。
貌美男子……
她从哪去找这一些貌美男子，况且，多貌美算貌美？
刀疤脸大哥许是很久没人这么捧他的场，同他问这样多的话，此时他看宁芫一脸目瞪口呆之样，心中有些得意。
他声音放低，“姑娘这你就不知道了罢，陈老板此人，此生最爱貌美男子，但是他爱男，取之有道，带回家之后只是供起来，日日欣赏观看，从不染指。”
啊？？
宁芫眼睛瞪得更大，不自觉心生感叹，这黑市，果真是……不同寻常。
只是她这会，从哪给他抓一个貌美男子过来，以替换笼内的黑熊？
宁芫不自觉看了一圈四周，突然被一阵哄闹吸引，宁芫视线飘过去，竟然在人群中看到一位眼熟之人。
她穿着一身男装，不施粉黛，头发束在脑后，身后跟着个同是女扮男装的小丫鬟，同一名男子，那男子孔武有力，像是护院。
是梁禾清。
梁相国嫡女梁禾清。
只是，她来此地作甚？
况且她一副男装的样子，不像是被家里人知晓，来了此混乱之地。
陈老板还未现身，宁芫看梁禾清崩着一张脸，似是与人争论些什么，仿佛未争论赢，脸涨的通红，想走，又被对方同伴拦下，走也走不成。
想了想，宁芫牵马走了过去。
“让开，我、我要走了，你让开。” 梁禾清有些着急，说话磕磕巴巴。
对方丝毫不惧，甚至推了梁禾清肩膀一下，“我明确说了多次，此药是我让老板留下，等我来取的。如今你虽是花了大价钱，却也别想将此药拿回。”
梁禾清脸色憋的通红，却还是挺直着腰板，一字一顿的说：“这是老板卖给我的，银子他也收了，如今不知从哪又冒出个你，非要抢我手中之药。”
宁芫看了看摊子，买药老板看此情景，早就拿了钱，不知跑哪去了，只留下一地空了的瓶瓶罐罐。
宁芫看了看梁禾清捏在手中的玻璃瓶子，仿佛是她经过时看了一眼的，迷情剂。
迷情剂，梁大小姐买这个作甚？
宁芫想不明白。
此时却见黑市尽头那侧，陈老板突然现身。
他带着一副黑色脏污半脸面具，站在台子上，用粗粝的声音说：“此处黑熊拍卖，老规矩。”
底下传来很多的口哨声。
貌美男子。
宁芫脑中灵光一闪，她看了眼着一身男装的梁禾清，眼珠转了两下。
梁大小姐，这幅样子，不正是俊美异常，潇洒飘逸么？她不是貌美男子，还有谁是貌美男子？
电光火石之间，宁芫飞速想到一个办法。
她牵着马，挤开人群，凑到梁禾清一旁。
梁禾清正欲走，却被对方拉住胳膊，两人僵持不下。
宁芫站在一旁道：“两位，不妨听我一句。”
梁禾清与对面男子，双双看向宁芫。
宁芫道：“据我所知，这迷情药似是毫无效果。”
梁禾清睁大眼睛，对方拉扯梁禾清胳膊的手，也慢慢放下。
“据你所知？”梁禾清看着宁芫，“你又从何处所知？”
宁芫耸耸肩，“我先前尝试过。”其实她根本未尝试过，只听高凤成说的，这迷情药，只有将自己血液流入其中，让心仪之人，喝了才有效。
宁芫看这两人样子，似是都不知晓这个秘密，卖药老板跑得早，肯定也未来得及安顿。
梁禾清眼神怀疑的盯着她。
宁芫道，“不若公子自己喝一口试试？”
梁禾清满脸拒绝，“此药我自有他用，不是为了自己喝。”
宁芫伸手，“不妨将药递给我，我喝一口，给大家看看？”
人群里已然开始有人叫好。
“就让这位姑娘试试罢。”
“我们也好奇，世间是否有此神药。”
“我之前便听闻黑市买药这大哥是个骗子，这会他人都跑了，证明他自己心虚。”
僵持不下，梁禾清想了想，还是将琉璃瓶递给宁芫。
宁芫看了看瓶身，在灯火中闪着粼粼波光，里面浅绿色的液体随着瓶身摇晃。
没有过多犹豫，宁芫拧开琉璃瓶盖，放到嘴上方，任瓶中小半浅绿色液体流入嘴中，又尽数咽下。
人群屏息，盯着宁芫看，却看宁芫面色入场，未有任何异样，对待梁禾清的态度，也极为正常，并不像是被“迷情”一般。
同梁禾清争抢“迷情药”那人，顿时也讪讪松开了扯着梁禾清胳膊之手。
梁禾清也细细看宁芫变化，却发现这药似是真无一丝效果，亏买药那老板说，此药喝完，立马见效，保准对方迷恋自己到永生永世。
宁芫将琉璃瓶递给梁禾清，梁禾清冷脸收下。
回想自己花了三百两银子，就为了买这一瓶毫无用处的绿色药水，气突然不打一出来。
直接将琉璃瓶丢给宁芫，“既然你如此想喝，便送予你罢。”
说罢转身欲走。
宁芫笑着跟她走出人群。
梁禾清走了半道，才发现这人一直跟着自己，她狐疑的看向宁芫，“如何？药效这会发作了？不然你跟着我作甚？”
宁芫坦然一笑，上前一步，将琉璃瓶递给梁禾清，“公子有所不知，此药必须将自己血液混入其中，对方喝了才有药效。方才我说无效，是诓骗其他人的。”
梁禾清接过瓶子，瞪大眼睛，“你为何帮我？”
宁芫眨眼看她，“梁小姐……”
宁芫突然叫出她的名字，梁禾清霎时警觉，看了看四周，是否有其他人在场，她从梁府带出来的护院，这会已经手握在佩刀上了。
宁芫苦笑，“梁小姐，我帮你，是因为我有件事，也想梁小姐帮我一下，此事，也只有梁小姐能够帮我。”
梁禾清往后退了一步，用怀疑的眼神看向她，“帮你什么？”
宁芫看向那边已经快要开始的黑熊拍卖，苦笑道：“想梁小姐帮我换黑熊出来……”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