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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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有点不对。
谁也没想到伊佐鹤会在这时候出问题，那一球其实很准——准到都能砸中早就击飞到界外的三角锥，还直接砸碎了。
这叫没控制好？
众人看看场上一脸平静的伊佐鹤，又望望背对着球场看不清表情的及川彻，隐隐约约嗅到了些许火药味。
伊佐鹤也没想做什么，只不过是对及川彻那个“县内第一二传”很不爽而已，看到他的表情，伊佐鹤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为什么能那么安然地接受那个称号？比起以前那个及川彻，这个会隐藏自己棱角的人更让他无所适从，还没等他想好要做什么，球就飞了过来。
还是熟悉的路线，熟悉的人，连习惯都一模一样。
管他那么多！伊佐鹤放下所有念头，直接扣球。
如果他没想过自己能去那么高的地方，那自己就带他去！
伊佐鹤揉着手指，侧头看向不远处的及川彻。
但及川彻没能对上他的眼神，还在愣愣地望着自己的手指。
虽然他的手没有像伊佐鹤那样因为用力扣球被震得有些发麻，但仿佛有另一种感觉从他的指尖传来。
他传的球……被那样扣出去了，充满爆发力的身体、带着压迫感的动作，以及——在那一瞬间拉满的攻击力。
最终化作“砰！”地一声。
对面红色的碎片散开，在及川彻的手中，却有一股稳定的、令人安心的能量升起。
在那一瞬间，仿佛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攻手姿态……都是因为他而诞生的，因为他传了球。
无论是身体、力量、还是所有的一切都由自己调动，最后化作干脆利落的“砰！”地一声。
无论是发球还是扣球，伊佐鹤的动作都简洁明了，有着直击心灵的爽快。
伊佐鹤在南美的比赛中，已经是最顶尖的主攻了，在世界也能称得上排名前十的那种，要不是参加国际大赛的次数不多，这个名次还能再往上提一提。
及川彻还不明白他和其他人的区别，却已经本能地激动了起来。
“球来！”他飞快扬起手。
岩泉一瞥他一眼，抛了个排球过去。
球到了及川彻手中，几乎没有任何停留地往上，划过一道抛物线向着伊佐鹤飞了过去。
完全偏离了预定的轨道。
既不是伊佐鹤熟悉的路线，对及川彻来说也算不上舒服，他只是觉得应该往那个地方传，甚至传得比预计的还要高了一点。
伊佐鹤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抬手扣球。
“砰！！”
比之前更响亮的声音！
更高的高度，还是扣到了！
而且力道更大！
明明离得很远，及川彻却感觉脚下的地板也跟着颤了一下，排球从球场另一端弹射出去。
视线里的人踩着地面上排球的倒影跳了起来，从起跳到扣球都只有一瞬间，下落的时候都还能看出身体里残存的冲击力和危险。
爆发出来的能量留在他的眼里，那双眼睛专注而锐利。
——真是最顶尖的。
他没看错！
及川彻飞快抬手：“球！”
一个排球从场外抛来，传球、扣球——快速而无声地进行着。
排球撞击地板发出的沉闷声音犹如扣在心头，及川彻的手渐渐发烫起来。
这么近的距离，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看球赛的感觉，重复的传球、扣球，带来的是无与伦比的力量和爆发，摧枯拉朽般地突破了对面的防御。
这就是……一直以来期待的画面。
无论是在前排快攻还是拉开空间的时间差快球，后排的暴扣，传出去的所有球都有回应，变成了——“咚！”地一声，排球毫无悬念地在对面落地了。
从来没想过这样的场面会出现在排球社。
及川彻传着传着忍不住走神，他和伊佐鹤真的是第一次配合么？竟然能这么好？
会不会他们上辈子就认识什么的？
那他上辈子一定救过伊佐鹤吧！！
——不对，等等，伊佐鹤早上还说过喜欢他这个前辈啊啊啊啊！！
及川彻微举起来的手一抖，球就这么迎面朝伊佐鹤飞了过去。
刚准备起跳的伊佐鹤敏捷地把球接住，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完辣！
想到人家是为了自己的传球来的，及川彻顿时心里一紧，连脸上的表情都绷紧了。
“20个了，”这时场外传来的声音救了他，沟口贞幸还以为他是觉得差不多了才停下来的，紧接着说，“下一项，接球。”
“我来扣我来扣！”花卷贵大搓搓手，一脸兴奋。
这是昨天被拦网还没长记性么？众人诧异地望过去。
花卷贵大：“我就要试！”
为了找到伊佐鹤的弱点他也是拼了！
昨天伊佐鹤也接球了，但是只有几个而已，而且不是他发的球，要是让他来的话……
“我亲自来。”这时沟口贞幸说。
他本来想让及川彻来的，结果及川彻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很慌的样子，而岩泉一……他的球路比花卷贵大更多，但也玩不出什么花样，看伊佐鹤拦网就知道了，他最不怕的就是这种直来直去的人，太好判断了。
自从现在的二三年级越来越靠谱，两位教练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出手了，听到他这么说，其他人顿时安静下来。
沟口贞幸拿起一个排球站在场边，从他的神情根本判断不出想法，伊佐鹤也跟着认真起来。
排球从他手中抛起。
“砰。”
伊佐鹤飞快往前一扑，把球救了起来。
漂亮的弧线从上方划过，飞向前方，到了二传经常站位的地方。
及川彻就站在那个位置附近，看着那条弧线，还有让他觉得恰到好处的高度，再次有了为自己量身定制的感觉。
这也太爽了吧！！
球经过卸力之后轻柔落地，及川彻忍不住跑过去把球捡起来。
又一声扣球从旁边响起，视线中的少年在球场上活跃，每次都能及时出现在球的下方，将球垫起，精准地传到及川彻的位置。
他的身影灵活，比扣球的时候更有冲劲，也更赏心悦目，无论球落在哪个角落，下一瞬都会被他的双手垫起，送到另一边，看得人忍不住心痒，就好像接球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而且很快乐。
及川彻怀里很快抱满了一个又一个的排球，连脚边都堆了两个，脸上第一次有了那种幸福到不知所措的感觉。
他根本来不及观察伊佐鹤的动作，更别提追究他昨天避开自己视线的事了——这个球好舒服啊！
这个也好舒服！
好爽！！
排球再次飞了过来，落到他手里仿佛被人盘好了一般，有种暖暖的感觉，及川彻一把捞住排球，忍住了把球传出去的冲动。
他的心里还藏着点小心思没敢说出来——小伊同学染的那个蓝毛真的好像耳朵软趴趴的小狗，每次接球的时候浅蓝色的发尾飞起，都有种很轻盈的感觉。
他追逐着球的视线就如同追逐猎物一般，每次都能一跃而起，精准地把猎物扑倒，送到自己的面前。
及川彻的嘴角一点点扬起。
“就到这里吧，”及川彻脚边的球都快堆满了，入畑伸照终于出声，把在旁边围观的人群驱散，“都别看了，回去训练。”
“想想下周的练习赛！”看到众人还有些没回过神来，他又提了一句。
练习赛！
只要训练表现好，就有机会上场，想到教练的话，排球社霎时热闹起来。
正式比赛都是主力上场，但是练习赛的话，大家都有机会啊！
想到那个场景，众人的表情立即变得干劲满满，一个个都围到了贴着训练表的公告板面前。
伊佐鹤的名字不在上面，他看了看沟口贞幸，沟口贞幸说：“先去那边抛球。”
他捡起一个排球给伊佐鹤示范：“像这样抛高一点。”
球从他手中抛到头顶上空，要全力起跳才能碰到的位置。
他对伊佐鹤说：“你抛球还是太保守了。”
明明发球的时候还能跳得更高一点的。
伊佐鹤有些哭笑不得，他给自己定的是最合适的高度，没想到会被说保守，是他太低估现在大家的高度了？
难道不仅技术变好了，摸高也在涨？
想到刚才及川彻给他传球也是越传越高，伊佐鹤轻轻抛了抛手里的排球，若有所思。
他走之后，沟口贞幸又看向及川彻，沉默了好一会儿。
及川彻还站在一堆排球里没回过神来。
“怎么了怎么了？”
沟口贞幸：……我原本以为你在异想天开，没想到你那个不知道从哪听来的主攻理论还真能实现啊！！
伊佐鹤无论哪方面的表现都堪称完美，别说给排球社当主攻基石了，就是当王牌都行。
但太过优秀也有一个问题，就是放在哪个位置都合适，不管主攻还是副攻，就是自由人，沟口贞幸都感觉他的经验更丰富。
一个人又不能当两个用，下周二那场练习赛对及川彻来说应该很重要，沟口贞幸问他：“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主攻，”及川彻眼前一亮，扬起笑容说，“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让小飞雄看到小伊同学了呢~”
那么完美的接球，第一次配合就那么默契，他要狠狠跟小飞雄炫耀，羡慕死他~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