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猪》大耷

103、重新回医院

　　（做传统的严肃的真正的文学，反对胡编乱造的无脑网文）学校终于能正常上课了，我又回了医院。我当然需要住院治疗一段时间。

　　每天晚上田老师杨老师有时也有于老师会来给我汇报工作。晚上常常陪我的是蓝诗一和她的几个同学，她们说我这里人还少一点，清静点。有一两个晚上来守我的竟然是于老师的父亲，这让我又感动又不安。

　　“老师啊，孩子大了，有些事我们当父母的也管不了，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多担待。”

　　老人的话，让我眼泪都下来了。于老师当然不会像过去那样来通宵守护我了。

　　我渴望她来，可是我也知道她不会来。

　　田老师和杨老师告诉我，投毒的女人被抓了，据她交代是那个离开的保安唆使的，那个保安给她转了三千块钱，说事成后再给她转三万，她就信以为真，铤而走险了。

　　“那个保安呢？”我问。

　　“也进去了，他交代说是树人学校的老板唆使他干的，他知道这是犯法的事情，他怕自己成替罪羊，就偷偷录了音，那鱼老板也因此进去了。树人学校现在的法人是王校长。”

　　我不关心这个，我关心的是树人应该不会再对我们构成威胁了。

　　“陈老师，这事我还是应该道歉，由于我工作的失误……”我摆摆手，

　　“田老师，我说过不要提了。”

　　“是，陈老师。不过，下面的事还是要给你汇报一下：保安的老婆又跑到学校来哭诉，跪求学校原谅他老公，要学校给她出具谅解书，让她老公能不坐牢才好。她说还是陈氏好，她们去那边上了当，树人一分钱没有给她们，她哭得很可怜。”

　　我还没有什么表示，杨老师就说：“陈老师我们知道你人好，狠不起心来，我和田老师商量，我让保安告诉她，别再来了，一切交给法律。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我默认了。

　　田老师转而谈另外一个事了。她拿给我一张《钱江晚报》，

　　“那五个老师已经在报纸上发表了公开道歉信，说他们应聘到非凡做全职教师，是受非凡指使诋毁陈氏的，非凡在事后立即开除了他们五人，他们很后悔。”

　　杨老师接着田老师的话说：

　　“他们的道歉信比我规定的时间晚了两天，我明确告诉她们，工资奖金分钱没有，如果她们再敢在任何场合诋毁陈氏，陈氏绝对索赔。”

　　我有些惊异地望着杨老师，田老师则笑说：

　　“陈老师，我觉得杨老师做得对，陈氏需要一个恶人，杨老师就是。”

　　我也笑着点头。

　　杨老师说：“他们五人，作为成人，始终被人利用，没有自己的立场，他们理当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没有什么可说的，我们照规矩来。”

　　田老师拿出另外一张《钱江晚报》，上面有杨老师高复班的学生的一封公开信《陈氏没有花钱买学生》，

　　“陈老师，现在就是张老师比较顽固。他两口子还不是被人利用而已。”

　　田老师说求实已经开除了他们，还尽力撇清和他们的关系，说我们从来没有用非法手段打击过竞争对手什么的。我们三人都笑。杨老师说：

　　“陈老师，我已经给张老师和她爱人下了最后通牒，一周之内如果在报纸上看不到他们的道歉信，陈氏一定起诉他们名义侵权，索赔20万，没有什么可说的，我先前一直还挺同情他们，还感激他们介绍我来了陈氏，现在涉及陈氏那么大的名义损害，不可能不起诉，没有那么简单。”

　　田老师说：

　　“陈老师这些你交给杨老师去做好了。”

　　我沉思了一下说，行。田老师说派出所那边也开除了两个辅警，说是他们个人私下的行为，于派出所没有关系，综合执法队，城管也开除了几个临时工。许可欣妈妈也打电话说，不要追究了，米老师也打了电话，说算了，米老师说很敬佩陈老师，以后给学校介绍几个公安的朋友，免得再吃亏。

　　“陈老师你看呢？”

　　我闭上眼，沉默了几分钟，我对田老师说：给他们发短信，就说一句话，我们听老朋友的。田老师点头。

　　事情只能这样，还能够怎样？

　　“陈老师，可能整个事件中，最不高兴我们的是局长。”田老师重复了一句：“他非常不高兴。”我看了看她们俩，静了一下说：

　　“此人不高兴是肯定的。”

　　我想有些话当着杨老师说，现在说也没有什么了。我说我们于老师没有主动投怀送抱，就已经让他恨得牙痒痒了。上次他直接站队树人，就是一个明显的证明。我说这次事件他没有和派出所，执法队，城管等一起来下停课令。不是他不愿意，更不是那些家伙没有找过他。不是。而是他很圆滑。我分析说：

　　一，他知道没有任何理由给咱们下达停课整顿的命令，编个理由都编不出来。

　　二，他知道我们的这些竞争对手惶恐了，在咱们出了状元后，让所有这些机构都惶恐了，他们觉得自己的生存受到了很大的威胁，他们不能用正当的手段来阻止咱们，那就只有动歪脑筋，用非法手段来阻止咱们。这个人精很清楚这些人的行为是非法的，他不想搅进去，他很清楚一旦事情败露，有些人就一定要被追究责任，他犯不着让自己受影响呀。他滑得很。

　　三，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几天前，他还和高副市长一同出席了咱们的状元颁奖大典，他不是傻瓜，他知道咱们能够和高副市长说上话，他不能够明目张胆站队我们那些竞争对手呀。再说我们的许可证能审批下来，他非常清楚是为什么呀。他这样的人精怎么可能不三思而后行？

　　“陈老师，你分析的对，”田老师说，

　　“这家伙精得很，可陈老师，不管怎么说他没有参与进这次突然停课中，你把他的电话录音曝光让他很恼火呀。”

　　我轻声笑了，

　　“我就想让他难看一下，心里不舒服一下，我就想告诉他，别他们的装好人，装无辜，他们是一丘之貉。”

　　“那这样我们就是得罪他了。”

　　“我们早得罪他了，”我说，

　　“我们没有让他如愿以偿，就已经得罪他了。实际上我们就是没有得罪他，有机会他都不会让我们好过。”

　　“那我们以后要注意他点。”

　　“没有必要。”我说，“我们没有必要注意任何别人，我们只在乎自己——只要我们做出了成绩，比如明年我们考得更好，有二三十个进清北，我们还用得着注意别人吗？我们任何时候都没有必要在别人身上花心思。”

　　杨老师一下站了起来：

　　“陈老师说的对！出成绩，做得比别人更杰出，这才是陈氏屹立不倒的关键！”

　　田老师也连连点头。

　　聊到最后，田老师说：“不管怎么说，咱们渡过了这次劫难，不管怎样，我们确实赢得了更多的同情和支持，也确实把坏事变成了好事，学校名气更大了，更受学生和家长的拥戴了。咱们高复班还有周末班的招生就明显好了不少。”田老师说：“所以还是值得高兴的。”

　　只是这高兴几乎让我们失去一切呀，这样的高兴最好以后没有才好。我在心里默默地说。

　　田老师说现在看来我们的场地明显不够，可能周末班开学的时候怕要临时租写字楼。我说到时候看吧，需要就租吧。

　　“那样的话，我们就分成四个校区了。”

　　我们三人就沉默了，这样管理难度就更大了，安全就更需要加倍关注了。我说到时候就只有让大家更辛苦点。田老师说辛苦倒没有什么，田老师说咱们不是提拔了一些中层吗？咱们可以给他们压压担子，比如办公室主任，教务副主任，一对一部长副部长等。

　　我说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