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万一是状元 ...
-
（做传统的严肃的真正的文学，反对胡编乱造的无脑网文）等待高考成绩出笼确实是比较煎熬的一件事。
学校上下都知道，这次高考决定着学校的命运。
我本人表面还是沉着的——对这次高考还是有一定把握的。不过还是和老师们一样忐忑不安。6月22，23，24号，我们不少高复班老师竟然熬了几个通宵——忙着统计高考成绩，通过各种渠道打听高考成绩。
重点线出来了，本科线出来了，全省文理科状元报纸上公布了。
万一729分，全省理科状元。
我们的清北班有5个孩子达到了往年北大，清华的录取分数线。我们的艺术生全部上本科线，高复班全达到协议要求。我们没有任何一个退费！
校园沸腾了，所有老师都拥在一起，大家泪流满面。
“陈老师，我们……”
田老师走进我办公室，见到我就哽咽得说不出话了，
“老师，你的学校成功了！”蓝诗一冲了进来，
“陈老师，我们……”
杨老师带着高复班的人挤在门口，大家眼里都含着泪水。我也很激动，我走出来，来到走廊，我扫视着大家，然后走到人群的面前，我没有说话，向大家鞠了几个躬，我知道大家想听我说两句，“高复班的老师们，这一年大家辛苦了。”
我再次鞠躬，大家含泪鼓掌，这一年过得很不容易呀。
“老师们，一年前我说过，绝对不会让大家白辛苦，学校给每个老师准备好了20万奖金，待会儿，大家就可以去财务室领取高考奖励！”
老师们欢呼了起来，
“另外我宣布，带状元的老师和清北班的老师一人再加10万奖金！”
“万岁！”
有人高喊起来，声音很突兀，把大家弄笑了，我也笑，
“还有，陈氏学校其他老师和员工，每人领2万高考成果奖，大家去领钱吧。”
“万岁！”
干部学校里一片欢腾，人人都欢天喜地地涌到财务室领钱去了。我们周围终于安静了点。
“老师你的学校成名校了！”蓝诗一还很激动，她眼里还有泪。
“老师你成功了。”
我看了看诗一，这孩子是真心为我高兴，我很感动。但我还必须保持理智。我对诗一，诗一妈妈，还有田老师，杨老师说：
“诗一，还不能这样讲，成功了，有名气了，是好事情。但也可能从此就成对手成敌人成众矢之的了。”我缓了缓说，
“俗话说，枪打出头鸟，这样的可能性是存在的，我们还是要时刻小心谨慎呀。”
蓝诗一很惊愕。田老师，杨老师的神情也一下严肃了起来。我还想说点什么，手机响了，第一个电话是米老师的。
“陈老师，祝贺你和陈氏学校呀，陈老师让杭州市人民，不，是让全省人民都印象深刻呀，真的可喜可贺呀。”电话里传来了米老师很有感染力的笑声，我当然连连道谢，我说感谢老朋友支持，没有你们的支持，陈氏出不了成绩。
“陈老师不要客气，陈老师让我们这些老朋友很感动呀，以后有什么需要，说一声就是，我们一定责无旁贷。”
米老师已经在卫健委上班一两个月了，她的电话让我高兴，我知道采荷中学那收费的5成照样给她是对的。我需要她的‘友谊’呀。
第二个电话是徐可欣妈妈的，她当然是说了一些祝贺的话，她说让徐可欣一直跟在陈老师身边是对的。
第三个电话是刘楚楚妈妈的，她说她知道万一，这孩子来过她们家，她说这孩子就想进北大去找楚楚，现在肯定没有问题了。
第四个电话是我侄女娟子的，她说她们也很关心，上网查了，知道状元万一是舅舅的学生，大家都替舅舅高兴。娟子还是关心我的身体，要我注意不要太累，娟子说妈妈和姨娘她们想来看舅舅，被我们劝阻了，我们说舅舅那里有时间来接待呀。娟子顺带说了一下，
“舅舅，不知道舅娘又会生出什么主意来。”
娟子说春节的时候她们请子瑜来家玩，知道舅舅给了表弟2万元的事情。妈妈她们也给子瑜说了许多，说了舅舅早还了我们贷款，还多给几十万的事情，可能表弟回家给舅娘说了，舅娘这半年就跟妈妈她们走得很近，妈妈她们都不那么反感舅娘了。
“不知道舅娘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不过，反正和舅舅没有关系，舅舅不要管，好好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好了。”
我说谢谢娟子——前妻的事情我不会想了，没有必要。
在我接娟子电话的时候，杨老师也接到了电话，杨老师说是学生家长的，是艺术班的三个家长，一个进中戏，一个进北电，还有一个进军艺，她们三个专业都过了，现在文化也没有问题了，家长特别高兴，他们要举办谢师宴。要请我们全体教师。杨老师望着我，我说给家长说，心意领了，谢谢家长了。杨老师照我的话说了，
“杨老师，这个事还要给老师们强调，”我说：“有些孩子考得好，家长高兴，孩子高兴，他们想表达谢意，这个是真诚的。但只能心领，不能出席。”杨老师点头，
“陈老师，有句话我要当着大家给你说。”杨老师突然很严肃地说道，杨老师很庄重地给我鞠躬，
“陈老师，谢谢你给我机会，让我终于实现了对孩子们的承诺——他们都上了本科，谢谢。”我很感动，我接受了杨老师的感谢，
“杨老师，其实我很内疚，这一年把你当牛来用了，让你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了。”杨老师说自己在恋爱，只是出了点状况。杨老师没有细说，我们肯定不能问。
过来一会儿，我说：“那我们开个会，布置一下工作。”
这个会我自己在心里已经酝酿了一些时间，就等高考成绩出来后召开了，这是个重要会议。到这时大家才注意到，于老师竟然不在。在全校都一片欢腾的时候，于老师独自缺席了。这是怎么回事？于她无关吗？我心里第一次生出了对于老师的火气。
“陈老师，那我给于老师打个电话吧。”于老师回话说自己知道高考结果了，很高兴，现在正和子恒妈妈跟几个局长校长书记身份的人喝茶，这些人，以后对学校很有用。于老师说她会尽快回来。
“陈老师，和家长的接触，和局长校长书记接触，是你授意的吗？”
我摇头，
“既然不是你授意，那就是于老师擅权越界了。”
我沉默。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难堪。
“陈老师，于老师不是老板娘，而且现在看起来她也无心当老板娘，那她就是陈氏的一个普通员工，她拿着陈氏的高薪，她不能想到岗就到岗，想什么时候到岗才什么时候到岗，陈氏的规章制度也该管到她。”
我当然知道田老师是对的，我的头垂了下去，很低。
“陈老师，如果你本人不好说，那我来说，或者我和杨老师，诗一妈妈我们一起跟她说？”我沉默了半天说：“算了，还是我来跟她说吧。”
我说我们不等她了，我们开会。我说有几个具体的事情，马上做。
一，宣布提拔任命，我说田老师负责。所有人立即到岗。
“也提拔姚老师吗？”田老师问，
“是的。”
“也提拔贺老师吗?”
我迟疑了一下说：“等暑假班开班前再宣布吧。”田老师没有说什么。
“第二，杨老师负责，一对一中心部需要任命一个部长和副部长。”杨老师点头。
“第三个事，搞好高考成绩宣传，让我们陈氏成为街谈巷议的热点话题。一，街道上的宣传，地铁，公交，菜市场的宣传，蓝诗一负责。二，做有偿新闻，报纸电视台要我们的专访，田老师负责。我们的目的是要达到上千万广告的效果。”田老师点头，
“第四，搞一个盛大的高考颁奖典礼，我要奖励万一一百万，奖励清北班5个孩子每个10万。我想请高副市长作为嘉宾来给我们的孩子颁奖。”
几人全被我说了愣了，好一阵后，田老师说：“陈老师，两个问题，一，你奖励了老师，奖励员工，你又奖励了学生，你今年就是白干呀，二，怎么请得动高副市长？”
她们几个都望着我，我想了想说：“一，我今年就没有打算还可以赚钱，二，田老师和于老师去找一下米老师，我要请她帮我们想办法。”田老师说好的。
“第五，”我继续说，“暑假班和高复班的招生。估计会比较火爆。”
“肯定的呀，肯定的呀。”
几人都说，我点头。我说：“咱们定个原则：择优录取。确实很差的，估计可能退费的，咱们都不要。”
杨老师鼓掌，大家笑。
“暑假班最多5000人，这是我们三个校区的最大容量，不能够再多了，收费1.5万，高复班敞开收，费用6.8万。”
我说陈氏有资格来提高收费标准了。我说暑假班开学时间还是7月18日，高复班开学时间提前到8月18日，这样有可能多考几分，同时也是我们的一个竞争优势——比别的学校多开课两周左右。杨老师又鼓掌了，大家笑。
散会了，我把田老师留了下来，我说我准备在米老师那里花一百万，请她和她老公来安排。
“陈老师，这样的话，资金就会很紧张呀。”
我说不要紧，估计暑假班，周末班，高复班都会有家长提前来交钱，我开得出这笔钱。
我递给田老师一张卡，我说这是给她的奖金。
“陈老师，我估计你奖励了我一百万，你这个人就是好，对我没得说。”田老师很感动，“但是我的工作有重大失误，导致了学校蒙受了很大损失，陈老师，这个钱，我最多只能要一半，多的我必须退回来。”
我挥了挥手，意思是让田老师不用说了。“田老师我知道你心里比谁都难受，这个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惩罚，我相信你会记一辈子。”我说：“田老师，我把你当真心朋友，我们之间就不要说什么了。”
田老师流泪了。
“陈老师你总是很慷概，总是让我很感动，我跟你干后，我现在都有钱来置换一套新的更大点的房子了。连我女儿都说：‘妈，陈老师真好，你跟对了人。’谢谢陈老师。”
我说田老师这是你应该得的。我问：
“田老师有个女儿？”
“是呀。”
田老师打开手机，给我看一张照片，很美的一个女孩子。
“像模特，真美。”我说，
“谢谢陈老师，她就是想做模特，只是，唉……。”田老师不说了，我当然不好问，我说田老师辛苦一天了，回去休息吧。
“陈老师还要等于老师？”
我说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就等等吧。田老师想说点什么，但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回去了。我一个人独处了，一动不动地坐了很久，直到暮色降临，直到黑暗完全包裹了我。我始终没有等到于老师回来，于老师是去会那个花花公子了吗？这念头怎么也赶不跑，像一条毒蛇使劲往我心里钻，我赶不跑。
田老师后来还是退了五十万回来，她说她能拿五十万已经很满足，再多拿她于心不安。她不要我拒绝。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万一是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