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夜莺（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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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早晨，众人聚集在食堂。
食物意外丰盛，几乎每一样都极尽美味，就像是最后的晚餐。
众人坐在桌边，全都食不知味。只有谢情和第二名吃的淡然。
“你都不担心吗？”因为昨天大家猜测第二是内奸，所以对于他的淡定倒是可以理解。左右他不会死在这里。可也正因此如此，他们才会觉得谢情的反应太过平常，甚至觉得这个人就像是没有恐惧这种情绪一样。
然而谢情却递给他一块面包，“吃吗？”
“谢谢。”三十接过来下意识咬了一口。顿时一股子说不出的辣味冲着喉咙就冲上去了，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怎么了？”周围的人都紧张的不行。
“咳咳咳……”三十一边咳嗽一边指着谢情，“你这是吃的什么？”
谢情：芥末啊！你要是在这里被辣死了，一会的竞争对象就又少了一个。
三十：……
谢情这话说的没头没脑，可仔细一品却是这么个道理。谁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所以眼下可以吃饭的时候更好好好吃，否则危险来临的时候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吃吧！吃吧！”一时间原本泄气的众人又纷纷拿起了筷子。
谢情没说话，吃饭的速度倒是和之前如出一辙。
第二忍不住开口问他，“你对所有人都这样吗？”
谢情没说话，倒是尾巴洋洋得意翘得很高。那是自然，我可是超级善良哒~
第二看着它一副戏精模样，突然意外地笑了一下。不是平时那种虚伪的神经质的笑，而是从眼底绽开的笑。这小孩原本就长得好，这样真心实意，就像是眼里藏着满天星辰。然而不过一瞬，他就重新收了起来。
而在早餐结束后，老师也重新出现，带着他们前往新的场地。全民投票直播间。
一路上，众人都十分安静，可那些练习生们却全都叽叽喳喳，有的在吊嗓子，有的在互相倾诉自己有多么的兴奋和紧张。也就几分钟的路，谢情他们就像是和一群大鸭子走在了一起，耳边都是他们呱呱呱的叫声。
原本大家觉得这个直播间应该在宿舍楼外，然而当他们分拨坐上电梯的时候才意外发现，这个直播间竟然就在宿舍楼里。只不过是在地下。
地下室这种地方，阴暗且潮湿，一向给人的印象不好。而这个直播间更是如此。
“这里不会闹鬼吧！”第一个进来的是三十那个队的新人，他一出电梯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和现代化的宿舍不同，这里处处都显得格外陈旧。破旧而斑驳的墙壁，八十年代迪厅才用的彩色球形灯，至于供个人直播的直播间里，更是除了一个麦和充当摄像头的手机之外，就别无他物。
阴森森的，空气更是沉闷而潮湿。就像是半截身体已经埋在土里的棺材。
都是第一次来，众认打量着四周。而老师却并不打算给他们熟悉场地的机会，而是直接了当的解释了今天直播的相关规则。
“全民投票分为两拨，后二十名先一步直播，然后是前二十名。人气低于五千淘汰，人气值排行最末五位淘汰！”
而在这个世界里，淘汰就是死。所有人对视一眼，都觉得情况变得糟糕起来。等警卫再过来分别带人进入直播间的时候，这些新人的眼里也不由自主的充满了恐惧。
“这怎么可能？我他妈又不是艺人！我怎么可能去直播？”其中一个人抓着三十名的袖子不松手，“队长你想想办法啊！我不想去！”
“松开！”三十名把他的手抓下来，“行不行都要去！你要是弃权，恐怕立刻就死了！”
“所以这个倒霉的剧情背景到底是什么！没有任何线索，除了争抢就只能等死，这他妈是在玩我吗？我就是个第一次进游戏的新人啊！”
那人明显吓坏了，虽然嗓音还能压制住，可他的情绪在这么多天的毫无进展之下，已经完全崩溃。
可时间不等人，在老师宣布了第一波直播开始后，原本只是站在身边引导的警卫，纷纷出手，将不愿意主动进入的众人强行从队伍里拉出去。
攥在手腕上的手有温度，可莫名却比厉鬼的冰凉还让人畏惧。
如果有温度计测试一下就能明白，这些人的体温是恒温……
人体的温度并不固定，不同的人，体温都各不相同，甚至根据外界温度的不同，一天之内人体的体温也还在变化，不同的身体部位，温度也同样变化。
可面前这些警卫不一样。
他们的体温，他们的心跳，甚至他们脸上的表情都像是一个模子刻下来的。
就像是同一条生产线上下来的木偶。
“一模一样。”谢情喃喃自语。
“什么？”
“这里每一个警卫五官的位置都是一模一样的！”
“这怎么可能？”那人听了也忍不住去看。不过几秒就惊诧的睁大了眼。
的确是一模一样的。分明不是同一张脸，可他们的五官却长在同样的位置，分毫不差。
这还是人吗？
被带进去的浑身颤抖，而外面等候的人也一样脸色惨白。谁也不能说谁，因为他们都是一样的！
没错，早死晚死，都是死。
只能说不够走运，最先进去的玩家一共四个。其中两个是一直不合群的那两个。另外两个一个是三十名自己，一个是三十名宿舍里的二十六名。
单人直播间的密闭性很好，关上门后，不管里面发生了什么外面都看不见。
可也正因为如此，进去的人才更觉得战战兢兢。尤其是当他们看见需要表演的曲目的时候，更是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其中二十六还试图从里面逃跑出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外面的人只能在关门的瞬间看到他们陷入绝望的模样，也因此开始恐慌。
“他们到底怎么了？”三十名宿舍剩下的两个新人已经完全把谢情当成了救命稻草。
可谢情却只告诉他们，“先看着。”
与此同时在直播间的门关上之后，直播间的门框上也多了一个小屏幕。上面显示的内容只有一项，叫做实时人气值。似乎为了表示这场比赛的公平公开，绝不存在猫腻。
然而对于这些玩家来说，这些透明的数据，却并不是什么值得为此拼搏的骄傲，而是死亡预警。
尤其是直播开始后，三十名、二十六、还有那两个不知道名次的玩家的人气就始终没有上来过。
不知道他们进去之后到底遇见了什么情况，同期的练习生们人气已经有几千了，他们却连几百都没有。尤其是那个新人，人气值竟然是个位数。
“怎么办？怎么办，这样下去真的会死的吧！”
“说不好，但这次的直播只有一首歌的时间。一般一首歌有多长？”谢情询问栖夏。
“短的两分钟，长的也就五六分钟到头了。除非是有特定mv，那样也不会多于十分钟。”
“他们进去多久了？”
“大概有一分半。”
谢情没继续问，而是又沉默了下来。倒是那个第二意外收起脸上笑意，表情难得变得凝重。
“你觉不觉得味道不对？”他这句话问的是谢情。
“嗯，是血的味道。”
“在哪间？”
“第二间。”谢情准确的给出答案，可第二看过去之后，脸色却变得更加凝重。
“他的人气值上升了。”
栖夏开始没明白，可琢磨了一会也跟上了两人的思路。按照谢情的意思，在第二个直播间里有血腥味传出来之后，第二间那个人的人气值比之前有所攀登。
然而他们的对话并不能引起那两个新人的重视。他们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那些虚无缥缈的人气上面了。
“队长，队长他过五千了！”
“不，不只是他！另外两个也过五千了！”
“太好了太好了，现在活下来了。”他们拍着胸口，长出一口气。一会直播的就会换成他们，因此他们此时的担心都是发自内心。毕竟三十名他们提升上来的人气值说明了一件事，在进去之后，即便是没有任何表演功底的纯玩家，也有提升人气值的机会。
虽然还不知道具体内容是什么，但是人气值能够提升，就代表着有活命的希望。
然而此时，就像是为了证实他们这种想法一样，随着五千大关的突破，正在直播间里的四人，人气就像是不要命的往上猛涨。
最快的那个直接飙升到了三万。
第二名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严肃，谢情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哥，是不是哪里不对？”栖夏询问谢情。
谢情摇摇头，依然什么都没说，但是拉着栖夏的手，却在他的掌心上卸下了一行字。
“哥？”栖夏震惊的看着谢情。
这次谢情没有回答，多日冷淡栖夏的尾巴却突然用力抱了他一下，动作里满满的都是担心和不舍。
尾巴：大宝贝，一定要小心啊~
栖夏只觉得眼眶发热，他闭上眼，像是在忍耐什么。可也不过一小会，等他在睁开的时候，眼神就变得郑重许多，像是做好了某个决定。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夜莺（9）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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