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
-
“李总，初次见面，你好。”
李宪生笑，“虞小姐不用这么客气，坐，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擅作主张。”
对方太过客气，虞欢有些意外，不过之后的谈话明白过来了，所谓的饭局不过是纪行止闲的蛋疼安排的相亲。
相亲？
没了刚才的紧绷，虞欢垂着眸笑了笑，靠上身后沙发，慵懒，妩媚不加掩饰的，如同四散的妖气。
李宪生不知道虞欢是被忽悠来的，谦谦有礼的继续着相亲该有的流程。他跟纪行止是高中的同学，关系不错，也是个二代，总之这事要真成了，算虞欢高攀了。
虞欢单方面倾听，没有开口的意思。
对方也能看出虞欢漫不经心，也没恼，省略掉了自我介绍，谈论两人可能都感兴趣的话题——纪行止。
小到高中生做过的糗事，大到追过的女孩子，事无巨细。
不过这些虞欢早知道清清楚楚，因为早八百年纪行止就会将这些东西翻来覆去的讲，活脱脱的纨绔子弟。
现在，她可能对怎么砍死他更感兴趣。
吃的七七八八后，虞欢起身去洗手间补妆。
出来，李宪生已经将账结了，出了餐厅主动送虞欢回去。虞欢的各方面他都挺满意的，就算态度冷点他也能理解，漂亮的女人总不会缺乏追求者，心气高眼光高也是自然。
到了地方，李宪生递来名片，交换了联系方式，虞欢道谢上楼。
虞欢住的地方是老旧的小区，岌岌可危，那盏声控灯时灵时不灵的，经常是站在底下几声都毫无反应，行至半路忽然又亮起。
住在虞欢对面的是一家子，两个女儿，年龄相差不大经常性的打闹哭喊，不像姐妹，像是两个小冤家。
虞欢上来时，就看见妹妹穿着拖鞋摔门出来，背靠着门，气的双手叉腰。
里面隐隐是姐姐的声音，“你以为你离家出走能吓到谁啊，连双球鞋也不知道穿，小心出去就被当乞丐啊！”
妹妹气的脸涨的通红，脚趾头不安的蜷缩了下，却梗着脖子反呛声回去，“我就是当乞丐，也不会跟你在一块！”
看到了虞欢，妹妹红着的眼难为情的低了下去。
虞欢无声的笑了下，打开了门。
妹妹偷偷看了她一眼，在虞欢目光扫过来时又低了下去，一张脸憋的更红了。虞欢超她招手，“要进来待一会吗？”
迟疑了下，妹妹回头看了眼，拖着鞋进来了。
家里没什么零食，虞欢给她拿了酸奶跟水果后帮她打开了电视。妹妹嗫嚅着唇，眼睛乌黑发亮，“谢谢。”
虞欢拿了衣服进去洗澡。
出来时，电视还在播放着广告，酸奶跟水果都没动。小姑娘气来的快，也消的快，这个时间大概已经好了。
第二天早上，虞欢看到她还没来得及丢掉的名片。随手拿起看了一眼，最后饶有兴趣的停在了一行字上。
—
纪行止很惜命，蛋疼后就出差去了美国，再回来是三天后。
李宪生后来约了虞欢几次，虞欢一一答应下来。两个人不疾不徐的来往，李宪生很懂得进退跟尺度，两个人在一起距离刚刚好。
几次后，李宪生邀请虞欢参加慈善会，以他的女伴身份出席。
虞欢欣然前往。
当晚，李宪生来接人。
看见虞欢从楼上下来时，还是被不小的惊艳到。破旧年代的房子里，走出来的女人光鲜亮丽，一身墨绿色镂空的包臀鱼尾长裙，抹胸设计，锁骨纤细没入肩骨，长发披肩，慵懒中自有小心机。
李宪生下车替虞欢将车门打开。
“你今天真漂亮。”李宪生由衷的夸赞。
“谢谢。”
虞欢是个合格的女伴，无论是从颜值还是谈吐都给了李宪生的足够的脸面，尤其是在场几位男士目光就没从自己的女伴身上移开过，都让他愉悦。
能遇见沈南斯，算是意外。
他来迟了，身边的女伴是小白花一样清纯可人的美女，挽着他的手臂，双颊飞着淡粉。比起沈南斯的神色自若，她要紧张很多。
果然，这才是他沈南斯喜欢的风格。
不需要过分张扬攻击性的美貌，傲人身材，他的前女友们都是柳眉杏眸的清丽佳人，无一例外的初恋脸。
沈南斯也看见了虞欢。
尽管在场的人不少，但是这个女人总有能力让自己脱颖而出。好似第一眼不是她，是暴殄天物。
而旁边的那位是什么东西？
小白花掩着唇贴上了沈南斯的脸，小声说了句。沈南斯目光温柔，示意她不用太紧张。小白花这才鼓着脸长呼出了一口气。
大概，天真中透着可爱，是对男人的绝杀。
虞欢收回视线，轻抿酒杯。
于此同时，身边的人手臂僵硬了些，细微的变化是在看到小白花之后，虞欢有所察觉，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容。
“累了吗？”李宪生收回了目光，指着旁边的休息区，“去休息下，听说女孩子穿高跟鞋久站容易静脉曲张。”说完神色又是一晃。
“好。”
李宪生握住她的手。
刻意的亲昵让本该暧昧的动作都变得如凉白开索然无味，虞欢态度随意，必要时，会给他配合。
他心不在焉，视线始终落在虞欢的身后。没多久，手上力道大了捏的虞欢有些疼，她不动神色抽了手。看出李宪生的失魂落魄，虞欢很识趣的借口离开。
过不了一会，募捐开始，晚宴就该结束。虞欢避开人，去了大堂外，外面是处小园林，假山嶙峋，水声潺潺。
她百无聊赖的开始回复微信上的消息。
“有意思吗？”是李宪生的声音，混杂着隐忍的怒气。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李宪生，我们没关系了，请你放尊重点。”
李宪生冷笑了一声，“我妈说的就没错，安洁你他妈爱的就是你自己，我们才分手多久你就攀上别人了？”
“那你呢，你有什么立场指责我？”女人音量提高，带着柔弱的哭腔。这声音落在李宪生耳朵里，就像是崩掉了一根弦，心里异常柔软。他走过去，将女人抱在怀里，无声安慰。
虞欢觉得自己没有偷听的习惯，但这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她没得躲的。
她准备往另一个方向走，却见一个高大身形立在那，光线有些暗，定睛看也只看的绰约的影子。
隐约间，薄唇抿着似有似无的弧度，像自嘲，更像是讽刺她。他并没有要让开的意思，站的随意慵懒。
她甚至不知道他维持这样的动作有多久。
对看一眼，都觉得彼此头顶带着绿。
虞欢饶有兴趣的看着男人，比起身后两个人的爱恨情仇，她对沈南斯要更感兴趣。
从来只有他挖人墙角，没能想到风水轮流转，有一天自家墙角也会不保。看来这次晚宴来的很值得。
同理，沈南斯也是如此看她的。
向来每个人审美都是不一样的，可是在虞欢的判定上，却从来没有出现过分歧。只要眼不瞎，虞欢都不会是被弃选的。
他往前一步，与虞欢只有一步之遥。
忽的，他倾过了大半个身子，那双黑眸近距离凝望她。他挡住了大片的光，致使虞欢的大半张脸都在他的阴影下，唯有右眼被光拥抱，坠有星辰。
“你看男人的眼光，真的很差。”沈南斯勾勾唇，“这让我担心，我能不能入的了你的眼。”
刻意压低的声音像是风略过绵密的叶子，略沉。
虞欢抿唇淡笑了下，“谁知道呢？”
“眼光不好是种病，得及时治疗。”
“沈总还知道怎么治病？”
沈南斯低笑了声，又靠了几分过来，薄唇贴着虞欢的耳垂，道：“曾经沧海难为水懂不懂？我勉为其难，让你练手。”
“怎敢麻烦沈总。”
“你的话，不算麻烦。”额贴上了虞欢的，调、情，暧、昧，沈南斯向来熟稔，况他声音好听，是如同作弊的存在。
沈南斯垂眸，看着她微扬的唇。
气息越来越近，气氛刚刚好。虞欢侧过脸，沈南斯的吻擦过了脸颊，触倒细软的耳垂。再进一步的动作就没了，因一只手隔开了两人的距离。
“沈总你，还在观察期呐。”
虞欢抵着假山，粗粝的石头刮着背，有些疼。她将人推开，侧着的脸没有多余的肉，清瘦，线条清晰干净，睫毛很长，翘着小小的弧度。
是妩媚与薄情的共生体。
—
两人进去，刚好拍卖开始。
李宪生已经恢复正常，依旧是青年才俊模样，并且热衷慈善，很给面子的拍下了好几件。
结束后，各自回家。
对于晚上发生的事情，虞欢没半点其他想法，两个人还是如以前一样来往。很快，两家有了合作，见面的次数也更多了。
初始李宪生其实是排斥的，没人喜欢私事跟工作混在一起，可是在纪行止的坚持下，他不得不同意。
结果是出奇的惊艳。
虞欢比他更分的清楚的，工作里她整个人都很冷，如非必要，连笑容都少的可怜，跟私下的她，有着鲜明的分别。
除此之外，聪明，高效，吹毛求疵，都让李宪生觉得惊讶。
花瓶，不是这样的。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6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