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木萧萧》大耷

125、送每人一辆自行车

　　玲子说：“哎呀，忘了一个事。”
　　我问：“什么事？”
　　“该买辆自行车，这里走过去来回还是有些远。”
　　没有等我说什么，玲子就高声对大家说：“我送每人一辆自行车，大家随便挑。”众人先是一愣，随即一阵欢呼。玲子身边的几个人甚至当即就把玲子抬了起来抛向空中！玲子，你可真大方豪爽呀！我被吓了一大跳。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有些山地车，赛车可以上千美元。我拦住了玲子也拦住了所有人，我对大家说：“大家听我说，美国可没有自行车停车场。骑出去了很可能没有地方存放，搞不好只有丢了。”我的话让众人面面相觑。“还有，大家毕竟都是穷留学生，真要买，还是自己掏钱吧。”大家愣了一会儿，有人就说：“算了吧，就听亮哥的。都别买了，回去吧。”大家便往回走。
　　往回走的实话，玲子有些不高兴，她埋怨我说：“亮哥送大家一辆车怎么了？”
　　我只望着她，没有回答，如果你的钱不是人家送的那么容易，你会这样花吗？你倒好，反正有钱用。我没有跟玲子多说。
　　吃饭问题解决了。我要走了，玲子再次拦住了我：“亮哥，你还不能走，你就是不管我，你该管大家呀。”玲子说他们听不懂课，只好又打牌，打牌也没有意思了，就睡觉，可那有那么多觉来睡！他们又不知道能干什么，房间里连电视也没有，时间特别难混。玲子说她们一群人简直要疯了。她们也找管理闹过几次，没有用。管理说换老师你们也听不懂，再换也没有用呀。她们一群人真要疯了。但她们又不能够跟家人说实话，怕家人埋怨。玲子说她们大家都觉得这样的留学就是浪费时间浪费金钱。“亮哥，你要帮大家呀，你不能不管。”玲子说我就是最好的英语老师，我肯定有办法，我必须帮大家，玲子说了一通后，不管我怎么想，随即就把所有人都喊来了教室，玲子非常肯定地告诉大家，说我绝对有办法帮大家。我被玲子和所有人‘绑架’了。望着可怜兮兮的一群人，我说不出拒绝的话。我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我开口说:“各位，我懂点英语，如果大家愿意，我愿意提供一点帮助。”大家望着我，静等下文。玲子一拍桌子。众人吓了一跳。
　　“大家放心，亮哥英语很溜。亮哥绝对是最好的英语老师。”
　　大家一下来了兴趣，
　　“是呀，是看到亮哥和超市的人能流利的交流，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亮哥可能就是最好的外语老师呢？”
　　我等大家静下来的时候说：“大家信任我，我一定会让大家学会英语的。”我说，“学语言，最重要的是语言环境，我现在教大家十句话，大家会听会说会写了，就跟我走。”
　　等大家都会后，我说：“我们定个规矩，今天出外，不准说中文，谁说都罚款。这是一。第二条，每个人必须和老外说一句话，就是‘hello’一句都算数。如果没有的就罚款。这样就是逼大家说英语，如何？”大家鼓掌。
　　“那一次罚款多少？”有主张一元的，有主张五元的。
　　玲子说：“就罚款十元，这个钱就作为大家今后的活动经费。一，不进私人腰包，二，逼大家学英语。”大家鼓掌通过。
　　“那好，今天我带大家去地铁站，坐地铁去中央公园玩……”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一群人就爆炸了。这些日子大家就去过超市，除此哪里都没有去过，纽约这个国际大都会，对这群中国留学生来说，仅仅是个名字，眼下终于有机会去真正感受去触摸纽约了，那种兴奋是无以言表的。
　　“那好大家就准备出发，记住我们的两条规矩，谁来收罚款？”
　　“我来！”玲子大叫。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中央公园。坦率说国内还没有任何一个城市有这么一个规模的公园。大家玩得开心极了。后来的日子里，我又带大家去了自由女神像，曼哈顿，帝国大厦，洛克菲勒中心，百老汇，华尔街，布鲁克林大桥，第五大道。一群人在这些地方流连忘返，这才是真正的不虚此行。特别是华尔街，那里的纽交所，玲子她们没有一个人感兴趣。但是我感兴趣，我知道股票一词还是从矛盾的小说《子夜》里读到的。其实没有任何印象，在纽交所才感受到了它的疯狂。我自己还悄悄去了几次。这里每天有上万亿美元的交易，说这里是世界经济的中心也毫不过分。这里每天都可能诞生百万富翁，千万富翁。当然也可能让人一夜之间一无所有。是天堂也是地狱，能够在这里混的人，无论成败，都让人刮目相看。我也战战兢兢地打听过，如果我要买股票，该怎么做。好些证券公司的人都告诉我，很简单，有护照有入境证明就可以开户。有钱你要买什么股票都可以。
　　在这些旅游过程中，我也教会了大家很多话，日常用语基本就会了。而且重要的是大家敢跟老外聊天了，敢开口了。这对她们来说，进步就很神速了。
　　“亮哥，你的方法确实好。”
　　不少人都说，当然耍得好，学得好，每天都有新的景色可看，每天都有进步。还有谁不满意呢？我觉得她们比较服我。只是我却被套住了。我似乎对这群孩子有了某种责任。

作者有话说

　　完全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