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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毒苹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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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主要记录一级疯子、三流哲学家、十八线苦难品鉴者琐碎的日常思考,毫无逻辑。
2023/8/31
今天的月是圆月。
很迷蒙的一轮月亮。我走在路上,感觉自己和周围的人们身处于两个世界。
我对这个世界的感觉只有两种来源。
一个是别人对我的爱。有些人在被爱的时候才会直视自己。我很胆怯,只能在鼓励下慢慢地、笨拙的探索身处于这个世界里的自己。
另一种,则是痛苦。这两种情感构成了我对这个世界的大多数印象。
而我现在的状态介于两者之间,叫麻木。
我的记性在衰退,身体越来越虚弱,一场感冒能让我卧床休息半个多月仍不好转。
我想,这也许也能算作一种“痛苦”。
这一点在文学方面也得到了印证。
为了开阔自己狭隘的眼界,在18岁后我就开始读书,之前看到诸如“苦难是人类歌颂的永恒命题”,我还嗤之以鼻。
在经过一年生活的毒打之后,我才开始低下高傲的头,逐渐认同了这句话。
《莎乐美》的爱情之苦、《赎罪》里的战争之苦、《泰坦尼克号》里的天人永隔之苦、《边城》中被诗化了的苦难……连《文化苦旅》这样的游记散文,甚至都加上了一个“苦”字。
我当然算不上“苦”。
比不上奥莉薇娅被妹妹拆散两情相悦的爱人之苦,比不上阿青在社会歧视之下夹缝求生的苦,比不上唐戴斯牢狱之灾的苦。
我只是资质平庸的、平平无奇的、极其情绪化的疯子。
死志像毫无理由的阴云时常笼罩着我,我尝试把自己抽离自己营造出的“苦难”,平静地看待自己的挣扎、痛苦,甚至戏谑的调侃它。然而效果不佳。
我常和同病相怜的朋友戏称,我们都是一样的。
没勇气去死,没骨气活着。
好在我还有基友。
我的生命的一半是由“我爱的事物”填满的,另一半,则是别人的爱。
情绪无法控制之后,我经常歇斯底里、痛苦万分的想,我是不是应该离开了?
生活成了我的主。“死”则是安全词。
在痛苦鞭笞我的时候,我在最痛苦的时分会想,没事的,大不了还有死。归去是我唯一的退路。
“我的爱”和“别人的爱”原本像是天平的两端,然而现在,“我的爱”急速降低。我多幸运,“别人的爱”填满了这个空缺,让我摇摇欲坠的天平平稳下来。
我多幸运,得到别人的爱。
我不那么好,甚至称得上一点儿坏。
但她们爱我。鼓励我。欣赏我。我也同样的爱她们,并常因为自己对她们的爱没有她们给我的那样多而感到羞愧。
我对爱是渴求的。
我要别人赞美我,欣赏我,热爱我。我爱一直陪我的读者,就算她们离开、再也不见,我也爱她们。我爱我的基友们,就算交恶分手的那一部分,我也同等的爱着她们。
我只爱爱我的这一部分世界,听上去自私又无耻。
我常常在想,天神啊,请多给我一点爱吧。
让我的生命更充盈、更富足、更自豪一点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