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雍正后院宠爱四爷》千日之寒

4、第 4 章

　　圣旨下后，没给多久收拾东西的时间，当天就被打包扔出宫外，与领路太监走至宫门，等了又约摸一盏茶的时间，才遇到另一位同赐到贝勒府的格格，只见那女子眉含浅黛，眼露轻愁，腰肢纤细，身条旖旎，着一件浅碧色流烟裙，同梳着小两把头，看的宝珠一阵眼热，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但还没等宝珠见礼，年轻的女子走上前来，上下打量了宝珠几眼，面露轻蔑，娇哼一声向前走去。小太监也连忙跟上引路。宝珠有些挫败，本以为是个如烟似水的可人儿，没想到却是个鼻孔朝天的。便也没有多话，摸摸鼻子跟在后面。这些年就多以男子身份在外行走，本就不愿与女子多做计较，如今更不会因为一个眼神，生了什么嫌隙。
　　四贝勒府接人的马车上，女子轻依着车窗，微眯着眼睛做出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宝珠也不是热脸贴冷屁股的人，遂撩开另一面的车帘，向外望去。没多久，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式丫鬟香墨，看香墨的样子，应该已经提前得到了消息，因着不能下车，宝珠便用唇语简单交代了些事，并保证会尽快将二人接入府中，让她们提前做好准备便放下帘子，没有让任何人察觉。
　　下了车，看着眼前的四贝勒府，宝珠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也是，大名鼎鼎的雍正爷现在也只是一个小小的贝勒，居住的府邸哪能与后世的雍和宫相比。
　　进到正堂，给四福晋请安，那个娇小女子一个闪身，占据左边位置行礼到：“俾妾乌雅氏云欣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宝珠也赶忙跟上“俾妾张佳氏宝珠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福晋并没有为难二人，随即叫起。等宝珠二人直起身来，真真是把坐在上首的福晋也虎了一跳，实在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乌雅格格年纪小，身体还未长成，身量应该只有一米五左右，与宝珠一处只到她肩膀部分，可不让人讶异。
　　等福晋稳定心神，开始长篇大论的训诫，大意便是既然已到四爷府上，要紧记本分，好好伺候爷，为四爷开枝散叶。直白的表示，你们就是带回来给爷生孩子的，要摆正自己的地位，然后就让人领着两位格格回了院子。
　　两人走后，福晋身边大丫鬟紫鸢替福晋鸣不平道：“真不知道咱们这位主子娘娘是怎么想的，瞧瞧这次赐下的两个人物，乌雅格格一脸的狐媚相。还是主子爷的远房表妹，说什么此次小选进宫伺候人的话，会给娘娘和主子爷丢脸，觉得丢脸便不要参加小选啊，说的那么好听，看看那张脸就知道是什么意思。”转过头给福晋添好茶，看福晋眼带笑意，没有制止，便又嘟囔起来：“此次大选那么多有势有才有貌的秀女，偏偏选进来这么个既没家世又没背景还长的虎背熊腰的人物，这不是给合府上下添堵嘛！”
　　“好了，你就口下留德吧，看来这张佳氏也是遭了无妄之灾，乌雅氏包衣旗小选入宫，身份地位本来就低，要是大选秀女中再指两个家世样貌出挑的，还怎么显出她来，只是我没想到两人差距如此之大。”
　　福晋奶嬷嬷杨氏也略带担忧的说：“主子将乌雅格格放到李庶福晋后面的院子我能理解，但是将张格格放到东北角落的偏院真的好吗？那里一般都没什么人，大家就是散步也不会到那去。”
　　“我也是没办法，前面的院子已经住满了，总不好让三个人住一个院子吧，本来我有想过让这位表妹住那的，要是这样说不得还得落爷埋怨，如今这张佳氏的情况，给她自己一个院子，也算对得起她大选的出身了。”说话间还带着几分惋惜。本来福晋的相貌就是端庄大气款的，做人正妻，要的就是贤良淑德，管理庶务，不能像妾室一般妖妖娆娆，伏低做小，可偏偏爷就是爱汉家女子那种做派，要让福晋选的话，她倒是更喜欢张佳氏的样子，只可惜，在这个府邸福晋的喜好并不重要。
　　走了半盏茶的时间，宝珠才走到自己的院子，这地方可真够偏的，不过此处风景极好，院门外有片池塘，池塘边杨柳依依，微风徐徐，要是盛夏时节，还能减几分暑气。到了门前，可以看见院子很是宽阔，有两个宫女并两个太监立在门侧。管事介绍到，“咱们府中除福晋外还有一位李庶福晋，住在西侧院，这位和宋格格都是潜邸老人了，另外还有尹格格，郭格格，武格格，高格格是这些年主子娘娘赐下来的，并您两位共七位格格，格格们每两人一个院子，所以福晋吩咐收拾了这处院子来。”
　　这个太监应是福晋院中的管事太监，边介绍边斜眼嘘着宝珠的神色，见宝珠没有不悦，神情流露出几分满意继续说道：“您别看这个院子有些偏僻，却要比前边各位格格们住的院子都略大些，而且现在院中只有您一位主子，除了每位格格身边本来份例的丫鬟婆子，院子中负责洒扫的这几个粗使丫鬟和太监，您也可以尽情吩咐。”说完，领着宝珠进入院中。
　　院子里已经有一位管理人事的嬷嬷等在院中，身后跟着一溜烟儿的俏丽丫鬟，一进院便向宝珠请安到：“张格格吉祥。老奴姓闻，福晋派老奴带这些个奴婢给您挑选。”
　　这嬷嬷一看就是福晋身边的得意人，宝珠闪了闪身没有受她的全礼，身后的宫女也向宝珠俯身问安。嬷嬷起身继续回到：“格格现在身边可以放二等丫鬟一人，三等丫鬟两人，您看看可有相中的。”
　　宝珠看着眼前这一排服装相似，身形相同，礼仪规范，低眉顺目的几个宫女，完全看不出性情，于是便询问闻嬷嬷道：“嬷嬷见谅，这些个姑娘都是好的，恕我眼拙一时难以选择，就想问一下各位，哪位姑娘精于梳头，又有哪位姑娘善于刺绣？”
　　嬷嬷虽有些诧异，还是微弓着身子，向后面示意，不一会，队伍里走出两个丫鬟，像宝珠俯身见礼：“回格格，奴婢秀琴善于梳妆。”“奴婢莲纹善于刺绣。”
　　宝珠看像闻嬷嬷，说道：“就留这两个吧！”
　　嬷嬷闻声诧异问到：“剩下的姑娘都不满意吗？”
　　宝珠微微侧身，小声让嬷嬷借一部说话。给了闻嬷嬷一个荷包，问到：“不瞒嬷嬷，从选秀到现在，我都是浑浑噩噩的，现在到了贝勒府，都很是战战兢兢，身边没个熟人，我实在是心里发慌，还请嬷嬷指点迷津。”
　　嬷嬷颠了颠手中荷包，轻巧的将它收起，看来是很满意里边的分量，于是多了几分真诚的对宝珠说道：“府上规矩自是严苛，即使是侧福晋入府也只能有一位嬷嬷并两位丫鬟跟着，福晋管理府上一向得力，不过在贝勒府，主子爷才是真正的规矩。”说完便后退一步恭敬问到：“格格可还有什么吩咐？”
　　“劳嬷嬷辛苦了，就留下这两个丫头吧，其他的我另有打算。”
　　走时还给了领路的管事太监一个荷包。
　　等两人走出很远，管事太监小声问到：“老姐姐，刚才那位主子可有什么为难？”
　　文嬷嬷侧头叹道：“这位主倒是个大方的，不过人家心气可高着呢。主意我是出了，办不办得到就看她自己的本事了，我只要按实回话，这锅想来也赖不到我头上。”
　　等一院子的人都走了以后，宝珠让人搬了个秀凳，坐在院子中央，将所有丫鬟太监聚到一起。先观察起站在前面的两个丫鬟，都是十来岁的女孩子，一样的装扮看不出什么区别，只是善梳头的更活泼一些，善刺绣的更稳重一些。
　　宝珠便对她们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改为香芸、香袖，暂时在院中领三等丫鬟职位，也别不甘心，你们主子我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只要你们忠心，我必不让你们吃亏，自掏腰包补齐你们二等丫鬟的月例。”
　　两人听了自是连忙谢恩。
　　看看两个小丫鬟，年岁不大，一个有些胆小，看着怯怯的，另一个却正好相反，这才是真的五大三粗，虽然年纪还小，但身形却是这里除了宝珠最壮硕的。这种人一看就不得主子喜欢，但正好，宝珠还就稀罕这样的，看着就不像内鬼。
　　于是说道“你们两个小丫鬟，反正现在这个院子也就我一个主子，要是愿意认我为主，便也给你们改了名字。”
　　不仅小丫鬟，连两个小太监也都积极表态，愿意以后听主子吩咐。
　　“那你们两个以后就叫彩云彩月。”
　　至于两个小太监一个看着就机灵活泛，但是年岁太小，顶多十一二岁，叫做小邓子。另一个刚从内务府播下来，姓李，但为了避讳李庶福晋的姓氏，自愿随小邓子改为小桌子。他长得倒是眉清目秀的，还有丝书卷之气，但一开口就结结巴巴，怪不得也是粗使太监。
　　“今天既然给你们改了名字，那我便认下你门这些奴才，不只香芸香袖，只要你们好好干活，那我都可以高一级给你们发例银，但是不要眼巴巴的指着这些蝇头小利过活，我这里不管身份不分等级，只论你们忠不忠心，有没有用，有价值的人，怎么抬举都不嫌多，你们可明白？”
　　“回主子，奴才、奴婢明白！”虽不完全懂宝珠话中深意，但他们还是高声答道。
　　“那今天庆祝我乔迁新居，院里每人赏银一两。”既然他们这么乖顺，宝珠乐的当一回散财童子，看着忘乎所以大声欢呼的几人，感觉这下小院才真是活了起来。大家开始帮忙收拾着为数不多的行李，热情高涨的四处打扫，宝珠连日来阴霾的心情也不由放松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