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木萧萧》大耷

65、要流鼻血了

　　第二天，我和李师傅去拜见张家湾的那个族长，没有想那老人直接把我们送的猪头给扔了出来。“东方亮，你是个卑鄙的小人。你不配我姓张的尊重。”族长满脸怒气，他的眼睛里象要冒出火来。
　　“老人家，这怎么说？我做了什么事让老人家觉得我是卑鄙小人？”我真的非常吃惊也非常不解。
　　“姓东方的，你自己做的事，你还要装不知道？”老人满脸讥笑，也满脸鄙夷，他眼里的意思就是——你个卑鄙小人，你敢做不敢不当！你不值得我多看两眼！老人不由分说，把我和李师傅们撵出了门，那猪头被直接扔到了地上。我和李师傅都怔住了，我们在张家湾大房子外面站了很久，沉默了很久。终于李师傅打破了沉默，李师傅弯腰把猪头捡起来——这东西丢了也可惜呀。“小亮，我们先回去吧。”我们往回走了，走了很远一段路。
　　我终于忍不住问：“李师傅，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李师傅神色凝重，叹气。
　　“我听说了一点，不过我还是觉得他们张家是咎由自取，是罪有应得。加上这事和小亮绝对没有半点相关，所以我就没有跟你提。”我转向李师傅。我们对望着。
　　“张老幺被派出所抓进去，严刑拷打了数日，罚款6000元才放了出来。”
　　“啊？”
　　我震惊不已，这事我们不是处理好了吗？双方都不再追究，乔军妈妈客都请了，大家吃饭喝酒都高高兴兴地。派出所谁通知来的？他们来干嘛？我们都没有报警呀？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奖励我的那一千元就是从罚款中来的？无数的疑问瞬间在我心里闪出。“那个族长就以为是小亮你干的，你不是说在公安厅都有人吗？”
　　“那是吓唬他们的。”我闷闷地说，“没有的事。”回到学校后，我也闷闷的，丹丹看出来了，问我：“你怎么了？”“没什么。”
　　“你肯定有什么。”丹丹直视着我，
　　“你心里有不快，我能够感觉到，你要知道，我的心也是在为你跳动的，你不要瞒我。”这话让我感动，我拉过丹丹，抱了她一下。当时就我们俩在寝室里，我要听磁带，看书，丹丹在陪着我。
　　“不要多想，没有什么。”丹丹还是不信，我转移了话题问：“是有点事，丹丹那你能告诉我，罗权是谁吗？”
　　“真是问这个？”我默认。
　　“你心里就烦这个吗？”我没有回答，
　　“罗权毕业于西师政教系，跟我们一批回来的。她父亲是前县委书记，现在是市人大副主任，他在乡下干了两三个月就回了一中教高一的政治，他现在又从一中去了县委秘书处做秘书。”丹丹目不转睛地望着我，生怕错过了我表情的任何一似变化似的。“他家托很多人来我家提过亲，他本人也来过。你知道爸妈毕竟是混官场的，有些事也不好不给面子。但是我们从来就没有答应过，他那个贼眉鼠眼的样子我也很不喜欢，他脸皮厚，上学期我每次回家的时候，他都要以各种借口上家来，他想对我死缠烂打……”说实话我并不想问什么罗权，大姐的信里提到了过此人，上次玲子也提到过此人，但我一直没有放在心上——我根本不在乎我不认识的人。我问这个也不过是无话找话，不过丹丹这番话，让我有些不舒服。
　　“你怎么了？你不高兴了？”我闷了一下，我是想说：“丹丹，既然你们都拒绝了他，都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给他一个死缠烂打的机会？你每次回去竟然还允许他上门？就因为他爸曾经是县委书记？就因为爸妈要混官场的？就要给他这样大的面子吗？”我是想说这番话的，可我什么也没有说。我只说：“没什么，丹丹。”
　　“不可能没什么，我看得出你心里不舒服，你是不是还在怀疑我？”我垂下头。
　　“我没有。”
　　“你有！”
　　丹丹哭了，她双手捧起我的脸。
　　“看着我，听我说，我爱你，我不愿意你心里有任何一点不舒服。你心里有任何一点不舒服，我会很难过，我和我爸妈已经明确告诉他，不会再让他进家门。”我点点头。
　　“丹丹，我相信，不过，也许也许……你们才门当户对……”
　　“你说什么呀！”
　　丹丹一下子紧紧抱住了我。
　　“你是不相信我爱的是你吗？你要我怎么证明给你看？”丹丹哭了，“你是想要我吗？我马上给你，把我要了吧。”丹丹吻得我无法呼吸，她抱紧我，把我埋进她的山丘沟壑里。我一把抱起丹丹，手在丹丹腰间摸索着，然后撩开了丹丹的外衣。我的双手第一次触摸到了丹丹的肌肤，我的手大概像烙铁，丹丹一下就紧张起来，她的反应非常强烈。
　　“丹丹……”
　　我看见查老师正站在门口看着我们。
　　“我只是来找本书，不是故意要看你们亲热的。”查老师脸有些红，丹丹红着脸从我身上滑下来，想和我保持距离，我轻轻拉了她一下，没让她从我身边离开。
　　“是老查，没事，随便看。”查老师走过来，在我右臂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别叫我老查，越叫越老，叫我颖颖吧。”我看了看右臂，她掐那一下还真痛。我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真掐。
　　“问你们一个问题，我看只要背着我们，你们俩就会搂抱接吻，这真有意思吗？”这话让我们发怔。
　　“我的初吻还在，可以问一下吗？”我看看查老师看看丹丹，我用手抚了一下丹丹的秀发。“颖颖，如果是真爱，吻会让生命燃烧，灵魂升华，你会知道活着真好。”
　　“如果不是呢？”
　　“还有不爱就吻在一起的吗？”丹丹问，很诧异。
　　“丹丹，这种情况还多。”“怎么可能呀？”
　　“怎么不可能，比如那头野猪，它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就和我的钢钎接上了吻，它和钢钎有真爱吗？”丹丹和查老师忍不住大笑，两人都来追打我。
　　“你好烦，好烦！”
　　闹了一阵，我说得学习了。我学习的时候，丹丹就干脆把头靠在我肩上，手插进我衣袋里，看那样子如果脚能够放在我怀里肯定更舒服。
　　“丹丹？”
　　“啥？”我看了看丹丹，她下身穿了一条泛白的牛仔裤。
　　“求你一件事。”
　　“啥？”
　　“以后别穿牛仔裤了。”“为什么？”丹丹非常惊诧。
　　我凑近丹丹耳边小声说：“太性感了，让人要流鼻血了。”
　　“那就流吧。”
　　丹丹把双脚伸进了我怀里。她眼里有狡黠的笑意。

作者有话说

　　完全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