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NO.0012 猝不及防的坦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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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吃！真好吃啊杰！再来一盘！”
藤丸立香笑弯着眼睛，将空荡荡的盘子递给他。而额前有两缕白发的青年接过盘子，默不作声的将烤箱里的小甜饼装满，然后再递交过去。
玛修歪歪头，注意到了这一点。“杰先生今天很沉默呢，是发生什么了吗？”
“呃，就……他们……”
杰面无表情，但眼神却极为复杂。至于被他“指控”的两位当事人——毫无疑问，正是藤丸立夏与罗曼二人。
“诶？我们怎么了吗？”罗曼歪头。
稍微还有点魔力匮乏症状的藤丸立夏懒懒靠在他怀里，像是只嗜睡的大猫一样不想动弹。偏偏杰做的小甜饼还很好吃，于是立夏跟游魂一样闭着眼睛张嘴，任由罗曼像是鸡妈妈一样伸手把掰到大小正好的小甜饼喂进他嘴里。
见状，姐姐立香跟着露出特别无语的表情，说：“他大概是觉得你们俩太黏糊，有点碍眼。”
因为之前立夏突然生气的缘故，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惹到立夏的罗曼医生，干脆不再深究原因，而是特别好脾气的进了公寓就抱住人的腰，一路来回走都不放手，软趴趴的像是块牛皮糖。
直到最后立夏嫌累，两个人这才结束了莫名其妙的别扭，并维持着罗曼抱住立夏的腰的姿势，特别安定的在客厅沙发上落座。
“诶？是这样的吗，杰？”
“虽然你们两个平时也不怎么收敛，但今天格外的……呃……难舍难分。”
杰露出那种特别无语的表情，同时伸手比划了个距离。
“事实上，卧室没几步路的。所以你俩要不要离开这该死的、特别开放的客厅，去你们俩随便谁的卧室都行。”
由于魔力匮乏症状而懒洋洋的立夏，努力睁开眼看了他一眼。
“唔？杰你恐同吗？”
“不，我只是觉得你俩特别黏糊的场景有点伤人。”
额前有两缕白发的青年，看了眼在沙发上把立夏抱怀里坐着的罗曼，又看了眼肩并着肩坐在餐桌边旁若无人亲密微笑的立香和玛修。
然后，这间公寓里唯一一个单身人士，面无表情的在自己碗里挤了点柠檬汁。
“准确的来说，我觉得你们都挺伤人的。”
尽管杰最近说话逐渐毒舌起来，但换个角度来看，也证明他的状态的确有在逐渐好转。绿眸的青年嘴上虽然嫌弃万分，但潜意识依然亲近着将他从濒死状态逐渐拉扯回来的迦勒底众人。
不然也不会在半强迫吃这对姐弟俩各自的狗粮时，还乖乖在盘子里继续堆满小甜饼。
“对了，有件事我忘记说了。”藤丸立香舔了舔指尖的食物残渣，“明天我要和警局的前辈出差。”
“诶？出差？要去哪里？我、我也一起——”
“因为是外出公干，所以不太适合带家属。不过玛修想去巴尔的摩来一次短期旅行，然后和我偶然遇见的话，估计前辈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看着玛修露出特别高兴的表情，藤丸立香也跟着开心起来。橘发的女人抱住她的肩膀，像是某种可爱的动物般蹭了蹭玛修的脸颊。
“好可爱啊，不管看几遍都是——率直表达情感的玛修，世界第一可爱！”
“没、没有那回事，明明前辈才比较可爱……尤其是，那个……告诉我地点的时候……特别可爱！”
两个漂亮姑娘亲密贴贴，那股黏糊劲儿丝毫不输给沙发上搂搂抱抱还进行投食行为的罗曼和立夏。明明是没有任何争吵和打闹的用餐时间，但杰却愣是有股头痛感。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这间被刻下了大范围[驱散闲人]术式的公寓，被敲响了大门。
虽然并不知晓这间公寓为什么平时连个送报纸牛奶外加保险推销员都没上门过，但考虑到现在这间公寓的两个屋主全都各自在“忙”，唯一的单身人士不得不咬牙切齿站起身。
“我去开门。”
“不用开，我已经进来了。”
原本只有罗曼和立夏在的客厅内，全身黑色还戴墨镜的宛如摇滚明星般的男人，已然坐在这间公寓内的单人沙发上。
他对杰挥挥手，红色的头发在屋内格外耀眼。像是地狱的火光，又像是一团缓慢流淌的岩浆。
“你好啊，地狱出逃的灵魂。”
“什——”
“不过放心吧，抓灵魂回地狱可不是我的业务。虽然和我撞了名字的黄眼后辈，估计会很高兴能在地狱之主面前逮着我的消极怠工告上那么一状。但——谁在乎～”
红发的恶魔摘下墨镜，蛇一般的竖瞳令杰后背瞬间布满冷汗。下意识的，他伸手一晃，大种姓之刃倏地握在掌心之中，并对准了沙发上安然落座的克劳利。
然而还未等他行动，察觉到敌意存在的这间公寓内部陡然爆发出一阵银光。晦涩难辨的楔形文字交缠着化作锁链，将杰的半边身体连同那柄大种姓之刃牢牢锁住。
“怎么？你们没告诉他，这儿被设置了反敌意反杀气的自律发动型术式？”
六千年前在伊甸园里诱惑了亚当夏娃的堕天使挑了挑眉，看着突然陷入安静的屋子内的人们，非常自觉的耸了耸肩。
“好吧，看来你们没说。”
藤丸立香艰难的说：“事实上，我们也是今天才知道……杰的手里有危险武器。而且在这之前，我们都是以‘普通人’身份面对他的。”
被楔形文字锁住身体不得动弹的杰：“我也是头一次知道，这屋子和这屋子里的人都不那么‘普通’。”
克劳利左右看看，然后特别乖觉地放下了手里的墨镜。
“………………虽然按理来说这个时候我应该道歉，但你们知道，我可是堕天使，是为撒旦服务的地狱人士，所以别指望我会跟你们说抱歉。顶多下次我和天使去丽兹酒店用餐时记得给你们多订两个位置。”
“成交！”
***
尽管闹了个乌龙，但克劳利却也误打误撞给了杰一个多留在这里一段时间的理由。事实上，正因彼此之前都对对方隐瞒了些东西，所以在意外摊开之后，反而比之前要来的更为坦诚。
“具体细节回头让立夏跟你说，杰。”
藤丸立香毫不顾虑的将麻烦的解说丢给弟弟，而后转头看向不请自来的恶魔克劳利。
“说吧，克劳利，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
“真爽快，我就喜欢拜恩小姐这种毫不拖泥带水的风格。如果不是因为我知晓您和拜恩先生都不会加入地狱或天堂的任何一方，我都希望能把啰嗦烦人还抓不住重点的上司换成您了。”
尽管说着大逆不道的发言，但克劳利的语气却充满真诚。
“当然，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也不至于来麻烦您——您知道温切斯特兄弟吗？”
“……你是说那对走到哪儿就杀到哪儿的兄弟驱魔师？”
“没错！毕竟和地狱有所牵扯的名字就那些，相关的警告科普本来应该是天使代替天堂一方模拟发出，但因为我的天使实在是不会用现代工具，所以他的那份pdf文件还是我做的。”
对于这个恶魔三句话不离他家天使的习惯，藤丸立香等人适应良好，反而是今天头一次打开新世界大门的杰不太适应。
但眼下暂时没人顾得上这个。
“连你都因为他们而找上我，该不会真要世界末日了吧。”
“什么？不，当然不！你怎么会想到这个？！”克劳利对着立香夸张地摆了摆手，“事实上，世界末日的危机我已经和天使阻止过一次了，就是上次聊到女巫预言书的那次，关于我们一不小心把撒旦之子弄错地方的事故……总之现在一切都好。所以是另外的缘故！”
“什么缘故？”
“我的天使，亚茨拉斐尔。他在天堂的后辈，就是我曾经跟你们说起过的，关于温切斯特兄弟俩身边经常晃荡的那个天使——卡斯迪奥。他为了不让天堂和地狱的人马轻易找到温切斯特兄弟，在他们的肋骨上刻下了点小东西。”
说到这里，打扮的像是个摇滚明星般的恶魔耸了耸肩，继续道：
“涉及到一些商业机密，关于他们被刻下了什么，我就不说啦。总之，现在谁都找不到他们——至于本该在他们身边继续守护他们的卡斯迪奥，现在由于受伤的缘故而不得不在书店内休养，顺便打扰我和天使的愉快的相处时间。偏偏那家伙比我的天使、我是说，比亚茨拉斐尔还懂怎么用手机。这个小混蛋居然以律师的身份，接下了因为进行驱魔任务而被人类误会并深陷警局的温切斯特兄弟俩的保释。”
他恨得牙痒痒，一时之间甚至没法让人分辨他究竟是讨厌让他不得不有所行动的温切斯特兄弟俩多一些，还是讨厌打扰了他与亚茨拉斐尔二人时光的卡斯迪奥更多一些。
“总之，卡斯迪奥没法去进行保释流程，他的身体也不允许他进行移动。但我的天使又太心软，所以……既然你要去巴尔的摩，就当帮帮忙，把那对麻烦至极的兄弟俩保释出来，并送去天使的书店。然后我趁机把卡斯迪奥甩给他们，这样就完美了！”
藤丸立香听完后，看了他一眼。“克劳利，为什么你不去保释他们？”
“如果你知道所有接近过温切斯特家的人的恶魔基本都挂了，天使也死了不少的话，我想你就不会说出这句话了。毕竟我跟那些满脑子开战的蠢货不一样——比起掺和进天堂和地狱的战斗，我宁愿在人间继续摸鱼。所以这个需要接近温切斯特兄弟的危险任务，就拜托你了～”
恶魔眨了眨眼，随后便像他来时一样，眨眼间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NO.0012 猝不及防的坦白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