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我永远失去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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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传统的严肃的真正的文学，反对胡编乱造的无脑网文）暑假班要开学了，田老师找我谈了两件事。
一件，是采荷中学的学生和家长强烈要求到我们总部来，接受我们陈氏老师的教育，他们不想再受他们自己老师的教育。
“陈老师，家长和孩子说如果不换老师，那他们就不补习了。”
我问为什么，田老师说家长和学生有意见，说他们老师很水，不认真，随便应付孩子，家长和孩子觉得花钱不值得。我想了想，说：
“还可以招多少学生？”
“一个年级可能最多组织一个班。”
我说好，把这些情况告诉米老师，同时告诉那边的班主任教务主任等，让他们自己决定怎办，有任何问题，我们不办采荷班就是。
“陈老师不办还好点，甩掉了一个包袱。”我笑，
“那我告诉家长和孩子，还是劝他们去采荷班——我们自己这里根本不愁学生，我们也装不了这么多人。我们也告诉米老师和那边的班主任等，”
我点头，田老师会办事，我不用担心。后来，采荷班停办了——我们场地费还要贴进去几十万，米老师表示理解，说无论如何不能让陈老师倒贴呀。我觉得这是比较好的结局。
田老师讲的第二件事是和姚老师的谈话，
“陈老师，姚老师态度很好，他连连道歉，说是自己给学校添麻烦了，他愿意接受罚款等。”我沉默了一会儿，说：
“田老师，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陈老师，姚老师认错如此干脆利落，态度空前的好，反而让我觉得事情蹊跷。”
田老师说姚老师一直比较阴沉，不怎么说话，说话的时候就是在同事中炫耀是你帮他交了罚款，以此表明他很特殊。但这次事件，可能不仅仅显示身份特殊那么简单。田老师说他已经被提拔起来当副校长，不用显示，谁都看得出来，他比较特殊，才会被重用提拔。而在提拔后，他干的不是好事，却是明目张胆地违反学校规章制度的事情。这是故意的。目的是什么？这个五个老师可能是被利用了——他们一定会觉得很冤枉，他们一定不想离开陈氏。可他们没有一点机会。当姚老师挑唆他们出席谢师宴的时候，一定很清楚这样的结局，可为什么还是要鼓动几人这样做呢？陈老师这是故意的，目的不简单。
这话一出来，我们俩都沉重了。
“陈老师，当然，我没有证据，我只是感觉不那么简单，至于到底是什么目的，现在也看不出来，不过，陈老师要保持戒心。”
我点头，过了一会儿，我说暑假班开始前要开个教师大会，田老师去主持吧，现在于老师也经常瞧不见人，就只能麻烦田老师了。
“陈老师，你没有和于老师谈谈？”
“谈了，暗示了她，她可能没有放在心上吧。”
田老师叹气，说理解陈老师，陈老师是不好重说于老师的，田老师说那自己开会的时候，再重点说说这个事情，不点名吧，让每个人都保持警惕。我点头，我说顺便给蓝诗一说一下，让她准备发一次言。告诉她说真话就是了。田老师点头。
开会的时候，田老师发言强调纪律，宣布提拔任命的人员名单，年轻人居多，其中一对一的部长副部长是清北的硕士。
会议的高潮是蓝诗一的发言——很精彩。她讲诉了怎么和我认识的，怎么来学校帮忙的，怎么见证学校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
“老师们，我至今还记得陈老师给我们讲的那篇文章叫《一只特立独行的猪》，我几乎能够通篇背诵。我想陈氏学校能够走到今天，能够带出状元，成为名校，靠的就是它的特立独行：招生靠的不是关系，不是买卖学生，靠的是成绩，靠的是我们比别人更认真，更拼命，靠的是比别人水平更高，学识更渊博，师德更高尚。老师们，陈氏学校的特立独行就在于它有追求，就在于它有别人没有的精神：绝不畏难，绝不动摇，绝不放弃，竭尽全力，勇往直前！谢谢大家。”
李诗一的发言赢得了热烈的掌声。
我做了最后的总结，我说：“在座的很多老师，我确实不见得叫得出你们每个人的名字，不过我看了你们每个人的资料，大部分是从外地来的，全都是自由老师或者是受不了体制内的束缚来做自由职业者的研究生博士生。我也是自由老师，自由职业者，我刚来杭州上的第一堂课是给蓝诗一他们剖析王小波的那只猪，”
大家轻声笑了。
“我一节课挣75元，”
我望着贺老师，此刻我竟然还只能够满脸笑容，他赚我钱，玩我女人，我还得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还得请他上课，还得对他表示我的大度。还得重用他。这他妈的是怎么一回事呀！
有时一想到于老师会赤身裸体躺在这杂种的怀里，我真的要疯掉。我只恨不得砍自己几刀。
“后来我跟大家一样，找家教，找机构上课，只要给钱我就上课，在这过程中，上过当，受过骗，比如有个家长到现在都还欠我一万多，再比如今天没有到场的杨副校长知道，树人学校至今还欠我14098元，我50多岁了，还被骗，还被人当成猪来整。想起来至今难以释怀。后来，我到了儒林，给田副校长他们上课，田老师耍赖，想不给钱，”
大家就大笑，就起哄，
“后来遇到了我生命中的贵人——咱们的于副校长，她就鼓动我，自己办学，我说我没有钱，于老师说，她有钱。”我故意拖长了“有钱”二字，大家就笑，
“于老师说，她办学，我跟她打工，于老师是想当老板，而不是老板娘。”
大家楞了一下，随即就爆笑起来，所有人都笑，于老师脸红了，也笑，只有这个时候，她露出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整个会议中她都特别严肃庄重地端坐着，上帝呀，谁都看得出来，她这朵鲜花在绽放，她的美丽和性感几乎就像汗水一样从每个毛孔里流淌出来，只是这一切都不是因为我！而是那个花花公子！
“不过，真心话。没有于老师的鼓励和支持，没有她把身家性命都押在我身上的义无反顾，没有她彻夜不眠地操心操劳，没有她冲锋在前，我的学校办不起来。还有田老师，她的家境不大好，她知道我需要用钱，关键时刻她抵押了自己的房子，借给了我50万，请允许我向两位致谢！”
我起身向她们鞠了躬，掌声如雷，我是真诚的，田老师眼里有泪水，于老师望着我，眼睛很明亮，这些是我们共同经历的。是外人代替不了的。
“当然，最重要的，最应该感谢的是学生和家长，于老师和田老师可以见证，如果不是家长和孩子关键时刻选择支持了我们，我们早就被扫地出门了，哪有今天的陈氏学校？老师们，家长和孩子就是我们的长城！能不能够守护好它，就看我们怎么工作了。”
我的声音高亢了，老师们热烈鼓掌。我站起身，环视四周，眼神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
“老师们，我们是出了状元，我们也完全实现了对家长和孩子的承诺，我们成了名校，但也成了众矢之的，我们要时刻小心，戒骄戒躁，要时刻有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的心理准备，我们每个人都要更严格地遵守学校的一切管理规定，我们要把工作做得更出色，‘百尺竿头思更进，策马扬鞭自奋蹄’，老师们，我们杨副校长有句话说得非常好，我很感动：‘陈老师，我什么都不说了，你看我行动吧。’老师们，陈氏学校，什么都不看，就你看工作。著名诗人曾卓有一首诗叫《悬崖边的树》，我读给大家听一下：
不知道是什么奇异的风
将一棵树吹到了那边━━
平原的尽头
临近深谷的悬崖上
它倾听远处森林的喧哗
和深谷中小溪的歌唱
它孤独地站在那里
显得寂寞而又倔强
它的弯曲的身体
留下了风的形状
它似乎即将倾跌进深谷里
却又像是要展翅飞翔┅┅
是的，‘它似乎即将倾跌进深谷里
却又像是要展翅飞翔……’
老师们，咱们来杭州，做自由教师，是要改变命运的，是要实现杭州梦的。咱们绝不能跌进深谷，咱们一定要展翅飞翔！”
老师们全体起立，长时间鼓掌，好些人眼里有泪水。
“老师们，在招聘大家的时候，我承诺过，一，有尊严。二，实现杭州梦，老师们，就我知道的我们于副校长已经买了新房，可能正在装修，我们田副校长也置换了一套大一点的房子，我相信，你们所有人在杭州稍远一点的地方，房子的首付肯定是足够了，对吗？”
好几个老师大声回应道：
“陈校长说的对，我们都交了首付了。”
大家鼓掌，
“老师们，我敢承诺，只要你们跟着学校一起努力一起成长一起进步一起成功，你们所有人都可以在杭州有个体面的家，”老师们起立鼓掌，长时间的。
“老师们，加油吧，你们离天堂很近了。”
大家一阵爆笑。
散会了，
“陈校长，你的话说的真好！”
“陈校长，啥也不说了，看我怎么工作吧。”
大家纷纷走上前来，我和每个老师握手，跟她们道辛苦，贺老师没有上来，这杂种可能多少还是有些不自然。
“陈老师，你真的太会激励大家了。”田老师说，蓝诗一则把诗又全文朗读了一遍，“好诗，好诗！老师咱们要展翅飞翔！”
我笑笑，我虽然一边和老师们寒暄着，一边始终在暗暗关注于老师，我最想说话的人是她。于老师走了过来，
“今晚一起吃个饭吧，我们好久都没有在一起吃过饭了。好吗？”
于老师点点头。
西湖文化广场的环球中心顶楼有家法式餐厅，环境很好，可以俯瞰整个武林广场一带，运河美景也尽收眼底。我点了一瓶拿破仑红酒，2万多，这是于老师喜欢的。
“医生说我不能沾酒，我还是用水敬你一杯，祝佳佳可爱，快乐成长，祝伯父伯母长寿健康，祝你永远美丽！”
“谢谢，你很会说话，你今下午的话很感人。”
“谢谢。”
“能把全诗再读一读吗？”我稍稍调整了一下情绪，朗诵到：
不知道是什么奇异的风
将一棵树吹到了那边━━
平原的尽头
临近深谷的悬崖上
它倾听远处森林的喧哗
和深谷中小溪的歌唱
它孤独地站在那里
显得寂寞而又倔强
它的弯曲的身体
留下了风的形状
它似乎即将倾跌进深谷里
却又像是要展翅飞翔┅┅
“你朗诵得很好，很有感情。”我笑了，
“你今天夸了我很多。其实在很多年里，很多时候，我就觉得自己是‘悬崖边的树’。”
“现在还有这样的感觉吗？”
“当然。”
我没有说的话是：我这段时间随时都在往深渊跌，我只是还没有摔得粉身碎骨而已。
我说：“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说，我们要坦诚相见，记得吗？”
“当然记得。”
“我也跟你说过，我永远值得信赖，记得吗？”
“当然。”
“你这段时间好吗？”
“很好呀，怎么了？”
“你是真好，一天比一天美。”
“谢谢，你也称赞了我很多。”
餐后，我陪她去逛了银泰百货，那里有家意大利女装专卖店，
“那条裙子很好看，你觉得呢？”
于老师进店看了看，店员非常殷勤，裙子质地非常高档，样式非常好看，也非常合她得身材。
“算了，太贵。”
那裙子要八万人民币。
“喜欢吗？”
“喜欢倒是喜欢，可太贵了。”
我叫店员给包起来，我刷了卡。
“你总是很大方，对我。”
“你记得吗？我跟你说过，就是跟你洗脚我也愿意。”
于老师靠近了我一点，挽着了我的手，那一瞬间，我这段日子所有的可怕的痛苦都一下没有了，于老师，那怕就是给我一点点温柔都会立即让我整个人融化掉。
“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跟你洗脚吗？”
于老师点了点头。我们去了宾馆，当我打开她的那一瞬间，我的眼泪就汹涌而出，当我抚摸着她，吻着她，我没有办法让自己不哭，我知道对她，对她的每一寸肌肤，我是多么地饥渴，可一想到贺老师也像此刻的我这样抚摸着她，吻着她，我又痛苦得要命，我看着我的手，那手仿佛一下就变成了贺老师的手，我吻着她，我就忍不住想那花花公子也是这样吻的吗？上帝呀，这简直要我的命呀。这□□，应该完完整整属于我，任何男人都不能够碰，不能。再说，我还有钱，我能够买她欢心，我能够让她过上高档生活，我怎么可能输给一个花花公子。
可就在她像鲜花一样盛开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一直响，于老师的表情一下就变了，我知道那是谁的电话。
“好烦！”
于老师说，她拒听来电，电话又响了，她又拒听了，那电话一直坚决地响着。
“可能是有急事。”于老师说，“我得回去一趟。”
我什么也没有说，这是第三次了，电话！该死的电话！
整个世界像山一样向我压来，我根本就站不稳了，我快委顿在地上了。只是面对于老师，我得强自镇定——我得保持我最后的一点尊严呀。
“你今天宣布了对贺老师的任命，我很高兴。”
我根本没有想到听到这样的话，那一瞬间我根本就站不稳了，我悄悄用手扶住身边的桌椅，我快跌坐到地上了。
“你知道杭师大教务处的那个……”
“知道，这个单身男女耍朋友，你在我身上花钱，我在你身上花了钱，谁都说不清楚。”
我什么也不说了，我几乎就是用我整个的生命力让自己保持了平静，我走过去，给她戴上胸罩，穿上内衣内裤，我多想这个过程能够永远没有结束呀
。从此，这个完美无缺的□□就是那花花公子的，能够看她裸体的，就不是我了。
可我像崇拜神一样的崇拜着她！
痛苦从每个细胞里渗透出来，像有无数的毒蛇在撕咬我的身心。
我能够站稳，能够平静实在是个奇迹。
我打开精美的包装盒，拿出给她买的裙子，我给她穿上，镜子里的她实在美如仙女，我让她坐下来，我给她端来一盆水，我给她洗脚，她哭了，眼泪无声地滴落到了我身上。
我给她擦干了脚，给她穿上袜子，穿上高跟鞋，我没有看她，我对着镜中的她说：
“我视你如珍宝，我希望这次他能够动真情，用真心待你。”
我不再看她，走过去打开了门，于老师流着泪，想给我一个拥抱，我拒绝了，没有必要了，我很清楚我永远失去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91章 我永远失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