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鲛奴》候鸟北归

5、选中

　　场景：长乐会所
　　人物：兰溪驯养嬷嬷
　　三年来，他们用尽会所里的各种方式折磨他，却始终一无所获，每一批新货到来他都被安排跟着重复最严厉，时间最长的培训。由于无法确定七十七的等级，他们一直没法将他上架出售。这种情况从没出现过，如果按照等级很低的情况来处理兰溪是会被带到工厂直接成为提供血液和鳞片的原料的，但是由于老板一直没同意所以只是偶尔为一些特殊的客人服务。一开始，他并不配合，得罪了客人便遭到了更严厉的训诫。手脚始终带着镣铐，每天被拖来拖去，赶来赶去，他的鱼尾被活活刺穿，方便带上各种脚镣，生活环境对伤口愈合十分不利，令他每天都要承受伤处被反复触碰甚至抽打的煎熬。鲛奴每天只有极少的时间能晒到太阳或进行交流，更很少能接触到水。食物和生活习惯都遵照人族的规矩来。被强迫做各种检查，吃各种东西还要不停地进行繁重和重复的劳动，每天被侮辱、谩骂。他已经无法确定时间，意识越来越模糊，一些功能也不灵敏了。比起开始的反抗他现在只能如行尸走肉一般任由别人摆布，他依然记得要坚持活着，也始终咬紧牙关对他们的审问一句不发，即使毫无尊严，即使渐渐地他都忘记了，忘记原因，忘记他在干什么，忘记自己是谁。
　　那天他本是重复着每天的“训练”，稍有差错就会被鞭打，突然有人来将他牵到展览的屋子，推到水中，供人挑选。这对他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看不到他们的样子，只知道过了一会儿他们就签好合同，自己被卖了出去，接下来就是售前准备了。
　　这是好事吗？他完全不知道。身为鲛奴，命运已再没有一丝能够自己掌握了。
　　他被单独锁在一个有大水缸的白色屋子里，驯养嬷嬷对他进行着最后的训诫，“身为鲛奴，主人的一切命令都要服从，否则就会被惩罚甚至人道毁灭......”
　　他有一个月的时间，他们会收集客户的各种信息包括隐私，让他熟记，针对性的培训，让他掌握各种服侍和取悦主人的方法，了解认主的程序，将他变成客户定制并能为客户提供专门服务的鲛奴。在交货前三天他就不被允许进食，为了让他的肌肤更细腻、敏感水缸里的水换成了各种不明液体的混合物。在交货当天他被移到一个大盒子里，尾巴被铁链锁在大鱼缸里，手和脖子被铁环吊在水面上，他们用一块黑布蒙住了他的眼睛，用机器强制撑开他的口腔放置了一些东西进去，最后又用胶带封上他的嘴。他感到自己的舌头被什么东西压着根本动不了，牙齿也无法咬合，嗓子里有血腥味。他完全无法发声，连大口喘气都做不到，慢慢的口腔就没有知觉了。
　　最后驯养嬷嬷嘴里念念有词的用什么东西盖住了他的头，一丝光线都没有了，他陷入了彻底的黑暗，此时只能小心的试探着上浮来减轻手上的拉力，动作大了就会牵动尾巴上的伤口，就这样一分一秒的熬着，不知道会被带到哪里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