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猪》大耷

148、捷报频传

　　（做传统的严肃的真正的文学，反对胡编滥造的无脑网文）6月21日我们回了杭州。6月22日出高考成绩，但大多数要23日，才可以查到高考成绩。

　　一大早，所有老师班主任，我们的部长们全都集中到了礼堂，大家都在等着学生的电话短信，都在准备把每个人的高考成绩登记下来，礼堂有任何一声电话响，都会让所有人惊问：谁的？多少分？应该说我们可能比家长更紧张。

　　可惜一上午，什么信息都没有——网络瘫痪了，根本上不了网，我们很多老师接到的是孩子和家长的抱怨：

　　“老师登不了，上不去，查不到啊。”

　　我们也只能安慰孩子不要急，等等。等呀等呀，有些老师午饭都不想吃了，一直到下午三四点的样子，终于有学生查到了成绩，接电话的老师就大声报出学生姓名，考号，单科成绩，总分。大家就一阵兴奋一阵欢呼。很快接电话的老师就多了起来，礼堂里很快就人声鼎沸了。到后来，根本就听不清在说什么了，不过当出现总分700以上的时候，礼堂便瞬间安静下来，然后一阵热烈的掌声，接电话的老师，该孩子班上的老师会情不自禁地站起来喊：

　　“是我们班的，是我们班的。”

　　喊着喊着，有时就哭了。我也和大家一样激动，我非常理解在一年的艰苦努力后，得到孩子们高分成绩时候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一直到晚上八点过的时候，成绩基本统计完了，杨老师递给我一张单子，我们清北班有25人总分在712分以上，整个高复班，按照往年的分数线，全部上本科，上重点的达到86.4%，最高分是徐可欣的727分。

　　“陈老师徐可欣可能是文科状元！”

　　杨老师拿出一张《钱江晚报》，上面登了浙江省文理科最高分，理科是739分，文科是727分。所有老师都围了上来，田老师和子恒妈妈也都站了起来。大家都盯着我，那一刻大气都不敢出。我还没有做出什么反映，手机响了。是许可欣妈妈的电话，她激动得话都有些说不清了：

　　“陈老师……许可欣是状元，她们……她们杭2中已经查到了，确认了，明天登报……！”

　　我从未见徐可欣妈妈说话如此不流畅过，我的心跳也加快了许多，我顾不上对许可欣妈妈说话，对围在身边的老师喊道：

　　“徐可欣是状元！”

　　所有人都一下子激动起来，

　　“万岁！”

　　没有人鼓动，所有人自发地喊出了一声万岁！

　　“万岁！”

　　“徐可欣妈妈，你们听到了吗？”

　　“陈老师，我们听到了……”

　　徐可欣妈妈带上了哭音，徐可欣妈妈说这么多年了，徐可欣一直受到了陈老师和陈氏学校的老师们的敦敦教诲，我们无以为报，我们要请客，要请所有老师吃饭，要包红包。我赶忙说我们陈氏有规定，不能够参加任何谢师宴，我说我们去年就开除过五个老师，我说如果徐可欣有时间就回来为我招生好了，我说我还要奖励徐可欣100万。

　　“陈老师这么多年，徐可欣在你哪里上课，你一分钱都没有收过，你还要奖励徐可欣……！”徐可欣妈妈哽咽了。我说按照我们去年的做法，我们肯定要奖励的。徐可欣妈妈泣不成声了。她说徐可欣明天就过来帮我招生。

　　放下电话后，田老师说：

　　“陈老师真是太好了，连续两年我们都有状元，太好了，我们要大大宣传一番。”田老师的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礼堂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我没有仔细想，说是要宣传要宣传，该宣传的。

　　“这下于氏，求实，非凡，理想，他们拿什么跟我们比？”有老师喊了一声，

　　“对，这些学校还能拿什么跟我们比？”

　　“就是新东方又怎么样？他们拿什么给我们比？”

　　大家高声谈论了起来，场面喜庆又杂乱。等大家慢慢静下来后，我对杨老师说：“杨老师，你就辛苦点，找几个人帮帮你，尽快把高考奖励算出来，争取明后天就发到老师们手上！”

　　这话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杨老师还没有回答，礼堂里就齐声喊了出来：

　　“陈氏万岁！”

　　喊声简直要把屋顶掀翻一般，好一阵什么也听不到。

　　“陈老师你电话响了。”

　　可能电话都响了好一阵，田老师提醒我，我才知道。我接了电话，是米老师的。

　　“陈老师祝贺你呀，祝贺陈氏！我已经知道了徐可欣是文科状元，给你表示祝贺呀。”我说谢谢米老师，你也是徐可欣的老师。米老师笑，我只是挂名的，和你比我很惭愧，我根本无心教书，我误人子弟呀，我说米老师千万不要这样说。大家客气了一阵。米老师说，副局长很高兴，他女儿上中戏应该没有问题了，他真诚地想要好好感谢陈老师和所有教孩子的专业和文化老师，他给每个老师都准备了一份礼物。我说米老师家长心意我代表所有老师领了，我知道局长绝对是真心真意的。我说我们有规定不参加任何谢师宴，也不接受任何礼物，我说我们去年就开除了五个老师。米老师叹气，说这个她知道，不过陈老师就不能够开个口子吗？我说不能。米老师说局长想当面感谢陈老师，

　　“因为你不仅让孩子考进了中戏，关键是改变了孩子，孩子都不那个了。”

　　米老师说孩子开头住校的时候比坐牢还痛苦，可后来在你们的严厉管束下，她作息很有规律了，身体还比过去好些了，这段时间她回家还一点不习惯了，无聊得很，他爸又担心她学坏。我想了想了说：

　　“米老师这样，你告诉局长，局长的心意真的领了，陈氏只想交朋友，至于孩子，如果愿意，干脆让孩子回来帮我招生吧，吃住在学校，直到孩子去北京读书，这就算家长对陈氏的报答如何？”

　　米老师闷了一会儿，有些哽咽地说：

　　“陈老师，我相信副局长对你感激不尽，他肯定是你朋友。”

　　我说那就高攀了，米老师说：

　　“陈老师我也高攀一下，交你这个朋友，可以吗？”

　　我吓了一跳，我说米老师我们本身就是朋友，还说什么高攀不高攀的。米老师说陈老师真的，我都不能帮你什么了，你还那样对我，我真的很感激。我说米老师不要客气，你需要帮助，我说你现在身体好吗？孩子也好吧？我想她应该生了，米老师说她们母子都平安。我说那就好，我说改天我喊子恒妈妈去看看她。米老师的声音里有了哭音，我相信她是真情流露。

　　“哦，陈老师，忘了给你说个事情，我导师是北大招生办主任，我向她推荐了陈氏，她会派人来面试你的孩子们，我跟她说能够招的都招走。”

　　我大为兴奋，

　　“米老师这可帮了大忙呀，好，我会安排好面试的，我们的孩子不会让北大失望。”

　　放下电话后，我就跟大家说了，大家都很兴奋，杨老师说我们还要主动联系一下清华，只要考分过了的，我们都全力推荐。我说好，我说让大家老师都回寝室休息吧，累了一天，该休息了，后面每个人的事情都还多。田老师喊大家回去休息了。

作者有话说

　　大耷完全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