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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棉条背后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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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眼睛被治好,时间就好打发多了,我托福葛帮我把书带了过来,,每天看看书,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值得一提的是布加拉提还是知道乔鲁诺逃课的事
“提娅,你告诉我,乔鲁诺是什么时候给你治疗的眼睛?”布加拉提温柔发问
我在床上瑟瑟发抖
完了,我俩没有串通这件事,口供绝对不一致!!
而且说谎的话……布加拉提不会舔我吧!!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呃,好像是周六?”我抬眼看到阿帕基面色不善
“哎?”布加拉提笑了“周六的话,乔鲁诺和我在一起啊”
“是周日!!刚刚记错了”我坚定不移“是周日,我俩还一起做题了,乔鲁诺这孩子的学习很有进步”
“可是乔鲁诺告诉我他周四下午没有课才来帮你治疗眼睛”布加拉提笑眯眯
整段垮掉
“对不起布加拉提”我苦兮兮皱着脸“是乔鲁诺!是他让我瞒着你的”
“你们能不能成熟一点”成熟男人阿帕基说话了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我给予肯定答复
后来纳兰伽告诉我,布加拉提和阿帕基对乔鲁诺展开了长达十五分钟的说教,一想到乔鲁诺那臭小子站在布加拉提和阿帕基面前听训话的委屈猫猫样子我就想笑
时间过的很快,手指上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
最近福葛来的比较勤,他对书比较感兴趣,我快给他讲完半本红楼
“值得深思”福葛戴着眼镜坐在沙发上听我讲故事
“你如果懂中文的话可以看的更深入”我合上书“有些东西是翻译不出来的”
“有些意境只有中文才能意会”我再次强调
“呐提娅,最后宝玉和黛玉在一起了吗”纳兰伽问我
我笑着补刀:“没有,黛玉去世了”
纳兰伽是听梁祝化蝶会嚎啕的单纯小孩,听到宝黛BE了,纳兰伽承受不了这样的心碎。
“在说什么?”是布加拉提
“我给他讲了中国绝美爱情故事”
“像梁祝那样的?”布加拉提问我
“差不多”
布加拉提啼笑皆非“提娅,我问了医生,你现在除了腿上和肋骨的伤,其他的伤都好的差不多,再过一段时间你就可以回家了”
“谢谢”
“你这人还真是爱客气”福葛嘴巴很厉害
我仰着脸,一副厚脸皮的样子:“谢谢,应该的”
“福葛,乔鲁诺说下午有些事需要你处理一下”布加拉提看向福葛“是财政那边的问题,去的时候帮他带一份布丁”
实锤了!!热情教父真的是个甜食狂魔!!!
支走福葛之后,他转向我:“所以现在我们来聊一聊关于你为什么不愿意搬家的原因吧”布加拉提坐在床边“我听米斯达说了,你为什么不愿意搬家呢?我记得你一开始很想搬家来着”
布加拉提很专注的看着我,他长得真好看,眼睛像大海
“没钱”我脸红了,面对布加拉提我倒是不怎么爱逞强,他自带天父气质,让人们都愿意对他展露痛苦。
“…才刚刚搬来那不勒斯不久,一口气交了半年的房租”我低着头“没钱啦!”
“呵”布加拉提笑出声“你说的是真话,我能看出来”
我有些羞恼“不要笑啦!不许笑!!”
他止住笑,有点揶揄的看着我“你一向喜欢把心里想的藏起来,现在倒是坦诚许多”
我脸又红了,有点羞愧
“钱不是问题,我们可以帮你”布加拉提对我说
“不行,唯独这件事不能让你们帮”我一步也不肯退让,就算对面是布加拉提也不行“我会努力攒钱,搬到离你们近一些的位置,但是现在不行”
布加拉提微微皱眉,一脸的不赞同
我得转移一下话题——
“布加拉提,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我定了定心神“我可以看得见替身。”
“知道”他神色了然。
“你知道?!”我瞳孔地震:“乔鲁诺那小混蛋告诉你的?”
“这很难看出来吗?”他觉得有点奇怪“福葛和阿帕基也知道,米斯达也有点察觉”
“好了好了”我捂住脸“知道了,只有纳兰伽不知道了对吗?”
谢谢你纳兰伽,让我不至于丢人丢的太惨
“那你们为什么不问我?毕竟没有替身却能看得见很不符合常理吧”
“你没有替身?!”这下轮到布加拉提吃惊了,他看起来需要消化一下这个消息“……你没有替身,却能看得见替身?”
“对”
他思考了一会“提娅,这件事别让别人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你们不算别人对吧?”
“对”他笑了“我们不是别人”
回家的时候,米斯达非常惊讶:关于我在搬家事宜上说服了布加拉提这件事
“提娅,你是怎么说服布加拉提的?!”
“因为我有不搬家的觉悟。”
“好吧”
我发现觉悟这个词非常好用,比如前两天我偷偷吃了一份很辣的烩饭,当时就是这么说的“我有着吃完烩饭会很难受的觉悟!!”纳兰伽沉默了一会帮我买了烩饭——双倍辣,结果就是我俩都被福葛说教,他就像教导主任,我和纳兰伽一个十九岁一个十七岁,在十六岁的福葛面前被训得抬不起头
回家之后我数了数日历——已经过去一个半月
我的腿现在可以下地走路,终于还可以自己上厕所,虽然需要拄拐,但是也是质的飞跃。
但是若想正常生活还得再过一段时间,伤筋动骨一百天,古人诚不欺我矣。
收拾东西的时候,一个小巧的包掉落在地——这个包是纳兰伽给我的,让我方便放一些东西,比如......阿帕基买的卫生棉条
囧,这个卫生棉条,它不是普通的棉条,它背后有一段情
自从醒过来,我就撤了插在身体里的各种管,因为腿上的伤,上厕所的时候需要护士姐姐扶,况且我的生//理//期一直不准,这次的事又让人元气大伤,推迟是肯定的
但是我忘了:推迟不等于没有
那天睡醒时就不舒服,胸口痛的厉害,只能昏昏沉沉地躺着,基本没什么意识,直到阿帕基说了一句“你伤口在渗血吗?”
就像被电了一下,我几乎弹起来,非常狂乱的要他出去,他一开始觉得我有毛病,可是看到我涨的通红的脸和羞愤欲死的神情又好像知道了什么,他的脸也有点红,出去了之后还非常好心的帮我叫了护士,最后还托护士把棉条拿进来。
护士姐姐帮我换完衣服又把他叫了回来,因为要把病床上的脏掉的床单被褥换掉,护士姐姐扶着我就没有手换床单,她放弃了叫两个护士来扶我的想法,简单粗暴的把站在病房不远处的一个阿帕基叫了回来
我又羞又气,眼泪直在眼里打转,从醒过来到现在,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自己这么没用
阿帕基倒是什么也没说,他耳朵有点红,他把我放到沙发上,虽然是为了帮我,但是肢体接触的瞬间我差点吐出来
仿佛是为了照顾我的羞耻心,他一直在看着窗户外面的景色,等护士忙完了以后又把我放回去
有是一次肢体接触,他的手触及到胳膊的一刹那,我真的吐了,一直干呕,满脸是汗
“……对不起啊”我实在是难受,觉得自己事多又没用
“没关系,这不怪你”他来了这么一句
不说还好,他一说我觉得自己更没用了,眼泪止不住的流。
“别告诉他们”我一说话就是浓浓的鼻音“好丢脸”
“嗯”他别开脸不看我,耳朵还是红红的“不舒服的话睡一会,我出去一趟。”
之后的那几天就发现他们都温柔了很多,连福葛说话都不那么呛口,我生气:阿帕基你果然还是告诉他们了!想不到你个浓眉大眼的也背叛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