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猪》大耷

192、搞点社会影响出来

　　当然我是不可能马上考虑这些事情的，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我去见了米老师介绍的那个朋友，我需要他们安排，每两天左右报纸上要有我们陈氏的报道。的确，我们需要大造声势。

　　第二天杨老师一早就告诉我：

　　“陈老师，那边闹事了。”

　　杨老师说教务主任和不少学生和家长联系，没有上本科的，没有达到培训目标的全都跑去找于氏贺氏姚氏退钱了，教务主任正在统计人数。

　　我说：“很好，让家长和孩子闹一闹是对的，告诉他们一定要防止有人跑路。”

　　杨老师笑说：

　　“真是痛快！痛快！”

　　杨老师出去后，我一个人还在办公室兴奋地踱来踱去，陈氏退费五个亿，让出学生七千，他们就以为自己做大做强了，没有那么容易！

　　陈氏东山再起了，它们该歇业就歇业去吧。

　　这么长时间的压抑和痛苦终于完全释放了，我想如果没有疫情的限制，我会带着所有老师所有学生利用高考奖励的机会——奖励状元，奖励所有老师和学生。利用这样的机会去好好庆祝一番！至少去吃顿饭，可惜疫情使得我们只能低调，只能够私下奖励了。

　　没过多久，杨老师又突然冲进我办公室。

　　“陈老师！”

　　杨老师激动得满脸通红，

　　“刚接到电话，香港中文大学的老师要来面试我们的学生，如果满意，他们可以给孩子提供全额奖学金。”

　　这可太让人高兴了，我一下站起来，说赶快让孩子们都去，这个机会不比清北的差，杨老师说已经通知了。我问香港中文大学怎么知道我们的？杨老师说香港中文大学最近这些年也注意招内地生，特别是状元，我们连续三年出状元，他们早就注意到这个情况了，我说真好真好。这事让学校上上下下高兴了大半天。

　　那天下午蓝诗一妈妈来了，诗一的爷爷奶奶也来了，这真让我感动。

　　我以为诗一妈妈会尽快找我，结果她并没有。她是先干活去了。杨老师说有了她后，整个后勤一下就井井有条了，食堂至少就没有忙成一团，她几下就把七八十个食堂工人调配得服服帖帖，寝室也一间间检查清理，弄得干净整洁。杨老师说让马老师爱人和卧底她副手好了。我说行，我一直很忐忑，静等诗一妈妈来找我，可诗一妈妈竟装成没事一样，几天过去了，她没有来，暑假班开学了，她还是没有来。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忘了还要找我谈话的事。

　　暑假班开学第三天，杨老师马老师告诉我，据来报名的学生和家长说贺氏，姚氏，于氏都在闹退费，贺老师姚老师跑路了，这两个学校完了，只有于氏还在坚持着。

　　“陈老师，你预想的情况应验了。”

　　几个中层也挤进办公室来，大家围住我七嘴八舌，表情激动兴奋。

　　“他们玩完了。”

　　我看了看大家说：

　　“很好，告诉家长我们欢迎孩子回来复读，我们优惠他们一万学费，同时请她们找找教育局，找找消费者协会，找找新闻媒体，总之搞点社会社会影响出来！”

　　“好！搞点社会影响出来！”

　　杨老师喊，大家跟着欢呼了起来。

　　等大家出去后，我吃了药，休息了一下，然后很轻松地巡视校园，看老师们的上课情况，也到门口看招生情况——我们在校门口安排了一百米左右的招生咨询台报名缴费台，杨老师和她带领的几十个负责招生的老师们，穿着防护服在接受前来的学生和家长咨询报名缴费等——和刘医生聊天的时候，她说现在防护服不紧张了，可以多给你们一些，我们要了两千套，当然所有学生和家长都要扫码进校，都要出示核酸检测24小时阴性报告。

　　马老师在门口，他负责安检，他悄悄告诉我树人学校那边已经都做好了准备，我说很好，等这边暑假一结束，我们就搬过去。

　　马老师把门口的一男一女介绍给我，男的是一个拄拐杖的残疾人，他们是王燕妮的父母，两人要跟我下跪，我吓了一跳，我忙拦住了他们，我说没有什么，好好工作就是了。我和马老师走到一边，马老师说，王燕妮父亲原本是个健康身体很强壮的人，他在采石场打石头，收入还是可以的。自从王燕妮出事后，他就很伤心，工作时就有些神思恍惚，一次一块大石头倒下来，他没有躲开，腿就断了。

　　“老陈，你能让他来学校守守门，干点轻松活，他们很感激呀。”

　　马老师的话却让我很伤感，想想王燕妮的惨状，我又有什么资格接受这份感激呀。

　　我又去食堂和寝室看了看，没有什么需要我提醒的。诗一妈妈做得很出色。

　　那天午饭后，杨老师给我关了办公室的灯，然后给我拿了一床毯子——他们现在都建议我午休一下，我不再拒绝。午休，还是多年前，在川南小县城有这个习惯，到成都后就根本不可能再午休了，现在算是重新捡起这个习惯。睡，是很难睡着，就是什么也不想的休息一下。没有想刚躺下不久，电话来了，是娟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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