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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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亚哥看乔尼爱吃带辣味的菜，给乔尼推荐了餐厅里手艺很不错的墨西哥大厨。
乔尼尝试了下，很喜欢，在餐厅车厢连续吃了好几天那位大厨的菜。
这天早上起来发现好像上火了，喉咙吞咽都疼，口腔内侧靠近大牙处，也有点刺痛。
捂着左脸用舌头探了下，
“嘶！好痛。”好像长了个溃疡。
苦着脸推轮椅到穿衣镜前，张大嘴巴照了照。
车厢两边上排都是均匀间隔的车窗，背后室外光线太亮，反而看不清楚口腔里面的情况。
迪亚哥洗漱出来，看见乔尼对着镜子歪着头，把自己的嘴巴掰来掰去的，不知道在搞什么，询问道，“你在干嘛？”
乔尼放下掰着嘴巴的手，眉毛搭拉着，焉了吧唧的望着迪亚哥说，“好像上火了，起来发现喉咙好痛，似乎还有个溃疡，我想看看。”
迪亚哥双手抱臂不客气的嘲笑，“啧啧、我跟你说即使爱吃也要换换口味，多吃点菜的时候，你是跟我怎么说的来着？”
“这点辣椒而已…”迪亚哥模仿乔尼的语气拉长音调。
乔尼碍于双腿，不能站起来捂住迪亚哥的嘴，用手捂着眼睛，痛苦打断，可怜巴巴的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迪亚哥睨了乔尼一眼，叹口气，“嘴巴张开，我看看。”
乔尼听话换了个方向，对着光线，张大嘴巴，迪亚哥看了看，扁桃体有点红肿，左边大牙旁、口腔内壁上还有个溃疡。
对乔尼下了结论，“问题不大，待会儿吃过早餐，刷完牙我给你上点药。”
吃到苦果的乔尼，感激的冲迪亚哥点点头。
解决完早餐，回到房间，迪亚哥找出行李箱药盒里的消炎药膏。
乔尼刷完牙后，自己乖乖推着轮椅面对车窗，找了个光线明亮的位置，等着迪亚哥来给他上药了。
迪亚哥见乔尼如此乖巧上道，心情愉悦的弯了弯唇。
将药膏挤了一点在右手食指上，左手手掌托住乔尼的下巴，把他的抬的头更仰一些。
防止他嘴巴闭合，大拇指直接从嘴角伸进去，抵住他上排牙齿。
对着光线看了看溃疡的位置，修长的手指伸了进去，把药膏抹在溃疡上面。
“唔！”痛的乔尼瑟缩了下，随后薄荷味散开，传来凉凉的感觉。
“还没完呢。”迪亚哥放开乔尼，又挤了比刚刚多一倍的量在手指上。
重新托住乔尼脑袋，还原刚才的姿势，对着阳光，神情专注的看了看红肿的位置，将手指再次伸进去。
这次的位置在喉咙附近，手指挨到上颚红肿处，乔尼下意识的就想吞咽。
迪亚哥眼疾手快的用左手抵着牙齿的大拇指按住乔尼的舌头，“别动。”
柔声安抚道，“很快就好了。”
阳光照在乔尼的脸上，将他的蓝色的眼睛衬得颜色更浅，像一望到底的玻璃海水。
乔尼不能动，也没法说话，只能冲迪亚哥眨巴眨巴眼睛，示意他知道了。
迪亚哥低笑一声，冲乔尼露出满意的笑容，继续的把药膏均匀涂抹在上颚红肿的地方。
乔尼感觉到迪亚哥的指尖在发炎的上颚处轻轻摩擦，痒痒的，再是一阵清凉，身体控制不住的颤了颤。
口水也不受控制的顺着嘴角流出，没有迪亚哥大拇指的支撑，乔尼想要制止口水的流出，下意识就闭上嘴巴吸了下。
迪亚哥指尖传来的温热的包裹感，还敏锐察觉到，乔尼轻轻吮吸了下，舌头在手指下面不安分的动了动。
眼神幽暗，危险的盯着乔尼，按住舌头的大拇指用了点力，语气严肃道，“张开、”
乔尼才意识到他把迪亚哥的手指含在嘴里了，还没上完药呢，又赶紧红着脸把嘴巴张大。
这次迪亚哥不疾不徐的把药膏继续涂抹在剩余没抹到的地方。
等迪亚哥给所有地方都涂抹完，乔尼唇边已经溢出不少口水。
迪亚哥也不嫌脏，抽出手指，两只手指尖拉出长长的银丝。
乔尼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耳朵红的快要滴血，赶忙拿出手帕要给迪亚哥擦掉，“我、我给你擦掉。”
“不急。”迪亚哥从乔尼手里抽走手帕，用食指和大拇指固定住乔尼的下颌，用手帕沿着唇角，一点一点将所有口水细细擦干净。
接着才慢条斯理的一根一根的擦着自己的手指。
乔尼有点不知所措，好像再次陷入那种令他想要逃离的氛围。
乔尼压下心中的羞耻感，伸手揉了揉喉咙，“谢谢啦，现在感觉喉咙里凉凉的，舒服多了。”
迪亚哥仿佛位真正的绅士般，冲乔尼笑笑，只是说出的话有些意味不明，“小事一桩，后面会更舒服的。”
————
时间一晃而过，两人已经在火车呆了快一个月了。
乔尼快被这火车上的无所事事折磨疯了。
他坐在餐桌前，望着车窗外了无人烟的荒凉景色，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桌上摆的杂志。
迪亚哥看他一连好几天都这样，也没心思再继续看手里书，卡上书签，把书放到茶几上，率先开口，
“你除了骑马，还有什么爱好吗？”
“以前还喜欢聚会，去影院看电影吧。”乔尼翻了翻眼珠子，回忆了下，用手撑着脸回答道。
“那现在呢？”
“现在…唔…好像都不太感兴趣了？”乔尼手里又换本杂志，依旧翻来翻去。
“那你现在最想做什么呢？”迪亚哥又抛出问题。
乔尼略微坐直身体，回答道，“把所有遗体收集齐，早点站起来。”
“站起来以后呢？想做些什么？”
“继续骑马比赛吧。”
“一直比到三四十岁退役后吗？”
“没有想过那么远啦。”
“那你现在就想想，反正你不是无聊吗？”迪亚哥走到乔尼的身侧，拍拍他的脑袋。
该说不说，乔尼坐在轮椅上这个高度手感挺好，正合适被揉脑袋。
乔尼挥开迪亚哥的手，正了正他最爱的星星针织帽，“别拍我脑袋啦，帽子歪了！”
摸着下巴认真思考了会，郑重的回答迪亚哥，“不知道。”
“不知道？那等我们比完sbr大赛，就送你去上大学。”
“……啊！？为什么！！！？我不想去。”
“你可以一边比赛，一边去学习更专业的知识，退役以后继续当金牌教练，一直做你喜欢的事情，不想吗？”
“嗯、这样的话，听起来也挺不错的唉？”
“可是我不喜欢读书，也脱离校园很久了，要是考试不过的话，很丢脸啦！”乔尼手指在杂志上画着圈圈，扭头迎上迪亚哥的目光，嚷嚷道，
“而且你都不去读大学的。”
“你跟我比吗？”迪亚哥眯起眼睛，重新审视了下乔尼，这家伙真是心里没点数吗？
“那我把你要用到的所有课本都买回来，你学完，如果能通过我的考验，就不用去读大学，怎么样？”
乔尼的表情有些僵硬，抬起手掩着嘴咳了一声，眼珠快速转动，迪亚哥这么自律一看就不好糊弄，说不定比学校里的老教授还严格。
支支吾吾道，“可是…这样会浪费你很多时间哎，我看你平时也很忙啦，要不我还是去上大学吧…”
迪亚哥一锤定音，“好，那就这样定了。”
就这样，火车上的空闲时间乔尼再也不无聊了，莫名其妙的被迪亚哥带着开始补课。
美名其曰，不想到时候乔尼的入学考试太难看，丢他的脸。
乔尼：求求了，还是让我无聊着吧！
经过剩下二十多天的折磨，火车终于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卡嫩城。
连迪亚哥再度踏上实地，都还有种在火车上的摇晃感。
由于管家加送了一次行李，导致行李过多，他们叫了个车，提前把行李直接送到订好的酒店里。
两人则是轻装简行，慢慢从火车站骑到酒店。
坐在马背上，乔尼呼出口长气，终于逃脱了惨无人道的补课生涯，暂时可以喘口气了。
回想迪亚哥在补课的时候的画面，偶然提到关于的补课时间的问题，“等我们找到这卡嫩城这边的两部分遗体后，返程回芝加哥大概要坐两个月的火车。”
迪亚哥转了转手中的笔，“这段时间也要利用起来，到时候我会给你安排合理的补课时间。”
乔尼目光呆滞的看着课本，喃喃道，“那要补到什么时候啊？”
迪亚哥露出一口闪光的白牙，“直到sbr大赛结束，你去参加入学考试，成功入学为止。”
“那到sbr大赛之前的这一年多时间，我一直都要补课？！”乔尼面露震惊。
迪亚哥没有回答。
……乔尼又琢磨了下刚才那句话，才回过味来，“你是说，考不过、就要一直考吗？”
“啪”，迪亚哥打了响指，“恭喜你，答对了！”
乔尼：生无可恋！眼前一黑又是一黑！
晃晃脑袋，甩开脑子里的回忆，至少接下来寻找遗体的时间里，不用再补课了！
在酒店的房间里，休整过后，迪亚哥拿出地图铺在茶几上，指着卡嫩城到纪念碑山谷的路线对乔尼说，“明天开始我们要沿着这条路线，穿过洛基山脉，看到这里吗？”
“这个小村庄，就是我们这次的目的地。”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