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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奇怪的村子(结束) ...

  •   审讯室外,原本那几个躺在地上已经没有生息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正一脸好奇地围着审讯室打转。

      光头:“这怎么可能,他们刚才明明已经没有呼吸了。”

      “是啊,怎么可能呢?”谢沅看向甲牛,“你说是吧,甲村长。”

      “他,他们怎么会这样?”甲牛面上装出十分震惊的模样,只是眼中却没有多少惊讶的情绪

      “是不是你,是不是因为你!”甲牛狠狠瞪向谢沅,“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谢沅被气笑了,“看来你是早就知道这些人不会死了,所以才任由我把他们杀掉。”

      甲牛:“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会知道。”

      “你怎么不知道,毕竟这不是已经持续很多年了,你难道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吗?

      没有发现你们尊崇的怪树到底对你们做了什么吗?你应该是发现了,说不定还曾经自杀过,但是你发现自己怎么也死不了。”

      谢沅剑尖挑起甲牛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

      甲牛下意识想要躲闪,却被身后的人牢牢按住,对上谢沅的眼神顺着谢沅的话,他似乎又回到当初第一次发现不对劲的时候。

      明明已经去世的妻子突然恢复了呼吸,无论杀过多少次,过一会儿她就会醒来忘记之前发生的一切。

      每天早上看到她笑意盈盈的眼神,甲牛浑身止不住颤抖,没有人相信自己说的话。

      后来自己实在撑不住自杀了,可是没过一会儿他却又醒了过来,脖子上深入见骨刀口也已经消失不见。

      他也试图杀过其他人,但所有人都是这样,过一会儿被杀的人就会醒来,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他发现整个村子里的人包括自己都已经变成了一种不会死的怪物。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只有自己还记得所有的一切,其他人都会忘记为什么只有自己还记得。

      甲牛曾经试图不再祭祀,泉婆婆也不会阻止自己,但一旦祭祀一旦停止洞里那些之前被祭祀的女子就会跑出来,村里的人也变的行动十分缓慢。

      甲牛就这样浑浑噩噩带着村子里的人,活了一又一年。

      没有人发现异常,没有那个人能活这么久。只有甲牛发现了,但他也永远离不开这里。

      怪树不仅挡住了外面的怪物,也把他们永远困在了村里。

      “嘿,醒醒。”谢沅用剑身拍甲牛的脸,“别回想了,在你们接受那颗种子的时候就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而你身为亲手种下那枚种子的人,当然要有一些特权就比如永远清晰记住这件事。”

      “凭什么!”甲牛面容癫狂,“凭什么只有我要记得这件事,凭什么这些蠢货都不记得,只有我活活受折磨!”

      剑锋缓缓倾斜,在甲牛的脸上印出一道血迹,黑红的血液顺着剑身流下被谢沅嫌恶地甩掉。

      谢沅:“在最初你接过那颗种子等我时候,就已经收到过警告,种下这颗种子你们可能会遭遇什么,这是你自己选的不是吗?”

      甲牛神情恍惚,最初泉婆婆交给他种子的时候神情莫名,

      “这颗种子你找一个山洞种下,作为种下的人你就是这片土地的代理者,所有受神树庇佑的人都要听你的话。

      但你一定要记住,神树并不是毫无所图,你要思考能不能承受代价。”

      当时甲牛刚当上村长很多人不服气,听到所有人要听他的便什么也顾不得了。

      如今想想甲牛才明白,神树的代价有多恐怖,他早就已经快被逼疯了。

      一个士兵一路小跑来到谢凛身旁,低声说了一段话。

      谢凛点头转身朝谢沅走去,在谢沅耳边轻声说了句,

      “事情已经办好了。”

      谢沅:“谢谢表哥。”

      甲牛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但心中却涌出一股莫大的不安,

      “你干了什么?贱人你究竟干了什么!”

      一旁的阮析紧紧皱起眉头,见他依旧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抬腿就是一脚。

      “闭嘴!”

      谢沅走到阮析面前朝他摇头,阮析看懂他的意思退后两步来到谢沅身后。

      谢沅蹲下身看着地上不停喘着粗气的甲牛,“你想知道我让他们去干嘛了吗?”

      甲牛恶狠狠地瞪着谢沅,心中的不安愈发浓烈。

      “我啊,刚才让几个战友去了你们祭祀的山洞,还有那个泉婆婆住的地方。可泉婆婆已经自尽了,不过好在树还在,我的队友们就帮它修了修还放了把火。

      这会儿功夫估计已经快烧没了吧!”

      甲牛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十分僵硬,就像是忘记上润滑油的发条。

      谢沅朝按住甲牛的两个士兵挥挥手,他们便跟着大部队一起离开了这里。

      听着耳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谢沅笑咪咪地对着僵在地上的甲牛说道:

      “她们应该快到了,你就好好享受一下吧。”

      说完谢沅就拉着阮析转身离开,身后的大厅甬道里突然出现一个只有脚尖点地的身影。

      一进来便直直朝甲牛扑去,她的身后则是跟着成百上千的‘新娘’。

      前赴后继朝僵在原地的几个人扑去,村子里也是这样一副景象,鱼肉和刀完全调换了身份。

      怪树被砍,一直困住谢沅他们的东西也随之消失。

      最后再看一眼甲村,谢沅和大家带着战友们的尸体一起离开了这里。

      其实全程大家并没有搞太懂,走到半路光头实在忍不住凑到谢沅面前问道:“谢士兵,这个村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第一个人出头,其他人瞬间转头锁定谢沅,灼热的眼神快要把他烧焦。

      谢沅:“……那树其实就是一种植物,很多年前被一个□□看做是圣物到处传播。

      那树可以散发一种孢子让处在它范围内人的习性都变的和植物一样,当初甲村遭遇白怪泉婆婆带来这颗种子愿意是打算让甲村所有人变成树的傀儡。

      那些怀胎的新娘的作用便是帮树孕育孢子,

      孢子并不会让人直接变成傀儡,而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让看起来正常的人完全离不开它,只能帮它找母体孕育孢子,向外扩散。

      但这里白怪横行,树的孢子只能甲村范围内传播,这种树的习性是不会允许自己领域周围出现和自己一样同类的。所以甲村里,白怪进不来,人也出不去。”

      光头还是不明白,“那那些新娘还有战友们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新娘们的意识把我们引过来的,为的就是消除甲村和树的寄生关系。” 谢沅加快脚步跑到阮析身边。

      这下队伍中的人也没人敢问他了。

      当晚回到基地后,阮析突然来找谢沅,

      “我们知道白怪产生并不是因为传染,那树也做不到避免村民变成白怪,到底是怎么回事?甲村里的人会背古诗吗?”

      谢沅:“当然不会,那树并不能避免让甲村人变成白怪,但也是因为那树甲村人才没变成白怪的。”

      阮析不明白:“什么意思?”

      “甲村原本并不是甲乙丙这个“甲”而是一个“嫁”字,婚嫁的“嫁”。祭祀新娘的传统并不是从有树才开始的,这就是原因。”

      阮析瞪大双眼,“那这不就意味着……”

      “意味着古诗并不是唯一抑制白怪的方法,古文化才是,包括这一类毒文化,不过也正是由于这毒文化才让他们村人变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和白怪也没有太大区别了不是吗?毕竟树的傀儡人,并没有死而复生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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