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猪》大耷

119、一切匪夷所思

　　（做传统的严肃的真正的文学，反对胡编滥造的无脑网文）盼呀盼呀，张子恒妈妈终于来了，真是要急死我了。

　　蓝诗一知道我们要密谈，没有比在这荒郊野林更合适的地方了，蓝诗一带着人走了。

　　整个大别墅就只剩下我和子恒妈妈。还有诗一家请的两个守门的远方亲戚，她们也是住家保姆。子恒妈妈除了做饭菜外，大部分时间可以陪我在山林里散步。

　　开头一两天，子恒妈妈什么也不给我说，她说要我平静后再说，其实她不说，我也已经猜到了十之八九。我说我很平静了。

　　我们便一边走一边聊。

　　张子恒妈妈说：“陈老师，你不要问细节，也不要问过程，我不会告诉你，讲多了，你只会痛不欲生。你真的平静了吗？”

　　子恒妈妈直视着我，确认我还平静后她开口道：

　　“第一，于老师没有能够幡然醒悟。我看到了你发给她的短信，你话已经说得那样的明白了，她还是没有能醒悟。如果她能够幡然醒悟，能够立即远离这个杂种，能回到你身边，回到陈氏，那她就做出了自己一生最正确的选择。我相信，陈老师会接受她，会更疼她。”

　　子恒妈妈连连叹气，“可是她做不到。1，那杂种首先就带她扯了结婚证，给她吃了定心丸。让她感觉到这个男人对她来了真的。这张结婚证是她最想要的，那杂种满足了她的最大愿望，那等于说服了她一半。2，那杂种说自己最大的愿望就是帮老婆办学，他说他真不甘心，陈氏学校应该有老婆的一半，既然陈氏不能把自己老婆当成合伙人，那他们就该另起炉灶，就该和陈氏分庭抗礼。3，用尽花言巧语，极力哄骗于老师，让她相信只是躺下来几分钟，就可以获利几千万，从此他们就可以过上人上人的上流生活，这样的牺牲值得，再说，这种事情只要他这个当丈夫的不计较，那不就什么事都没有有了吗？4，他这个当丈夫的以后一定会更疼她，更珍惜她。5，办起了学校也是为于老师呀，不是为他呀，他也只是在帮她，杂种说自己只想有机会证明自己会比那阉人干得更好。5，如果于老师确实不能听他的，那就是逼他走绝路，那就是让他觉得于老师对他这个丈夫没有一点真感情，既然这样，那他肯定离婚。6，那他也就只有学于老师前夫那样。

　　“子恒妈妈，”

　　我声音发颤，立即打断了子恒妈妈，问道：

　　“你是说，那杂种说要学于老师前夫？”

　　“是的，他偷拍了他们□□的过程，他说真这样的话，他也无所谓，他会把这些东西发给于老师的同学，亲人，同事，邻居等等。就学他前夫那样……”

　　“这个狗杂种！”

　　我几乎要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于老师，这个可怜的女人，她遇到的都是人渣呀。

　　“在这样的花言巧语，威胁利诱下，于老师屈服了。”

　　子恒妈妈长时间沉默了。我们周围就只有呼呼的山风在响，只有一片片落叶在漂。我们都没有看对方，眼睛完全空濛地对这眼前的景色。

　　好一阵子恒妈妈继续道：

　　“只是于老师和那杂种都低估了他的无耻，他没有玩够，不会审批。他不仅是玩一玩，他贪恋于老师的美色，他想长期占有，他要于老师做他随叫随到的情妇，不然他不会审批……”

　　子恒妈妈的话还没完，我已经站不稳了，我的脑袋里面完全抵挡不住那个画面：于老师那圣洁的裸体，那美妙动人的肌肤，那曾经我觉得只能够属于我的□□，被那杂种肆意地践踏凌辱，于老师还得像妓女一样讨好那杂种……

　　我的脑袋里不能去掉这个画面，尽管我已经有准备，我没有办法。上帝呀，如果我没有见过于老师的裸体，那该多好呀，我的痛苦会减轻许多。

　　我一晕，眼前一黑，向地上倒去。

　　“陈老师……”

　　子恒妈妈抱住了我，紧紧地，我大概是死死地往下坠，把她的身子也拉向了地面。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看到了蓝色的天空，看到了飞鸟，听到了虫鸣，我感受到了一阵一阵寒冷的山风带来的寒意，时令虽然才刚入秋，‘落叶满山路’，我们的身上和我们的周围不时都有枯叶飘落，一种无声的落寞和凄凉从心里泛起。

　　“陈老师，你这样痛苦，我哪里还敢讲呀……”

　　好久，好久，我们在山上坐下来，我完全无力地靠在子恒妈妈身上。

　　“陈老师我原来以为只有女人才会有痛苦，实际上，男人的痛苦更是深入骨髓呀。”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慢慢调整过来。

　　我说：“子恒妈妈，你不要管我，请你把一切都说出来吧。”

　　子恒妈妈看着我，好一会儿才说：

　　“好吧，陈老师，你要控制情绪。你不能平静的话，我就没有办法继续。”

　　我点头。

　　“很显然，论骗人，坑人，玩心计，耍手段，那杂种在老淫棍面前还是嫰得很。有几点因素使得这个杂种自己也崩溃了。他崩溃了，他需要发泄，我们也才有了机会。”

　　子恒妈妈停下来，她的眼神是——‘需要我详细讲吗？你能冷静地听吗？’这样的意思。我点点头。

　　子恒妈妈道：“第一，事情完全不是那杂种想的那么简单——人家没有玩够就绝无可能审批过关。这一点一下子就打破了那杂种想马上拿到许可证，马上把我们的艺术生带走，他马上可能赚几百万的迷梦。这是让他崩溃的第一个因素。”子恒妈妈缓了一下。

　　“第二，许可证还遥遥无期，让杂种也经受着可怕的折磨。首先，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是他名义上的老婆，他送出的是自己的老婆，尽管他只是在利用这个女人，但这毕竟是一大羞辱呀，而且这样的羞辱还在随时上演，还没有尽头，这杂种自己感觉到了一种被折磨的痛苦。其次，他还必须经受这样折磨，他还不敢得罪这淫棍。因为这时候，他必须考虑一个因素——许可证拿到后，要招生怎么办——他已经不可能从陈氏拉学生，那么就必须依靠这个淫棍，他手下还有中小学几十所，他发动一下，就可能招两三千学生，这是他的金主呀，他敢得罪吗？他必须像一个太监讨好皇上那样讨好这个淫棍！”这个狗东西，活该呀！

　　“第三，那淫棍亲自给他打电话：小于很辛苦了，很疲倦了，要让她休息好。也就是说这个女人是我的女人，我不会和任何男人分享这个女人，你不能碰她了，尽管你是所谓的丈夫！这样的情况是那杂种没有想到的，这就是鸠占鹊巢。他没有丈夫的丝毫权力了。这杂种感觉到了屈辱。

　　第四，于老师也不准那杂种碰自己了。”

　　子恒妈妈突然停顿了下来，我疑惑地望着子恒妈妈。她背过身去，当她转身面对我的时候，她脸上有泪。

　　“有几个因素让于老师看清了那杂种的嘴脸。一，录了音，他把和杂种的谈话放给于老师听了，说你爱得死去活来的这个男人只是想利用你来达到他的目的，一旦他达到了目的，一定把你当破布一样的扔掉。说你长期跟我好了，我能给你一个学校，也能帮你招生，一年让你赚几百万没有问题。二，那杂种用□□视频威胁于老师，让于老师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前夫，她一下醒悟过来，她爱的这个男人不值得她爱。那杂种弄巧成拙了。三，最根本的，我相信，就是再愚蠢的女人，当她反复被凌辱，被当成妓女，还没完没了的时候，她不可能不思考，一个真爱自己的男人怎么可能这样对自己？哪怕就是有一万个理由，哪怕他能把稻草说成金条？以上种种因素加在一起，于老师终于醒悟了，她再也不会对那杂种言听计从了，不仅如此她对那杂种产生了一种深深的仇恨，她根本就没有想到她全身心爱的这男人从一开头就是在算计和利用她，她只会恨得牙齿痒痒，她怎么还会让这个男人碰自己？”

　　子恒妈妈说，“在这种种因素的作用下，那杂种自己也快要崩溃了，他发觉事情越来越脱离了他的掌控。他掌控不了老淫棍，也掌握不住对言听计从的于老师了。当然这些都不是让他崩溃的根本原因。”

　　“那根本原因是什么？”我急忙问，

　　子恒妈妈顿了好一会儿。

　　“那杂种爱上了于老师。”

　　我大惊，

　　“什么？这可能吗？”

　　子恒妈妈看看我，迟疑道：“我看过他们的视频，他们非常迷恋对方，至少在□□上是如此，不是装的。”

　　我几乎要再次倒下了，可是我挺住了。于老师不是我的什么人，她是个自由的单身的女人，她要跟任何人在一起都正常。我痛苦真的有些可笑了。

　　“这时，那杂种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很迷恋很在意这女人，可这女人被他亲手送给了淫棍，是他把自己在意的女人亲手毁了，他崩溃了，他算来算去，最终竟算到自己头上了。他崩溃了，他感觉到了可怕的撕裂般的痛苦，他疯狂了，他需要发泄，我们的机会就来了，我做了个局，拿到了铁证。”子恒妈妈突然不说了。

　　“做局？什么局？”

　　“不准问，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更不知道。我只告诉你，这是绝地反击的机会。他手上有你们送钱的录像录音，也有于老师的裸照和她们两人□□的视频，所有东西，我都拿回来了，所有东西我都永远销毁了。但是他肯定留了一手，咱们也一样。”

　　我半天没有回过神，一切匪夷所思，绝对不是我能够明白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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