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猪》大耷

125、她们是仇恨者联盟

　　（做传统的严肃的真正的文学，反对胡编滥造的无脑网文）我缓了缓，继续道：“第二，于老师他们这方面。他们一定会把我们这边的很多东西带过去，有可能复制我们的成功。但是，陈氏的成功，最初就我，田老师和于老师的组合，后来有了杨老师。我们这个‘四人组’，现在就于老师换成了子恒妈妈，我们这‘四人组’可以说是一个铁板一块的组合，我信任你们每个人，你们每个人也充分信任我。那于氏呢？他们也是四人组合。于老师和她老公贺老师，姚老师，加一个刚来的王校长。他们这四人组是铁板一块吗？”

　　我停了下来。大家有点兴奋起来。

　　“恐怕是貌合神离，同床异梦，各有各的小算盘。甚至互相仇恨。”

　　子恒妈妈说，子恒妈妈很兴奋地分析了于老师和贺老师的关系，

　　“我觉得他们是互相仇恨。”

　　子恒妈妈又分析了于老师和姚老师的关系，姚老师和贺老师的关系——“姚老师这些年一直在无望地守候于老师，以为某一天于老师终会点头，其实不会，贺老师的出现把他的幻想彻底击碎，在姚老师看来，于老师竟然选择了这个烂人，简直是在羞辱他，我觉得此人城府很深，他完全能够猜想到于氏之所以能够建立，这背后隐藏的东西，如果说他曾经对于老师有真情的话，这个时候他一定觉得于老师不配他的真情付出，他恨于老师，更恨横刀夺爱的贺老师。他们之间就是互相仇恨。他们的组合恐怕只能叫仇恨者联盟。”

　　子恒妈妈的话，让我们都忍不住笑了一下，我接着话说只有一个王校长好像置身事外。但是王校长都是混不下去了才来投靠的，就算他对于老师有忠心——他内心到底怎么想的，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要靠他出成绩根本不可能，他在树人干了几年，恐怕从来就没有出成绩。杨老师点头说树人有两届毕业生，没有任何一个学生上了本科。我们互相看了一眼。

　　我说：“他们四人中有三人互相仇恨，剩下一人还很可能心怀鬼胎，他们四人组要形成合力很难。”

　　我看到她们三人的神情舒缓了不少。

　　“其次，于老师能够驾驭这三人吗？能让他们一心一意好好抓教学成成绩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田老师和子恒妈妈，杨老师都纷纷说道。

　　“是的，于老师肯定会有些变化，这是肯定的。但是我觉得她本性还是一个温和的善良的女人。”

　　我的声音有点走样，她们都感觉出来了。

　　“她没有子恒妈妈那么泼辣，也没有田老师那么熟悉学校的日常管理，她教学上也没有杨老师那么精通，这几人其实并不服她。那花花公子带过状元，自视甚高，他看不起任何人，包括我。姚老师一样，他从杭2中出来，是名校老师，教学上有一套，他不会服于老师的，王校长也一样，要说当校长，于老师在他眼里还是新手。坦率说，我都驾驭不了这三个人。我们几个人可能都驾驭不了这几个烂人，更何况于老师呀。”

　　我们几人都笑了一下。

　　“还有两个客观原因，一，她们有三个校区，分散，没有办法集中管理，她和这个三个副校长多半都只有电话联系，有些事就是要统一行动都不容易。二，于老师自己未见得有多少精力来管理学校。”

　　我一下子不说了，田老师她们互相看了看，暗暗叹气。

　　子恒妈妈说：“是呀，情妇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至少多半的精力要用来讨好那个男人，一旦让人家不高兴，你现在有的一切随时可以给你剥夺了。”

　　田老师伸手拉了子恒妈妈的一下，阻止了她，三人便默默地看着我，她们知道我心里难受，我静了一下说：“所以于老师驾驭不了其他三人，她们这一‘四人组’很可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停了下来，我要把信心给她们每个人。

　　“第三，她们四人身上可能都有一个大问题，那就是‘急’！于老师‘急’，体现在广告上，她贷款五千万，把全城所有重要路段，中小学周围的街道十字路口等等地方的路牌广告全包了，广播电视台等等还会有他们大量的广告。她急于树立品牌，急于把自己打造成名校，急于在气势上压倒陈氏和所有竞争对手，急于在杭州人心中树立于氏第一的概念。她能够收回五千万，有可能，甚至更多，但是她就能够赚五千万吗？没有那么容易，陈氏到现在的规模了，还不敢说一年就赚五千万！我们第一年实际上就没有赚钱，于氏一下子就想赚五千万，没有那么容易。于氏在两三年内一定会负债经营，某个时候，他们的资金一定会紧张，那时他们一定会拖欠老师工资，树人学校曾经出现的情况一定会在于氏重现，那时一定人心不稳，老师会大量流失，于氏绝难做出成绩，学生和家长一定会有很大意见，那时再厚的关系也阻挡不住学生的流失。那时于氏能勉强维持就很了不起。”

　　几个老师鼓起掌来。

　　“一定会这样的，一定会这样的。”

　　我笑笑继续道：“至于那杂种贺老师，他肯定急于得到自己一直想要的东西，他不会静下心来好好抓教学，夯实学生基础，做出成绩。他想的是怎么早点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早点丢掉自己头上的绿帽，而且他绝对急于证明自己比我强，他可能一直想不明白，我这个老迈的矮矬穷为什么就能比他这个年轻的高富帅更成功，他不服气。”

　　子恒妈妈接着我的话说：“那个姚老师可能会急于证明于老师没有选择他是一个错误。”

　　田老师接着说：“那王校长可能更急于摆脱依附于于氏的地位。这几个人可能都不是甘居人下的人。他们都急。”

　　杨老师也发言道：“而办学恰恰不能急，恰恰需要静下心来，不浮躁，守住学生的每分每秒，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急功近利没有用。”

　　我赞许地冲杨老师点点头。我说：“我和于老师刚刚认识的时候，于老师就极力鼓动我自己办班，自己办学，我那时就多次跟她说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们现在就是急，每个人都急。还有第四点。”

　　我缓缓道，“这是我们和他们最大的不同。也是于氏不可能复制我们成功模式的关键。田老师可以见证，陈氏遇到过好几次危机，有外部的有内部的，可是我们每次都站了起来，而且更强大，为什么？因为我们有灵魂。这个灵魂就是陈氏精神，这是她们永远学不到的。我们教育学生要勇往直前，我们自己就是勇往直前，我们退缩过吗？我们回避过吗？没有，我们一直在奋斗，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大的不同。我们曾经把我们的学生和家长的电话都给了姚老师和贺老师，我们允许他们把我们的学生拉走。是的，他们也拉走了学生，也开了班，可是结果是学生学了几次后就不去了，为什么？就在于离开了陈氏，他们就没有了灵魂，他们之所以有光彩，那是因为有陈氏这个平台。没有了陈氏这个平台，他们就什么也不是。姚老师离开了陈氏，贺老师离开了陈氏，于老师离开了陈氏，我相信他们终将什么也不是！”

　　田老师杨老师和子恒妈妈都不由站起身来。我下结论说：“所以不管出现于氏还是其他什么情况，不管谁来势汹汹，我们都可以藐视它们，我们没有必要惊慌，就是我们要始终保持我们自己的战略定力——死死抓住教学成绩不放，只要这一块立起来了，我们一定会屹立不倒。”

　　田老师立即接着说：“陈老师说得很对，只要很抓教学，比如今年我们的高复班如果再出一个状元，就算没有状元，我们的清北班能够有十几二十人考上清北，人家想打倒我们，门儿都没有。”

　　杨老师接着说：“陈老师说的事对的，办学不出成绩迟早玩完。我记得陈老师还说过一句话，学生和家长就是我们的长城，我们能够守护好它，我们就能屹立不倒。所以陈老师我想到一个问题，我们当然要出成绩，要把教学盯紧，这个我们一直没有松懈，问题不大，我想的是：今年我们有500艺术生，他们即将参加专业考试，其中很多要去北京上海南京，你看不如由我带着几个班主任，和学生家长一起组成领考的队伍，全程陪同他们考试，如果专业考试他们能够好一点，回来后鼓动他们一对一，应该就更容易了。”

　　我想了想说这是个好主意，肯定能够让学生和家长满意。但是学校教学这一块离不开你呀。杨老师说：

　　“陈老师可以大胆启用一对一中心的部长和副部长，他们一个北大硕士，一个清华硕士，工作很出色。”

　　杨老师说姓贺的走了后，高复部部长和副部长就他们一直是在兼任，现在可以用这两个人了。我说行，你和田老师去宣布就是。我说让他们带队可以吗？杨老师说他们两个都兼任清北班班主任，他们走了不合适。

　　我点头，我说那就你带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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