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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晴天霹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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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传统的严肃的文学,反对胡编滥造的文学)九月中旬,我腾出了时间,我说我要出去一趟,耽误几天,跟田老师子恒妈妈,杨老师做了工作安排后,我坐子恒妈妈的宝马去了机场。
“你要去哪里?也不给我说!?”
子恒妈妈问,我说:
“我要给你一个惊喜,你等我!”
我挥手跟她告别,
“你一定要等我!”
我进了萧山机场航站楼t1,哪里是国际航班候机楼。我这是第一次出国,什么都不知道。幸好,事前就和中介公司联系好了,他们给我办好了护照等手续,还给我配了个翻译兼导游,在她的帮助下,很顺利办手续,登机,到达澳洲悉尼,出机场入住酒店。
随后几天,我在翻译和中介公司的陪同下,看了距离悉尼1-2小时车程的十几家牧场,来前我悄悄地在网上查看过这边的很多牧场,所以并不是完全陌生的,不过实地查看后,澳洲的自然景观之美依然让我惊叹,牧场的幽静,空气的清新,碧水绿树,白云绿地,宛若仙境,什么是天堂,我以为这就是。
我买下了一家比较大的牧场,牧场前面是一个大湖,周边是山,这个牧场就相当于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我买这里还有一个原因是看中了这家的大房子。有大游泳池,有大客厅,大厨房,大书房,还有八间卧室,还有健身房。房屋四周全是鲜花绿树,屋后不远处,还有一条从山上流淌下来的河,
“水皆缥碧,千丈见底。游鱼细石,直视无碍。”
没有想到在异国他乡真的找到了。这样的环境真的能够让人“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经纶世务者,窥谷忘反。”
我实在爱这个地方,很快就办完了相关手续,中介公司当然是狠狠赚了一笔,其中货币兑换,他们都收了三成手续费,没有办法。只能认宰。
全部办完后,翻译兼导游的妹子推荐我去游一些著名景点,我婉拒了,我眼下没有这个心思。
我归心似箭,我要把喜讯告诉子恒妈妈,我也要向她求婚,这个女人是我不能够失去的。我相信她对我也是真心的,尽管她骂起人来,真的太难听了。我兴冲冲地回了杭州,没有想到遇到的是晴天霹雳。
田老师拉我进办公室,说:
“子恒妈妈走了。”
“怎么回事情?什么意思?”
我真是呆若木鸡。田老师给我一张纸,说是子恒妈妈留给我的,上面打印了几句话,一,立即切割和我的一切联系,立即登报开除我,和我脱离一切关系。二,立即发动一切和于氏能够对抗的关系。1,于老师现在依靠的主要是王校长,她老公和姚老师都在暗中准备资金自己办学。于氏分家,对陈氏只有好处。2,找原来的局长,他对自己被迫退居二线一直耿耿于怀,他是个盟友。3,让田老师联系于老师的前夫,她最了解于老师。4,米老师和副局长都对你有好感,适当时候可以找。子恒妈妈说她走了,一切都交给田老师了,田老师可以为我做些事情,不过你,田老师,杨老师都不是烂人,可能都不是那个王校长的对手,这个家伙是个标准的烂人,你千万要小心。
我看完后,木了很久。子恒妈妈跟我说过,于氏可能要针对她开第四枪,要砍掉我一条胳膊。现在这成了现实。
我望向田老师,田老师说:“陈老师,子恒妈妈跟我说她收到了我们的人传来的一段对话录音,大意就是他们以为自己现在几乎被陈氏挤兑垮了,他们觉得一定要搞掉我身边这个最重要的女人,这个女人等于撑起了陈氏半边天。她们要对付陈氏,先得敲掉他这半边天,要不惜一切代价。子恒妈妈说她跟你提过,但是怕你担心,怕你失眠焦虑。她只给你说自己可以应付。但实际上,子恒妈妈自己已经感觉到情况非常严重——她说于氏会动动用jc。”
我怒道:“动用jc?难道jc是他们的私人武装吗?想动用就动用?”
田老师叹了口气,
“陈老师你不要生气,唉,现在我们有些个别jc收了钱是有可能办私案的。就比如要我们停课的那次,那时就有树人学校的王校长在里面……”
田老师不说了,我也哑口无言,我们遇到的事不就是这样吗?
“就算他动用jc,又怎样?难道就可以随随便便把人带走了不成?再说我们也有副局长这个关系。”
田老师沉默一会儿,“陈老师,子恒妈妈跟我说,她要你不要去找副局长,因为她觉得自己可能有时搅进了……”
“什么?”
“一些毒品交易中。”
“啊?”
我陡地一下站了起来。
“她说有段时间,她心情不好,认识了一些瘾君子,她自己是绝对不碰毒的,不过可能是帮他们牵线,收了点好处费什么的。”
我一屁股跌坐了下来,我当然明白这就是说子恒妈妈搅进了毒品交易中。她和毒贩也差不多呀。我整个人一下陷入了一种无边的黑暗之中。
“陈老师,子恒妈妈说,最聪明,能够自保的办法是和她划清界限,她要我把这个登报。我没有答应,我说无论如何要等陈老师回来再说。”
田老师把一张纸递给我,上面打印着一则声明:
陈氏学校严正声明,从即日起,永久开除道德败坏的,贪污受贿的挪用公款违法乱纪的xxx,此人的所作所为与陈氏学校没有丝毫关系。特此声明。
我看完了,纸张无声地从我手上滑落,落到了我的脚上,田老师没有看我,过了好一会儿,她把纸张捡起来,和着刚才跟我看的纸条一并撕碎,然后揉成一团,上卫生间扔掉了。
当田老师重新走回来的时候,我的姿势一点没有变化。田老师在我身边坐下来,缓缓说:
“子恒妈妈说,她知道你狠不下这个心,她要我劝你。”
我双手抱住了头,我的头很痛。
“田老师,我们保护不了自己人,还要往她身上泼脏水,我们还有点人情味吗?还有人性吗?”田老师落泪了。
“陈老师,我跟你的看法是一样的,我和子恒妈妈没有更多的接触,但是我觉得她对学校很重要,对你也很真心,可是她说,泼脏水越多和她切割就越彻底,对学校也就越好。”
我的头真的很痛,田老师看了出来,
“陈老师,你……”
我脸色不大好,田老师扶我躺下来,给我喝水。我缓了好一会儿问:
“田老师,子恒妈妈在哪儿?”
田老师摇摇头,
“子恒妈妈说知道你急,知道你会找她,她也急,也想找你,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她会尽量拖时间,让我们这里有充分准备。她说有机会她会和你联系。”
我垂下了头,我闭上眼,我要休息一下,这才几天呀,怎么就这样了呢?我还喊她等着我,我还要给她一个惊喜的。可眼下她人都不见了——于氏这一招真的就砍掉了我一条胳膊呀!
田老师拿来了一床毯子,我蜷缩在沙发上,田老师给我盖好毯子,陪在旁边坐了好一会儿。
“陈老师,我安排人来跟你住,照顾你吧。你如果一个人回到寝室,没有子恒妈妈,你会不习惯,你会觉得很空落,你可能会睡不好觉的。”
田老师的话到后面带上了哭音。田老师说让一对一中心的那两个主任住进我寝室,这两人工作认真,做事还稳重。我说不要,他们每个人教学任务都重,不要给他们增加负担,我说一个人能够照顾自己。田老师说:
“那就我,杨老师和诗一妈妈,来照顾你吧。”
我说不需要这么麻烦,我说你们每个人每天的事情都够多的,不要把照顾我当成一个大事来做,这对陈氏不利。田老师不好再说什么,我说你去忙吧,让我独处一会儿。
田老师出去了,屋子里很暗,我习惯一个人呆在屋子里。
迷糊了好一阵,田老师竟然带着蓝诗一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