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猪》大耷

131、鸠占鹊巢

　　（做传统的严肃的真正的文学，反对胡编滥造的无脑网文）初四的时候，我们的高复班上课了，寒假班也同时开课。

　　我回到学校，按部就班，去听课。

　　就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干部管理学校的人找来了。

　　“陈校长新年好，不好意思，教室你们要腾出来，按照协议，我们可以赔你们500万，初七前你们搬走，不好意思，是领导的意思。”

　　这是完全想不到的，我完全木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事前一点预兆都没有。我知道这个事情重大，处理不好就是个大麻烦。我身边现在只有一个田老师，子恒妈妈在陪我的亲人们游玩，杨老师已经带队去了外地。而且我守干部学校，田老师守团校，一对一中心还只能够安排高复部部长。还有写字楼，我只能安排办公室主任，教务主任去。我们是分散的。怎办？

　　我立即拨打了电话：

　　“子恒妈妈，你马上赶回来，我姐姐她们让她们自己回去，你不要管了。”

　　我拨打了田老师电话，

　　“田老师事情急，你马上赶过来。”

　　田老师饭都没有吃就赶过来了，我跟她说了情况，田老师说：

　　“陈老师一定有问题，咱们一直合作得很好，他们没有给咱们制造什么麻烦，现在突然来这么一招，一定有问题。”

　　田老师说不等子恒妈妈了，她先去问问，十分钟后，田老师就回来了。

　　“是于氏，她们和干部管理学校签了三年合同，一年一千万，已经交了两年两千万，她们倒干脆，给我看了合同。”

　　这话就像一桶冰水直接兜头浇在我身，我的身体和思维似乎都立即僵化了。

　　两千万，不就是我送于老师的吗？于老师你就用我的钱把我赶出老巢！？你一出手就是杀着呀！于老师，咱们真是生死敌人了吗？

　　“陈老师你念情，可于老师不见得呀。”

　　田老师不再说什么，她看得出我很难受。

　　两点过子恒妈妈就赶回来了，田老师跟她说了情况，子恒妈妈想都没有想，立即冲口骂道：

　　“真是蠢猪呀！”

　　田老师立即把子恒妈妈拉出办公室，到走廊里说了一阵话，等她们再进来的时候，已经比较平静了。

　　子恒妈妈叹气说：

　　“陈老师，其他都不说了，埋怨也没有用。于氏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呀，稳准狠。这一着高啊。”子恒妈妈分析道，

　　“一，这里一直是我们的大本营，大本营都失守，对我们打击很大，这就是鸠占鹊巢呀。二，学生和家长都已经习惯了这里，这里也会有部分艺术生来报名，来这里一看，于氏已经取代了陈氏，搞不好帮她们招一两个班。三，如果我们怕引起动荡，我们要再拿回这个地方，我估计我们要开到1200万一年，于氏拿回赔偿金500万，等于她们动动脑筋就赚了500万，干部学校没有任何损失，只有陈氏损失惨重。他们毒辣呀，我们给了他们两千学生，给了他们两千万，现在他们不仅不感激，还用我们的钱来给了我们狠狠地一击。”

　　子恒妈妈尽量压抑着愤怒，因为我看见田老师一直拉着她的手，在她讲的过程中还一直给她使眼色。

　　“陈老师你太善良了，你的善心得到的就是这样的回报……”

　　子恒妈妈不忍下毒口责备我，可她的失望和愤怒完全写在脸上，如果可以，她一定会大骂：你个固执的蠢猪！你自己看看你得到了什么，你自己的大本营都被人家端了，还是用的你给的钱，你可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呀！我的脸有些烧，我知道我把自己搞得非常被动。

　　“子恒妈妈，现在什么话都不要说了，我们一起帮陈老师想想怎么办吧。”

　　田老师说。我闭了一下眼。跟子恒妈妈和田老师说，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我需要好好想想。子恒妈妈和田老师带上门出去了。我坐在黑暗中，做决定的当然是我，我得拿出一个办法来。于氏连一个年也不让我好好过呀。这主意不见得是于老师的，但一定是她那个杂种老公的或者姚老师的或者还有王校长的。于老师可能想不到这一招，也可能不会这样无情。但是她的丈夫和姚老师王校长就不见得了——这几个烂人再对付我们的问题上是完全一致的，也是绝对凶狠的。唉，他们实在是迫不及待要弄垮陈氏呀。这一招的确稳准狠，我们完全没有想到呀。我的对手不简单。我还说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真是头脑简单呀。我得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好好面对呀。

　　我把子恒妈妈和田老师叫了进来，我说我们没有更多时间来从容面对。我说，

　　“这个地方不能够留了，于氏一定是铁了心要拿下这里的，一定要把门口的陈氏换成于氏才甘心，一定要把这间办公室从陈校长换成于校长才会甘心的。这里不能够留，就算我们一年1200万拿下来，暂时稳定了，这里是属于市上能够管到的范围，以后说不定还会出点什么乱子，咱们不考虑这里了。”我说，田老师和子恒妈妈点头。

　　我说当初我们搬到这里来的时候，主要是于老师坚持，其实也许我们当时就该考虑去一个大点的地方，能把我们所有学生都装进去的地方，这样我们不至于分成四个校区，我们的管理难度会小很多。我说现在这样也好，就逼我们集中到一起。我说田老师曾经了解过工商大学。田老师点头。我说：

　　“子恒妈妈和田老师，麻烦你们去一趟附近的浙江工商大学。”

　　两人立即站了起来。

　　“陈老师，我们马上去，不过他们在放假，找到的人未见得起作用。”田老师说，

　　“就跟他们说马上联系校长，我们很急，我们这里招生很好，学生多，我们需要一个大点的场地，我们马上要开课了，给具体人员一点好处都行，让她马上联系校长，马上处理。”

　　田老师和子恒妈妈离开了，现在我必须考虑一个问题：钱。这又是一个严峻的问题呀。

　　等了一个把小时，田老师打来了电话，

　　“陈老师联系上了，校长的意思是可以租给咱们，她们的场地空起来的多，不租很浪费。校长说我们可以自己砌墙隔开，一栋楼年租金1200万。一栋宿舍年租金500万，食堂配在宿舍楼下的，不要钱。他们问我们租多少栋楼？多少栋宿舍？”

　　我沉思了一下，我说：“这样，问一下，一栋楼可以装多少学生？一栋宿舍可以住多少人？准确数据。”

　　田老师很快告诉我，一栋教学楼可以安排2400学生，一栋宿舍可以住800人。我简单算了一下说：“告诉校长，我们租3栋教学楼，3栋宿舍楼。一共五千一百万，行，就马上签合同，不行，我们另外找。违约金5倍，暂时签一年。”

　　电话里传来子恒妈妈的声音。

　　“你那么爽快，她去哪里找你这样的大老板？她还有什么不干的？只是你自己算清楚，你损失了七千一百万。”我想如果是当着我的面，子恒妈妈一定会骂我老sb，一定的。不过我想她就是骂我，我也一点不反感。放下电话后，我立即给诗一打电话，我给她说了情况，我说只有请她先把钱转过来，我先应付了工商大学再说，我说我会加紧周末班的招生，会尽快把钱打给她。诗一说老师你不要急，钱我马上转到学校账户上，不过，这边的广告也不能拖时间，不早点拿下来，到5.1的时候广告就出不来了。诗一说她本人先垫资，到时候我再给她就是了。我呆了好一会儿，

　　“诗一，这不是一个小数目呀。”

　　诗一说没有问题，她爸给她存了一千万，爷爷奶奶给她存了两千万。我的天，诗一竟这样有钱。我木了一会儿，我说诗一，那就先谢谢你了。

　　放下电话，我马上就跟中介联系，我问她我的那个房子市场价是多少，中介问是不是精装，我说是豪装，花了几百万的，没有住过人，中介说马上安排人员去去看看，顺便拍照，后来中介说，先生，你那个房子卖了太可惜了，环境太好了，花园太好了，泳池太舒服了，房子装修确实高档，你真没有必要卖。我说我需要用钱，中介说我有钱绝对跟你买了，中介说挂一千万没有问题。我说行。我倒不是要等这钱用，我必须保证我的现金流是充足的。我原来以为自己还可以存点钱了，现在则全部用进去了——而且周末班要提前招生了，否则，我寒假班老师们的工资，我没有办法结。唉，

　　田老师和子恒妈妈赶回来了，我说：

　　“现下你们的重要任务就是把工商大学打围隔断，让我们能够封闭管理。另外利用操场空地，用钢结构建几个教室起来——万一我们的周末班人数能多招几百，我们用不着再租个教学楼，一年再多花1200万，我们自己搭建几十个教室就省了上千万。”

　　“陈老师这是个好主意。”

　　田老师和子恒妈妈都说。

　　“另外把所有人员，包括家长和老师都发动起来到那边帮忙，就这两天要整理出来，我们这边课不停，一切照旧，告诉学生，那边条件更好，四人一间，有厕所，可以洗澡，那边篮球场更大，美女更多，只是他们都看不到，他们只能看书。”

　　田老师和子恒妈妈说这些事情你不要管，交给我们好了，他们匆匆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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