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猪》大耷

149、战略调整

　　等大家走后，我说：

　　“就我们几个了，我们回办公室刚好开个会。”

　　我们走出礼堂，一起回到我办公室，没有外人了，我拿出三张银行卡，这是我早就准备好的。她们三人我一人发了一张。

　　“今年我们高考不错，奖励你们每人100万，密码是你们个人身份证号码的最后六位数。”

　　三人僵住了，

　　“收下吧，这是你们该得的。”

　　我很真诚地说道。

　　“陈老师，你总是很大方。”田老师眼里有泪。

　　“谢谢陈老师，我立即可以还清房贷了。”

　　杨老师同样很感动。子恒妈妈却很迟疑，她拿着卡，还给了我。

　　“听我说，我习惯了叫你老sb，老sb，看得出来，你早就有准备了，田老师和杨老师他们得到奖励理所应当，她们付出了很多，也做出了很大贡献，她们该得到奖励。可是我，一：来得晚，二：我没有做出什么贡献，我虽然挂名副校长，我其实纯粹是来打酱油的，我不配你这么重的奖励。尽管我很需要钱，但我觉得受之有愧。”

　　子恒妈妈这番说辞把我们都说愣了。田老师先反映过来，

　　“子恒妈妈，你的工作恐怕是我们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你就不要推辞了。”杨老师也说子恒妈妈不要推辞了，陈老师是真心的。子恒妈妈望着我不说话，我把卡塞到她手里。

　　“收下吧，你配这份奖励。”

　　“要我收下也行，老sb ，你给我求婚吧，你的生活需要一个女人照顾，而我是那个能够照顾你的女人。”

　　这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田老师和杨老师有些尴尬，我也完全没有准备，僵了一会儿，

　　“子恒妈妈，我们先谈工作。”我把卡塞给了她，“这是工作的一部分。”

　　我面对三人说：“我们下面要赶紧做的工作是两个，一是招生，暑假班和高复班同时举行。二是对于氏的反击。这两项工作可以理解为一项。”

　　杨老师看看田老师和子恒妈妈说：“陈老师我和田老师已经做了安排，按照去年的做法，我们把状元徐可欣请回来，我也把清北班的学生还有那21个上中戏北电军艺上戏南艺等孩子都请回来，清北班的孩子，我们一边让他们帮我们招生，一边还可以把他们推荐给清北，清北一定会来面试他们。这些孩子明天都会到的。”

　　我点头说很好，你们已经提前安排很好。

　　“告诉我们的招生老师或教务人员，告诉孩子们，明天的第一个工作就是把我们今年的成绩报告给我们所有的高复班，周末班的家长和孩子。这个工作先做。然后，今年我们的暑假班要敞开收，收费要提高，我们是名校了，收费就要是名校的样子，当然也不能够太高，二十天，每天八节课，送十天一对一，送每天两节自习辅导课，总共收2万。”

　　田老师和杨老师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

　　“陈老师早该这样了。就是这样的收费还是比不少机构便宜。”

　　我说是，今年我也要赚点钱了。田老师说如果收的学生多了，那可能还要再多租教学楼，我想了想说，我们还有空地，多搭建几间教室好了。田老师说那我明天就招人来做这个事情。我说行。我继续说：

　　“杨老师和田老师安排一下，明天开始就把我们所有老师动员起来，分片分人，落实到人头落实到每个学校，包括到小学去蹲守，去送体恤给学生，想办法要到学生的或者家长的电话，□□，微信等等，如果能够进学生或者家长□□群，微信群更好。”

　　我说我们虽然搞不到学生和家长的电话等，但通过送体恤，我们可能赢得学生好感，他们可能会给我们联系方式，相当于我们也能够进行一对一电话招生。

　　“好主意！”

　　子恒妈妈，杨老师和田老师都喊了起来。

　　“另外，今年我们也来个帮扶行动，告诉我们原来的周末班的学生，他们介绍一个同学过来，学校奖励他们一千元，不过不要公开奖励，私下优惠就是。”

　　“陈老师，那这样的话，我们的学生会爆棚。”田老师说，

　　“那我们的老师可能不够，还需要招聘。”

　　我说跟教务处说，可以招聘在职教师，兼职的。我说我们以后的暑假班都可以考虑请兼职——只要讲课精彩就可以了。我说陈氏的战略准备做些调整。以后主要做高复班，高复班是我们的主业，平时的暑假班，一对一就是副业。而周末班和寒假班都放弃。三人一下僵住了。

　　“陈老师，周末班寒假班我们好不容易做到六千人了，今年因为我们考得很好，人数一定还会增加，我们放弃太可惜了。”田老师首先反对道，“再说这一两年还好有周末班寒假班，不然可能很难维持运转。你看，就这样丢了太可惜了。”

　　杨老师和子恒妈妈也是觉得丢了可惜。等她们三人议论了一阵后，我说我之所以放弃周末班寒假班，我有几点考虑。

　　“一，我先给你们算笔账。”

　　我说假如我们收一万人，中间也没有流失，那我们暑假班收2万，周末班收2.5万，寒假班收1万，全年收5.5万，总共可收5.5亿。这个收费也不算低了，全年我们要开200个班，要养800个老师，一个老师年均70万，只是老师工资支出要5.6亿，账面我们要亏1千万。还有场地呢？一万个学生，我们至少应该租四栋教学楼，年租金4800万。那么账面上我们亏了6000万左右。

　　三人一下倒吸一口气。我说为了不亏钱，我们就得象今年这样花大力气做工作，让家长和孩子来一对一——这也是教育局查我们的一大原因。我说我们其实是亏钱的。我静了一下，我说我们以后只做暑假班，只做平时的一对一。我们可以请大量的兼职教师，可以省很多的成本。我们才可能赚点钱。

　　“陈老师，你这样说有确实有道理，我们之前也确实没有算账。也是呀，我们最大的花销是全职教师的薪酬呀，兼职教师的话，我们一天八节课给4000，老师们肯定都会蜂拥而来。”

　　田老师说，杨老师说那我们马上安排大量聘请兼职老师。我点头，我说暑假短期班，可以不管成绩，只要课堂精彩就是，这样压力也小了许多。

　　“另外，放弃周末班，也放弃寒假班，也可以少树敌，也给别人一些生路，把别人都搞死了，这不合适。”大家笑，我也笑，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我们放弃周末班，寒假班，可以把主要精力用在高复班上，高复班做大了就很了不起了——这就是我们的战略调整。”我们又谈了一会儿，大家统一了意见。

　　谈完招生，我转向了子恒妈妈，我们三人都看向了子恒妈妈。

　　“子恒妈妈，精彩大戏就看你了。”

　　子恒妈妈点点头说：“我早安排了两个事情。一，今晚12点过全部专业老师飞来杭州，我去接他们，直接入住学校，在他们来前，我已经要求他们换了几次手机卡，于氏联系不上他们，只有我一个人能够联系他们，他们明天就可以帮我们招生。二，明天开始全省主要报纸电视台都会发他们的声明，连续三天。”

　　“好！”

　　我不由击掌叫好，田老师和杨老师也很兴奋。

　　“不要忙着叫好，”子恒妈妈望定我，

　　“我现在也跟你谈工作，我先汇报两个情况。一，我的人报告说，为了压制陈氏，我们送体恤，于氏就送校服，还送一双球鞋。和你先前猜测的差不多，于氏不惜血本了。二，于氏招的艺术生有四百来个，专业和文化全包，一年费用是15万，一对一另外收费，吃住另外收费。于氏大概收了六千万多万。如果我们不能够阻止，估计后面于氏还能够收几百上千人，于氏很可能达到我们陈氏现在的规模。”

　　这话当然就让我们紧张了，如果不能扭转局面，那么陈氏三分之一的生源就没有了。而且后面的普通班，高复班不可能不受影响，尽管考得很好。

　　“我也跟你谈工作，既然你先前一直阻止了对于氏的反击，既然你现在终于决定反击于氏，那么现在就要痛打于氏，你不能狠不起心来。既然你请我，把这个工作交给我做，你就不要束缚我，你就得让我放开手脚，大胆工作。”

　　子恒妈妈望着我什么也不说了。她就是要我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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