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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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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娜·斯图亚特时刻谨记着修女的本分,由于没太在意这个动作的含义,反而任由她继续往下摸索。
但是,为何心中会有一团如临大敌的恐惧?她为了摒除杂念,拼命回忆歌罗西书里的内容。书中要求教徒必须保持圣洁,□□、污秽、邪情、恶欲和贪婪,就与崇拜偶像一样,一旦陷进去就不能自拔。
此时却一点也不起作用。
以后,每每回想起这个时刻,她就确信那她命运转折的开始。
“卢娜,吻吻我。”她伸出双臂拥抱卢娜,用销魂、低沉又甜蜜的嗓音说。
于是小修女照做了。她解开她自己的领巾,露出裸露的肩膀。她愉悦地亲抚着对方,说了许多甜言蜜语。
卢娜天真地以为,这就和平日跟教友的亲吻礼节是差不多的。但是,今天的她的朋友和以往不太一样。卢娜关切地问她哪里不舒服。
“没有。”迪安娜飞了个媚眼,俏皮地笑笑。
迪安娜放下酒杯,仿佛想到一个新的灵感。她对修女说,为了消解她的烦闷,迪安娜邀她同塌而眠。
“只要在我这里,老修女们就不会说什么。这一点她们是有分寸的。我们也有足够的时间,好好让我了解你的一切。”
了解我么?卢娜从未意识到,自己竟然让她这么看得起。她在文史方面的知识很丰富。卢娜修女发觉二人志趣相投,尤其在知道迪安娜也读过莎士比亚的诗歌后,彼此更能引起共鸣了。
迪安娜床上的陈设华丽。地上有一只崭新的火炉。
一进入被窝,这位女士宛如一个活泼调皮的少女,和卢娜讲起关于自己的秘密。比如,她的皮肤比一般人更脆弱,不能承受长时间的日晒,只能在夜晚或阴天出门。
她随意侧卧着,姿态优美。二人沉浸在安详的气氛中。卢娜轻轻呼吸着她身上的幽香。
“我看出你困了,晚安,小卢娜。”她微笑着说道。
卢娜醒的很早。迪安娜睡着的脸庞正对着她,领口微微松开。她的脸颊苍白,略微消瘦。
就这样静静看着吧,一切都还不错。
轻薄的白色绸衣勾勒出她身体的线条。衣服下她的躯体会是什么样呢?
迪安娜轻轻转过身体,换了一个睡姿。细长的腰带像藤萝花茎散落,卢娜没有唤醒她,她犹如雪一般一触即化。从她身上,可以发掘出关于传说中女神的一切联想。从她能有幸瞻仰她的玉体吗?
卢娜倚靠在臂弯里,凝神沉思起来。关于昨晚看到的迷恋她的琼,她仍然有点弄不清楚。紧接着,她苦笑着摇摇头,有点自责。
“我真傻!她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再说,我怎么能使人家产生误会呢?”
然而,她的完熟、修长、丰满适中的体态令人羡慕,娇艳的躯体宛如雪豹般健美。卢娜意念纯洁,心中满怀着对她的惊叹,想要亲近这个美丽的造物。带着好奇与无限倾慕的心情,她悄悄触碰迪安娜雕塑般的美丽胸部。
只是轻轻碰一下。
女伴倏地睁开一双猫一样的眼睛。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她吓了一跳。
迪安娜心照不宣地笑着。她越是明媚动人,卢娜心里越是手足无措。
“时间早着呢。如果你愿意的话,抱抱我吧。”
两人相拥了,卢娜和这具富有弹性的躯体依偎得更近。迪安娜微眯着眼睛,神态像一只母猫,她很享受对方的温度,肌肤的触感。
她告诉这个孩子,她要做一件使卢娜开心、并且让她们彼此更亲密的事情。
多么可怕的错误!多么无知的羔羊!从此以后,她会不断为此悔恨!
“快要天明了吧?”卢娜不合时宜地开口说。迪安娜的眼神宛如具有催眠的魔力,她的身体完全由不得自己了。
她闭上眼睛,任由她披散的金色长发与自己的黑发交缠。卢娜全身战栗,迪安娜深邃的眼神简直好似穿透了她的灵魂。
圣母在上,救救我吧!
脱衣服的时候,卢娜还不能完全理解这个吻的含义,觉得过于突然。小修女不能面对她露出引以为耻的部位。
她的心声告诉她不能这样做。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的身份使她不能全心投入这场冒险。
在漆黑的小教堂里,偶尔传来一两声呜咽。她们几乎是裸裎相对,迪安娜对待她的手法,既温柔,又猛烈,金色长发像野兽的鬃毛般披散,她的声音比我更销魂。
她就这样做了一些无法理解的事。在正式进入主题后,一切就没有之前那么美好了。卢娜记得有几次她的进攻过于强烈,使她本能地哭叫起来。随后,她俯下身,细心吻干卢娜的眼泪,告诉她不必难过。
“你成长了,现在你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
在潜意识里,小修女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处子,她再也不能保持一颗纯洁的心灵匍匐在圣母脚下祷告了。这种感觉比死更难受,但因为她的主子变成了心爱之人,又有一种莫名的快慰。
那次失身以后,卢娜对这种新的关系迷惑不解,她被动地沉沦在这个关系里,仿佛它也是罪恶的。
迪安娜,情欲和被亵渎的爱。
她只不过在重复生身父母所做的事罢了。
由于胆小怕事,她没有将此事告诉任何人。和很多其他的修女一样,卢娜也有了自己的情人。她想不出其他的解决出路。
她们维持着秘密关系集,一直持续到一件事情的爆发。
在与对方的会面中,卢娜偶然经过金碧辉煌的大厅,看到被人麻醉过的可怜牺牲品。
一个很娇嫩的乡下女孩。她向修女投去求救的眼神。
为什么修道院会发生绑架案?有人威胁她叫她不要过去。卢娜的心思一动摇,下了决定,仍旧奔到椅子前,费力地给她松绑。
这是谁做的?他们想把她怎么样?
没等她问出自己的疑惑,那个姑娘疯一般跑向门口。殊不知死神正在另一边等候。
迪安娜的窈窕身影出现在走廊里,眼睛像猫一样发光。女孩失魂落魄地跑了出去,几乎同时也被蟒蛇缠住喉咙。
卢娜修女在那一瞬间看到她扭曲的惨白的脸。
处女的血立刻飞溅到墙壁上,染红了修女白色的道袍。
扑棱的小鸟不再挣扎,她的空壳躺在那里。
卢娜感到迷茫不安。仿佛刚才自己也遭受了致命一击,她的脚使不上力气。
一瞬间,那个金发女人,令人心旌摇曳的她,顿时变得诡秘可怖。卢娜修女脊背发麻,第一次怀疑迪安娜的身份。
“吸血鬼?”她艰难地吐出这个词。
随即,迪安娜就亲自验证了她的猜测。
“没错,如你所见,我嗜血而生。”
她说话开门见山。“这就是我的秘密。吓着你了吧?”
她朝她自然而惊悚地笑了笑,伸出手准备摸她的头。
她很暧昧地把卢娜抱起来,嘴唇离她的喉咙很近,修女的牙齿格格作响。
“我恐怕永远都不会原谅您。”
她艰难地吐出这句话,全身的颤抖迸得牙根都发酸了。
就像松鼠见到空中盘旋的老鹰,她立刻挣脱了这死亡的爱抚,除了逃跑的本能,已经来不及再想其他。
她狼狈地落荒而逃,吓得魂不附体。而迪安娜也没有追上来。当她因为跑的太快跌倒在地时,那个金发女郎已经消失了。和梦一样消失的,还有她不堪一击的浪漫情怀。
她是在做梦吧?少女颤抖着从地上站起来,但是,两只不知何时沾上血污的手,说明了赤裸裸的真相。她掉进了一个编织着美好想象的虚无的陷阱。
圣母,求你给我指条出路!
卢娜·斯图亚特这才意识到当初她说的“准备礼物”的含义了。在这段时间里,到底有多少无辜的羔羊做了她的牺牲品?
这是巨大的骗局,很可能是由她自己依傍的教会所策划的。
回想二人暧昧不清的时期,她有无数个可能死于非命。如今知晓了迪安娜的秘密,她自己会怎么样?
心神不安地度过几个星期,她很小心地没有单独在夜间活动,但也相安无事。没有人觉察出她身上的异样。于是,回家的念头愈加强烈。
家!在她纯真无暇的脑海里,能使她远离一切灾难、邪魔!偶尔,她心里也会浮现情人动人的面容,但那只是一闪而过。
自从发现了她可憎的真面目,她对迪安娜的感情全变了,夹杂着委屈、伤心、不解和怨恨。
为什么她要把自己变成这样?
迪安娜,一个在夜晚活跃的禁忌的名字。她是一种可怕的瘟疫,能把所有人都毒入骨髓。
难道,这就是上天对她的试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