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木萧萧》大耷

54、不要那个

　　我在教室里，被学生包围着。看见丹丹几次来教室，我以为她上完课，没有事就来看我，就像往天那样坐下来听课什么的。今天她却几次进来，又找不到机会和我说话，脸就涨红了。我忙走了出去。
　　“怎么了？”
　　丹丹忸怩了半天说：“我身上不舒服。”
　　“啊？”我紧张了。
　　“那我背你去看医生。”
　　“不是那个不舒服，是出了汗，有好些天没有洗澡的不舒服。”
　　“哎呀，这个简单。”我说,
　　“呆会儿我扛你到河边，把你扔到河里，随你洗个够。”
　　“我倒是想这样，不过我怕冷。”
　　我点点头，现在还不是夏天，对从来没有洗过冷水澡的人来说，河水还是冷了点。下河洗澡，感冒了就麻烦了。
　　“我得回去洗。”我点头。
　　“查老师呢？”
　　“她说……”
　　“她说什么？”
　　“她说我有男人找她干什么。”看丹丹那娇羞模样，真忍不住想吻她。“那把东西带上走吧。”我们往查老师家走，估计学校已经没有人可以看见我们的时候，我一转身就吻住了丹丹，我感觉到她也在等待。
　　“以后……”
　　“以后什么？”
　　“以后你不要看我了。”
　　“啊？为什么？”
　　“你的眼睛勾魂，实在受不了。”
　　我走出去几步，又猛地回头，这次我们吻的时候，丹丹整个人就软了。
　　“丹丹，你有没有要爆炸的感觉？”
　　“有呀。”
　　“为什么呢？”
　　“因为爱你呀。”
　　“那我们爆炸可以吗？”丹丹揽住了我，
　　“我跟妈妈说了，”
　　“说了什么？”
　　“我说我跟你第一次接吻的时候，我晕过去了。我说我现在如果没有见你在寝室门口的话，我会难以入睡。我说我枕着你的胳膊在油菜地里睡得很香。我说我觉得我们两个都在压抑自己。妈妈说，妈妈说……”
　　“说什么？”
　　“妈妈说，知道我们两个的感情上升得很快，但我们相恋的时间太短了，我们不要那个，其他的都行。”
　　我突然相逗丹丹一下。
　　“那个是什么？”
　　丹丹拉下我的头，她根本就不想走了，我只好抱起她来。到了查老师家，大门紧闭，查老师妈妈出去打工，已经走了好些天了。丹丹掏出钥匙开门，我找了些柴火，烧了一大锅头热水。
　　“你不要走远了，也不能够靠得太近，我一个人害怕。”
　　“我不走，”我说，
　　“我查看了，安全得很，你放心洗就是。”
　　我就在外屋，我能够听到水声，但是心里没有一点杂念。因为丹丹信任我，知道我绝对不会做任何她不高兴的事。过了好一阵，丹丹出来了，她走到我身后，也不说话，身子贴上我的后背。一种只有少女才有的体香在我周围弥漫开了。
　　“亮亮，我可以永远信任你吗？”
　　“当然呀。”
　　“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你的吗？”
　　“什么时候？”
　　“就是你背我过河的时候。”
　　我转身面对丹丹，仅仅是洗了一次澡的丹丹陡然好像美丽了十倍，我有些傻了。
　　“不可能呀，那时你还觉得让一个男人背不大好吧,我感觉是这样。”
　　“可你背我的感觉一直让我回想。”
　　“那你后来很长时间也没有跟我说话呀。”
　　“我习惯了高冷，我不能表露我的内心。”
　　看我木木地，丹丹吻了上来。
　　“那你呢？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说真话吗？”
　　“当然呀。”
　　“比你晚一些，是在带你出去吃豆腐脑的那天晚上，当我看到你脸色苍白的时候，我心里很震惊，我想应该是在那天。”
　　“那我以后是不是越生病越消瘦，你会越爱我呢？”
　　“啊？别别别，那会让我心痛死了。”我抱起丹丹来，“千万别这样，你真的病了我会难受极了。”
　　丹丹说她还没有洗头，我又重新烧水。
　　“给我洗头好吗？”
　　洗头的时候，查老师回来了。
　　“我妨碍你们了吗？”这话让我们都脸红。
　　“我也想洗澡，可怜呀，就没有人跟我烧水。”
　　“别叫得那么可怜，我跟你烧，这多大点事儿呀。”
　　丹丹进屋擦头发换衣服，查老师凑近我。
　　“老实交代，有没有干坏事？”
　　“你说什么呀？”
　　查老师看了我一会儿，“亮哥，你还害羞，还脸红。你不会干坏事，你是个君子。”
　　查老师叹口气，小声说，
　　“唉，将来某一天，你可能会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自己是君子。”
　　查老师洗澡去了，我走到了院子里。等查老师出来后，我们一起回学校。
　　“刚才郑老师在问，怎么没有见东方老师呢？”查老师对我们说，
　　“丹丹，现在惦记他的人有点多哟。”
　　丹丹脸色一下就不好看了。我忙搂了一下丹丹，“别听她瞎说。”
　　回到学校后，碰到郑老师，打了个招呼，什么也没有说。我就对丹丹说：“刚才碰到郑老师，人家啥也没有说，那个老查是故意逗你，好让你吃醋。”
　　“我才不会吃醋呢。”我望着丹丹，就想逗她一下，我凑近她小声说：“那你吃我吧。”
　　丹丹的脸一下就红了，红到了耳根子。

作者有话说

　　完全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