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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勇者)一次的主动,一生的内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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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主探出头,相府门前灯笼的亮度让她可以清晰地看到像纸鸢一样飘在空中的三个人,以及拉着三人束腰的文清月。
二公主笑的灿烂,“小楚上来,我们回宫去见父皇。”
文清月自然是注意到了一旁的人,但他并没有把她们放在心上。
文清月前十几年一直痴痴傻傻,后来又忙着科举,再加上景国一直对修者讳莫如深,所以他并不清楚修者对于景国的意义。
二公主连夜觐见,皇帝正准备就寝收到消息本想拒绝,但宫人禀报,二公主神情急切说有重要消息。
皇帝这才出了寝宫,在前厅接见二公主。
一见到皇帝,二公主立刻扑跪在地上满脸惊慌,
“父皇,父皇!文相府内藏有修者!”
“什么!”
“儿臣亲眼所见,那文相三子文清月绝对是修者而且修为不低。”
皇帝沉吟不语。
二公主又道:“文相必然是知道这件事的,文相三子从小痴傻突然好了不说还变成了天才,这其中说没有猫腻儿臣是不信的。”
皇帝:“你的意思是文相所谓三子一直是修者,还秘密养在府中。”
“没错,文清月自小便被说是痴呆儿,因此我们也从未见过。如果文相当初收养的就不是他那所谓友人的儿子呢?”
二公主满脸泪痕,神情恍惚地出了殿门,侍女忙扶住她,让她依靠在自己身上。
直到出了宫门坐上马车,二公主猛地换了副面孔,
“打听清楚了吗?”
小楚跪在她的脚边,“是公主殿下,之前文清月刚刚恢复神智时确实发生过几件奇怪的事。
当初川国舅的儿子川小公子和蔺尚书家的蔺容蔺公子,在文清月恢复神智第一次参加聚会后,就与他的关系变得极好,甚至私下里不止一次听到川小公子叫他老大。”
“还有吗?”
“有的,殿下可知道冯婍。”
“冯婍,本宫怎么会不知道,京中首富冯大人之女。她最近可是风光的很。”二公主细细打量手上的蔻丹,想着下次要不要换个花样做。
小楚跪坐在哪里帮公主捶腿,“那冯婍三年前开的茶阁在文人眼中是书香圣地。但有一次茶阁聚会,文家三公子和二公子都去了。
听说在聚会上那冯婍十分不知检点,竟要去撕扯外男衣物,行为言语都十分粗俗。后来听聚会上几个受伤的公子说那茶阁中好端端的瓷盆突然就掉下来砸中了几人,而且当时他们正在嘲笑文清月。
聚会后冯婍的行为举止也发生了很大转变,之后才成为京中远近闻名的奇女子。”
“这么多次,总不能都是巧合。行了这些就够了,找机会让父皇手下的人知道。”
“是。”
小楚突然抬头,“殿下,您发现文相府私藏修者本是大功,为何要在陛下面前装作一副惊慌模样。”
染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抬起小楚的脸,“那是修者,本宫三年前让文相府受了多少屈辱,万一这修者报复本本宫怎么办?当然事实是,本宫只有一只表现出一副没脑子,好拿捏的模样那老头才放心我,我才能为自己谋求更多的好处。你呀回去还是要跟着阿若好好学一下。”
“是,属下明白了。”
公主让小楚坐下,不要一直跪着伤退,之后看向马车外,
“本宫不甘心只能当个闲散公主,嫁给他人联姻为景国为父皇谋求好处,本宫想为自己而活。”
“说的好。”
“谁!”马车中突然出现了男人的声音,公主瞬间惊出一身冷汗,方才自己说了许多大逆不道的话,要是被听到报给皇帝那一切都完了。
“我叫李卓是一个游历天下的游侠,功夫很高哦。”李卓凑近二公主,弯腰仰视她。
这让二公主很是受用,“李卓?你私闯公主座驾是要干什么?”
李卓乖乖坐在一旁,“公主殿下不必紧张,我是来和殿下谈合作的。”
“什么合作?”二公主面上依旧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李卓:“我要文相三子文清月这需要公主殿下的帮助,而我能够帮公主殿下获得最想要的东西。”
二公主嗤笑一声,“我为什么要相信离国的国君,本宫这跟与虎谋皮有什么区别?”
“是朕小看二公主了。”离浊站起身,八尺的身高让原本豪华的马车显得低矮起来。
离浊朝二公主行了景国最高的礼节,那是臣子面对皇帝时所行的礼节。
二公主唇角带笑,“离皇的提议本宫很是感兴趣,不知李卓你有没有兴趣跟本宫多聊会儿。”
离浊躬身,“自然是荣幸之至。”
另一边皇宫中,二公主离开后皇帝叫来身边可信任的大太监,让他即刻去交谷问天阁秘密请一位长老来。
同时皇帝书写了一封纸诏传到满朝大臣手中,大意指发现了有离国人在京中打探消息,怀疑是离国想要挑起战争 ,为了保证学子们的安全,殿试延时具体时间再定。
文相总觉得事情不对劲,只能回家认真叮嘱文清月不要单独出门,如果一定要出门记得带上由卜辞或者文舒瑜。
于是文清月一觉醒来就收到了这样一个噩耗,他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看到自己金山的尖尖了,没想到一觉回到解放前,又不知道要等多久。
踹醒躺在脚边的由卜辞,见他一脸茫然地盯着自己有点想笑又努力憋住气鼓鼓往外走。
由卜辞一脸懵,他下意识追上文清月想要拉着他却被文相呵斥,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束腰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如今正门户大开只留一层薄薄的亵衣。
周围人不少大家都看到了,由卜辞脸皮薄见此拉上衣服跑进了内间,那背影落荒而逃的意味太浓了,瞬间把因为殿试延迟而沮丧的心情赶跑了。
据后来文舒瑜回忆说,当天破天荒地是文清月先找由卜辞和好的,而且足足花了半个实诚的时间才让由卜辞愿意走出来。
只是面对小厮们总是抬不起头,一时的开朗换来终身的内向。
皇宫密室中,身穿黄色修袍的老者围着一个透明发光的玻璃球振振有词。
半响后,老者突然转身看向皇帝,神情中满是恐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陛下,此子绝不能留,他将是我们大陆灭亡的源头。
不过他体内有一灵丹,只要杀了他拿了那灵丹我就能保至少景国再和平安稳一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