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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乖,别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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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佳节,月到中秋分外明,人到中秋情更浓。
祝父祝母将祝茵落的外婆接到了家里,邹家三口也带着月饼来到了祝家。
他们都知道祝茵落只吃桂花伍仁馅的,所以月饼从来就只买这个馅的。
假期结束后,他们又回归到忙碌的学业中,这一年对祝茵落来说非常的重要,她每天每夜的学校就是为了能和邹索绪在一个学校,有时候熬到半夜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
珠城的冬天,秋天的影子依然在身边徘徊,仿佛它不舍离去,想要留下一些关于过去的记忆。
银杏树的落叶飘落在地上,好似在诉说着曾经美好的时光。
这场雪比往年来的都要早,窗外飘着雪粒,月光之下,初雪落在石砖上结了层银霜。
暮色渐沉,祝茵落望着窗外,发着呆,大雪突如其来,雪花飞溅而下,无声无息地飘落。
她在想:这么大的雪,今晚阿绪哥哥应该不会来接我了吧。
蒋云舒看见祝茵落望着窗外发着呆,她走到祝茵落旁边,坐在了闵洵的位置上。
蒋云舒看着自己都做到祝茵落旁边有三分钟了她都没发现。
思绪飘远,被一阵刺骨的微风带回,祝茵茵看见旁边的蒋云舒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吓死我了。”
“我坐这都快有五分钟了,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也没什么大事。”
“唉,茵茵,我听别的班的同学说,学校旁边的巷子里有一个会算命卜卦的老爷爷,还可以保佑人,你要不要去看看?”
“真的吗?那我一会放学就要去看看,顺便给阿绪哥哥和长辈们求一个平安符。”祝茵落闻言双眸一亮。
“那你晚上注意安全啊。”
放学后,祝茵落和往常一样走到校门口时,看见了站在路灯下的邹索绪。
少年撑着伞,昏黄的灯光下,他的侧脸映着月光,轮廓清晰冷峻。
祝茵落朝他飞奔过去,扑进了邹索绪的怀里,她本以为今夜的雪这么大,他不回来了的。
邹索绪将怀里的女孩扶了出去,准备带她回家,祝茵落突然想起来晚上蒋云舒跟她说的事情。
于是,她缠着邹索绪带她去了学校旁边的巷子里,邹索绪自然是愿意的。
他们撑着伞并肩走进巷子里,拐了一个弯,迎面走来六个人,带头的那个人嘴里叼了一根正在燃烧的烟,手上转玩着一把小刀,身后跟着五个染着黄头发的男生。
邹索绪见来者不善,拽着祝茵落的手停下了脚步,他想着如果他们要钱他可以给他们,但显然不是这样。
只听带头的那个男生指着他旁边祝茵落:“她留下,没你什么事,赶紧走。”
邹索绪一听是冲着茵茵来的,他更不可能走了,他将茵茵护在身后:“请问你们找她什么事,有事好商量。”
敌众我寡,邹索绪只能好言相劝。
后面的一个黄头发男生朝地上啐了一口,然后指着祝茵落说:“这臭婊子勾引我们老大喜欢的男生,我们只是帮老大来教训一下。”
说完这些只见他又继续说着什么,但祝茵落在思考他们口中的老大是谁,很显然是个女孩子,可她在学校向来不会拉仇恨,但是在学校唯一向她表白的男生就只有自己班的副班长。
她都不用再想下去了,肯定是陈乾的迷妹,敢情是那女的找来的混混啊,可她明明当时拒绝了这人怎么还说她勾引陈乾。
祝茵落一开始躲在邹索绪的身后,但这她忍不了,直接从邹索绪的身后跳出来:“你们可别乱往我身上扣屎盆子啊!我当时直接拒绝了的好吧。”
混混们可不听这些废话,他们老大说只要把祝茵落搞毁容就行了。
带头的那个混混示意身后的小弟别跟过来,他朝着祝茵落方向走着,快走到她面前时,混混举起小刀想划在祝茵落的脸上,邹索绪窜的一下跑到祝茵落的面前,只见那刀刷的一下划在了邹索绪的后背上,尽管冬天穿的衣服多,可还是扛不住那一刀。
一条很长的口子在不停的流着血,邹索绪踉跄了一下,祝茵落愣了一瞬,赶忙扶着他,手拂过邹索绪的后背,她感觉到温热的液体在流着。
眼看混混又挥刀朝她脸刺过来,邹索绪虽然背对着他,但也能感应到,他转过身眼疾手快的一脚将混混手里的到踢到地上,他和混混打作一团。
祝茵落站在他们后面已经傻眼了,她的手哆哆嗦嗦地翻着口袋寻找手机想要报警,可她突然想起来,今早上学前发现手机没电了了就放在卧室里充电了。
剩下五个混混见带头的那个没成功,其中一个混混捡起地上的刀直直冲向祝茵落。
祝茵落的瞳孔微微放大,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了。
关键时刻邹索绪一把撂倒带头的混混,一下子冲到祝茵落面前将她护在怀里。
刀,插进了邹索绪的后腰,血直流一身,还在不断的滴在地上,但他还是紧紧的护着怀里的祝茵落。
混混们见闹出了人命,他们只是受老大拜托给祝茵落一点教训,并不是想杀人,他们怕自己交代在局子里,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巷子。
“哥——”祝茵落被邹索绪搂在怀里,用尽全身力气吼了出来,声音很大,巷子里还传来一阵阵的回音。
想来给祝茵落送礼物的钟池锦在巷子口听到了这么一句撕心裂肺的声音。
他着急忙慌地跑了过去,看见祝茵落身旁都是血,钟池锦手忙脚乱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打了120和110。
钟池锦站在他们身后,听着那些对话。
邹索绪倒在地上,他躺在她的怀里,祝茵落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邹索绪抬起手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痕,看着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幽深动人的哀愁,还不忘安慰她:
“没事的,没事的茵茵,我只是有一点疼而已,乖,别哭了,再哭就要变丑了,我们茵茵的眼睛那么漂亮,要流幸福的眼泪啊。”
他顿了顿,“不要害怕,茵茵,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说完就晕在了祝茵落怀里。
“阿绪哥哥——”祝茵落情绪激动,也一下子晕了过去。
钟池锦把警察和医生们带进巷子里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
街上行人寥寥无几,道路上的积雪渐厚,踏着松软的积雪而行,脚下发出阵阵有节奏的声响,身后留下一串串清晰可见的足印和轮印,须央之间,又被风雪掩埋,大地上一片洁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