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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18章 ...


  •   大殿之内,金漆雕龙的宝座上,坐着一位身躯凛凛的老皇帝,太子、丞相各大文武百官都出席今日盛大宴会。
      老皇帝最宠爱的天香公主,今十六生辰,底下歌舞升平,乐声悠扬。
      “朕今日非常开心,朕的公主生辰,也是为公主选驸马之日。在选驸马之前,苏禄王子等人今日前来祝贺,众爱卿今日不醉不休。”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上,臣此次前来带来薄礼一份,献给皇上。”
      “呵呵,王子所献何物?”
      只见夜民手持灵动弯曲飘逸的奇特造型之物,众位大臣交头接耳不知何物,香型奇特。
      “来啊,拿来让朕瞧瞧。”
      老皇帝仔细打量着这颗奇特之物,问道:
      “此乃何物?”
      夜明见皇帝都不曾见过,便卖起关子来:
      “想必人才济济的京都,应是有人知晓,如无人知晓,臣再揭晓答案。”
      众大臣看后纷纷表示不曾见过这奇特之物。依旧戴着面具的天香左看右看,只觉着香味闻起来很舒服,拿起来递给冯绍民,问道:
      “冯绍民,这是什么?”
      天香本能地问冯绍民,她习惯了。
      冯绍民在夜民拿出时便已知晓,接过天香所递之物,胸有成竹道:
      “此物乃是稀有珍贵之物,一种全天然植物,不可人为栽培,数量极少且不可再生。不但香味宜人,且有延年益寿之效。生长于恶劣的山脉之中,经千百年风吹日晒,吸取天地之精华,经过层层蜕变方形成此种飘逸弯曲之感。若是说得没错,此物名叫崖柏。”
      天香本对这些东西毫不在乎,听冯绍民这么一讲解,顿时对这些自然之物起了兴致。
      “冯绍民,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些老臣们见都没见过。”
      “回公主殿下,微臣自小随着师傅四处游走,偶然下发现这株植物,微臣也是只见过一次。”
      夜民见冯绍民见多识广,如今贵为状元,对他是佩服五体投地。
      “冯兄博学多闻,夜民佩服。”
      “夜民王子过奖了,侥幸识得。”
      老皇帝对冯绍民的所见所闻很是满意,泱泱大国无人知晓,可不丢尽颜面惹来邻边小国耻笑。
      “皇上,臣将此物献给吾皇万岁。”
      老皇帝听冯绍民说有延年益寿之效,喜上眉梢的老皇帝对夜民赏赐了一番。
      夜民说道:
      “皇上,今公主生辰普天同庆,夜尘为公主带来一首她特意为公主作的曲子。”
      夜尘行礼,老皇帝见夜尘也是生得贵气优雅,开怀大笑道:
      “郡主有心了,来啊,赐座。”
      夜尘善玉笛,同样有着傲人的面孔,大殿之上笛声绮叠萦散飘零流转,一丝一缕,像千万根彩线交织却不杂乱,悦耳飞升,一曲清新玄妙天籁。
      夜尘吹奏完毕,对天香祝贺道:
      “夜尘祝公主岁序更新,春风新意 。”
      天香对笛子算不上精通,却也略知一二,除了甘蔗天香最为喜欢的就是笛子。看着夜尘吹奏得如此悦耳,按耐不住想吹奏一曲。
      天香衣袂飘飘,差人拿来一根玉笛吹奏起来 。大殿之上再次传来一阵优美的笛声,大臣们听着仿佛置身于美丽的梦境,陶醉其中。
      冯绍民看着面具下的天香,薄唇红润,优雅大方,与笛子融入其中,让人看得如痴如醉。
      一曲完毕众大臣纷纷鼓掌叫好,就连精通音律的冯绍民也对这位公主刮目相看。
      “哈哈哈……香儿还有如此本领,父皇今天才知道。”
      “哼,香儿会得可多了,只是没人陪我玩儿而已。”
      天香小小的得意了一番,对冯绍民说道:
      “状元,听说你也懂音律,可否献上一曲,为本公主助兴?”
      公主拿着笛子示意他演奏一曲,冯绍民说道:
      “微臣便抚琴一曲,为公主助兴。”
      那冯绍民红袍加身,唇红齿白,俊美无双的脸洋溢着自信与从容,修长纤细的手指在古琴上跳跃,一声声浑厚低沉的音符从指尖泻出,时而缓慢时而飞快,似山间泉水般叮咚作响。
      天香第一次见冯绍民信手拨琴的样子,安静典雅从容,世间男子怎会像他这般模样,张绍民亦是人中龙凤,可他比冯绍民多了份见机行事与粗犷
      “状元果真是才华横溢,不仅文采出众且精通音律,赏赏赏。”
      “谢皇上。”
      一旁的夜尘更是对冯绍民的爱慕多了几分,未中状元的他已是那么出彩照人,而今官袍加身摘得头名状元,试问怎会不被他的才情所吸引。
      “姓冯的,不错嘛,本公主对你也是另眼相看。你还会什么?或者……你有什么不会的,让本公主考考你。”
      “回公主,诗词歌赋虽不精通,但略知一二,公主请。”
      一场较量犹如序幕缓缓而上,天香在冯绍民身旁绕着圈子,打量着冯绍民问道:
      “那本公主出一个谜语,你来猜?”
      “公主请出题。”
      天香把玩着玉笛想着该出点什么来考他。
      “【与人方便】打一字。”
      冯绍民在想,是该正常回答还是故意答错,今日可是公主的主场,正当冯绍民犹豫不决时,天香催着道:
      “状元,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
      一阵清凉的声音催的冯绍民认真回答道:
      “回公主,谜底为【更】。”
      “本公主还以为你这个状元是徒有其表,知道还磨磨蹭蹭的,听好了,本公主再出一个。”
      “公主请。”
      “哑巴打手势。”
      冯绍民不知这公主为何总是出这些入门的谜子,抱拳回道:
      “指手画脚。”
      天香瞪了一下冯绍民,自己认为较难的谜子才给那冯绍民,居然一点面子也不给。
      “哼,本公主不和你玩儿这个游戏。夜民王子,本公主给你出一个,怎么样?”
      夜民被这位公主神秘的模样所吸引,来京多时,本借着这段时间和公主相处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位公主不是出宫就是助人为乐,一直没能见到公主。如今就在眼前,光看外形就与众不同,想必和夜尘那般花颜月貌。
      “公主殿下,臣洗耳恭听。”
      天香还记着这个莽撞王子撞到冯绍民的仇,今日可不要一一讨回来。
      “本公主出一个【不同凡响】打一唐诗。”
      夜民王子虽出身高贵,但对博大精深的中原文化还是欠缺,知道的也是冰山一角。
      “这…… 臣不知,请公主赐教。”
      天香开心得像个孩子,终于难倒一个所谓的才子,也替那冯绍民“报仇”了。
      “夜尘郡主,你可知道?”
      暗自较劲的天香今日可真是过瘾,一个个的都在今日讨了回来。
      夜尘精通音律对咬文嚼字也需多学习。只见夜尘眉头一皱,眉心那一点红痣极为醒目,思考片刻回道:
      “公主殿下,兄长都不知晓,夜尘自然也不知,请公主赐教。”
      天香见他们兄妹二人在第一题就败了下来,别提多开心。胜利在望的天香走到冯绍民面前道:
      “冯状元,本公主方才的谜子,状元可知道?”
      冯绍民一直注意着天香与夜民、夜尘的较量,暗自窃喜这位公主真是和那闻臭一样,心中早有答案的冯绍民,没想到这公主又把矛头指向自己。
      “回公主,臣……知道。”
      天香高兴的表情,只匆匆赶来停留了那么一会又走了。
      “你知道?那你说。”
      天香一声横声,冯绍民浑身一冷。这个公主,反正都要结为“夫妻”,我冯绍民还真就不让了。
      “回公主,方才的谜子,臣认为,如公主所奏的美妙旋律,【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这个回答天香是满意的,他认同自己所奏的曲子。
      “冯绍民,算你对。”
      老皇帝看着天香没占半点便宜,护女心切的老皇帝说道:
      “今日公主生辰,一切以公主玩得开心为主,爱卿们有何奇思妙想的点子?”
      老皇帝开口众大臣纷纷商讨有什么好玩儿的,可这些大臣们都是老爷们儿,哪懂的这碧玉年华的喜好。
      冯绍民见天香公主喜爱玩谜语,对天香说道:
      “公主,微臣给公主出一个,请公主来猜。”
      “好啊姓冯的,你说。”
      冯绍民看着面具下的公主故意刁难自己,说道:
      “公主,臣不考公主谜语对子,臣给公主出一个机智问答。”
      天香听着就很新奇,走进冯绍民跟前,说道:
      “好啊,姓冯的,尽管放马过来吧。”
      冯绍民见天香看自己,那明亮有神的眼睛带着光芒。
      “公主,在这个世界上,比乌鸦更讨人厌的是什么?”
      “比乌鸦更讨人厌的?”
      天香背着手转动着大眼睛,回道:
      “那不就是冯绍民的嘴嘛,哈哈哈。”
      出其不意的天香,龙椅上的老皇帝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哈哈哈~香儿你又调皮了。”
      冯绍民想着以公主开心为主,浅笑的他抱拳施礼。
      “公主果真机智聪明,微臣佩服。”
      “哈哈哈香儿,可算是赢了朕的状元,哈哈哈。”
      众大臣看老皇帝公主都开怀大笑,齐声高呼万岁。
      “父皇,我不要和他们耍嘴皮子,我要玩儿别的。”
      “香儿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天香喜欢射猎,在宫外时本想与冯绍民一起去射猎,没料想被冯绍民搅和了。
      “父皇,香儿要和他们比射箭,而且是在跷跷板上比。父皇不是说,状元他们和夜民王子一起竞选驸马,香儿也不偏袒谁,谁要是赢过本公主,本公主就招谁为驸马。”
      夜民对这位公主算是长了见识,颠覆他对公主的印象,原本他以为公主只琴棋书画诗,温柔不抛头露面,今见却文武兼修。虽是来提亲,但皇上与公主之意是能者胜之,至今也都未见过公主庐山真面目。
      “夜民王子,你对公主提出的比试可有不同意见?”
      “回皇上,臣愿一比高下,公主乃金枝玉叶,自然是要与那世间举世无双的好男儿结连理,既是公平竞争,臣愿遵守规则。”
      “父皇,状元、榜眼、和探花,他们都要来。”
      天香说什么老皇帝就答应什么,拍着天香肩膀说道:
      “来来来他们都来,父皇多叫几个人陪香儿玩,冯绍民、公孙兰、花刘长赢,李兆廷,父皇让他们一起陪香儿玩儿跷跷板射箭,如何?”
      一旁的张绍民羡慕冯绍民他们,自己也贵为状元,三年前只因天香年纪尚小,如今却只能看着他们在竞选,失落促使他眼里点缀了零星的泪花。
      射箭场上一片红海,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场地上摆放着一座高达三米的跷跷板,离观看台有三种距离的靶子,最近为百米,次之一百五十米,最远则高达一百八十米。
      众文官大臣看这般远程射箭,惊叹连连,直呼不可思议。武官们觉得一百五十米已是靠运气,亦是发出惊叹不已的声音。
      “丞相,这距离下官真是不敢想象,不知能否有射中之人。”
      张绍民看着这场竞选,自己是无法射中的靶子,失落的心里也不像方才那般难过。
      “本官亦是觉得不可思议,但既然有这样距离,应该就会有这样的能人存在。”
      冯绍民等人看着这距离与那跷跷板,不知这公主要如何制定游戏规则。
      公孙兰与李兆廷文弱书生,哪里拉得动那弓箭,光是看那三米高的跷跷板已经是腿脚发抖。
      天香手握弓箭从看台处直飞跷跷板上,看着台下的冯绍民等人,与冯绍民又一次的对视。
      只见天香运用轻功立身于板的末端,左肩带风对着目标靶位,左手持弓,右手拉弦,一动一静,目不动的天香拉着弓弦,箭像一阵风一样射出,疾如旋踵,正中靶中心 。
      “好好好,香儿箭无虚发,好啊好啊。”
      文武大臣们对这位调皮的公主也是赞叹不已。欣赏一瞬间便会生成。冯绍民仰望着这位公主,拉出明亮的感叹。
      “本公主不与你们比那些繁琐的,你们四人,射中百米者,进入下一轮,未中者淘汰,第二轮射中一百五十米者则进入下一轮。第三轮当然是那个最远的,射中者将在最后一轮在跷跷板上比试,本公主只放一支箭在板中间,谁夺得箭射中任意一个靶子,就算谁赢。”
      公孙兰与李兆廷直摇头,这是一件根本无法完成的事。
      冯绍民此时竟是想着闻臭,如果她在,那该多好,她最是喜欢热闹。
      “你们谁先上。”
      夜民王子勇于挑战,对于公主提出的规则自生信心满满。
      “公主殿下,臣先来。”
      说罢夜明手持弓箭一个踏步飞至板上,由于重力的作用必须运用轻功。对于夜民来说也不是件难事。身材高大的夜民,在那空中犹如一尊雕像凛凛威风,夜民的首场亦是射中靶中心。
      “身手也是了得啊。”
      老丞相对于友国的王子连声称赞。刘长赢亦是善于骑射,轻松享受着这轮比赛。
      两个不会武功的文弱书生,拿着弓箭却上不去那跷跷板,天香见状不由得好笑起来。
      “你们两个,要不要本公主为你们改改规则。”
      “士可杀不可辱,我公孙兰怎么就不行了。”
      只见这公孙兰一步一步地爬上那板上,待他站稳后便把平衡物撤退,双脚叉开的公孙兰保持着平衡,拔着弓弩,箭是射出去了,可不见那箭去找靶子。
      “冯兄,快来救我。”
      上山容易下山难,公孙兰竟动弹不得。摇摇晃晃的他双手张开保持着平衡,眼见就要支撑不住,冯绍民身轻如燕,张开双臂拉住公孙兰,蜻蜓点水般踩着板飞至地面。
      “公孙兄,若你早跟我习武,也不至于在这么大的场面呼喊救命,习武不只是强身健体,还能在关键时刻救自己。”
      “冯兄莫要在挖苦我了,我的腿都还在发抖。”
      “嘿李兆廷,到你了,你是不是也要冯绍民把你带上去再带你下来?”
      天香看着李兆廷满脸沮丧,既逗又同情他,冯素贞没娶着还要被自己拉来玩儿。
      “君子坦荡荡,臣有多大本事就使出多大本事,臣尽力而为。”
      费尽千辛万苦的李兆廷上了板,与那公孙兰不相上下的箭术完美落幕。冯绍民见李兆廷摇摇晃晃,欲想接他下来。李兆廷倒是硬气,从三米高的台子硬生生地跳了下来。
      “哎哟,我的腿,是不是断了?”
      冯绍民对李兆廷虽没有那男女之情,但一直尊他为兄长,上前询问。
      “李兄,别动,让我看看。”
      幸好李兆廷落地的时候尽量控制往下掉的重力,只是脚震麻了而已。
      “冯兄,我的脚有事否?”
      “李兄放心,稍做休息便无事。”
      天香看着李兆廷虽文弱了点,但也算是条汉子,不像那公孙兰,有事就想着姓冯的。
      “冯绍民,就差你了。”
      天香催着冯绍民赶紧上板射箭,她不知道冯绍民箭术如何,今日却很是期待。
      “臣遵旨。”
      只见冯绍民右手持弓箭,身子凭空而掠起,就象是忽然被一阵风吹起来轻落在板上。
      此刻微风吹来,冯绍民目光如炬。微吹动他那身照人的红袍,右手抬起左手拉弦,横卧着弓身与肩齐平,左手将弦拉至胸前。玉手轻放,只见那箭象是脱离了束缚的牢笼鸟,极快地朝着自由飞去。
      那箭直攻靶心,准确无误地钉在靶上。
      “冯兄好样的,冯兄好样的。”
      公孙兰、李兆廷更是被这状元折服,目前为止没有他冯绍民做不到的。
      姿势潇洒自如,毫不费力便射中靶子,在场的人无不被这意气风发的少年吸引。
      “姓冯的不错嘛,看来本公主小瞧你了。”
      “公主过奖,侥幸而已。”
      一旁的国师看着这个冯绍民,眯着眼睛玩弄着他那变态的长指甲。冯绍民,何许人也?本座还未见过这样的人才,若带他一起玩,岂不是更有趣。
      比赛继续进行,刘长赢在一百五十米中未射中靶子,只冯绍民、夜民二人将进行最后一轮争夺。
      “李兄,你猜冯兄与那夜民王子,谁胜算大?”
      李兆廷看高大魁梧的夜民,看他前几轮的比试还是很轻松,冯绍民略较纤瘦,觉得会很吃力。
      “公孙兄,夜民王子似乎机率更大。”
      “李兄,你这是只看了个大概。这点你就不如我了,以他的实力,我赌冯兄赢。”
      公孙兰撩着头发整理衣襟,骄傲自豪的样子象是他自己能赢那般。
      “本公主改变主意了,我要把那靶子放远一点,两百米。”
      冯绍民看着天香又想玩新花样,怕不是故意整自己。夜民对于两百米的距离眉头一皱,方才的一百五米侥幸射中。而这次不仅要与冯绍民交手争夺那枚箭,还要射中两百米的靶子,只有拼尽全力去争取。
      “怎么样,你们二人有意见吗?”
      “回公主,臣……臣愿竭尽全力。”
      夜民望着那远处的靶子与那三米板,深吸一口气,准备一决雌雄。
      冯绍民看着面具下的公主,如此多变的性格真和那闻臭有太多相似。
      “回公主,只要公主开心,公主说了算。”
      冯绍民邀请那夜民王子上板,两人各施礼后便飞向那板上。
      “好,本公主倒要看看,是你姓冯的厉害还是夜明珠厉害。”
      冯绍民听到夜明珠三字,回头看了眼观看台上的公主,夜明珠,公主怎也唤夜民兄为夜明珠?
      “冯兄,今日你我一战,本王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冯绍民满脑与闻臭有关的场景被夜民召了回来。
      “夜民兄,战场无父子,还请夜民兄不要有所保留,请。”
      “想不到冯兄对驸马之位也感兴趣,不过我温夜民会竭尽全力去争取。”
      “驸马之位不曾想过,只是……此事说来话长,他日有机会再与夜民兄详细说明。”
      天香看着两人叽叽咕咕在说些什么,不耐烦道:
      “你们两个大男人嘀嘀咕咕说什么,磨磨唧唧的,在商量谁当驸马吗?就算赢了还得过本公主这关。”
      进入比赛的二人,抱拳行礼后便开始了争夺。
      夜民出手招招紧逼,冯绍民以礼相待这位王子,让其十招便转守为攻。冯绍民嘴角一抹玩味般的笑容,那夜民见冯绍民打得如此轻松,把毕生所学都用在了这场比赛中。
      “冯兄知那闻臭现在何处?”
      因闻臭二字,稍分心的冯绍民未防住夜民抢夺箭的手,较高的夜民趁其不备准备伸手去拿那箭,冯绍民回神,较为吃力防守着,差点儿就被夜民夺了过去。
      “夜民兄知那闻臭身在何处?”
      “不知,本王想着,若当不了驸马,本王倒也很欣赏闻臭。”
      冯绍民今才知晓夜民也对闻臭非友之情。心中一阵不快,使得夜民节节败退。
      “姓冯的,好样的。”
      天香的助阵、闻臭的助阵,使得冯绍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夜民夺了去。只要自己赢了,那公主便会遵守诺言,那时便可自由找那闻臭。
      “李兄,瞧见没,冯兄依然保存着实力。”
      冯绍民笑容转为冷哼幽幽,
      出招迅速的冯绍民,使得夜民在有限的板上难以调动他高大的身材,左右闪躲摇摇晃晃,出着乱了阵脚的招式。
      冯绍民用着虚虚实实的招术,使得夜民分不清,只见夜民还在防守,而冯绍民左手已急取雕翎箭,端直了弓身,搭上扣弦,腾空而起,一道亮丽的红衣少年,颀长的身躯,眉间英气凌厉,那弓如月圆箭发如电飞,这一箭佻身飞镞,稳稳狠狠,将整个箭头穿进靶子中心。
      “状元状元快给状元赏花。”
      老皇帝激动,自作主张地宣布冯绍民为驸马,忘记此次驸马由她宠爱的香儿做主。
      “父皇,您激动什么,香儿还未出手呢。”
      “香儿,状元他……”
      “父皇,香儿就要比嘛,您不是答应过让香儿自己决定嘛。”
      “好好好,香儿做主,香儿做主。”
      老皇帝求贤若渴,生怕这个驸马被天香换了。
      “怎么样李兄,长见识了吧?”
      “冯兄果然技高一筹,佩服佩服。”
      夜民王子虽是不甘,技不如人,但也输的心服口服。倘若夺得那根箭,自己能否射中尚不敢确定。
      “冯兄,恭喜,成了皇上的乘龙快婿,夜民祝福你和公主白头偕老。”
      “承让了,夜民兄对闻臭…… ”
      “本王虽对闻臭有情,但闻臭未必有意,本王觉得闻臭与众不同,遂想了解更多,此次来京,怕是要空手而归。”
      虽然赢得这场比试,接下来还要面对这位公主。
      “姓冯的,不错嘛,箭术也是如此了得,本公主可真得要好好想想你不擅长的。”
      天香在观看台上来回踱步,抓抓脑袋摸着嘴唇,在冯绍民面前,还真是找不出能赢他的。
      “公主,臣有个提议,不知公主可有兴趣听听?”
      冯绍民不想和那公主过多交手,横竖都是驸马,不如早点结束这场比赛,至今还未见过这位公主真面目,又与闻臭有许多相似之处,难免好奇。
      “什么提议?”
      “臣在想,公主箭术如此了得,不如我们一局定胜负。既然是玩,那就玩得刺激一点,公主与臣只射击一次,弦上的箭根据自己能力来定,可以选三根五根甚至更多,射中的靶子越多则胜。”
      天香看着冯绍民如此自信,一根弦上要发几根箭,自己倒是没有玩儿过 ,天香鼓掌叫好,接受冯绍民的提议。
      “公主,您先请还是臣先来?”
      “谁先谁后都一样,姓冯的,你先来。”
      一声珍贵的姓冯的,让冯绍民仿佛闻臭在身旁,婉转温柔回道:
      “好,听你的。”
      冯绍民定睛看向远方的靶子,那锐利的目光直视那些靶子,似要把那些靶子给看穿。
      冯绍民再次拿起长弓,一手拿过六根箭,快步流星身体腾飞而起,在空中张弓搭箭,漂亮的转身,动作一气呵成。
      只见那六根箭似流星划过,从空中直泻靶上,一百五十米上的每桩靶上各两只箭,牢牢地紧紧地挨在一起,像一对不舍分离的恋人。
      全场观众尖叫连连,无不被这文武双全技艺超群的年轻男子折服。
      “老臣从未见过这般振奋人心的比赛,精彩、精湛、惊叹啊!”
      老丞相对冯绍民寄予厚望,相信此人定有更大的作为。
      老皇帝更是像得到了一件传世之宝,龙颜大悦,直呼要奖赏状元。
      天香也是被冯绍民那从容自信所信服,他的动作,胆量、文采、相貌…… 都无可挑剔……
      “姓冯的,本公主……挺佩服你。”
      天香则选了三根金箭,闭目凝神,睁开眼的那一刻,天香仿佛看到光明的未来,一抹玩味邪笑,看了那冯绍民一眼,冯绍民亦是为那天香加油打气。
      天香用尽所有的力量,将这三根金箭射中百米靶子。
      掌声雷动,文武大臣更是欣喜。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
      天香正享受着万众瞩目时,忘却自己还在跷跷板上,失去重力的她连微风都将她吹落地。
      冯绍民目光从未离开过这位身怀绝技的公主,红袍加身的冯绍民再次飞向空中,环住天香的腰际,运用轻功重回板上。
      二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站立半中央,距离近一拳之隔。才子佳人,画面极其细腻丰富。
      “状元状元状元,来给状元赏花,驸马驸马,状元当选驸马。”
      老皇帝再次激动地站了起来,宣布冯绍民当选驸马。而这次,天香只低着头,未反驳她父皇的决定。
      “公主,这是缘分吗?微臣以为,公主将利用公主之权直接选我为驸马,没想到这个驸马来得如此艰难,当然最终你我都如愿。”
      “姓冯的,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找打。”
      这一场驸马竞选,在冯绍民出类拔萃的带领下,给文武百官上演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赛。
      老皇帝正商量着请钦天监选一个黄道吉日为他们二人完婚。
      “只怕公主拿微臣没办法,因为,公主似乎还没有能赢过微臣的。”
      有人欢喜有人忧,还有人趁着这次比试想拉拢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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